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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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和孟須拿著羊皮端詳起來,商量著接下來的行程,此時元流流正哼著小曲架起鍋灶悠哉悠哉做著一天的夥食。孟須好似沒事人一樣,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管不問,隻有昭雪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昭雪再一次向大家吐露心聲,得到的卻是團隊的不理解。
元流流搖了搖頭,望著昭雪希望她能多說點什麽。孟旭也疑惑的看著昭雪,不一會又開始走神兒玩起了地上的石子。昭雪麵對著天真的孩子一直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團隊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
昭雪跳上車,拿著皮鞭子抽了一下驢,驢嚎叫一聲,昭雪嚷著要元流流和孟須快點上車,今天說什麽也要走出馬癲坡。
這一天,一路上光禿禿的,沿路偶爾出現幾處連綿起伏的沙丘,偶爾又出現幾處孤零零的胡楊木,戈壁時而浮現出幾抹綠色,微風起,車簾搖曳,有著絲絲涼意。昭雪並無心欣賞沿路的風景,雖然這是幾千年的環境風貌,但現在卻擺在了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現代人麵前,早已拋之腦後。
馬車越來越顛簸,元流流趴在驢車門檻處開始幹嘔,估計是暈車了。孟須嘴角叼著一根青草,一邊把手伸出窗外撫摸著逆風,悠哉又愜意。
晌午,戈壁上逐漸出現殘破的城牆和暴露在戈壁的白骨,有人的有動物的,還有一些兵器腐朽在戈壁上。或許這裏曾經是戰場吧,孟須看著昭雪搖頭感歎,他自己已是見怪不怪了。
太陽偏西,車還在行駛,逐漸沿路上出現了人類生活的痕跡,看到了許多駱駝隊擁擠著,然後是進進出出的人群,以及曲裏拐彎的城牆。
城門外立著一塊高大的胡楊木牌子,上麵刷著紅色的塗料,牌子上寫的字昭雪看不懂,這不是中原人的字,也不是甲骨文,難以辨人,城中來往的商人交流語言昭雪也聽不懂。孟須望著昭雪臉上遲疑的神色,突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大笑起來,昭雪一時不知所措。元流流也下了車,用袖子擋著紫外線往城裏望,一邊感歎這裏的繁華。
孟須嘲笑昭雪不識字,孟須告訴昭雪他來過這裏,這裏是大月氏,也不能叫做大月氏,可是這裏有很多城有很多王,但書麵上都被統稱為大月氏。孟須提了提身邊這個胡楊木牌子,反問昭雪看見了嘛!然後突然大笑起來說自己也不認識那個字,嘲笑昭雪身為韃族也不認識。
昭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個小城是他們今天要留宿的地方,昭雪排在了長長的駱駝隊後麵,前麵是一個漢人麵孔穿著胡人的衣服,口音也有所不同於中原,看駱駝身上的背著的棉紗和絲綢以及香料,應該是來往此地的商人。有看另一隻駱駝隊身上貨物較輕,幾個絡腮胡的大漢騎著或者牽著,腰上戴著彎刀和長刀,應該是鏢局的。到了城門口,是兩個胡人麵孔的男子拿著長矛駐守在此,昭雪跳下車走到倆人麵前,胡人男子看到找到的臉先是一震然後倆個男子用昭雪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了兩句,又開始打量昭雪的穿著和通行的兩人又看了看驢車。對昭雪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語言,昭雪說了一句中原話問了聲好,胡人男子一驚,這才開口用不標準的中原話問到你們是幹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