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私房錢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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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周衛民睜開眼,指尖扣住三枚銅錢。月光下,一道黑影正順著排水管往上爬——正是許大茂雇來的小偷\"草上飛\"。
    \"朋友,夜探民宅可不是好習慣。\"周衛民的聲音像從地底傳來。小偷渾身一抖,腳下一滑就要墜落,卻被一根麻繩纏住腰肢。周衛民手腕輕抖,小偷像條魚似的被拽進屋裏。
    \"許大茂給你多少錢?\"周衛民點亮煤油燈,暖黃光暈裏,小偷的匕首在桌上投下細長影子。
    \"五……五十塊。\"小偷哆嗦著掏出布包,\"他讓我偷您那本"秘籍"……\"
    周衛民笑了,從炕頭摸出本線裝書扔過去:\"拿去吧,反正是《廣播體操分解圖示》。\"
    周衛民往後仰了仰:\"陳老板,我這人隻懂拳腳……\"
    \"您懂人心就行。\"陳雪茹指尖劃過算盤梁,\"許大茂今天去工商所舉報我投機倒把,幸虧我早備好了"養生藥膳"的批文。\"她忽然壓低聲音,\"聽說您能治不孕不育?\"
    閻埠貴抱著枸杞盆衝進來:\"衛民!我家金魚翻肚皮了!\"
    \"神了!\"閻埠貴瞪大眼睛,\"這魚昨天喝了護城河的水……\"
    \"三大爺,以後別用洗腳布擦魚缸。\"周衛民憋著笑。
    這時,許大茂牽著輛二八杠自行車進來,車把上掛著\"先進工作者\"的紅花。他故意提高嗓門:\"街坊們!我剛被評上放映隊標兵!今晚放《地道戰》,大家記得帶凳子!\"
    陳雪茹從門簾後探出頭:\"許放映員,您車座上沾著口香糖。\"
    許大茂低頭一看,嶄新的皮革座墊上果然有塊灰白汙漬。他正要發作,突然想起什麽,轉身對周衛民冷笑:\"周老師,聽說您要教婦女同誌們"女子防身術"?可別教她們抓人要害啊……\"
    周衛民還沒說話,秦京茹已經叉腰站出來:\"許大茂!你媳婦昨天還跟我學"撩陰腿"呢!\"
    \"先等等。\"周衛民按住腰間銅鈴,這是他穿越後親手鑄造的警戒器。前世作為武術教練的記憶與係統賦予的國術典籍在腦海中交織,讓他對即將到來的衝突有了底氣。
    正房門簾一挑,易中海拄著紫檀拐杖出來,銀發梳得一絲不亂:\"許大茂,你帶這麽多人堵門,成何體統?\"
    \"體統?\"許大茂掀開軍綠挎包,露出半截雷管,\"您家那混賬兒子借高利貸,借條上可是您畫的押!\"他身後三個黃毛青年晃著匕首,其中一人胳膊紋著青蛇,正是胡同裏有名的混混\"蛇皮\"。
    三大爺閻埠貴從西廂房探出頭,金絲眼鏡滑到鼻尖:\"衛民啊,這雷管可是違禁品……\"話音未落,陳雪茹的紅色高跟鞋已經踩過門檻,羊絨大衣下擺掃過青磚:\"許大茂,你欠我們綢緞莊的貨款還沒結清吧?\"
    陳雪茹突然伸手按住周衛民手腕,指尖傳來淡淡的雪花膏香氣:\"衛民哥,這事讓我來。\"她從愛馬仕手包裏抽出一張票據,\"許大茂,你上周在綢緞莊拿的的確良布料,賒賬單上可是你親筆畫的押。\"
    \"家傳的功夫。\"他接過毛巾,忽然注意到她袖口磨損的線頭,\"陳老板的綢緞莊,最近生意不好?\"
    陳雪茹苦笑著撩開鬢角碎發:\"供銷社新進了的確良,我的蘇繡手帕賣不動了。\"她忽然抓住周衛民手腕,掌心溫度透過係統觸感強化傳來,\"聽說您在教婦女同誌防身術?能不能……也教教我們店員?\"
    暮色漸濃時,二大爺劉海中拎著半導體收音機晃過來:\"衛民啊,聽說你今天露了手絕活?\"他啤酒肚頂著木桌,把花生米推過來,\"給二大爺講講,這功夫……\"
