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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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聽到花媚兒問他長生棺的事情,心裏一驚,那點兒因為酒醉而起的困意,頓時消弭於無形。
    偏過腦袋,盯著花媚兒看了半響,不答反問的說道:“你怎麽突然問這個?或者你覺得我能知道什麽?”
    花媚兒朝著花溪展顏一笑,說道:“你我都是聰明人,又都是合歡門弟子,還有血脈親情做牽絆,我自認為是沒什麽說的,妹妹你呢?”
    花溪也回了一個微笑,對花對兒說道:“姐姐做說的很是,不如姐姐先說,如何?”
    兩人互相微笑地對視,誰也不肯退讓分毫。
    許久後。
    花媚兒首先忍不住了,收起臉上的笑容,平靜的說道:“天下有三寶,分別是天劍門的劍塚、合歡門的長生棺、醫仙穀的長生不老藥。
    傳說,服用醫仙穀的長生不老藥,躺進長生觀,葬入劍塚,百年後可得長生。
    20多年前先帝欲求長生,有醫仙穀之人自告奮勇欲為先帝煉製長生不老藥,藥成後盜藥而走。
    負責此事的先天子和引薦此人的錢李閣老一家全部問罪,先太子被廢,李閣老一家滿門抄斬。
    當今天子獻長生棺與先帝,得到先帝重用,從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登上帝位。
    先帝崩,諸王叛亂,魏國、趙國、楚國與巫蠻族舉兵而下,當真是內憂外患子。
    先帝崩後七天,皇帝陛下攜重寶親上天界門,迎娶上任天劍門門主之女為皇後。
    天劍門派出高手,將叛亂的王侯一一刺殺,平定了內患。
    內患平定之後,魏國、趙國、楚國先後收兵觀望,隻巫蠻族因年前雪災和年後幹旱,為著糧食對我國發起進攻……,這後麵的我想就不用我說了,你和公子策那麽熟,應當知道後麵的很多隱秘,我就不在你麵前賣弄。
    不止我說的這些,你可滿意?”
    花溪答道:“姐姐說的這些舊事知道的人可沒有幾個,妹妹我當然滿意,隻有一點,不知姐姐覺得長生棺現在在何處?”
    花媚兒道:“妹妹問得好蹊蹺!除了在先帝皇陵還能在哪?”
    花溪道:“我也不瞞著姐姐你,先帝皇陵隻是個衣冠塚。”
    花媚兒聽了花溪的話,首先反應是不信,哪有費心費力費錢財用了幾十年時間修建的皇陵,不埋人的?於是道:“先皇後葬的也是衣冠整不成?”
    花媚兒覺得夫妻就應該合葬在一起,哪有和一個衣冠塚合葬的道理?
    她為了自己的母親,以後能名正言順的與父親站在一起,可是動了好些心思。
    “我隻說先皇沒有葬入皇陵,可沒說別的。”
    花溪不明白花媚兒的腦回路怎會如此清奇!要知道皇帝為了防止盜墓賊盜墓,常常會同時修建多個墓地來迷惑盜墓賊,皇帝和皇後分開而葬的也比比皆是。
    花媚兒道:“那你覺得長生棺在何處?”
    “天劍門。”
    花媚兒聽個花溪篤定的語氣,問道:“你確定!”
    花溪對花媚兒神秘一笑:“如果皇帝陛下病危,病不久矣,你說到時候他會如何?”
    花媚兒皺著眉頭道:“你想弑君?怕是不容易!”
    花溪笑得更加燦爛,道:“不是我想弑君,而是花貴妃娘娘想與皇帝陛下同生共死!
    我已經把你托付給了公子策,待到時機成熟,他會把你要到身邊伺候。”
    花媚兒像是開玩笑的,突然對花溪問了一句:“我與你長的如此相像,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策哥哥……拐走了!”
    花溪毫不在意地答道:“男人如衣服,姐妹是手足,衣服天天換手足不能斷。”
    聽了花溪這話,花媚兒在沒有和他說話的心思,抬手一道勁風往燭台而去,撲滅了搖曳的燭火。
    翌日。
    長樂宮。
    花貴妃娘娘徹夜未眠,輾轉反側。
    她和皇帝陛下相處多年,太了解皇帝陛下的性格了,如果皇後娘娘用一個和她長的像的人分她的寵,她不會在乎,反而會嘲笑皇後娘娘天真愚蠢。
    這件事的關鍵是在於花媚兒她出身合歡門,合歡門以媚術聞名天下,在勾搭男人這一項最是厲害。
    皇帝陛下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但正因為皇帝不不是一般,他考慮的更多更全,他會想合歡門此時又派了人入宮,意在何為?
    是否是覺得自己年老力衰,所以想象年輕力壯的皇子投誠,所以才有合歡門的弟子入宮選秀這一出!
    為了敲打合歡門,讓他們不要輕易的戰隊這一條,皇帝陛下必定會納了花媚兒為妃。
    而自己,從合歡門新人入宮的那一刻已經淪為了合歡門的棄子。
    皇帝陛下也必然不會再將自己看作是他合歡門之間的紐帶,失寵顯而易見!
    可她是愛著皇帝陛下的,她絕不能眼睜睜的看到此事發生,為今之計隻有將花媚兒和花溪除之而後快。
    花貴妃娘娘在心底暗道:要貴就怪你們命不好,合歡門的弟子。
    於是,天光微亮就起了身,在宮女的伺候下好一聲梳妝打扮。
    打扮好已是半上午,隻見此時的花貴妃娘娘像是畫中而出,猶如那九天仙娥,美麗非常。
    在鏡子裏前後左右的照了照,滿意的點了點頭,領得彩衣和采蝶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裏皇帝陛下正在勤勤懇懇的批改奏折,聽著耳邊的通報,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對身邊的大太監方扁問道:“她又來幹什麽?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嘛?皇後都不常來,她倒好!三天兩頭都就往這裏闖!”
    方扁弓著身子在皇帝陛下耳邊小聲地回答道:“今日與往常有些不同。”
    皇帝陛下下意識的問道:“有何不同?”
    方扁答道:“叫人不敢直視。”
    皇帝陛下隨你發出了不明意義的一聲:“哦……!”
    方扁在再不敢賣關子,道幾:“今兒格外漂亮,猶如了二八少女青春靚麗,又有成熟的風韻,此等天人之姿,奴才不敢直視。”
    “不敢直視?不敢直視,你怎知她今日欲望了不同?宣她進來吧!”
    方扁聽了皇帝陛下的話,腰彎得更低了幾分,朝著地麵的臉的額頭上不買了細細的密汗。
    快步的來到宮殿外,對花貴妃娘娘道:“陛下有請。”
    等化貴妃娘娘進去,小太監關上宮門,方扁才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