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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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朵不憤地說道:“大姐,我這可都是為你考慮!”
花溪拉了拉花媚兒的衣袖,對花朵朵問道:“那你想怎麽辦?”
花朵朵道:“此事還不簡單,下毒唄!”
見著花溪和花媚兒都朝她望來,花朵朵接著說道:“此事你們不用管,包在我身上。”
花溪和花媚兒對視一眼後。
“那我就先謝過小妹你了。”
“大姐不必客氣。”
傍晚的時候,花溪聽見太子去了花朵朵的屋裏,便和花媚兒一起過去請安。
“見過太子殿下。”
花溪和花媚兒一起對太子殿下行禮問安。
太子客氣道:“不必多理,把自己這裏當成是自己家一樣就行。”
“既然殿下您都這樣說了,我們姐妹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花媚兒頓了頓,接著說道:“花奉儀今天在禦花園的遭遇想來殿下已經清楚,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沒有?”
花溪也像太子殿下望了過去。
花媚兒做為長姐,很多事情必須衝在前頭,為妹妹們遮風擋雨。
太子殿下道:“此事我早已知曉。”轉頭看向花朵朵:“讓你受委屈了。”
“隻要能讓太子殿下,你不要誤會我,我便覺得不委屈了……”,花朵朵臉上戴著麵巾,把臉遮了起來,不讓人看見她受損的容貌。
太子殿下端著那副君子端方的正經模樣,說道:“我必會為你討回公道。”
心理卻是瘋狂吐槽,’我怎麽誤會你了,你和花貴妃都姓花,都和合歡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落這一場,隻不過是狗咬狗,卻偏要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無恥之極!
眾人閑聊片刻後,太子殿下也還有公事要處理的借口離開。
花朵朵對花溪和花媚兒說道:“我已經想好如何做了,所以你們隻管安心的靜觀其變就好,不要自作主張的打亂我的計劃。”
花溪和花媚兒對視一眼,齊聲說道:“請奉儀娘娘以放心。”
夜。
今天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情,花媚兒很疲憊,但卻沒有休息,而是坐在床榻上繡著繡品,她準備繡一個荷包送給魏無雙做個念想,就當是對那一份無緣的非分之想的告別。
花溪站在桌前準備寫信,幾次提筆又放下不知道要如何起頭。
這封信她是準備寫給公子策的,猶豫再三,她還是放下筆,對花媚兒說道:“我將你舉薦給公子策怎麽樣?”
這個話問得突然,花媚兒不知道要怎麽做答,她原先是想著成為太子殿下的謀士為太子殿下效力,也好和魏無雙成雙成對不負他的一片情義。
但今天被皇後娘娘召到椒房殿的一通敘話,讓花媚兒知道,她自己之前的盤算都成了空。
後又聽到,花朵朵說她要毒死皇帝陛下,讓太子殿下登基為帝,她的心亂了。
她不知道她應該何去何從,命運這個東西它太過於玄妙,從來不按照別人的想法來,它有它自己的軌跡,此時的花媚兒除了茫然無措之外,還有幾分喪氣和幾分認命,很有幾分就這樣吧……的隨波逐流的意味。
針刺破了她的手指,血染到了繡的花樣上,她呆呆地望著花溪,不知道要怎麽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花溪也沒想要聽她的答案,看著花媚兒要死不活的樣子說道:“我本來是想著太子殿下為正統,我的那些個理想要得到太子的賞識方可進一步的具體實施,但看太子今天的樣子,我確實猶豫了。
怎麽看怎麽覺著,太子殿下的地位在皇帝陛下的心目中好像還不夠穩固,我實在是想不通皇後娘娘加上太子殿下兩個人怎麽就敵不過長樂宮的貴妃娘娘?
斟酌再三,覺得此事隻能說明,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並不得聖心。
我之前就奇怪,跟太子殿下差不多大的幾位皇子宮裏頭都有伺候的人,怎唯獨太子殿下就沒有?之前隻以為是太子殿下修身養性,不願再迎娶太子妃之前有過多的女人,此時再看,又是另一番看法。
從這兩天對東宮的了解來看,之前太子身邊是沒有暖床的宮女的,這說明朵朵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女人,最起碼明麵上是的。
就衝著這獨一份,花貴妃娘娘就算是再得寵,像他今個兒這樣打太子臉的行來看,皇後娘娘隻要是個能出氣的,都少不得要對花貴妃娘娘敲打一二,但你看結果如何?
結果自然是沒有半分的處罰,皇後娘娘還想推了花媚兒上位,分花貴妃娘娘的寵,讓外人以為合歡門內鬥。
從這種種表現來推斷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皇帝陛下並不屬於太子殿下繼承皇位,第二種就是皇後娘娘和皇帝陛下所圖甚大。
但從太子殿下的表現來推斷,第一種可能比較合理。”
花媚兒忍不住問道:“妹妹,為何有此一說?”
看見自己說了這麽大一段話,終於是挑起了花媚兒的興趣,花溪再接再厲的說道:“太子殿下雖然少年老成心有溝壑,但必定還是太過年輕,這年輕力壯的貓,哪有不喜歡吃魚的?
你也看到了朵朵和太子殿下之間相處的氛圍,太子殿下明顯還是有幾分在乎朵朵的,但說到為朵朵出氣這件事上,太子殿下卻多有閃躲,你覺得這是為何?
要知道年輕氣盛這個詞,可不是今天才有的,他形容了多數的年輕人,你想想你自己和我們是不是都有衝動的時候?
將心比心的想一想,此事若發生率在你的身上,你會如何?”
花媚兒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繡品,好不容易繡起了青竹上暈染開的一小塊血跡,皺眉說道:“這與我又有何幹呢?!”
花溪看著花妹兒的神情,眼中流入出憐惜,輕輕地說道:“姐姐又何必如此作態?要知道事在人為,難不成你還真想做了那老皇帝的妃子不成?”
花媚兒還是那副低著頭的模樣和神態,道:“成為皇帝老爺的妃子,不也是挺好!我要是能得了他的寵愛,為李家翻案的事情,不是輕而易舉便可完成嘛?”
花溪抬起筆,終於在紙上落下字,她邊寫邊對花媚兒道:“原先在家裏,父親總誇你是我們姐妹幾個中看的最通透的,怎麽到了這裏?你的通透竟全變成了黃泥湯子?還想做謀士呢!你不妨將我們進宮來的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串起來想一想,再套到別人身上再看,這人啊,有時候最要不得的就是當局者迷。”
再多的道理,這會兒說出來,花媚兒這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到消化不了,都說點到即止,花溪的這一通說早都過了,此時見著花媚兒仍然是那一副喪氣模樣,便也不再開口。
三兩筆寫完了信,晾幹後放入信封,推開窗戶吹了一聲口哨,不久有一隻信鴿從外飛來,花心將信綁在鴿子腿上,將鴿子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