    周衛民捏起一粒花生米,指尖突然發力,花生米化作粉末簌簌落下:\"二大爺,您那半導體該修了,電容漏電的聲音都傳到隔壁院了。\"
    劉海中臉色一變,收音機裏果然傳出刺啦聲。他尷尬地撓頭:\"還是你耳朵尖……\"
    \"周師傅!\"紮著羊角辮的小丫頭跑進來,\"易大爺和二大爺在門口打起來了!\"
    院門口的青石板上,易中海的棉布鞋沾滿茶水,閻埠貴的老花鏡歪在鼻梁上。兩位老人正互相推搡,易中海的青筋在額角跳動:\"你故意把煤渣倒在我家門口!\"
    \"分明是你先占公用過道!\"閻埠貴反手抓住對方手腕,八極拳的架勢讓周衛民瞳孔微縮——這老頭竟藏著一手好功夫。
    \"周衛民你虛偽!\"她抖開一本雜誌,內頁上陳雪茹的采訪照片被紅筆圈出,\"說好教我功夫,結果天天教她練太極!\"
    \"秦姑娘,\"他解下圍裙露出裏麵的練功服,\"你哥寄來的信裏說,你偷改他退伍申請?\"
    \"衛民啊,在屋裏嗎?\"易中海的拐杖敲擊木門,三大爺閻埠貴抱著算盤緊隨其後,鏡片後的三角眼眯成縫:\"聽說你昨兒個在琉璃廠撿漏了?\"
    周衛民推開木窗,晨光灑在院裏石桌上攤開的《針灸甲乙經》上。陳雪茹正蹲在井邊搓洗床單,聽見動靜抬頭笑道:\"周師傅,我給您捎了二斤槽子糕。\"
    \"三大爺消息夠靈通的。\"周衛民端起搪瓷缸抿了口高沫,\"昨兒在潘家園用五十塊錢收了個殘件,轉手賣了三百。\"他故意把\"五十\"咬得很重,果然看見閻埠貴喉結動了動。
    二大爺劉海中從月亮門晃進來,背著手踱步:\"衛民啊,街道辦王主任托我問你,願不願意在文化宮開班教拳?每月給三十斤糧票。\"
    \"教拳可以。\"周衛民把玩著係統新融合的蠍子毒液琉璃瓶,\"但有個條件——我要在四合院西廂房開間國術館。\"
    正說著,院外傳來哭喊。眾人湧到門口,隻見王主任攙著個渾身是傷的少年:\"衛民啊,這孩子爹被流氓打傷了,醫院說要交五十塊錢押金……\"
    \"三大爺!\"他突然暴喝,嚇得眾人一哆嗦。周衛民抄起院裏掃帚,在青磚地上畫出太極陰陽魚:\"您看這賬簿,進項是正數,出項是負數,可您這煤票支出……\"他手中掃帚突然點在賬簿某頁,\"去年十二月,您用公家煤票換了二十斤帶魚,可對?\"
    \"衛民啊,這石鎖上刻字可不合規矩。\"易中海拄著銅頭拐杖從垂花門進來,羊絨圍巾裹著脖頸,\"院裏公共物件不能私自改造,你三大爺剛才還念叨著要開居民會呢。\"
    \"一大爺,這石鎖是街道辦批給我教孩子們強身健體的。\"周衛民從懷中掏出蓋著紅章的批條,\"您看這"發展全民健身"六個字,還是李主任親手寫的。\"
    閻埠貴突然從門後竄出來,藍布棉襖的紐扣扣得歪歪扭扭:\"衛民啊,三大爺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這石鎖訓練太耗體力,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三大爺要是擔心,明天可以來當義務督導員。\"陳雪茹端著搪瓷缸從西廂房出來,棗紅色毛線裙隨著步伐輕擺,\"我聽說前門大街的裁縫鋪子,正缺個會打算盤的賬房先生?\"
    閻埠貴臉色一變,扶了扶掉到鼻尖的眼鏡:\"雪茹姑娘這話說的,三大爺還不是為孩子們著想。衛民啊,你剛才說教什麽拳來著?\"
    \"三大爺,我這兒正好缺個記名弟子。\"他轉身從藤箱裏取出一對鎏金銅鐧,\"您要是能連續三天幫孩子們記課時,我就把這對乾隆年間的老物件借您把玩。\"
    閻埠貴的眼睛瞬間亮得像算盤珠子,伸手就要去接銅鐧。易中海突然用拐杖敲了敲青磚:\"胡鬧!衛民你當這是琉璃廠的古董攤子?\"
