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輕鬆而下唐子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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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年到我家!
鄉兵門,雖然槍劍不一,但武器還算齊全,人手一件,緊緊的攥在手中。
……
“王德發!你幹什麽吃得,為什麽人家都把我們圍住了我才知道?”
鄉衙內,閆鄉令對著王師爺破口大罵,完全沒了之前對小舅子的那種和顏悅色。
也是,在這亂世中,女人就像是衣服,隨手可棄,而衣服上的一個扣字,又怎會放在心上?
“早就告訴你要防著起義軍,你就是不聽,這下怪我,我們給你生出兵來嗎?”
王師爺在心中暗罵,卻不敢說一言一語。
“怎麽?啞巴啦?平時你不是挺能叭叭的嗎?你告訴現在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
“砰砰砰!”
閆鄉令將桌子拍的震天響,但王師爺就是一言不發,似乎已經認命了似的。
“說話呀?說呀!還有你們,平時管那些刁民的手段哪去了,現在給我拿出來一點啊,你們要不想辦法,我們就隻能一起玩完。”
閆鄉令此刻的神情像極了一條惡犬,真是逮著誰咬誰。
“張二狗,別忘了你的老婆是怎麽來的,要不要我幫你跟大家說一下?”
“陳三胖,你現在住的宅子是怎麽來的我就不用說了吧?人家老爹屍骨未寒,你就把人家兒子給趕了出去!”
“都不說話是吧?好,反正也活不成了,那你們就先給我去死吧!”
閆鄉令雙瞳突然爆發出凶光,“噌”地拔出旁邊的長劍,一劍就將段四虎的腦袋砍的飛了出去。
房間內的幾人,頓時麵露驚色,他們平時都是隻要有什麽答不上來的就默不作聲,慢慢的閆鄉令也就讓它過去了。
這次,竟然真的動手了,還一擊致命,毫不留平時的情麵。
閆鄉令也嚇得鬆了手,“咣當”一聲,長劍落地。
他自己就是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殺了人,他僅僅是想拔劍表達下自己的憤怒以及嚇唬手下趕緊給他出主意。
隻是,當劍鳴那一刻,心中仿佛有一隻沉睡多年的惡魔蘇醒了……
那一瞬間,看著段四虎極其極其的不順眼,以往段四虎讓自己不如意的事統統浮上心頭,戾氣加劇,恨意增生,劍仿佛有了生命似的,帶著他的手,劃過了四虎的脖頸……
閆鄉令渾身都是血,流淌著,一遍遍的提醒著他殺了人。
“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閆鄉令說了一句讓他自己都想拍死自己的話。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丫手起刀落人抬走,那麽幹脆利索,那麽冷麵殘酷,那麽……陌生……
沒人說話。
隻是,在閆鄉令看不到的角度,幾人已經將意思傳達給彼此了。
走的高了,跟你一起的人,也就少了。
不僅僅是皇帝,一郡之長,一縣之長,甚至村長……
很多時候,作為主官,不會親自去做繁瑣的事情,就要交給下屬去做。
時間一長,下屬門自然會成為一個個小團體,而領頭的鄉令什麽的,就會被孤立。
閆鄉令沒有去撿地上的劍,而是坐回了方椅。
下一刻,那古今通用之人肉壓頂之法乍現,閆鄉令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就被捆綁了起來。
也是,閆鄉令隻是普通的漢子,兩個人的重量就能讓他喪失行動力,何況三四個人呢。
閆鄉令現在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三四個男人壓著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他就想知道,那根繩子特喵的哪裏來的……
這繩子哪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閆鄉令的大好前程!
“小王,小王你這是幹什麽?我是你姐夫啊!快放開我,我們一起突圍。”
閆鄉令神色驚恐,他雖然失手殺了人,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所謂逼上梁山,或許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吧。
“閉嘴!姐夫?你這畜生也好意思講姐夫二字,當年你做下的肮髒事情,我恨不得活剮了你,你就慶幸我們需要你來活命吧!”
王師爺臉上滿是駭人之色。
“你……你……你說什麽?小,小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閆鄉令自欺欺人似的搖著頭,嘴裏不停的嘟囔著。
“哼!把他壓上,我們走!”
王師爺冷著臉,一揮手,當先向前麵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回過身往門外走的一瞬間,剩下的三人暴起,將王師爺壓在了身下。
神出鬼沒的繩子,再一次出現。
“四……四虎?”
王師爺懵嗶了。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起走呐?
說好的將閆鄉令綁了換取求生的機會呢?
