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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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斌,沒事了,不用怕,有我在呢…,慢慢來沒關係,對,就是這樣,慢慢吸氣…,然後吐氣…,好,再來一次啊…”
在莊廣地耐心的安撫下祁斌的狀況才稍微平複了下來,而後祁斌眼中的淚珠便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沒事沒事,想哭就哭,不用憋著,乖啊,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莊廣地看著自己懷裏哭成了淚人兒的祁斌依舊是輕聲的安撫著,同時還輕輕的拍著祁斌的後背以做安慰。
就這樣哭了幾分鍾後祁斌才停下了哭泣並抹掉了臉上的淚痕。
“小斌,好多了嗎?”
“嗯…,廣地哥…”
“嗯,我在,有什麽話慢慢說沒關係。”
看了眼陸又澤撿回來那滿是腳印的衣物微微的皺了下眉後莊廣地便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祁斌身上。
“廣地哥…,髒。”
“沒事,之後洗洗就好,現在的重點是我們小斌沒事。”
聽了祁斌這話莊廣地才感覺到一股騷味撲鼻而來,回頭一看才發現一旁地上放著的那水桶裏裝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清水,而是滿滿一桶混濁發臭的尿液,對此更加的怒上心頭但也隻能暫且放下,畢竟比起這些莊廣地比較在意祁斌目前的狀況。
“廣地哥…,謝謝…,我沒事…”
“嗯,好,我們小斌沒事就好,不過在學校被欺負了怎麽不告訴我們呢?”
“我,我不想讓涼兒擔心,涼兒,馬上就要考試了,我…我不能讓涼兒被影響。”
說到這祁斌心裏的委屈頓時讓眼眶裏的淚珠差點又要噴湧而出,不過即使如此祁斌還是努力的不讓淚珠滑落。
“而且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升上二年級了,到時候重新分班,就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那時候涼兒也考完了,我隻要忍耐到那時候,到那時候,就,就,就好…”
越說祁斌眼裏的淚水便越發泛濫,最終終於忍不住的滑落,但祁斌依然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讓情緒真正爆發出來,看到這一幕的莊廣地那是又心疼又氣憤,不過還是隻能伸手來抹去這不斷滑落的滴滴淚珠。
“小斌,沒事的,我們趕緊把事情處理好,不會讓小鬆涼知道的,乖啊,沒事的。”
莊廣地在輕輕安慰著祁斌的同時也轉頭看向在門口充當封鎖線的朱甲伯。
“小朱,你去幫我跟小斌各買套衣服,然後還有洗發水和沐浴露之類的也都買一點,就這樣,快去吧。”
在朱甲伯離開後莊廣地便帶著祁斌來到了洗手台前瘋狂的衝水,這才讓祁斌身上那臭烘烘的尿騷味稍稍減輕了一點,而後靠在洗手台上的莊廣地看著還在不停用水衝著腦袋的祁斌問道。
“小斌,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
“那你會誠實的回答我嗎?”
“嗯…,廣地哥不能跟涼兒說喔。”
猶豫了兩秒後祁斌才弱弱的抬起濕答答的腦袋看向莊廣地。
“當然。”
“嗯!”
“好,那你能告訴我這些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嗎?”
“嗯…,三個月前吧,一開始他們隻是會無緣無故的拍我腦袋、亂畫我的作業本或是把我的東西丟到垃圾桶,後來就直接拿走我的東西不還了,我去找他們要了好多次也都拿不回來,所以隻能再買新的,有一次他們把我要給涼兒的練習冊搶走,我想去要回來就被揍了一頓,然後就不小小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略作猶豫後深吸了口氣祁斌才邊衝水邊緩緩的講述了起來,而莊廣地也想起了不久前在醫院看到全身裹滿了繃帶的祁斌。
“就是我們在醫院遇到的那天吧。”
“嗯!然後他們欺負我的事才被老師發現,所以老師就派他們來打掃這個廁所,在發現沒有人會來這裏之後他們時不時就會把我拖到這裏來出氣。”
“那前天呢?他們也是這樣嗎?”
“前天?前天喔,前天他們要去幫體育老師搬器材,所以隻是揍了我的肚子幾下後用拖地板的髒水潑我,然後叫我自己收拾幹淨就都跑走了。”
稍微回想了下祁斌才想起了兩天前發生的事。
“還會痛嗎?”
“嗯…,不會,他們知道不能留下痕跡,所以都沒有太大力,隻是被打的時候很痛而已。”
邊搖頭的同時祁斌還給莊廣地展示了下自己有些發紅的腹部,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能依稀看出在胃的地方有個淡淡的印子。
隨後莊廣地便發現祁斌身上遍布著淡淡的手印,其中一些比較明顯的手印都集中在不容易被看到的後背或側腹部。
就在此時朱甲伯拎著大包小包的趕了回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莊廣地後朱甲伯便自發的到門外戒備去了。
“好了,先洗一洗吧,等下還要去接小鬆涼和小正邦呢,我轉過去,有什麽需要就叫我一聲啊。”
莊廣地稍微看了下朱甲伯買回來的一堆東西後將沐浴用品和換洗衣物交給祁斌便轉過身去,而接過東西的祁斌也是快速搓洗了起來。
在此期間莊廣地也用一旁的水龍頭把自己一身衣服給搓洗了一番,在祁斌清洗完成後莊廣地也簡單的衝了個澡並換上一身幹爽的新衣服,同時也把祁斌那滿是鞋印的衣服和褲子給收了起來。
由於場地限製所以莊廣地隻能用毛巾把自己和祁斌的腦袋包起來,以免在這沒有吹風機的地方吹到風而著涼。
然後莊廣地便邊等待祁斌刷牙邊用水把滿地的泡沫衝走,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的臭味後祁斌才結束了不知道刷了幾次的牙。
“好了,都用幹淨了吧,那我們要出去嘍?”
“嗯嗯。”
聞了聞身上每個角落確認沒有臭味後祁斌才對莊廣地點了點腦袋。
“好,那走啦。”
確認祁斌已經沒問題後莊廣地才拎著大包小包的向廁所外走去,在將手裏的東西交給自己的小跟班時莊廣地也看向了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助理小白。
“他們是哪裏人?”
“都是西都本地人,三人的父親在於氏集團的關聯企業任主管職,兩人的父親為上市企業老板,最後一人的爺爺在於氏紡織任主管職。”
好似知道莊廣地在問什麽的助理小白在莊廣地一問完便立刻回答了起來。
“這樣啊,那讓他們半小時內到學校來給我一個交代。”
“是,我知道了。”
在助理小白前去執行莊廣地的指示時莊廣地看向了一旁在三個小跟班監視下還跪在牆邊的六名男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