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視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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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係統簽到中......”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真視之眼!”
    真視之眼,可透過現象看本質,可破妄存真,可無視一切迷障。
    “真視之眼?”
    “聽著好叼的樣子!”
    “咦?屬於技能類型的吧?居然需要跟自己的眼睛融合。”
    “不疼的吧?”
    有了大力金剛丹的教訓,他對疼,很是敏感。
    “不過,這個能力,還是很強悍的!”
    “係統,融合!”
    頓時,一股清涼之感,從眼睛裏傳來,有點兒像滴了眼藥水的感覺。
    然後,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並無疼痛!
    少頃,清涼感,酥麻感消失。
    睜開眼睛,瞳孔內,出現了一抹金色。
    “咦,結束了?”
    “貼心了!係統,給你點讚!”
    對於係統的這番操作,蕭玄很是滿意。
    “來,讓我看看,這真視之眼的能力!”
    心中默念:“開!”
    一道金光,在眸子裏,稍縱即逝。
    隨後,蕭玄發現,並無什麽區別。
    “假的?”
    “不應該啊。”
    目光掃視,看到遠處忙碌的幽憐,終於有了不一樣!
    視網膜內,出現了幽憐的信息頁麵。
    姓名:幽憐
    修為:六品巔峰
    陣營:玄貴妃,蕭玄,白蓮教
    敵友:視你與玄貴妃為親人,沒有敵意。
    “這...怎麽還多了一個白蓮教的身份?”
    “母親知道嗎?”
    “她,接近我們母子,還有其他目的嗎?”
    短暫錯愕之,蕭玄目光轉冷。
    好在,他不是衝動之人。
    靜下心來,反複思考,覺得,即便對方有什麽目的,大概率也不會謀害她們母子。
    “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小心無大錯!”
    蕭玄心裏暗道。
    他決定,將此事埋在心裏,自己暗中觀察就是。當然,見到母親後,也要提醒一番。
    目光從幽憐身上移開,看向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
    熟悉,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家將,多多少少碰到過。
    陌生,是因為,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有著另一重身份。
    有皇帝的龍影衛,有大皇子的影子衛,有宰相的家仆,也有大將軍的私兵。
    “還真是一個小朝廷啊!”
    “滿朝文武,數得上來的,基本都伸手了。”
    “更有趣的是,有的人,居然擁有多重身份。”
    “不錯,有商業頭腦!”
    偌大的府邸,基本上算是爛透了。
    當然,真的遇到問題,他們也會上,比如上一次。
    至於,出多少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話又說回來,通過上次的謀劃,還真的有收獲。
    十多人相繼表示,願意轉投他。
    原本,他還吃不準,現在,有了真視之眼,他去摸了摸底。
    還真的有驚喜!
    十多人中,隻有一人真心轉投!
    馬壟,三十多歲,四品武者,退役軍人。
    因為,作戰勇猛,遭遇重創,養好傷後,趕上蕭玄開府建牙,就進了府上。
    畢竟,年齡大了,不能像年輕時那麽拚了。
    再加上,需要照顧家人,就留在了帝都。
    原來的蕭玄,太文弱,書生氣太重,按照他的話講,死得快。
    所以,隻是混吃等死。
    前番,蕭玄的轉變,尤其是出手大方,讓他看到希望。
    千金買馬骨,出得起錢,才有人為你賣命!
    “不錯,沒有被擼光頭!”
    “這馬壟,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天賦差了點,年齡大了點,不過,我最看中的,還是忠誠!”
    雙眼微眯,有精芒閃過。
    原本,他就有打造個人勢力的準備。
    但,一個繞不過去點就是,他無法確保,每一個人的忠誠度!
    那樣,注定失敗,乃至萬劫不複!
    現在好了,有了真視之眼,他完全可以把關忠誠度!
    如此,才能建立一支忠誠於自己力量!
    對之,他很是期待!
    ......
    陳府!
    海棠閣!
    兩個耄耋之年的老者,在對弈。
    青衣老者,執黑子,白衣老者,執白子。
    棋局之上,白子步步為營,一路緊逼,將黑子擠壓的毫無生存空間。
    牧道源手持黑子,舉棋不定,眉頭緊皺。
    陳鴻廬氣定神閑,眉目含笑,枯幹的手掌,捋著花白的胡須,悠哉悠哉。
    “嗬,又敗了!”
    “鴻廬兄這棋道,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老夫甘拜下風。”
    牧道源將手中黑子一丟,幹脆利落的認輸。
    隨後,端起一杯雨後碧螺春,一飲而盡。
    “哈!舒坦!”
    陳鴻廬搖頭失笑,默默拿起另一杯,隻是呷了一口,緩緩放下,揶揄道:
    “怎麽,還不準備開口嗎?”
