第556章 我真沒拿銅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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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包還溫熱的糖炒栗子塞進手裏,陳雪茹眨眨眼:\"追賊要緊,別餓著肚子。\"
    \"朋友,借個火?\"周衛民突然開口,偷車賊嚇得差點撞上煤堆。周衛民卻在他轉身瞬間,認出了那張臉——許大茂的遠房表弟!
    \"京茹同誌。\"周衛民突然握住她手腕,指尖搭上脈門,\"你最近是否常感胸悶?尤其是月事前後?\"
    秦京茹猛地抽回手,臉漲得通紅。周衛民卻從係統空間取出個小瓷瓶:\"這是調經丸,你……\"
    \"周衛民!\"陳雪茹的聲音突然在門口炸響,她挎著竹籃,裏麵裝著給周衛民織的毛線襪,\"你們在幹什麽!\"
    秦京茹突然撲進周衛民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周大哥,你娶了我吧!我不要彩禮,會洗衣做飯……\"
    \"三大爺別急,我帶您找去。\"他轉身對正在打太極的易中海點頭,\"一大爺,麻煩您召集大家開個會,二大爺家棒梗最近總在垃圾站轉悠。\"
    話音未落,二樓窗戶\"哐當\"推開,劉海中舉著搪瓷缸子探出頭:\"周衛民!你少往我家孩子身上潑髒水!棒梗昨天跟我在廠裏搬貨呢!\"
    \"衛民哥!\"棒梗從牆頭翻下來,校服兜裏露出半截車鏈子,\"我……我就是想給自行車安個喇叭!\"
    閻埠貴氣得直跺腳:\"你個小兔崽子!這車軲轆上還有我刻的記號!\"他指著輻條縫隙裏隱約的\"閻\"字,筆鋒歪扭如蚯蚓。
    易中海拄著拐杖敲地:\"棒梗!你爸在軋鋼廠當八級鉗工,就教你幹這偷雞摸狗的事?\"
    \"不是偷!\"棒梗突然大喊,\"我想給奶奶裝個三輪車!她腿腳不好……\"聲音漸漸弱下去,眼角瞟向周衛民腰間的係統核心。
    周衛民摸出金屬球,藍光在掌心流轉:\"知道為什麽車軲轆會變成這個嗎?因為有人動了歪心思。\"他突然踏前一步,八卦掌起手式帶起風聲,\"看好了!\"
    \"在儲物間呢。\"陳雪茹從圍裙兜裏摸出管牙膏,\"早發現是你拿的,就等你主動承認。\"她忽然湊近周衛民,香水味混著鋁飯盒的蔥花味,\"你說要教他國術,是不是得先教我幾招防身術?\"
    易中海咳嗽一聲:\"雪茹同誌,注意影響。\"
    \"影響?\"陳雪茹轉身撩起長發,\"周老師,明天早上六點,小花園第三棵槐樹下,我等你。\"她拋了個媚眼,高跟鞋\"噠噠\"踩著夕陽走了。
    \"周叔您鬆手!\"棒梗的膝蓋重重磕在青磚上,\"這是陳姨讓我捎帶的!\"
    陳雪茹恰好拎著鋁飯盒轉過巷口,旗袍開衩處露出的白襪沾著煤灰:\"衛民哥?這孩子怎麽……\"她話音未落,供銷社主任王胖子舉著手電筒衝出來:\"可逮著了!這月第三回丟紅糖!\"
    \"鴨舌帽?\"陳雪茹突然捏緊飯盒蓋,\"今兒早上在副食店,我也見著個可疑的人。灰呢子大衣,左袖口有塊油漬。\"
    易中海的煙袋鍋在鞋底磕了磕:\"雪茹妹子看錯了吧?這季節穿呢子大衣……\"
    \"易師傅您忘了?\"周衛民突然開口,\"上周廠裏失竊的那批銅線,監控裏不也拍到個穿呢子大衣的?\"他轉向縮成鵪鶉的棒梗,\"把挎包倒過來。\"
