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聽在耳中變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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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今年到我家!
    “咕咚!”
    容嬤嬤又狠狠的咽下一口82年的口水。
    這倒不是容嬤嬤感到害怕或者抵觸什麽的,她竟然隱隱有一絲絲的期待……
    畢竟自從她三十多,做了“大堂經理”之後,就很少親自招待客人了,而像損友這樣英俊瀟灑的,更是一次都沒有過。
    “既然他不是非是莫平生,又如此俊俏,若是能與他一夜……”
    容嬤嬤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體會過的嬌羞,竟在此刻,重溫了……
    不說容嬤嬤的幻想,損友憤恨的將自己四散的物什整理好後,餘光突然看到周圍一群人的目光,似乎有什麽異樣。
    “嗯?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我現在這麽狼狽是誰造成的?你們還沒點數嗎?還好意思這麽看著我。”
    損友舉起拳頭示意道。
    損有自己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他說的找個安靜的地方,真的就是找個安靜的房子,談一些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同一句話聽在30多人的耳中就有30多種理解,好在此地是特殊之處,這30人僅僅隻有一種理解,那就是“嬤嬤要重返二十歲”了。
    容嬤嬤在前麵極盡展示自己的豐腴身姿,損友在後麵……
    仔細觀察瀧騰閣的布局。
    損友和畢夏的想法一致,將瀧騰閣發展為天損閣的臨時總部。
    這樣魚龍混雜的場所,對諜報組織前期的發展是很有益的。
    或許是容嬤嬤也有些著急,從樓梯上了2樓,並沒有往深處的房間走,而是直接將樓梯正對的房間打開。
    容嬤嬤用盡最大努力嗲出來的聲音道“損將軍,還看什麽呢,快進來嘛……”
    正想問題,想得出神的損友,頓時被這聽起來怪異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損友一皺眉頭,道“能不能好好說話,捏著嗓子說多難聽?”
    本來損友也隻是隨意發表下自己的意見,沒想到聽在容嬤嬤的耳中卻變了味道。
    “損將軍您好討厭呀,人家這不是歡喜嘛,快進來,快進來。”
    容嬤嬤以自己理解的意思,紅著臉,將損友拉進了房間。
    因為接下來要和容嬤嬤說一些比較機密的話,損友進了房門後,又瞬間將頭探出來左右看了看,這才放心的將房門關上。
    意思是這麽個意思,但看在容嬤嬤的眼中就又變了味道。
    “你這個小鬼頭,還挺小心,不過你放心吧,以我和我們東家的關係,他們不敢來打攪我們的事。”
    容嬤嬤輕打了一下損有,故作“嬌羞”的道。
    損友昨夜才與如意身心交融,正是擁有強烈的心靈潔癖的時候,被容嬤嬤這麽一打,頓時惡心犯上喉頭。
    嫌棄的將容嬤嬤拍的地方拍了拍,“不要動手動腳的行嗎?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嫌棄歸嫌棄,不過聽在容嬤嬤的耳中,味道又是一變,“你個小鬼頭跟我還在這裝,這麽多年我什麽人沒見過,我看你也是著急的不行了吧?”
    容嬤嬤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邊說還上下打量著損友,尤其在某些地方停留了幾下目光。
    損友一聽,心裏想著,這容嬤嬤也是個知道事情輕重急緩的人,自己還沒催她,她就先催起了自己。
    “嗯,嗯,倒也不是太急吧,畢竟今天時間還很長,天秀將軍已經自己回去了,今天隻要把這事辦好就行了。”
    損友沉吟了下道。
    損友想著,就以自己這副模樣,也不好意思回去見如意,不如等談妥了事情,好好洗漱一番再回去。
    意思是這麽個意思,但聽在容嬤嬤耳中……
    “假正經,不過你能看得起我,我還是很高興的,今天我都聽你的。”
    容嬤嬤看損友一副慢條斯理,她也不能急,隻好抱怨道。
    女人啊,三十狼群,四十虎嘯,何況容嬤嬤這知天命呢?
    損友自顧自的坐在一把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品了幾下才道“嗯……咱們開始吧,其實我今天來呢……”
    “哎呀!”
