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問了你一定就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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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你獨歡!
    酒店經理結結巴巴的話都還沒說順溜,門外再度響起一陣有序的敲門聲。
    當下酒店經理像是如獲大赦一般,趕忙轉身走到門口去開門,重重的鬆了口氣。
    站在門外的來人是林戍,他手邊還提著一個公文包,見到屋裏的人時似是愣了一下。
    但隨即房間裏便傳來了霍岑的聲音“查到什麽了。”
    經理連忙讓開身子,林戍走進屋。
    此時的宋雲舒已經從男人的懷裏掙脫開來,規規矩矩的坐在他身邊。
    滿臉尷尬的伸手捋了一把頭發,神情不大自在。
    林戍恍若未聞的走上前將手中打開的平板電腦,遞送至男人麵前。
    畫麵裏正是最原始的,沒有經過剪輯的監控視頻。
    宋雲舒眼角的餘光瞥見平板上的內容時,不自覺下意識的往男人身邊湊了湊。
    視頻中的酒店走廊上宋雲舒站在這間門外猶猶豫豫許久,最後終於鼓起勇氣敲門,門剛打開,一名鬼鬼祟祟的服務員便走上前來,趁著她不備,伸手往她後背上重重一推,關上房門。
    緊接著那人站在房間門口,拿起手機對著緊閉的房門拍了幾張照片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宋雲舒如此正麵的看到這段監控錄像的時候,小臉微微泛白。
    霍岑見狀放下平板電腦,伸手摟住身側的女人後,抬頭。
    “說說吧。”
    林戍點點頭“已經查清楚了,背後指使的確實是安小姐,至於昨天晚上在現場跳出來指責太太的那個女人也是安嘉晴事先就找人安排好的煽風點火,那個男人倒是咬死了什麽也不肯說。”
    霍岑神色淡淡,看起來仿佛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宋雲舒雖然心裏一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但當這一結果被人證實了後,她心裏難免還是覺得不痛快。
    當初,安淩鶴求著自己嫁進霍家,現在安嘉晴又頻頻搞破壞,還都是衝著讓她永不能翻身的目的去的。
    說實在,她真的搞不懂這倆父女究竟在搞些什麽東西。
    “一家星級酒店,管理上出了這樣大的紕漏,錢經理,你覺得自己應當攬幾分責。”
    霍岑淡漠冰冷的眼神落於站在一旁的錢經理身上。
    明明僅僅隻是一個眼神而已,但是殺傷力卻極強,讓錢經理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實在抱歉霍先生,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管理上的責任,我這就下去查清楚,盡快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嗯。”
    霍岑的手依然落在宋雲舒腰上,輕輕地揉捏著。
    女人覺得又癢又不舒服,想要躲開,但卻被他的手阻攔著,根本逃不掉。
    錢經理得到回應後立刻馬不停蹄的,拿上自己的電腦,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一直到出了房間,他臉上謹慎的表情才徹底垮下。
    掏出手機,一麵給手下吩咐調查此事,一麵腳底生風的往辦公室小跑去。
    房間裏,林戍依然站在原地沒有走。
    霍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還有事?”
    “是,剛剛秋雅苑那邊打電話說,霍老已經坐車到秋雅苑找過您了。”
    “知道了。”霍岑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達任何意見。
    淡漠的神色仿佛對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林戍見自己的話已經帶到,便不好在逗留。
    隻是臨走的時候,他都到房門口了又想起來。
    “霍總,還有一件事,那個劉洋……”
    “直接丟到安家的門口去,告訴安淩鶴,不懂管教女兒沒關係,我可以替他管。”
    “是。”
    腳步聲夾雜著關門聲同一時間響起後。
    宋雲舒原本僵硬挺直的後背終於在此刻放鬆了下來。
    她側首看了眼身側的男人,什麽話也沒說,起身走到餐桌前,自顧自的打開食物上的蓋子。
    一時間房間裏的飄滿了食物的香氣。
    宋雲舒在船上吐了難受了一天,現下她是餓得不行了。
    剛剛陪霍岑在那邊演戲裝了半天,這會兒她是直接擺爛,懶得裝了。
    霍岑見狀倒是詫異挑眉,但隨即還是起身來到她身邊坐下。
    長臂隨意的伸出搭在她的椅背上,身子微微前傾。
    “你就沒什麽想問的?”
    宋雲舒拿起自己麵前的碗舀了一些白粥,還不忘順手拿起他麵前的瓷碗,給他的添上,然後再放到他的麵前。
    抬眸,清澈的明眸裏十分坦然,“我問了你一定就說嗎?”
    霍岑沒有回答。
    有些事情,還不適合現在就告訴她。
    比如,那天晚上,他為什麽剛好出現在這裏。
    宋雲舒見他沒有回應自己,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衝他彎起眉眼笑了笑。
    下一秒她的眼睛裏就仿佛全都是這些食物了,根本容不下其他。
    霍岑見此,也沒繼續在她的麵前多說些什麽。
    拿起筷子,往她的碗裏夾了幾道菜。
    “吃完早點休息,明天要回老宅。”
    聽見老宅時,女人低垂著的腦袋不易察覺的擰下眉頭。
    她不喜歡去霍家老宅。
    長輩們的態度已經很擺明了就是不喜歡自己的,她也不奢求什麽了,反正早晚都要離婚,他自然是沒有必要去上趕著去討好他們。
    還有那個阮佩婷。
    每次接觸,也總叫她覺著,話裏有話,不舒服的很。
    宋雲舒在內心裏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但是表麵上卻並未顯露分毫,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晚餐。
    洗漱完,便上床睡覺。
    半夜,男人掀開被子起床,身側的人兒早已經睡熟,呼吸清淺。
    霍岑下床,推門走出臥室,隔壁的書房裏的燈亮著。
    林戍坐在辦公桌前明顯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到人來,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小爺,隨即便暫時放下手裏的文件,朝他站起身。
    “小爺,按照您吩咐的,我昨晚連夜就吩咐人去查關於宋雲升的事情。”
    “這裏麵是目前所能查到的所有有關資料。”
    霍岑在他說話時,回頭確認了一眼身後確實沒人後,這才關上房門。
    邁腿來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後,示意他坐下。
    林戍這才繼續先前沒說完的話題。
    “宋雲升兩個月前因病去世,病曆上寫得死因是感冒引起的高燒感染最終不治而亡,但是我這邊查到宋雲升在病逝的一個禮拜前曾做過全麵的身體檢。”
    “且當時的結果表示他身體的各項指標全都正常,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些身體檢查項目基本是移植手術術前所需的檢查,所以有理由懷疑宋雲升當初是為非自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