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朕還能吃了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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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醫妃被高冷王爺寵上天!
他這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看戲的祈鈺。
祈鈺卻不慌不忙地笑了笑,看著跪在地上的厲明安,故作驚訝道“就算王爺佩服本王妃的本事,也不必行如此大禮啊。”
她的語氣非常欠揍,讓厲明安本就陰沉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瘮人。
“沒想到齊王妃居然也是個敢做不敢當之人。”
厲明訣當即上前護住她,對神色探究地看向祈鈺的厲天澤道“父皇,還是先審問犯人,給皇兄和鈴雅公主一個交代。”
厲天澤目光冷冷地在幾人身上掃過,又對還跪在地上的厲明安說道“皇兒先起來吧。”
厲明安隻能單手撐著地,身形不穩地站了起來。
他腿上被銀針刺了一下,雖然痛感已經過去了,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有人暗算了自己。
而這人,除了祈鈺又能是誰?
他指著祈鈺,語氣篤定道“父皇,兒臣方才確實遭到了齊王妃的暗算,她故意將一根銀針刺向了我的腿!”
祈鈺回瞪了他一眼,也衝著厲天澤喊冤“父皇,他是在冤枉我,我怎麽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暗算你!”
兩人吵了幾句,被厲天澤揮手打斷了“夠了!”
他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覺得養心殿裏也能如此的吵鬧。
身後的周福見狀,立刻讓人泡了杯熱茶,放到他麵前“陛下,先歇一會。”
厲天澤趁著喝茶的功夫,腦海裏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先是黑風揭發厲厲明安,然後厲明安便說自己受到了暗算。
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他眸光一冷,將茶杯重重地放下,指著黑風厲聲道“你說你是受了安王的指使才去給公主下的毒,可有何證據?”
黑風剛受了厲明安一腳,五髒六腑都疼得很,咳了兩聲,忍著不適說道“自然是有的,陛下不信的話,可以去安王府上的書房裏查一下,裏麵還有安王與突蘭大皇子勾結謀害公主的書信。”
厲明安臉上血色盡失,他沒想到黑風居然敢出賣自己。
他抬頭看向厲天澤,見他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忙解釋道“父皇,兒臣沒有!都是這個歹徒亂說的,他想嫁禍於我!”
厲天澤被氣得半天才緩過來。
下毒就算了,厲明安居然還與突蘭皇族勾結在了一起。
他將茶杯往下一扔,直接砸到了厲明安身上,“你想造反是嗎?”
厲明安也顧不上身上的茶水,忍痛跪下道“父皇,難道不相信兒臣嗎?”
殿內的人,除了厲明訣和祈鈺,還有一個受害者鈴雅,都跪下了。
齊漣恨不得將頭給埋在地上。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會發展成如今的模樣。
原本以為,他隻要找出下毒之人即可。
但其中還牽扯了一個安王,現在又傳出安王和突蘭人勾結的消息。
再查下去,他已經不敢想了。
厲天澤目光淩厲地看著厲明安。
雖然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兒子,但終究是自己的骨肉。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痛色,擺了擺手,讓齊漣帶著禁軍去安王府上搜查。
一個時辰後,齊漣拿著那幾封書信,雙腿顫抖地跪下了。
這可是安王的罪證。
厲天澤看完,將那幾張紙甩在了厲明安麵前“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厲明安咬死不鬆口,隻說“兒臣不知。”
他把目光轉向另一邊,眼神狠辣地盯著厲明訣和祈鈺,“兒臣是被陷害的!”
勾結外族是誅九族的重罪,他不可能認下。
為今之計,隻能裝作不知道撇清關係,才有可能逃過一劫。
祈鈺迎著他的目光,嗤了一聲“安王殿下這是在影射什麽,難不成這些信還是本王妃塞到你府上的不成?”
死到臨頭了還敢給她潑髒水,真當每個人都和他一眼是傻子不成。
厲天澤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人贓並獲,就算厲明安再怎麽狡辯,此事也必須要徹查。
最後,厲明安被關在王府上,禁足。
黑風則被送回了刑部大牢,等事情查清楚後再判刑。
發落完這兩個人,厲天澤看向鈴雅“讓公主見笑了。”
鈴雅低著頭,語氣淡淡地說道“陛下深明大義。”
這話聽不出來她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但厲天澤已經無暇顧及了,他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揮手將幾人打發走了。
臨走前,他又看了一眼祈鈺,叫住了她。
“齊王妃留下,朕有幾句話要說。”
祈鈺指了指自己,有些驚訝“我?”
厲天澤還沒開口,就聽見厲明訣語氣堅定地說道“父皇,兒臣要和王妃一起留下。”
祈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今日之事,雖然厲明安沒有嫁禍成功,但還是讓厲天澤起了疑心。
他不放心她獨自一人麵對厲天澤。
祈鈺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鬆地笑道“王爺不必擔心,父皇不會對我做什麽的。”
她是真不怕厲天澤,就算他是九五至尊,也不能無緣無故地對自己出手。
而且,她還有空間,真遇上什麽事,躲起來就萬事大吉了。
厲天澤不滿地瞪了厲明訣一眼,皺著眉道“朕還能吃了她不成?”
也不知道這個粗魯的王妃有什麽好的,值得他如此上心。
厲明訣薄唇輕抿,看起來十分不樂意的模樣。
他鬆開祈鈺的手,又對厲天澤說道“既然如此,兒臣就在門外等著。”
說完,也不給厲天澤生氣的機會,將門給關上後,直接在門外站著了,活像個門神。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隻要厲天澤敢刁難祈鈺,他就會立刻破門而入。
厲天澤氣結,自己好歹也是從小養大他的父皇,這麽不值得信任?
祈鈺好笑地搖了搖頭,心底又流淌著些許暖意。
能讓高高在上的齊王給自己守門,這輩子也不虧了。
偌大的養心殿內,隻剩下了兩人。
厲天澤坐在龍椅上,氣勢逼人地看著祈鈺。
祈鈺也看著他,兩人像是要比誰更能沉得住氣似的,誰都沒有先開口。
半晌,祈鈺輕歎了一聲,覺得這對父子還是有些相像之處的。
她認命地開口道“不知父皇單獨留我下來,是要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