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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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被幾個少年從地上拎起來,推搡著加入了隊伍裏。紫外線依然是那麽的強烈,沒走多久隊伍最後麵一個老人,因為脫水倒在了地上。那位少年將軍二話不說拿著一個半米長鞭對著地下躺著的這個老人一陣猛打,鞭子在空中掄起來呼呼的響,鞭子落到老人身上,瘦骨嶙峋的老頭身上泛起一道道紅色的血印子。老頭也不反抗,蜷縮在地上,疼也不喊叫,直到忍不住了便嗚嗚的哭起來,看著很是心酸。其他人就站在一邊冷漠的看著,隊伍裏也沒有人交頭接耳,也沒有人會為了他站出來反抗。
老頭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弱,少年的鞭子依然沒有停,哭泣的聲音停止了,地上的人不再蜷縮,而是像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綿軟的平鋪在地。
少年起身在老人的衣衫上下摸索了一陣,抬頭看見所有人都注視在他的身上,少年一甩鞭子眾人都低頭繼續行進,隊伍中依然沒人吭氣。
昭雪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疑問太多了,但卻又不知道要從何問起,多次想要開口一探究竟,甚至是無法與身邊的人進行交流。
一天的行進眼看太陽就要落下地平線了,昭雪心裏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懊悔不已,為什麽自己不去阻止,如果阻止了說不定還能救回一條命,可又一想如果阻止了說不定還得再搭一條命。思來想去還是不出風頭的好,保自己的小命要緊。
這一天的觀察倒也是收獲不小,這些人都是害怕那個少年將軍的,包括那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所有的事情都聽他一人吩咐,他說東別人不能往西。
這個少年將軍別看人小,威力還是蠻大的嘛,這麽多人都得聽他的,看樣子是不簡單。
太陽落山前到了一個驛站,驛站多年風沙侵蝕已經殘破不堪了,驛站裏有幾處院落,裏麵也沒有人。少年給每個人發了一個拳頭那麽大的窩窩餅,警告了一句是三天的口糧。昭雪領到這個硬的和石頭一樣的窩窩餅內心那叫一個苦啊!
入夜大家都開始找地方休息,少年將軍和幾個部下小少年都已經在暖和的地睡熟了,昭雪這才趕著機會逮個人問問清楚。
昭雪想了一下白天發生的事情,隊伍裏倒是有個七八歲的孩子,雖然白天沒有任何交流。但是他看昭雪的眼睛帶著欲言又止的神色,不如就趁著晚上問問這個孩子。
昭雪借著起夜的機會四下摸索著,一隻小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住了昭雪的胳膊,借著月光一看這小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昭雪起身做了個噓的手勢又擺了擺手叫他出來,小孩子一看這情況倒也機靈,啥聲音都沒出,就出來了。倆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到了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昭雪思索了許久說到:“我們這些人將要去哪裏?”又想了片刻問道:“你們從哪裏來的。”昭雪又指了指地下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小孩子沉默了許久開始咿咿呀呀的說話了,話不成句,隻有幾個聽不懂的音節,小孩子又拿起樹枝在地上開始畫起來。
半天昭雪才搞懂,原來這個孩子是個小啞巴。但昭雪什麽意思小孩子是能聽明白的。小孩子在地上比劃了一會,昭雪是大致了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