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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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船艙,來到船頭。
公子策將花溪抱在懷裏,花溪依著公子策。他的臂彎摟著她,此時的她心滿意足,不願在想其它。兩人在這黑夜裏,迎著冷風,眺望遠方,月亮高高的懸掛於天空之上,鑲嵌在由星星織就的銀河裏,交相輝映。
花溪有感而發,吟誦道:“皎皎星月惹紅塵,春晚遊湖說夜涼。我欲醉酒乘風去,難舍人間話情腸。”
公子策緊了緊抱著花溪的手臂,用下巴磨蹭著花溪麵頰,道:“既是不舍,又何必言棄。就這樣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好嗎?你想要的我早晚都會為你取來。”
花溪掙紮著想離開公子策的懷抱,公子策不許。花溪道:“你先放開我。”
公子策道:“既然叫我抱著,就別想讓我放開,我不放。要不你求我試試?”
花溪道:“這夜色真美,不如你撫琴,我跳舞給你看,怎麽樣?”
公子策道:“你就喜歡為難我,琴這種東西,我隻是會彈而已,實在是難入耳得很。”
花溪道:“那就讓樂師來,你在一旁看好了為我作畫。”
公子策道:“依你,都依你。”
城西,花府。
“老爺,奴婢也不知道二小姐去哪兒了,小姐不讓奴婢跟著,求老爺開恩,饒了奴婢這一回。”
揮揮手,有家丁過來,將跪在地上的婢女拖走。花子牙回到書房,直奔書桌,取紙,提筆寫了’花溪位置’,這四個字,等字跡幹,將紙折起來,走到窗前,打開鴿子籠,取出裏麵的信鴿,將折好的紙綁到鴿子腿上,放飛鴿子。
約莫半個時辰,信鴿飛了回來。花子牙取下回信,將鴿子關進籠子裏,給它為了些食水。打開信來看,上麵寫著,’花溪安好,有我們的人跟著,不必擔心,人在六皇子府的花園遊湖。’
此時門口傳來聲音:“老爺,你可要好好管管溪丫頭,還哪有女兒家的體統,我們家雖為商戶,但老爺既想著求個官身,你就必須好好管管溪丫頭,哪有大半夜還在外邊廝混……。”人未到聲先至,正是管著花府內院的李姨娘。
“夠了!注意言辭,沒得你這樣敗壞女兒家名聲的。”花子牙厲聲嗬斥。
李姨娘走進書房,聽了嗬斥臉上不見半點不愉之色,笑著說道:“我知道老爺是最疼女兒家的人了,你說怎樣就怎樣。”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花子牙道:“還有什麽事嗎?沒有要緊事,以後就別往書房來了,你也說我是要當大老爺的人,你見著哪家大老爺的書房是隨便讓人進的?你也是大家出生,一向都是懂規矩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嚴謹治家,按大戶人家的來,把家裏規矩拾掇好。”
李姨娘道:“妾必不辜負老爺的重望。妾想問一下老爺,是不是要趕緊的請個女官,來家裏教導媚兒她們宮裏的規矩。”
花子牙道:“這個我已經想好了,花了大價錢,請了是合歡門的長老,來給她們三個做幾天先生。”
李姨娘道:“老爺英明,隻不過雞蛋總不能隻放在一個籃子裏,不如因材施教,來個百花齊放,不知老爺覺得可行否?”
花子牙道:“言之有理,你接著說。”
李姨娘道:“老爺既然請了合歡門的人,不如在請一位天劍門的人和一位醫仙穀的人,這三家鼎足而立,三家一起請,一來,讓他們定會有攀比,可以更盡心的教導幾個孩子;二來,也不會因為隻請了一家,而招到另兩家的排擠,我們家剛好有三個女兒,也避免了幾邊都討好反倒是討不到好的結果。畢竟拿著因材施教,各有喜號,也能應付過去。三來,也是讓她們多個技藝傍身,也好讓她們走的長遠些。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花子牙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既然如此,不如再加個女官,隻是有品階又出宮榮養的女官卻是不好請,還請你多費心了。”
李姨娘道:“老爺說的哪裏的話,我和你本是一體,如此見外真真是傷了妾的心。”
花子牙道:“是為夫不好,為夫向你賠不是。不如這樣,我帶你和媚兒出去逛逛,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
李姨娘道:“老爺,你可要說話算話,可想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去?”
花子牙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也不用收拾了,直接出門。”
李姨娘道:“都聽老爺的,我這就遣了丫鬟去叫媚兒。”
花子牙道:“嗯,也把朵朵那丫頭和姚氏叫上。”
李姨娘聽了這話心裏頓時氣悶,但她一向以夫人自居,表現的賢惠識大體,所以也隻能忍了。
待到人齊,叫了四個丫鬟和兩個小斯跟著,從側門而出。
都城有東貴、西富、南窮、北賤的劃分。花府坐落於城西的邊緣,站在高處,可以看到高聳的城牆。
出了側門,一行人往東走了片刻的功夫,就到了主幹道。街道的兩邊商鋪林立,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片熱鬧的繁榮景象。街道上最高的樓,就是名動諸國的天香樓,足有五層之高,還沒走近就能聽到樓中傳出的靡靡之音。
花朵朵道:“父親,我們去天香樓看歌舞吧!那裏人可真多。”
李姨娘道:“身為女子,還未出閣,怎能去如此放浪形骸之地。”
花朵朵躲到姚姨娘身後不吱聲,姚姨娘道:“老爺,你陪著李姐姐和媚兒好好逛逛,我想帶著朵朵去天香樓見見世麵,朵朵這些年跟著我習武,卻從未體會過快意江湖瀟灑自在,好不容易有次機會進去看看,便如她的意好了,免得憋狠了來個陽奉陰違,才是糟糕,想來由父母帶著進去卻是不會顯得出格的。”
李姨娘還想說些大道理,卻被花媚兒拉著衣角欄住了。花子牙有些左右為難,他也想去天香樓,出來之前又說的是給李姨娘賠不是,所以應該多陪著李姨娘才是。
花媚兒道:“父親,你陪著姚姨娘和朵朵先進去看歌舞吧,我和母親去前邊的首飾鋪子買些首飾,在去找你們。裏麵人多眼雜,父親陪著妹妹才叫我和母親安心,有丫鬟陪著我們,也請父親放心。”
李姨娘道:“嗯,媚兒真是越來越懂事了,老爺陪著姚妹妹就好,都城的治安可不是用來吹的,我們買完東西就回來和老爺匯合。”
花子牙道:“看上什麽喜歡的東西就買,不用在乎銀子。”說完,把自己的印章遞給李姨娘。
李姨娘接過印章,領著花媚兒去了首飾鋪。
花子牙帶著姚姨娘和花朵朵進了天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