    \"諸位且聽我一言。\"他的聲音裹著內力在院中回蕩,\"從明兒起,晨練時每戶出半斤煤球,練完功正好煮一鍋高粱粥。至於三大爺的賬本……\"他忽然將銅鐧拋向空中,鎏金表麵在陽光下劃出金色弧線,\"就記在國術館的功德簿上吧。\"
    \"周衛民!\"三個聲音同時響起。易中海的拐杖在青磚上敲出火星,閻埠貴心疼地看著茶水浸透的賬本,陳雪茹則舉著空茶缸笑得直不起腰。
    係統提示音終於化作實體,一本泛黃的《形意拳譜》落在周衛民掌心。他望著亂作一團的四合院,忽然想起穿越前師父的話:\"國術不是拳頭,是人心。\"
    陳雪茹突然湊近,發間的茉莉香混著茶香撲麵而來:\"周師傅,明天教形意拳的時候,能給我開個小灶嗎?\"她的手指悄悄搭上他握拳的手背,冰涼的觸感讓周衛民心跳漏了一拍。
    \"衛民啊,這鞋底都開線了,你若能修好……\"陳雪茹攥著的確良襯衫的衣角,望著這個總愛穿灰布中山裝的年輕師傅,眼神裏帶著幾分期待。易中海背著手從垂花門踱進來,鏡片後的目光在周衛民和膠鞋之間來回打轉。
    閻埠貴舉著紫砂壺從西廂房探出頭:\"衛民啊,三大爺那雙老頭鞋也……\"話沒說完就被易中海瞪了回去。周衛民卻笑了:\"三大爺,明兒早上來取,保證比新鞋還跟腳。\"
    當第一縷晨光爬上屋脊時,陳雪茹看著煥然一新的膠鞋驚得捂住嘴。原本開裂的鞋底現在泛著均勻的暗紅色光澤,針腳細密如蛛網。易中海戴上老花鏡湊近觀察:\"這縫法……倒像是失傳的千層底工藝?\"
    陳雪茹打開紙包,幾顆黑褐色的藥丸散發著淡淡藥香。\"這是用虎骨、乳香配的接骨丹,您父親的風濕……\"話音未落,西廂房突然傳來\"哐當\"一聲。眾人轉頭看去,隻見閻埠貴正手忙腳亂地扶起倒地的搪瓷臉盆。
    \"衛民啊!\"三大爺跺著腳衝過來,\"我這老頭鞋怎麽還冒熱氣呢?\"他舉起左腳,布鞋表麵竟蒸騰著若有若無的白霧。周衛民暗叫不好,係統融合時多加了片暖寶寶碎片。
    \"這是……\"易中海的眼鏡滑到鼻尖。當金繭褪去,布鞋表麵浮現出繁複的雲紋,鞋墊裏隱約傳出《黃帝內經》的誦讀聲。王主任舉著的手電筒掉在地上,電池滾到周衛民腳邊。
    \"易師傅,\"周衛民突然開口,\"您知道八極拳的"貼山靠"為什麽能開碑裂石嗎?\"沒等回答,他整個人突然貼向院中的老槐樹。樹幹劇烈震顫,幾片枯葉打著旋兒落下,樹皮上卻連個白印都沒留下。
    \"衛民啊。\"易中海突然開口,掃帚柄在青磚上敲出篤篤聲,\"昨兒街道辦王主任來電話了。\"他彎腰掃起一片炮仗碎屑,紅紙屑粘在掃帚齒間像凝固的血痂。
    \"三大爺,您這架勢比銀行金庫還嚴實。\"周衛民抱著醃菜壇子下來,係統麵板自動掃描出地窖結構:青磚砌牆,木架分三層,最底層碼著三十八口酸菜缸。
    閻埠貴扶了扶玳瑁眼鏡,鏡片反光擋住半邊臉:\"衛民啊,不是三大爺小氣。這地窖是公家的,前兒易中海要挪作糧庫,今兒二大爺說要存冬煤……\"他忽然壓低聲音,\"你聞聞,這酸菜缸裏是不是飄著股煤油味?\"
    陳雪茹的尖嗓子從窖口傳來:\"三大爺,您可別學那守財奴葛朗台!前兒您藏私房錢被三大媽追著打,全院可都聽著響呢!\"
    \"三大爺,您看這缸底的青苔。\"周衛民敲了敲缸壁,沉悶的回聲與其它缸不同,\"前日二大爺來搬煤時,是不是碰翻了什麽?\"
    \"今兒咱們就把話說開!\"二大爺一拍桌子,茶碗蓋蹦起來撞在周衛民的搪瓷缸上,\"易中海你憑啥獨吞地窖改造費?\"
    易中海的棉鞋底在磚地上蹭出白痕:\"劉海中你血口噴人!那錢是街道辦撥的專項款!你這麽做難道不怕不得好死嗎?\"
    陳雪茹端著瓜子盤湊過來,紅棉襖領口別著朵絨花:\"要我說啊,這錢就該給衛民!人家昨天在胡同口耍了套太極,把專家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