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父皇可有為難你?

字數:4089   加入書籤

A+A-




    穿越醫妃被高冷王爺寵上天!
    厲明訣推開養心殿的大門時,恰好聽到時舟這句話。
    他神色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時舟口中的阿娘是誰。
    他推門而入的動作引得殿內的人都紛紛朝他看去,祈鈺倒是不意外自家王爺會趕來,隻是沒想到他來得這麽快。
    “你來做什麽?”厲天澤原本還處於震驚之中,思緒突然被一道開門聲打斷,神色有些不虞。
    厲明訣早已遣散了殿外守著的人,便沒有再將門合上。
    他緩步上前,先行了個禮,然後才道“兒臣一時心急,還望父皇恕罪。”
    厲天澤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他為何會如此及時地趕到了,煩躁地擺了擺手,“起來吧。”
    厲明訣依言起身,走到祈鈺身旁,低聲道“父皇可有為難你?”
    祈鈺微微搖頭,“沒有,方才都是皇後在說話。”
    厲明訣放下心來,又將目光對準皇後。
    皇後被一把劍指著,又收到來自厲明訣那道陰冷的目光,整個人如芒刺背,一動也不敢動。
    時舟用劍刃挑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雙眸,又重新問了一般剛才那個問題。
    幾乎是她沒說一個字,皇後的心就會顫一下。
    劍尖直抵著她的喉嚨,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厲寒煙逃婚一事盡人皆知。”
    時舟輕嗤了一聲,要不是還要留著這個人替她娘洗刷冤屈,她早就一劍刺穿她的喉嚨了。
    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祈鈺上前幾步,拍了拍時舟的肩膀,低聲勸了一句“先將劍收起來吧。”
    畢竟還在養心殿內,要是見了血,反倒不好收場了。
    時舟本來就是想嚇一嚇皇後,聞言,沒有半分猶豫便將劍收了回去。
    劍入鞘發出一陣咣當之聲,讓皇後又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時舟冷冷道“當初,我阿娘不願嫁給那個狗屁薛狀元,就央求你跟太後說一聲,求個情。誰料,你早就跟那個薛鴻文串通一氣,為的就是將我阿娘推入火坑之中。”
    皇後被她這番話說得臉色煞白,眼底閃過一絲驚懼。
    時舟看著她心虛的表情,繼續道“你得知我阿娘不願成婚後,便夥同薛鴻文在大婚前夕,意圖破壞她的清白之身,這樣,我阿娘就推不掉這樁婚事了。被我阿娘察覺後,拚死掙紮才逃出魔爪,薛鴻文怕她將此事告發到太後麵前,便想要殺了她。”
    說到此處,她胸中已經一股怒火,恨不得將皇後給撕碎。
    皇後麵上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明顯,連厲天澤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可有此事?”他也被時舟的話給驚到,瞳孔一震,對皇後問道。
    皇後連連搖頭,哭訴道“陛下明查,臣妾真的沒有做過此事,都是她汙蔑於我!”
    祈鈺早知皇後慣會顛倒是非,輕嗤了一聲,走到她跟前,冷笑道“你以為薛鴻文不在,你就能不認此事了?”
    “你……你什麽意思?”皇後被她眸中的冷光逼退了幾步,語氣磕磕絆絆地問道。
    祈鈺看著她這張雖然不是絕色,但也不失柔美的臉也惡心得作嘔,她語氣霜寒地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還能逃得過?”
    說罷,她朝厲明訣看了一眼,厲明訣會意,立刻對厲天澤道“兒臣以為,此事唯有派人去一趟學士府,將薛大人請來,才好定奪。”
    從方才時舟說出那些話開始,厲天澤胸中就一陣氣悶。
    他鐵青著臉色,眸色冷淡地掃了一眼皇後,才叫來了禁軍。
    一刻鍾後,薛鴻文被押到殿前,跪在地上,神色倉惶地道“臣參加陛下,不知……陛下喚臣前來有何事?”
    厲天澤目光森冷地看著他,語氣沉重,一字一頓道“朕問你,當年你可有夥同皇後,迫害朕的胞妹,昭陽公主?”
    薛鴻文被這一連串的話給砸懵了,他大腦艱難運轉片刻,才道“回陛下,絕無此事!臣不知陛下是聽信了何人的讒言,臣當初一心愛慕昭陽公主,又怎會迫害她?”
    他一連磕了還幾個響頭,神態急迫地自證清白。
    厲天澤懶得聽他這些廢話,喝止了他磕頭的動作“夠了!”
    薛鴻文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額前已經是一片紅腫,看著有些可憐。
    時舟雙眸含恨地盯著這個人,隻要想到這個人是如何道貌岸然地哄騙她阿娘,還想奪去她的清白,就恨不得一劍捅死他。
    薛鴻文餘光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微微偏頭,朝時舟看去。
    但剛看到她那張臉,就嚇得跌坐在地,指著她,顫顫巍巍道“你……你到底是誰?”
    時舟不屑跟這種人說話,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
    祈鈺卻笑了笑,對這位已經被嚇破膽的薛大人道“薛大人覺得她可麵熟?”
    薛鴻文渾身發顫,還要嘴硬地道“方才是我看錯了,我與這位姑娘素不相識,談何麵熟?”
    祈鈺挑了挑眉,繼續逼問他道“既然不熟,那薛大人在害怕什麽?”
    薛鴻文咽了口唾沫,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笑道“齊王妃說笑了,下官幾時害怕過?”
    祈鈺輕哂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她退後幾步,給時舟使了個眼色。
    時舟又像剛才對著皇後一般,抽出歧雲劍,指著薛鴻文,冷聲道“當初就是你害我阿娘,今日我定要你拿命來!”
    薛鴻文嚇得腿都軟了,但還是硬撐著反駁道“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又不認識你,幾時害過你阿娘?”
    他覺得自己今日真是倒大黴了,原本這件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沒有想到居然冒出一個厲寒煙的女兒來,還要殺他。
    時舟見他還要狡辯,將劍刃往前又進了一寸,已經刺破了薛鴻文的下顎,緩緩流出一抹鮮血來。
    薛鴻文疼得齜牙咧嘴,但他麵部一動,又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見著時舟就要當著自己的麵殺人了,厲天澤不得不出聲製止“先讓他把話說完。”
    他也被時舟如此粗暴的行事作風嚇了一跳,心下默默搖頭,果然是時浮遊的女兒。
    這個念頭一出,他又不悅地皺了皺眉,憑什麽好處都讓那個土匪頭子占了!
    時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過,便默不作聲地將劍收回,在入鞘前,還不厭其煩地用帕子擦了擦上麵的血,她嫌髒。
    薛鴻文本來還指望厲天澤能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但厲天澤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麽一句,連他的傷情都不過問一聲。
    與同樣呆愣在一旁的皇後對視了一眼,薛鴻文兩眼一黑,這回是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