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方家,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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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舟山一愣,看向男人背影,正好看到腦袋搭在男人肩上的孩子的臉。
    這不是醫院那個小家夥?
    孩子好似睡著了,雙眼緊閉。
    那孩子不管穿著還是長相,都像是富貴人家的。
    抱孩子的男人,粗蠻凶狠,一身匪氣。
    一點不像孩子家人。
    葉舟山急了,快步追上去。
    男人徑直出城,隨後上山。
    葉舟山遲疑了一秒,追了上去。
    此時,家屬大院,方家。
    客廳裏,小男孩嘴裏的姨,正坐在地上,哭得滿臉鼻涕眼淚。
    “書記,我真的不知道,就轉個身的功夫,孩子就沒了,我到處找了,真的沒有。”
    “成成調皮,總是亂跑,我根本看不住,不怪我啊。”
    方敏背著手,沉著臉,來回踱步。
    沙發上坐著的嫻靜婦人哭腫了雙眼。
    聽了女人的哭訴,雙目怒視,帶著狠厲:“我讓你留在家裏,就是為了照顧成成。”
    “你既然看不住,為什麽不早說?”
    “別忘了,不是我們要你留下,是你哭著求著留下的。”
    “我的成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婦人鍾園是方敏的二婚妻子。
    地上坐著哭的是方敏前妻的姐姐郭大丫。
    按說放個前妻的姐姐在眼皮子底下,鍾園會十分膈應。
    但誰讓郭大丫舍得下臉。
    當初方敏是個窮小子,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
    和前妻是同村人,嶽父嶽母用一碗白米飯向他托孤,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半大小子,稀裏糊塗就應了。
    但名不正言不順的,也不好照顧兩個姑娘,就和前妻訂了婚。
    三人也算是名正言順的一家人了。
    郭大丫比兩人大七八歲,還算照顧兩個弟妹。
    方敏對這個大姨姐也挺感激。
    三人相依為命,過了幾年和睦日子。
    後來方敏靠著讀書和努力,進了城,有了工作,社會地位越來越高。
    他唯唯諾諾的妻子,和不知道為什麽不結婚的勤勞姨姐都變了。
    妻子變得敏感,多疑,有事沒事哭鬧找事。
    姨姐變得張揚,刻薄,滿心算計。
    七年前,妻子出意外死了,沒有留下一兒半女。
    不知道是不是妹妹的死讓姨姐難受,脾性收斂了很多。
    瓜田李下的,方敏也不好和姨姐住一個屋簷下,就在外麵給她買了個小居室。
    時隔一年,他遇到了誌同道合的革命伴侶鍾園。
    兩人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並且生下兒子方書成。
    姨姐突然找上門,說他們兩人都有工作,她閑著無事幫他們帶孩子。
    方敏不同意,他們這身份就不合適,他不想讓現任妻子心裏不舒坦。
    鍾園不想人說她丈夫忘恩負義,就答應了。
    沒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小書成在郭大丫的看護下,病病歪歪的,三天兩頭生病。
    開始夫妻倆以為孩子體質弱。
    後來才發現是郭大丫粗心,大意,根本不會帶孩子,幾次三番差點讓孩子死了。
    他們想把她送走,郭大丫又哭又鬧,求著留下。
    鍾園有文化,有學識,更有修養,做不到郭大丫那樣胡攪蠻纏,就讓她留下了。
    但孩子是萬不能讓她再帶。
    可日防夜防,終究沒防住。
    她的成成多乖她當母親的比誰都清楚,孩子根本不會亂跑,所以她篤定是郭大丫使的壞。
    “郭大丫,是我眼瞎心盲,自作孽留你在方家,才會有今日的禍事。”
    “你讓我悔不當初,我也會讓你悔不當初,我方圓說到做到。”
    郭大丫眼神陰了下,朝著方敏撲過去:“方弟啊,咱們在一起生活十多年,我是什麽樣的人你該知道才是啊。”
    “是,我確實有不少壞毛病,但我心腸不壞的,不可能去傷害一個孩子。”
    “你記得那年你才十二歲,大雨的天發高燒,是我背著你去的衛生院,路上差點摔崖下,你不記得了嗎?”
    “還有,那年鬧饑荒,我餓著肚子,把口糧省給你和二丫,差點餓死,你也忘了嗎?”
    “還有還有……”
    “夠了。”方敏沉聲打斷郭大丫的話,看向郭大丫的眼神,冷得掉冰渣。
    “以前的事,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你是什麽樣的人,你我心裏也都有數。”
    “我就不該心軟聽園園的話,讓你住進來。”
    “原以為憑借多年情誼,你至少不會喪良心,但我錯了。”
    “你本就沒有良心。”
    郭大丫心裏一咯噔,悲戚的看著方敏:“方弟,你什麽意思?”
    “我一心一意為你,你就這麽誤會我?”
    “是不是鍾園跟你說了什麽?”
    “我真沒有壞心啊,我……”
    “行了,別著急說,等公安來了,有你說的時候。”
    郭大丫滿臉不可置信:“你報公安了?”
    方敏沒理會,郭大丫眼裏閃過怨毒。
    胡家,胡海掐著點回家。
    原以為家裏沒人,沒想到迎麵就和要出門的爹撞上。
    胡中庭看向幾天不回家,回家就一身髒汙,丟人現眼的兒子。
    “你還知道回來?老子還以為你死外麵了。”
    胡海眼神陰了陰,他頭上這麽大個傷,他看不見嗎?
    “喲,小海啊,受傷了?怎麽傷的?”這是胡海麵甜心苦的後媽,段芳。
    “哼,還能怎麽傷?除了和一群無所事事,扶不上牆的爛泥混混鬼混傷的,他能幹一件正事?”
    胡中庭的厭棄毫不掩飾。
    胡海冷笑,是了,他不是看不見,他是不在意。
    段芳捂著嘴笑:“老胡啊,你也太嚴厲了,小海還小呢,等再大點就懂事了。”
    “小個屁,偉業比他小一歲,什麽都懂,聽話又乖巧,學習成績又好,他小什麽小?”
    “就是個沒出息的廢物。”
    罵完人,胡中庭大步走了,看也不看胡海。
    段芳咯咯笑著,也扭著腰進了房間,將胡海無視個徹底。
    胡海滿臉陰沉,胡偉業是他繼弟,是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當年他爹在他娘懷著他的時候,躲饑荒跑了。
    他娘靠出賣身體養大了他,他從小就被人叫狗雜種長大。
    受盡屈辱和磨難。
    六歲時,他娘壞了身體死了。
    沒多久他爹就帶著繼母和繼弟回來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嗬……
    胡海轉身又出了門,找來小弟去打聽他爹為什麽這個點從家裏出去。
    沒多久就得了消息,說是前晚有個大人物受傷,他爹忙了一宿,白天在家補覺。
    沒多久又收到了好幾個孩子失蹤的消息。
    書記方敏的孩子也在其中,他爹得幫忙找人呢。
    嘖,要是讓人知道,這事是他爹幹的呢?
    胡海笑出了不符合年齡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