    容嬤嬤直接就麵朝損友坐在他的雙腿上,拿手中恁濃恁濃的絲巾捂住損友的嘴。
    “說那麽多幹什麽,直接進入正題不好嗎?實不相瞞,我年輕的時候,那可是這舂陵的花魁,沒有一個男人見了我不撲上來的。”
    說罷,容嬤嬤就變得起來。
    不得不說,這容嬤嬤,實在是個厲害的人物。
    損友對自己的鎧甲都不甚熟悉,每次穿戴都要很久,容嬤嬤竟然三下五除二就摘了下來。
    損友已經被這一連串眼花繚亂的動作震懾了心靈,麻痹的思維,凍結了肌肉,凝束了瞳孔。
    直到感覺自己胸口微涼,才反應過來。
    損友猛地將容嬤嬤推出好遠,整了整衣服才吼道“你特喵的幹什麽!”
    意思是那麽個意思,但聽在容嬤嬤的耳中……
    容嬤嬤直接往地下一躺,整個人成大字,“好好好,你在上麵,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統治欲的嘛,實不相瞞,我年輕的時候,那些官人們都是喜歡另一種調調。”
    損友的臉黑得像煤球……
    神特喵在上麵,雖然他自己喜歡用品牌,但當他用不起的時候,偶爾用一下“瀧騰閣”這樣的也是可以的,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在五出堂裏做……
    損友強忍著自己拔劍砍人的心態,咬牙切齒的道“你!給我起來!我知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我今天來,就是受了天秀將軍的旨意,來此發展……”
    損友一頓,繼續道“你先說說你對亂莽偽帝怎麽看?”
    損友本想著,這種事情若是直接說出來,你容嬤嬤這樣的機智女人,說不定轉眼就捅到長安去了,於是就想先問問她對亂莽的態度。
    哪知,那磨磨唧唧往起站的容嬤嬤,瞬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臉上浮現出一種,在損友看來應該是恨意的表情。
    而且是恨意滔天的那種。
    “你……你……你這……怎……怎麽了?”
    損友竟有種被容嬤嬤的表情嚇到的感覺,口齒都不伶俐了。
    “我本是京城名動一時的歌女,老家住在長安城東南的蝦蟆陵,琴棋書畫13歲便已精通,名列教坊第一部,一曲彈罷,常常使琵琶大師讚賞佩服,打扮起來,總免不了十街八巷美女的嫉妒。王孫公子,爭先恐後給我贈送財物禮品,一支曲子,贏得的紅綃多得不知其數。鑲金玉的發篦,常因為唱歌打拍子而敲碎。紅色羅裙,常為宴飲調笑潑翻了酒而被沾汙。一年又一年,時光在歡笑中悄悄流逝,美好的年華歲月就這樣隨隨便便消渡。後來,弟弟從了軍,姐姐不幸死去,時光流逝,一天天我年老色衰不如當初。”
    容嬤嬤雙眼留下一行淚,頓了頓繼續道“從此,門前冷落,王孫公子很少來,年老了,無可奈何就嫁作了商人婦,跟隨他來到這舂陵城做生意。育有一女,其貌更勝我年輕時三分,才十二歲,便轟動附近各大城池,就連京城的老爺們也有書信發來,表示有娶妻納妾之意。
    本以為因為女兒我們會過上更好的生活,卻不知這紅顏禍水總是災,上上任舂陵城的縣令,見色起意,不僅吞了我短命夫君的財產,還失手打死了他。小女也被那畜(河蟹)生強搶了去。一日之後小女回來,卻已不堪被玷汙,失去清白的小女趁我不注意便跳河自盡。
    我心灰意冷之下,便開了這瀧騰閣,暗暗收集錢財,組建自己的私丁,以望向那畜(河蟹)生複仇。
    可是他卻某一日突然暴斃家中,這一下讓我連複仇的對象都沒有了,我甚至想過了結餘生,可若沒有亂莽禍禍國家,以致大亂,那畜(河蟹)牲怎敢如此?
