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所謂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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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逆鱗衛密探看著這個“山大王”,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他倆是奉命來監視那個老人的,雖然不知道那人的底細,但是憑上頭的重視程度,也能知道這個看著年逾古稀地老人家身份一定不同尋常。
    換班的弟兄還沒到,有點餓的兩人看著這一老一少吃肉喝酒,本來就不爽。
    沒想到這個小的吃飽喝足,反倒跑過來搶劫來了。
    “小孩,喝多了?別處耍去,別找不痛快”其中一個歲數大一點的,沒好氣地說。
    “呃。。”江暮打了個酒隔,剛才那壺酒喝的還真有點猛“少廢話,拿錢來”
    兩個密探互相看了一眼,不怕江暮喝多了胡鬧,就怕是被監視的老頭察覺了二人,想要耍一個脫身的詭計。想到這,倆人目光一冷。
    年輕一點的密探一伸手,直奔江暮的肩頭,想要用擒拿手把江暮拿下。
    兩個密探身份不高,充其量算個盯梢的,武藝自然也是平平,可兩人也是世襲的軍戶,這一抓算得上千錘百煉,等閑的壯漢一抓之下也是全身酥軟,更別說拿來對付一個腳步虛浮的半大孩子了。
    沒想到十拿九穩的這一抓落到江暮的肩頭,別說骨軟筋酥應抓倒地了,江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低頭看著落在肩頭的手,江暮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哦!這是要打架了呀!
    另一邊的密探看一抓不靈,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提腿照著江暮胸口就是一頂。
    論打架,從小混跡街頭討飯吃的江暮還真不陌生。沒等密探的腿抬起來,他一個側身墊步擰腰一記下勾拳,這一拳又快又猛,正打在密探的下巴頦子上。
    密探就感覺下巴一陣劇痛,好像雙腿都被打的離開了地麵,“噔噔噔”連退三步,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下巴爬不起來。
    另一個本來還擔心夥伴對一個孩子出手過重,再惹出事來。沒想到夥伴伸手抬腿,還沒提到人家身上,就被江暮一拳打飛了出去。
    他心中一凜,沒想到兄弟二人看走了眼,這個少年竟然練過。也來不及想別的,他擺出一個軍中打架的架勢,團身撞了過去。
    江暮實在沒想到自己力氣大了這麽許多,竟然能一拳把一個壯漢打得飛起來,正有點愣神的時候,就看見另一個壯漢提肘撞了過來。
    江暮往側後一撤步,讓過這一撞,緊著著上左腿屈右腿,一邊踢一邊學著李小龍大喊了一聲“噠”。
    這一腳踢在密探的胯骨上,踢的他整個身子矮了半截,像個蝦米一樣彎著就被踹倒在地。感覺就好像被一匹高速奔跑的大馬撞倒一樣,半邊身子都麻了,趴下地上起不來。
    江暮沒想到自己一拳一腳,轉眼間就把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幹倒,很是興奮,走上前去,熟練地從他們身上解下錢袋子。
    監視不成反挨了一頓揍的兩個密探好不容易爬起來,也不敢說別的,互相攙扶著往鎮子裏就跑。
    搶錢成功的江暮很開心,唄老頭一頓收拾地怨氣總算發泄出來。拿著錢袋子回到小酒館,幹了一碗酒,豪氣地對著老人說到:“老爺子,這頓我請了,山不轉水轉,咱們後會有期”說完轉身就要跑。
    老人也不攔著,平平淡淡地說了幾句話:“你打的那倆都是官差,還是專門替皇家辦案的逆鱗衛,我敢打賭,你走不出去五十步就會被抓起來,關到大牢裏”
    聽完老人的話,江暮的酒嚇醒了一大半,當時臉就垮了下來,欲哭無淚的說道:“我說老爺子,就算是我想跟您借倆銀子應應急,您也不能這麽坑我呀,明知道那倆是官差您還讓我去搶他們?完了完了,這下往哪躲呀!”
    老頭“滋嘍”一口喝完了最後一盅酒,抬頭笑道:“區區逆鱗衛何足道哉!隻要你不離開老夫五十步,天下之間沒人敢傷你。”
    聽著老頭的話別有深意,還沒走出兩步的江暮回頭問道:“老爺子,你到底什麽意思?”
    “老夫就是上官無恨,你可願拜我為師?”上官無恨老神在在地說到。想來以他在江湖上的威名,隻要報出名字,那這孩子還不得立馬納頭便拜,樂得屁顛屁顛的。
    他老人家哪知道江暮壓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在腦袋裏把能想到的曆史名人過了一遍,發現就沒有上官無恨這麽一號,上官婉兒倒是聽說過,很明顯這位不沾邊啊!
    所以江暮撓著腦袋問道:“上官無恨!您哪位?”
    被江暮一句話噎回去的上官無恨還沒說話,就聽見江麵上傳來一陣大笑。
    不知何時,一葉扁舟載著一位全身黑衫的男子從江心疾馳而來。明明沒人搖擼,可是小舟卻仿若離弦之箭,眨眼間已到江邊。
    黑衣人仿佛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路大笑不止,隻見他身形晃動笑聲已經到了江暮耳邊。
    來者正是魔主陶墨。
    “小兄弟,上官無恨就是上官無恨,他要收誰為徒,誰就有可能是下一個天下第一!”
    江暮沒想到這個請自己吃飯,給自己下套又要收自己為徒的老頭還有這麽大名頭,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麽。
    看到陶墨的上官無恨恢複了雲淡風輕的神色,打量了一眼陶墨淡淡的說“看來是故人之子,令尊可還安好?”
    “托上官天主一劍之福,家父二十年前就已經離世,臨危前念念不忘,定要我再向天主請教”
    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可江暮看著陶墨臉上並沒有一絲怨恨,反而好像在說著與己無關的人和事。
    上官無恨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滿是精光“能和萬劫亂命焚天大法一戰,也是老夫心願,不過…”說著上官無恨掃了一眼愣頭愣腦的江暮“老夫這唯一的徒兒天性頑劣,需要教導幾日”
    陶墨微微頷首:“好,我也想看看上官無恨的傳人,將來能走到什麽地步,朝義”陶墨喊了一個名字,就見街口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穿錦衣的青年,來到陶墨身邊站好,對著幾個人一抱拳“師父!史朝義見過上官前輩!”
    “朝義,記住這位小兄弟,不出數年,他便是你的勁敵!”陶墨負手而立,就這麽給江暮下了定語。
    史朝義渾身一震,仔細打量了一旁呆頭呆腦的江暮,很明顯江暮雖然體型壯實,但是腳步虛浮眼中無神,根本沒練過內功。可是聽了師父的話他也不敢大意,畢竟這是“逆鱗榜”上占據頭名幾十年的上官無恨唯一的徒弟。
    “一個月後,巫峽之上,如何?”上官無恨開口道。
    “巫峽七百裏,巴水三回曲。笛聲下複高,猿聲斷還續。好地方,一個月後,巫峽之上,陶墨恭候上官前輩!”說著話陶墨就好似瞬間移動一樣,回到了小船上,隨著最後一個字出口,小船已經離開岸邊,逐漸遠去。
    史朝義也不多言,深深的看了江暮一眼,雙手一抱拳,領著自己帶來的人也都走了。
    剩下一臉懵逼的江暮咽了一口吐沫,訕訕地問道:“那個,拜您為師地話,管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