    “再不說,滿飲此杯,我可就要走了!”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壺,給對方滿上。
    牧道源露出苦笑,道: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鴻廬兄的雙眼。”
    “你也知道,我欠貴妃娘娘天大的恩情。”
    “當初,若不是她搭救,我這老骨頭,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座荒山上了。”
    陳鴻廬擺擺手,打住對方的話茬,道:
    “咱們老兄弟多年,這感情,還不至於那麽淡薄。”
    “再者,你在我陳家坐鎮,獲益最大的,還不是我陳家?”
    “所以,你不欠陳家什麽,反而,陳家欠你甚多。”
    端起茶杯,示意對方同飲。
    輕啄一口,繼續道:
    “你也知道,當今聖上,文治武功,不輸太祖!”
    “更何況,帝國自建立以來,就沒有出現過凡人帝王之先例!”
    “玄清的孩子,不爭氣啊!”
    “那個位置,不是他能夠觸碰的。”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牧道源搖頭苦笑。
    他如何不知對方的意思。
    雖然,對方極力拉攏自己,將陳玄清的恩情,劃歸到陳家之中,但,他的心裏,卻有自己的賬本。
    他清楚,陳玄清的目的,也不是讓自家孩子去競爭那高不可攀的位置,而是,維護其自身安危。
    到頭來,混一個閑散王爺,也是不錯的結局。
    隻是,眼前的這個以老友自居的老人,似乎,並不願意幫這個忙。
    笑容漸漸消失,沉吟半晌,道:
    “鴻廬兄,難道,那孩子,連保全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的親外孫啊!”
    看出對方的深意,陳鴻廬一時間,沒有給出答案。
    他好似在沉思。
    一邊沉思,一邊將白子收回,隻是,動作很緩慢。
    好似,在為自己爭取思考時間。
    牧道源也沒有催促對方,他清楚,作為一方大家族的掌舵人,陳鴻廬有自己的考量。
    畢竟,他要對整個陳家負責。
    而他牧道源,孓然一人,無牽無掛,做事,沒有那麽多顧慮。
    待,棋盤上的白子清空,陳鴻廬才歎息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外孫,最近可是做了不少大事。”
    “跟大皇子鬧翻了,沒有彌補可能的那種!”
    “陳家在這樣的局麵裏,是十分的。”
    “另外,我陳家,為了在此次的宴會上,保存他的顏麵,派遣了一個精銳子弟。”
    “你猜怎麽著?他直接給我將人關押起來了!”
    “若非,他擁有著皇子身份,我陳家能忍這等屈辱?”
    既然對方說的這麽直白,牧道源再說什麽,就是自討沒趣了!
    他無奈搖頭,拱手道:
    “鴻廬兄恕罪,你就當我沒有來過。”
    “慢走不送!”
    看到牧道源遠去的身影,陳鴻廬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冷芒。
    因為,當他將所有白子清空,棋盤之上的黑子,分明呈現出一個‘和’字!
    和?
    和為貴!
    家和萬事興!
    還是在規勸他。
    另一方麵,也突顯出,對方棋藝之高超。
    他自認,以自己的棋力,還做不到聚子凝字的境界!
    而剛剛,牧道源的恭維,現在看來,是多麽的諷刺!他的沾沾自喜,是多麽的可笑!
    這時,一個樣貌與之相似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目光觸及棋盤上,由黑子凝聚的‘和’字,瞳孔一縮。
    “父親···那件事···我們真的要那麽做嗎?”
    看著自己最看好的兒子,這個時候,還流露出幾分猶豫,陳鴻廬臉色鐵青。
    “糊塗!”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
    “記住,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永遠成不了氣候!”
    陳青舟心裏歎息一聲,表麵上,卻是一副受教的模樣。
    一邊是家族利益,一邊是最疼愛的妹妹,以及她的孩子。
    他試圖平衡,卻沒有那個能力!
    “父親教訓的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時,陳鴻廬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又道:
    “去,吩咐曦炎,要他務必將牧道源的本領學到手!”
    “這個老家夥,有了隱退之心啊!”
    “他人可以走,但技藝,必須留下!”
    “父親,我們要不要?”
    陳青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擺擺手,陳鴻廬道:
    “沒有必要!”
    “如今,我陳家已然位列帝國最強大的幾個家族之一。”
    “我們要展露出自己的胸襟,格局,肚量與氣量。”
    “否則,怎麽會越來越多人才加入?”
    陳青舟拱手一拜,表現屈服,順從,暗地裏,大翻白眼,不以為意。
    “父親說的有道理!”
    “我一定好好幹,給陳家爭光添彩”
    陳鴻廬感到一陣乏力,擺了擺手,讓陳青舟離去。
    他則一個人靜坐,好似在欣賞,這滿園的風光。
    但,那飽含歲月滄桑,智慧沉澱的眼眸,閃動不已。
    他,沒看上去那麽休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