    於是我便苟活了下來,希望能夠為漢室盡最後一份力。可我私丁卻隻有50餘人,如何能磨刀霍霍向亂莽?隻得繼續等待時機。”
    本已站起來的容嬤嬤,說著說著便痛哭流涕,複坐於地。
    損友從最開始的嫌棄,到之後的不忍嫌棄,最後不知不覺眼淚鋪滿了雙頰。
    “哎,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容嬤嬤這一生經曆的事都能寫成一本小說了。”
    損友對容嬤嬤有些惋惜,年輕時名動京城,王公貴族皆青睞有加,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容嬤嬤,你也莫要再傷心了,往事皆已過去,你應該麵朝未來,雖以你一己之力,難以撼動亂莽,但如今若是我們強強聯手,未必不能亂莽身上撕下一塊肉。”
    損友不自覺的安慰了容嬤嬤幾句,“我們天演將軍,天仲將軍,天秀將軍皆是太(河蟹)祖皇帝第九世孫,誓要為太(河蟹)祖重新奪回漢室江山,如果你……”
    誰知損友並未說完,容嬤嬤便一臉激動的跪下道“我願加入,為三天將軍出一份力,隻要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漢室複辟,我便心滿意足了。”
    愛國,果然不分職業。
    “快起來,快起來,既然你我有共同的敵人,你加入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損友的意思是那麽個意思,容嬤嬤終於聽懂了……
    “五十私丁被我安排在後院,現在我就讓他們上將軍的軍營報到。”
    容嬤嬤說著便要轉身離去,損友趕緊叫停了她。
    “先別急,此次我來有更大的任務,你的私丁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損友說罷,見容嬤嬤隻是在做認真聽的狀態,並未發生提問,便繼續。
    “天秀將軍命我暗中成立天損閣,作為我軍之耳目,而你的瀧騰閣就是第一步,日後我們會向全國擴張,直到全漢皆有我等耳目。”
    損友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對了,之前……我記得你應該不是這瀧騰閣的東家吧?你怎麽?”
    容嬤嬤緩緩地揭下臉上的醜陋麵皮,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損將軍,容嬤嬤卻是不是瀧騰閣的東家,可容飛雪是。”
    “咕咚!”
    損友的喉結狠狠的蠕動了一下。
    倒不是說驚訝於容飛雪這名字,而是驚訝於這詭異的關係,更驚訝於麵前之人的容貌。
    之前的容嬤嬤可以用醜陋來形容,而此刻揭掉醜陋麵皮的容嬤嬤,或者說容飛雪,除去歲月在其臉上留下的痕跡,足以稱得上絕色佳人。
    損友心中暗暗的點頭,看來之前這容嬤嬤所言非假,若是以這容貌麵世,王公貴族不能把持也屬正常。
    “你……容飛雪,確實,不錯,也就是說,你便是這瀧騰閣的東家了?”
    “嗯,瀧騰閣的東家榮飛雪與容嬤嬤從未同時出現過,若是損將軍需要,容嬤嬤可以隨時消失。”
    看得出來,容飛雪還真就準備上損友這條賊船了。
    損友想都沒想就道“那倒是不用,說實話,我都很佩服你。之前能將我玩的團團轉,足見你的經營方式很合適。除了你的私丁外,你還有多少可信的姑娘?”
    容飛雪想了一下道“有五六個吧,不過他們年紀還小,與我女兒是同齡人,不知……”
    容飛雪雖然未說完,但意思很明了,損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年齡不是問題,而且,今日我帶來的五萬兩銀票,都是天秀將軍讓我給你的,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威逼利誘都可以,隻要將瀧騰閣緊緊的抓在手中就行。”
    損友又補充了一句道“是要那種瀧騰閣客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入你耳,傳於我,你可有信心做到?”
    “若是沒有這五萬兩,尚且有些難,不過現在我有九成的把握。”
    容飛雪以9成自居,實則在她心中已經有10成的把握。
    損友是親自被容嬤嬤(飛雪)擊敗的,對她的話還是有所信心的。
    損友想了想,應該也沒什麽大事了,便準備先行告辭。
    “那我就先離開了,每日上午若無特殊情況,我都會過來一趟。”
    “我送將軍。”
    損友在起身的一刹那,突然道“內個……把如意的賣身契給我吧,以後她……就不在這了。我……不用給你銀票吧?”
    損友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些臉紅,他不確定容飛雪能否看出來他的心思。
    (s今日份晚安點心,各位讀者大大,晚安。
    27從普遍的角度看,被追求得到的心理滿足感會大大的增加兩人間擦出火花的幾率,如果害怕以情動人會落下死纏爛打的壞名聲,又何為傳頌著感人至深的愛情,總有一天在毫無保留的付出呢?情義出自真心,證明他在心中的地位,甚至超過了他的自尊和驕傲,為她可以不計一切地瘋狂,因為,愛本來就是一件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