    軍綠挎包\"嘩啦\"倒出幾塊紅糖,還有半截黃銅鑰匙。閻埠貴眼鏡片寒光一閃:\"這鑰匙……像是保管室的!\"
    王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今兒下午庫房查賬,少了兩把銅鎖!\"他瞪著棒梗,\"你個小兔崽子還敢說沒偷?\"
    棒梗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真沒拿銅鎖!鑰匙是鴨舌帽給我的,他說……\"
    \"他說什麽?\"易中海的煙袋鍋在石墩上敲得咚咚響。
    \"他說隻要把鑰匙塞進軋鋼廠傳達室信箱,就再給我五毛……\"棒梗突然捂住嘴,但已經晚了。
    易中海的煙袋鍋懸在半空:\"現在就去?\"
    \"等天黑。\"周衛民摩挲著鑰匙上的銅鏽,\"鴨舌帽今晚還會去取贓物。\"他看向縮在陰影裏的棒梗,\"你跟我去,指認現場。\"
    \"來了。\"他按住棒梗的肩膀,月光下果然有個黑影正往排水管裏塞東西。周衛民的腳尖在地麵劃出半圓,形意拳的暗勁順著磚縫滲入地下。
    \"每天紮馬步兩小時,背《武術守則》十遍。\"周衛民將銅鎖拍在桌上,\"做不到,我就親自送你去少管所。\"
    \"周師傅,供銷社王主任說下個月要查庫存。\"陳雪茹的杏仁眼眯成兩道月牙,\"您那套"倉廩實而知禮節"的賬目管理法,真能躲過審計?\"
    易中海拄著紫檀拐杖從北屋踱步出來,羊絨大衣下擺掃過門檻上的\"泰山石敢當\":\"雪茹同誌,衛民的陰陽賬法在琉璃廠都是一絕。去年前門糧站……\"
    \"一大爺!\"周衛民截斷話頭,袖中羅盤指針突然劇烈震顫。他順著指針方向望去,正見許大茂縮著脖子從影壁後閃過,左手袖口沾著可疑的白色粉末。
    \"許副主任,您左手無名指有壓痕。\"周衛民突然抓住對方手腕,指尖在關節處輕按,\"每天清晨五點,用桑枝熬水送服三七粉,連服七日。\"他鬆開手時,許大茂袖口的白色粉末簌簌落下。
    陳雪茹的賬本\"嘩啦\"展開,算盤珠子劈啪作響:\"許副主任,上月您經手的二十床軍被,采購價每條比市價高兩塊五。\"她指尖點著賬頁,\"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用紅藍墨水混寫的複式記賬法。\"
    許大茂的冷汗浸透襯衫,突然瞥見閻埠貴正偷摸往兜裏塞降壓藥瓶。\"三大爺!\"他扯著嗓子喊,\"您上月借的《麻衣神相》還沒還吧?\"
    閻埠貴扶了扶玳瑁眼鏡,鏡片後的三角眼閃著精光:\"衛民啊,三大爺的降壓藥……\"
    許大茂的喉結上下滾動,突然從褲兜掏出張皺巴巴的紙:\"這是軋鋼廠保衛科開的介紹信,要查您……\"
    \"查我什麽?\"周衛民突然逼近,胸前的銅牌\"國術名師\"硌得許大茂連連後退,\"查我如何用"八極拳定樁功"給聾老太太調理風濕?還是查我怎樣用"易筋經洗髓法"幫街道辦王主任戒了煙癮?\"
    \"啊!\"許大茂慘叫著縮回手,掌心赫然出現個銅錢大小的淤青。陳雪茹的賬本\"啪\"地合上,露出夾層裏的鋼筆:\"周師傅,這是要留個見證?\"
    周衛民鬆開手,許大茂的淤青處竟滲出幾點黑血。閻埠貴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對方手掌:\"這是……砒霜中毒的跡象?\"
    \"三大爺好眼力。\"周衛民從兜裏掏出塊紅糖,在掌心搓成細末,\"許副主任,您每天清晨喝的"補藥",其實是砒霜拌紅糖吧?\"他忽然將糖末撒在許大茂掌心淤青處,黑血竟漸漸轉紅。