說好的同仇敵愾呢?
段四虎冷笑一聲,“呦,王師爺,您還不明白呢?”
段四虎的聲音突然就變了。
王師爺瞳孔急劇收縮,銳聲道“你……你不是……你不是四虎!”
音調高過了海豚音,仿佛見到了這輩子最驚恐的事情。
段四虎冷笑一聲,摘下自己臉上的一張人皮麵具。
麵具下的臉,是一張完全不同的臉,大概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樣,卻看起來極為老實。
“你……你……四虎呢?你……你殺了他?”
王師爺要瘋了,他自以為自己是最大的贏家,不僅可以苟命,而且還可以將姐姐從火海中救出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真正的四虎,早已經在一個多月前被換掉了。
此刻,站在王師爺麵前的,是天損閣的丁大伍長。
“那不廢話呢,不然你以為這麵具我能造的這麽像?”
丁大倚靠在旁邊的桌子上,拿匕首假意修剪著指甲。
“咕咚!”
王師爺狠狠的咽下一口老壇……不,痰。
目光緩緩地移向另外兩人,心中還僅存著那一絲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
沒有給王師爺提問的機會,張二狗對著丁大一抱拳道“如今我乃是天損閣損都統麾下丁伍長隊員之一,王師爺,您就死了那份心吧,損都統能給我的,你永遠也想不到。”
“呃……”
“三……三……”
王師爺看著陳三胖,想說些什麽,但看那戲謔的神情,就知道什麽結果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那一直沒說話的閆鄉令爆發出驚人的笑聲。
“哎呀呀,王師爺,你可真是被人家賣了還得給人家數錢啊,你苦心算計姐夫我,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啊,一場空呐!”
說罷,閆鄉令躺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著房梁。
王師爺複雜的看著丁大道“丁……伍長,我要算計閆鄉令是因為他禍害我姐姐,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跟他到底有什麽仇?還有,你這伍長代表的是哪一方勢力?”
丁大咧了咧嘴,搖頭道“你們還沒資格讓我跟你們結仇,僅僅是因為你們是我們天伐軍路上的礙腳石,而已。”
神特麽天伐軍,自從損大都統跟手下們解釋了天損閣的意思後,基本所有人都稱自己為天伐軍的成員……
“那……天伐軍?”
王師爺有了一些猜想。
如今被圍,雖然不知道外麵圍著的是誰,但以麵前這家夥的神情,不難猜出,定然就是其口中的天伐軍了吧。
“不錯,外麵領軍的就是天伐軍的三天將軍親至!”
到這時候,丁大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再不放下屠刀,立地……不對,再不放下兵器,立刻投降,下一刻,定要讓爾等灰飛煙滅!”
畢夏也不知道古代喊什麽比較好使,總之就是自己覺得怎麽狠怎麽來唄。
“咯吱!”
門,開了。
“噌!”
畢夏趕緊拔出長劍,往後麵退了退。
“損友瀧騰,一網打盡。”
當先走出來的丁大看畢夏那防備的姿勢,趕緊報出了暗號。
當然了,不是說損友一網打盡了誰,而是損友為了銘記自己的恥辱,將瀧騰閣的倒黴事時時提起,鞭策自己,不能再那般大意。
“噗……”
畢夏一下就笑噴了,不說還好,一說,畢夏就想起了當時像死豬……嗯……像即將烘烤的乳豬一般被人家押送到縣衙的樣子。
被人家玩的團團轉,第二次去了還被人家暴打一頓……
不過,雖然畢夏還沒收到天損閣的暗號消息,但明顯麵前的人雖然不是熟悉麵孔,但絕對是那天的當事人之一。
“嗯,你們的投降,我們接受了,報上你的名號。”
畢夏做著戲。
丁大想了想道“損大都統,丁伍長!”
畢夏震驚了一下,原來是那個看起來有勇有謀的家夥。
對於之前跟損友一起栽坑的幾人,畢夏還是有些印象的,丁大是隊長,印象更深。
沒想到損友這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總覺得這丫的在享樂,沒想到已經布局完成……
“好樣的,上……嗯,進鄉休整。”
畢夏看天色尚早,太陽也還未升起多少,就準備在唐子鄉和劉演他們討論下接下來怎麽打。
自己這天損閣立了大功,那不也得賞什麽的嘛,作為天損閣的名譽總閣主,那不也得享受一波劉演這裝嗶犯的佩服嘛。
雖然這天損閣自己沒怎麽打理,但那也是走的自己的指導思想,就像某國十月革命一樣,思想武器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