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那個賤人早就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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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醫妃被高冷王爺寵上天!
    “快,快攔住她!”過了一會,皇後終於冷靜下來,語氣急急地吩咐道。
    寶珠不明所以,問道“娘娘,要攔住誰?齊王妃嗎?”
    皇後突然喉間一哽,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是啊,她要攔誰呢?
    攔住祈鈺,還是那個侍女?
    這裏是皇宮,她又能在眾目睽睽下,對她們做什麽呢?
    顯然,祈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地跑到景陽宮來,威脅自己,還故意讓她看到了那一張臉。
    寶珠又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皇後的話,又問了一聲“娘娘?”
    皇後筋疲力盡地閉上眼,朝她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本宮乏了,要休息一會。”
    寶珠垂頭退下,還不忘了將門給她關好。
    屋內,皇後已經坐不住了,她五指並攏,死死地抓住身上那身薄薄的錦被。
    渾圓的肚子漲成了一個球,透露著她內心的不安與震顫。
    她心裏還回蕩著方才祈鈺在她耳畔的那聲低語,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厲寒煙,不是早就死了嗎?
    為什麽又會出現跟她長得那麽相像的一張臉?
    不,不可能,世上早就沒有了厲寒煙這個人。
    她心內歇斯底裏地狂怒道,那個賤人早就下地獄了!
    這個念頭一起,緊接著,方才那個侍女的臉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攪得她頭疼欲裂。
    如果祈鈺此刻在的話,她一定能發現皇後身上的異常。
    她那個圓鼓鼓的肚子,在她露出了如此瘋狂又猙獰的神色後,依舊是一動不動,一片死寂的。
    良久,皇後被心下閃過的無數個可怕的想法折磨得陣陣頭疼,她忽然大喝了一聲“來人!”
    寶珠一直守在門外,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就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到皇後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她連忙掏出手帕,想要幫她擦拭。
    但她還沒碰到皇後,就已經被擋住了,皇後一把推開她的手,冷聲道“去太醫院,把陳太醫請來。”
    寶珠見她狀態確實不大好,也不敢耽擱,連忙派了個手腳麻利的小太監去太醫院。
    很快,陳識又再次踏入了景陽宮。
    他跪在地上,為皇後把了脈,溫聲道“娘娘並無大礙,隻是天熱,有些難受了”
    皇後也知道自己這是心病,是被嚇出來的。
    但她此刻卻感覺有一股陰森森的冷氣纏繞著她的後背,讓她心神不安,一定要請太醫來看一下方能放心。
    寶珠聽陳識這麽說,也放下心來。
    陳識開了副解暑的方子,交到寶珠手上。
    寶珠接過,又連忙派人去抓藥煎藥。
    一時間,整個景陽宮忙得不得了。
    厲天澤踏入景陽宮的時候,看到這裏的人都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在做什麽,眉頭一皺,抓住個宮女問道“出什麽事了?”
    宮女見到她,登時便跪下,語氣唯唯諾諾地道“回陛下,娘娘中暑了。”
    “中暑?”厲天澤疑惑道。
    雖然六月確實是熱了一些,但往年這個時候,宮裏各處都放了冰塊。
    哪怕皇後因為懷了身孕不能受太多寒氣,也會有宮人在一旁伺候,替她扇風才是。
    而且,她連宮門都不出,也沒有到太陽底下暴曬,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中暑呢?
    厲天澤神色一凝,快步朝裏麵走去。
    周福連忙跟上,隻是低垂的眉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陳識開了方子便走了,沒有跟厲天澤碰上。
    皇後正坐在床榻上,寶珠在一旁替她扇風,柔聲勸慰道“娘娘莫急,解暑的藥馬上就好了。”
    說罷,她餘光突然看到了一片明黃色,連忙將扇子放下,跪下道“奴婢參見陛下。”
    厲天澤淡聲道“起來吧。”
    又對想要下床行禮的皇後做了個製止的手勢,“皇後身體不適,就不要下榻了。”
    皇後這才作罷。
    皇上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她心裏也是開心的,可一看見厲天澤那張臉,她一顆心又陡然下沉。
    太像了。
    厲寒煙和厲天澤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兩人都繼承了先太後的長相,五官看起來有幾分相似。
    不過,厲天澤要顯得更為剛毅一些,而厲寒煙則要嬌柔一些。
    而方才,那匆匆一瞥,那個侍女之所以會嚇到她,正是因為那人長了一張不僅跟厲寒煙有五分相似的臉。
    眼下看來,也可以說跟厲天澤有三分相似,至少,那雙眼跟厲寒煙和厲天澤是一模一樣的。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可能隻是祈鈺故意找來威脅她的,那人跟厲寒煙並沒有什麽關係。
    而且,這世上也不是沒有人皮麵具這種東西。
    但有一點,她卻無法否認,那就是祈鈺居然能說出厲寒煙的名字。
    要知道,在皇宮裏,厲寒煙的名字就是個禁忌。
    別說祈鈺這個外嫁的王妃,連厲明訣估計對厲寒煙這個姑姑都沒多大的印象。
    畢竟,厲寒煙死的時候,他也才幾歲。
    厲天澤是路過景陽宮才想著來看一下皇後的,見她神色懨懨的,心底那股殷切之意也淡了幾分。
    不冷不熱地說了幾句,便又走了。
    皇後知道,他定是又往萱若閣去了。
    也不知道鈴雅那個賤人有什麽好的,無非就是仗著有幾分美色,可她到底是突蘭的人,陛下如此恩寵,屬實是太過了一些。
    想著,皇後心下又開始變得憤懣起來。
    前有安若雅,好不容易搬到了她,誰知又殺出了一個異國公主。
    她這個後宮之主當得可真夠憋屈的。
    眼下,安若雅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年老色衰,膝下又沒有一兒半女,估計也隻能落得個老死宮中的結局。
    她現在的對手,就隻剩下了一個鈴雅。
    宮裏雖然還有幾房嬪妃,但都不不足為懼。
    她們要麽就跟德妃一樣想開了,每日吃齋念佛,偏安一隅,過著自己那冷冷清清的日子。
    要麽就仗著有幾分顏色,想要爭寵,可論樣貌,誰都不及鈴雅,因此,爭寵也不過是貽笑大方,她還犯不著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現在,她隻擔憂,鈴雅會誕下子嗣。
    本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誰知道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皇後恨恨地磨了磨牙,須臾,心下又想到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