    陳雪茹的算盤珠子突然全部歸位:\"所以您偽造諒解書,是想讓周師傅幫您解讀毒理報告?\"她從旗袍暗袋裏抽出張蓋著紅章的紙,\"這是市醫院剛送來的,您妻子流產的真正原因……\"
    陳雪茹突然將賬本塞進周衛民懷裏:\"周師傅,供銷社新到了一批雲南白藥,您看這賬目……\"她指尖在賬頁上輕輕一勾,露出夾層裏的電影票,\"今晚《少林寺》首映,我……\"
    易中海的拐杖突然敲響地磚:\"衛民!聾老太太的膏藥該換了!\"他轉身走向北屋,羊絨大衣下擺掃過門檻上的\"泰山石敢當\",石雕表麵不知何時多了道銅錢大小的裂痕。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突然指著周衛民的銅牌:\"衛民啊,你這"國術名師"的章,怎麽和三大爺的降壓藥瓶……\"
    \"後生仔,\"她沙啞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桌麵,\"你教徒弟把我家窗戶砸了,總得給個說法吧?\"
    陳雪茹從西廂房探出頭來,旗袍領口的盤扣係得整整齊齊,手裏捏著塊繡著並蒂蓮的手帕:\"龍嬸子,這事兒還沒查清楚呢。衛民哥的徒弟們都在院裏練功,誰有空去砸您家窗戶?\"
    閻埠貴推著二八自行車從月亮門進來,車把上掛著的塑料袋裏裝著兩捆菠菜。他扶了扶玳瑁眼鏡,鏡片後的三角眼在周衛民和龍老太太之間轉來轉去:\"要我說啊,這玻璃錢得讓砸窗戶的人賠。可要是查不出是誰……\"
    \"查不出就師徒均攤!\"龍老太太突然提高嗓門,拐杖重重頓地,\"我老婆子活了七十歲,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易中海從正房踱出來,藍布中山裝的口袋裏別著兩支鋼筆。他背著手踱到院中央,像座移動的小山:\"衛民啊,你是院裏新搬來的,按規矩該給老太太賠個不是。玻璃錢嘛……\"
    \"內力震碎的玻璃會有放射狀裂紋,\"周衛民將玻璃對著夕陽,\"而人工打碎的裂紋是蜘蛛網狀。您看這些裂痕,明顯是從內部向外擴散的。\"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菠菜葉子從塑料袋裏掉出來也沒察覺:\"那這內力……得是暗勁高手才能做到吧?\"
    \"這……這準是前兒個來借米的王瘸子幹的!\"龍老太太突然嚷起來,\"他欠我三斤棒子麵沒還,肯定是他打擊報複!\"
    周衛民蹲下身,應力分析儀在玻璃上投射出全息影像。三維裂紋模型中,一個清晰的指紋輪廓正在成型:\"老太太,王瘸子右手有殘疾,可這個掌印……\"他突然抬頭,\"是左手!\"
    院門口突然傳來自行車鈴響,郵遞員小張舉著綠色信封跑進來:\"周師傅!您的掛號信!\"
    \"這是昨天下午三點拍的,\"周衛民把照片舉到陽光下,\"琉璃廠後街的玻璃匠張師傅,您應該認識吧?\"
    龍老太太的臉色突然變得像照片上的老宣紙,她顫抖著指向周衛民:\"你……你查我?\"
    \"不是查,\"周衛民從褲兜裏摸出個黑盒子,\"是這玩意兒查的。\"他按下按鈕,龍老太太的聲音立刻從揚聲器裏傳出來:
    \"張師傅,今兒後半夜把我家窗戶換成糖玻璃,記得在裂痕裏抹點熒光粉……\"
    錄音還在繼續,龍老太太突然撲過來搶,被陳雪茹一把攔住。旗袍的盤扣不知何時鬆了兩顆,露出雪白脖頸上晃動的翡翠墜子。
    \"三千塊!\"龍老太太突然坐在地上拍大腿,\"我這祖傳的翡翠墜子被你們嚇碎了!\"
