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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木牆爆碎！
    木屑紛飛。
    “水瀑。”許萱雙手往前平推，一麵由水組成的牆，攔在了麵前。
    少數崩飛過來的木頭碎片，飛如裏麵之後，迅速被衝走了。
    “青龍風漩。”柳楊雙眼微微一眯，手指上一直盤旋著的青色風漩，被他屈指彈了出去。
    “吼！”
    風聲呼嘯，如龍吟怒吼。
    原本的青色風漩，迅速變大，化為了一條兩三米長的青色龍形，向陳長歌衝了過來。
    陳長歌避無可避，雙眼專注到了極致，又是一拳轟殺而出。
    內力是不存在的。
    渾身力量，被調動到了極致。
    可以清晰的看到，陳長歌整個人，似乎是膨脹了起來。
    身體皮膚內，就好像是充氣了一般。
    根根青筋凸起。
    “喝！”
    吐氣開聲，一拳轟殺在青龍風漩之上。
    被轟碎的青龍風漩，化為了數百道亂吹的狂風。
    在徹底毀掉這辦公室之前，被柳楊伸手收了回去。
    “停，我沒有惡意。”柳楊看到要衝過來的陳長歌，連忙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在柳楊的麵前，一麵木牆，憑空而起。
    砰！
    木牆炸裂！
    你說沒有惡意就沒有惡意了嗎？
    柳楊嘴角一咧，身體後退，撞碎了身後的玻璃，已經是到了大樓之外，憑空而立，居然沒有掉下去摔死。
    “法術？”陳長歌站在碎玻璃麵前，看著距離自己十幾米之外的柳楊，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
    陳長歌隻感覺到，自己十八年來形成的世界觀，徹底崩碎了。
    原來，這院長不是信了邪教，而是真的會法術。
    所以，這個法學院是法術學院的意思？
    那鬥法台鬥法並不是上台比試誰掌握的法律知識更多，而是真的比試法術？
    陳長歌回頭，看著撤去水瀑的許萱，感覺世界觀崩塌得更加厲害。
    “我的美女霸道總裁、調皮鄰家小妹、英姿颯爽女兵王、校花···全沒了啊。”
    “我會武術，碰到會法術的，讓我怎麽裝逼？”
    陳長歌一瞬間有些生無可戀。
    “你也會？”陳長歌看向一邊的任清漩。
    “當然。”任清漩攤開右手，手掌向上，一團火焰，在手掌上方靜靜燃燒著。
    “我想靜靜，也別問我靜靜是誰。”陳長歌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感覺腦子有點亂。
    “我是在做夢還是走錯片場了？”陳長歌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按照正常理解，武術屬於低武位麵的產物，比如陳長歌前世所在的世界。
    武術在大多數人眼裏就是花招，打得好看但是沒啥卵用。
    這中間，當然是有某些自封大師的鍋，也跟大環境有點關係。
    至於法術，這至少得是中武，或者是高武才出現的產物。
    “我特麽也沒感覺到內力的存在啊。”陳長歌有些抓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沒內力外放，拿頭鐵去跟會法術的法師打嗎？
    “也不對，剛才，法學院院長的法術很一般。”
    “兩堵牆和一條龍還是被我一拳打爆了。”
    “嗯，就算是有法術，應該也是低武世界才對。”
    陳長歌念頭一轉，已經是想到方才的交手了。
    一拳一個小朋···法術。
    也不怎麽強嘛。
    “隻是，為啥沒有內力呢？”陳長歌搖搖頭。
    “果然書裏都是騙人的，大師也是假的，活該被捶。”
    ···
    “沒事沒事，隻是一時興起，跟這位小兄弟切磋了一下。”
    外麵，柳楊臉上掛著笑容，連連擺手道。
    這棟教學樓，可不止是柳楊一個人在辦公。
    在柳楊撞碎玻璃，出現在空中的時候，至少是有十幾條人影，也撞碎玻璃，出現在外麵了。
    這些人，大部分是學院的老師。
    其中甚至是還混進了四個穿著保安服的中年男子。
    四個保安之中的兩個，正是守門的那兩個保安。
    此刻，這群人，都是眼神微妙的看看柳楊，又看看坐在辦公椅上的陳長歌。
    至於他們內心的想法，那外人就無從得知了。
    “原來我這麽強。”陳長歌看著自己的拳頭，拳頭表麵有些發紅，沒有半點傷痕。
    就是身體有點虛，仿佛腎被掏空了一點點。
    青龍風漩威力巨大，陳長歌本能反應，施展出了全力，才一拳轟散那青龍。
    “那個，誰能解釋下，為啥我練的是武術，你們學的是法術？”陳長歌站起來，轉身看著許萱和任清漩兩女。
    以她們的表現來看，分明是學會了法術，而且還很強的樣子。
    再加上這法學院···
    陳長歌感覺自己是真的懵逼了。
    法術這麽酷炫的東西，為啥要讓自己練武術？
    手指頭冒火點煙多瀟灑啊！
    “他就是許老的弟子吧？”柳楊從窗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目光看向許萱和任清漩兩人。
    他當然認識許三刀。
    作為漢唐國內，有數的武術宗師，又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之人，許三刀在整個世界範圍內，都是赫赫有名。
    不過，那是比較久遠的事情了。
    當百年前，法術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注定了，武術會從主流，變成小眾。
    就如熱武器的出現，讓冷兵器時代過去。
    法術遠比武術的適用性更強，威力不好比較，但是在距離上，就不是武術能夠比擬的。
    等到了五十年前，法術的混亂結束。
    世界各國的法師們，綜合統計了各自國家獨有的法術，形成了係統的法術學，從最基礎的法術，向上攀升，到達更高等級的神通（漢唐國獨有名稱，一些其他國家，稱為神術）。
    與此同時，國家開始創建法學院，從小學、初中、高中再到大學，每年的體檢，都會檢測是否擁有修煉法術的天賦。
    唯有體內擁有法竅之人，才能夠修煉學習法術。
    法竅的激發，需要等到十八歲之後，才會完全自動激活出來。
    在此之前，這些擁有法竅的小孩子，會被授予一些功法之類的，專心修煉。
    這些功法，不同於武術，但是依然是會增強身體素質，還有包括靈魂力量之類的，等到十八歲激活法竅之後，還能夠擁有法力。
    法術的一切根基，就在於法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