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若要動人先感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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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年到我家!
不怕你有夢想,就怕你想鹹魚到死。
畢夏心中一語點醒夢中人,“天王。須知,以戰養戰才是最好的出路。”
“以戰養戰?好,好啊!我等前些年也是如此,隻是後來被亂莽大軍一剿,失去些兄弟,便隻能不甘退回綠林以苟全性命。”
王匡似乎想到了死去的兄弟,麵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畢夏安慰道“逝者已矣,天王要向前看,保護好生者,才是對逝者最好的慰藉。”
王匡點了點頭。
畢夏繼續道“正因為天下起義四起,卻沒有一個精神領袖,才會被各種鎮壓,難以成事。此次我等前來,便是邀請天王出山,與我們共同抗擊亂莽,還我漢室江山一片淨土,不再有流離失所,不再有易子而食,不再有戰亂紛飛。”
畢夏說的鈧鏘有力,語氣誠摯,眼神堅定,王霸之氣……咳咳。
這一刻,劉仲覺得畢夏真的應該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他都不由的想給畢夏賣力……
王匡天王與王鳳天王對視一眼,王鳳天王隱晦的點了一下頭。
王匡道“我等自是願意出山與將軍等一起反莽,隻是這……”
王匡擔心,他若是跟著畢夏他們出去了,自己的手下會變成別人的。
畢夏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王匡擔心什麽,道“天王願出山與我等一起抗莽,那我們自然是要歃血為盟的,約定好時間,一起出兵,清掃亂莽偽帝軍!”
一般歃血為盟後,就是合作關係了,王匡聽到畢夏這樣說,也就放心了。
王匡當即就抱拳道“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說罷,大吼一聲“來人!祭天準備!”
……
正午時分,驕陽似火。
“我,王匡。”
“我,王鳳。”
“我,劉仲。”
“我,損友。”
“我,劉嘉。”
“我,彭鬆。”
“我,畢……劉秀。”
“今日在此歃血為盟,約定共進退,不離奇,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沒錯,這麽狠的話就是畢夏想的。
這麽莊嚴的場合,畢夏差點把自己的本名說出來。
至於畢夏為什麽要讓他們發如此毒誓,他就不怕自己萬一沒遵守,遭了報應嗎?
當然不怕。
就算遭報應老天爺也是劈死劉秀,跟他畢夏有什麽關係,這樣還能讓這個小小的盟約更加牢靠一些,何樂不為。
然後經過一係列畢夏看不懂的殺雞宰牛,割耳卸腦的儀式後,麵前擺下了七個碗。
早有等待在那裏的土匪,挨著將每個碗倒滿酒,隨後將三牲的血加入一點。
隻見王匡抽出一把匕首,淡定的對自己的左手食指一劃,幾滴鮮血就流進了碗中。
隨後將匕首遞給王鳳,同樣的動作後,又將匕首遞給劉仲。
畢夏本以為以劉仲這種性格,應該是會扭捏半天,沒想到也是幹脆無比。
之後是損友等三人。
當劉彭鬆將匕首遞給畢夏後,畢夏看著手中的匕首,想到了在老家見過的殺豬刀,不由得渾身一顫。
“撕!不行,不行,你們等我一下,肚子不行了。”
說罷,畢夏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溜煙跑了出去。
台上的莊嚴氣氛頓時消散了一些,王匡劉仲等人無奈一笑。
王匡臉紅道“將軍是在抱歉,山上水土不好,讓令弟吃壞了肚子,實在是過意不去。”
劉仲忙道“天王哪裏話,文叔他從小就腸胃不好,怪不得貴地。”
要是畢夏在這,肯定會一句“我呸,你才腸胃不好,你全家腸胃都不好!”給懟死劉仲。
畢夏吃嘛嘛香,這身體的胃更是好的不得了。
畢夏一口氣跑出了百十來米,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
“小半……”
畢夏輕聲叫道。
靜。
畢夏提高了嗓音“小半!”
下一刹那,畢夏麵前傳來了一陣陣的“嘩啦”聲,下一刻,一身金甲的小半輕盈的落地。
“嗅嗅嗅嗅……”
“阿西吧!小半你又去哪抓雞了?這都是人家盤龍山的雞,讓逮住我可救不了你。”
畢夏看到小半,真想一腳踹死他,半路失蹤,還真是又偷偷跑去抓雞了。
小半“靦腆”一笑道“仙師我的本領您還不知道嗎?誰能抓到我小半,再說我都抓的是山上的野雞,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盤龍山的野雞都在籬笆裏。”
小半賊兮兮的將手中的布包打開,遞給畢夏,一臉討好之色。
“鬼特麽才信你,還不知道野雞為啥在籬笆裏,那是圈養的。”
畢夏嘟囔了一句,隨手抓起兩根雞腿胡亂啃了幾口道“廢話少說,趕緊的,去給我弄點血來。”
小半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仙師要喝血嗎?要不小半給您舀一些泉水來?”