    周衛民從係統空間取出個小瓷瓶,倒出點透明液體在玻璃碎片上。藍光閃過,碎片上赫然出現個完整的掌印:\"老太太,您這翡翠墜子要是真的,掌印裏該有玉石碎屑。可現在……\"
    閻埠貴突然蹲下身,用指甲刮了刮掌印:\"這是……糖漿?\"
    易中海的臉色突然變得精彩,他摸出鋼筆在掌印上劃了道,墨水順著紋路滲進去:\"好你個龍老婆子,用麥芽糖偽造掌印!\"
    陳雪茹突然笑出聲來,旗袍下擺隨著笑聲輕輕顫動:\"衛民哥,你這係統還能鑒別古董?\"
    \"賠錢!\"龍老太太突然跳起來,\"我這雙千層底布鞋是閨女從上海捎回來的!\"
    周衛民從係統空間取出個錦盒,打開是雙嶄新的千層底:\"老太太,這是用納米纖維增強的布鞋,防水防火還防滑。\"
    陳雪茹突然從旗袍暗袋裏摸出張存折:\"龍嬸子,這是三百塊錢,您拿去買玻璃。\"她轉頭看向周衛民,耳垂上的翡翠耳墜輕輕搖晃:\"衛民哥,今晚來我家吃餃子?\"
    易中海突然咳嗽一聲,藍布中山裝的口袋裏掉出本存折:\"衛民啊,你是院裏第一個有係統的,得給大家做個表率。這樣,玻璃錢從公賬裏出……\"
    \"不用!\"周衛民突然舉起玻璃碎片,應力分析儀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裏,龍老太太和張師傅在琉璃廠交易的場景正在循環播放。
    閻埠貴突然推了推眼鏡,菠菜葉子沾在鏡片上也沒察覺:\"要我說啊,這事兒得這麽辦……\"
    \"易中海家的搪瓷缸!\"閻埠貴的聲音帶著肉疼,\"這得是建國前的老物件,他媳婦兒當寶貝供著……\"話音未落,中院已傳來劉海中中氣十足的喝罵:\"許大茂!你小子敢拿開水澆我養的鳥?\"
    \"站住。\"周衛民將鎮紙往石桌上一拍,青檀木紋裏滲出的墨香讓在場眾人齊齊打了個激靈。易中海拄著拐杖從北屋踱出來,鼻梁上的水晶眼鏡片閃著寒光:\"衛民啊,這事兒……\"
    \"易大爺,\"許大茂突然轉身,鳥籠子重重磕在門框上,\"您可得給我做主!王夏雲她哥昨兒個堵在放映隊門口,非說我玷汙他妹子清白!\"他脖頸漲得通紅,活像隻鬥敗的公雞,\"我許大茂行得正坐得端,要真有那事兒……\"
    \"那你倒是說啊!\"西廂房窗欞後突然探出個紮藍頭巾的腦袋,王夏雲眼眶通紅,手裏攥著的煤球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陳雪茹從她身後閃出來,絲綢圍巾裹住的腰肢扭得像柳條:\"許大茂,你要是個爺們兒就痛快應下來!\"
    \"我願意!\"許大茂突然把鳥籠往地上一摔,畫眉撲騰著飛向湛藍的天空,\"其實我去年冬至就給她送過圍脖,是她哥嫌我沒正式工作……\"
    \"放你娘的狗屁!\"王夏雲掄起煤球鉗衝過來,被陳雪茹一把抱住腰。易中海的拐杖在青磚地上敲出急促的篤篤聲:\"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衛民,你接著說!\"
    此時東廂房突然傳來嬰兒啼哭,三大爺閻埠貴舉著算盤衝出來:\"易主任!我家小五的奶粉錢……\"話沒說完,就被許大茂的哭嚎打斷:\"王夏雲你等著!我這就找街道辦開介紹信!\"
    \"衛民哥!\"陳雪茹提著竹編藥箱從垂花門跑出來,碎花襯衫領口被晨風吹得貼在鎖骨上,\"易大爺在中院發飆呢,說您昨晚給傻柱灌了什麽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