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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閆的目光波瀾幽靜，這場賭局或許分不出勝負吧。
    秋風吹的山上的樹葉唰唰作響，落葉眷戀風兒的纏綿，追隨著它飄向遠方。
    句芒抿著小嘴，走到司閆旁邊，撲進他懷裏。
    兩隻小手緊緊的環著司閆勁瘦的腰身小聲呢喃道：“是不是我撒謊，小嶼生氣了？”
    句芒原是鳥身人麵，雖說存活了千萬年，可是獸性的本能是純粹而敏感的。
    所以一看蘇嶼霄不再和他說話，就以為他是在生氣。
    “他不會生你的氣。”他若是生氣會直接揭穿句芒而不是放棄不問。
    蘇嶼霄這個人，表裏如一，細膩而柔軟，心裏有什麽想法都寫在臉上，真的太好懂了。
    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簡單的人，讓他竟然開始猶猶豫豫，蹉跎不敢向前。
    一旦走向禁區，若是要讓蘇嶼霄陪他一起站在那風口浪尖上，他以往的自信滿滿瞬間被擊潰的粉碎。
    “司閆，小芒說你有繡球花的種子？”
    蘇嶼霄突然從電腦麵前抬起頭，隔空對著司閆喊話。
    “有。”
    “你哪來的？夠種滿這裏的整片空地嗎？”
    “種滿全世界都行，免費送，還幫種，包君滿意。”司閆扭著句芒頭上的小丸子，躺在椅子上，像是隨意又像在煩惱。
    突然陰陽怪氣的口氣讓蘇嶼霄停下手上的工作抬頭看向他，這是突然發什麽神經？
    “……爺爺他們該回來了，我去做飯。”
    最近蘇老頭子和秋先沒事就愛到處逛，蘇嶼霄想多活動筋骨也好，一直閑在家裏，兩個人除了下下棋也沒其他事可做。
    蘇嶼霄一進屋，句芒扯了扯司閆的衣袖，“你幹嘛突然這樣和小嶼說話？”
    “……”司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按理說他本來一直清心寡欲，對很多事情都看的極淡，可是一想到蘇嶼霄，他卻更像是與自己置氣。
    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小芒，你比我活的久，你見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嗎？”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
    句芒扭頭想了想，回道：“是父親與其他四帝那樣的感情嗎？”
    “白帝和其他四帝還有感情？”
    他們為了天帝之位爭的魚死網破的，難道還有其他不可說的事？
    “那都是萬年前的恩怨了，現在他們還是會互相走動，稱兄道弟的。”
    “不是那種感情……”他是想……
    “不是？那就像我和我父親那樣？”
    “你覺得他能當我兒子？”
    “司閆……不該動的心思，可不能亂動。”
    “那要是已經動了呢？”司閆仰望著天空，心中那股悸動就像那天上的雲，柔軟快要溢出來。
    “後果你恐怕承擔不起，你……唔……”
    司閆拿出一個棒棒糖塞到句芒嘴裏。
    “乖乖吃糖，別說讓我煩的話。”
    “……”
    他這是好心提醒嘛，兩個都是他喜歡的人，要是兩人真的出事了，那他會很難過的呀。
    秋先和蘇老爺子從外麵回來，就聞到屋裏傳來陣陣飯香味兒。
    “哎喲，到家剛好吃飯呀。”
    蘇爺爺笑眯眯的邊說著邊往廚房走。
    秋先摸著大肚子：“我都餓好久了，終於到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