畢夏將雞骨頭朝著小半扔了過去,罵道“神特喵的喝血,一點血就行,一會有用,快點。”
畢夏剛說罷,三十米外正好有一隻老鼠出洞覓食,被眼尖的小半看見。
“嗖!”
小半拾起一塊小石頭,屈指一彈,那倒黴催的老鼠直接被爆了頭。
“嗖!”
小半消失在畢夏身邊,兩個呼吸後,小半又出現在畢夏身邊。
隻是手中提著一隻腦袋血肉模糊的老鼠,正恐怖的滴著血……
畢夏嫌棄的將手貼在慘死的老鼠身上,沾了幾滴血。
“我先回去了,別亂跑啊,別讓逮住了,人家瘟疫剛過,也不容易,別掏空了。”
畢夏囑咐了一句,快步跑了出去。
“呼呼呼……”
畢夏氣喘籲籲的跑回祭天台,道“實在抱歉,吃壞了肚子,我們開始吧。”
畢夏將匕首放在桌子上,將滴著血的手對準麵前的碗。
“叮咚,叮咚……”
三滴血過後。
王匡和劉仲等人端起了碗,往前一伸胳膊,隨後一仰頭,“咕咚”一聲喝了進去。
“臣卜木曹!真特喵的喝了啊?溜溜溜,你們是怎麽下得了口的?”
畢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種場麵他就在電視裏看過,這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那特喵的都是雞豬羊,甚至還有人血啊,比喝尿還惡心吧,打死我也不喝。”
畢夏在心中對麵前的血酒暗暗嫌棄。
不過人家都喝完了,眼巴巴的盯著畢夏,他也不能不喝啊。
深吸一口氣。
“要不要再肚疼一次?”
這個念頭剛生起,立馬就被畢夏給掐滅了。
他又沒有什麽姨夫等親戚來看他,一次肚疼也就罷了,再來一次……
莫不是把人家都當傻子?
畢夏幹笑一聲。
捏著鼻子,將碗湊向嘴邊,並暗自將係統背包的入口開在嘴前。
爽快的一仰脖子,一整碗的血酒就被畢夏給喝淨了。
最後畢夏還給自己加了一些戲份,將碗抖了幾下,硬是抖出幾滴血進入“嘴”中。
喝完,畢夏咂了咂嘴,舔了下舌頭。
想著,做戲要做全套,不舔一舔嘴唇,人家懷疑怎麽辦,畢竟自己嘴上沒有血跡。
隻是……
畢夏不知道他這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有多麽的嚇人。
雖然劉仲等人喝下了血酒,但還得忍著想吐的感覺站在原地。
都不敢動舌頭,怕一不小心吐出來。
這個天秀將軍倒好,莫不是飲血狂魔吧?怎麽像是品嚐到人間美味了?
炙陽下,眾人看著畢夏那詭異的神色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畢夏演完戲突然發現這些人的神情有些不對,不由問道“怎……怎……怎麽了?”
“咳咳,沒事,沒事,各位兄弟,還請移步殿內,我等細談細談。”
王匡忙別過頭去,看著劉仲等人道。
“對對對,天王請,天王請。”
劉仲趕緊回禮並跑下台……
其他人也都如此蛇蠍般跟著跑了,越跑越快,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呃……什麽情況?難道我身後有鬼?”
畢夏“唰”地一回頭“,“沒有啊,真是搞不懂,大白天的,這群人在怕什麽。”
畢夏搖了搖頭,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回到大廳內,畢夏發現又多了兩副生麵孔,應該就是剩下的兩大地王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畢夏總覺得殿內的人有些……怕自己?
想罷,畢夏自嘲的搖了搖頭,他又不是羅刹,怎麽可能,肯定都是錯覺。
畢夏見他們在說著什麽,就沒打招呼,徑直走到那個給自己空出來的……
“臣卜木曹?我的座位呢?”
畢夏震驚了,劉仲他們四個緊挨著坐著,原本劉仲旁邊應該空的座位,也沒了蹤影……
畢夏悲憤交加,竟然不給自己留座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畢夏恨不得大吼一聲,然後轉身瀟灑離開,若幹年後,自己……
“文叔,你發什麽愣呢?天王跟你說話呢?”
突然,劉仲的聲音打斷了畢夏的思考,畢夏回過神來一看。
“咦?為什麽突然神奇的多了一個座位?”
此刻劉仲身邊那座位分外顯眼,搞的畢夏有些尷尬,原來,剛才不自覺的自我催眠了……
“啊?嗯,我認為天王說得對。”
畢夏哪知道天王說的什麽玩意,隻能含糊其辭道。
事實證明,一般像這種情況,最好直接坦白自己沒聽清。不然真是會得尷尬癌的。
(s今日份情話
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三生有幸遇見你,縱是悲涼也是情,即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毒音小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