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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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掌櫃這砍價的手段,老夫都自歎不如。”萬有財眯著眼睛道:“不過,您這價格砍得太狠了。”
    “您想想,是三百兩銀子還是一張沒什麽用的地契對您來說更好一些?”
    萬掌櫃思慮片刻,說道:“好,銀貨兩訖,您可帶足銀子了?”
    聞溪從袖兜裏拿出三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
    萬掌櫃將地契交給她,又將借據撕毀,聞溪剛想起身告辭,就見錢莊櫃台上放著一個不起眼的燭台。
    那燭台沒有什麽花紋,十分普通,可是聞溪的腳是怎麽都邁不動,因為體內沉寂許久的空間,竟再一次流露出渴望的情緒。
    這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她狀似無意地問道:“萬掌櫃,這燭台可有什麽來曆?”
    “哦?為何出此一問?”
    “沒什麽,隻是這燭台跟您這錢莊似是不太搭啊!”她指了指錢莊周圍富麗堂皇的裝修,再看看那黑不溜秋的燭台,笑著說:“這很難不讓人覺得這燭台定不是凡品啊!”
    “嗨,我還以為您瞧出這燭台的不同之處了。”萬有財笑著說道:“剛剛有一個瘋子,非說這是他的傳家寶,要我出一百兩銀子收了,攪得我這裏錢莊的生意都沒法做了,我就給了他一兩銀子打發走了。”
    原來這個就是剛剛那個男人的東西。
    “原來如此,沒想到您還是個 樂善好施的,我瞧著這燭台怕是五文錢都賣不上,我祖父喜好燭台,家中燭台甚多,如此舊的還未曾有過。”
    “原來您祖父還有這個愛好,若您不嫌棄,這燭台便送您了。”萬有財將燭台遞給她,正愁著怎麽處理,如今還能賣個人情,這燭台也算收的值了。
    “多謝您好意,如此我便收下了。”她緩緩伸出手,當她握住那燭台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靈魂深處都忍不住顫栗起來。
    從錢莊的到馬車上短短十幾步,她後背都浸濕了。
    這燭台到底是什麽來曆?
    讓陳鑫將地契帶回去,聞溪回到鋪子房間,就將門反鎖起來。
    閃身進入空間。
    還沒等她站穩,就發現那燭台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銀色的鑰匙。
    又是鑰匙?
    難不成這是第二個房間的鑰匙?
    想到這,她趕忙來到房間門口,果然,這花紋是一樣的。
    “哢噠。”門開了。
    聞溪推開門,裏麵竟是滿滿一櫃子的藥丸和醫書。
    “回元丹。”
    “救心丹。”
    ······
    她看著自己連聽都沒聽過的藥丸名字,別提多興奮。
    這簡直就是天降橫財!比那第一房間的金銀珠寶都讓她驚喜。
    金銀總有花完的一天,但是醫術可以陪伴自己一輩子,遠不是那些金銀可以比擬的。
    第二個房間就如此多驚喜,還不知道後麵的房間會放上什麽稀世珍寶。
    拿了幾本醫書走出空間,沒看上幾眼,就聽暗一在外麵敲門:“姑娘。”
    “怎麽了?”
    “主子派人傳話,問您武功還學不學了。”
    學!當然學啊!
    她心裏一直想著這個事,但是自從那晚以後嗎,她就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有點曖昧還有點說不出的東西在裏麵。
    她不知道那人對她是一時興起還是另有所圖,亦或是真的動了心。
    不過她現在不想在兒女情長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和心思,她想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雖說在這鎮子上也算是富庶,但是若日後去了更大的地方,自己這幾萬兩甚至十幾萬兩隻能說吃喝不愁,遠遠達不到富庶沒更別說她的理想,要做女首富!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再者,她還這麽小,在現代,那可是比早戀都早了。
    聞溪簡單收拾一下,就跟著暗一來到別院。
    “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墨禦衍說道:“不是說要跟著本王學功夫嗎?怎得不想學了?”
    “不是的。”
    “那就是躲著本王?”
    一句話戳中她的小心思,聞溪啞然,這貨難不成是會讀心術不成?
    墨禦衍見她有些窘迫,便知被自己說中了。
    這麽多年,自己還第一次被人嫌棄,這感覺怎麽有點奇怪?
    “王爺!不好了!”暗二火急火燎地跑過來:“王爺,易先生他吐血了!”
    易鑫?
    聞溪倒沒有驚慌,竟然有血可吐了,看來這段時間恢複不錯。
    看來今日學武功的事情是泡湯了。
    聞溪來到易鑫的房間,隻見原本如骷髏一般的男人,此刻已經恢複了些本來的樣子。
    隻是······這個味道,怎麽有點熟悉?
    好像在睡夢中聞到過。
    聞溪走到床邊就聞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她敢確定曾經定是在哪裏聞到過,或者說曾經見過易鑫這個人,她的嗅覺極其靈敏,絕不會出錯。
    而且這個味道確確實實是從易鑫身上傳出來的,即便夾雜著鮮血的腥味兒,但是依然十分清晰。
    “怎麽了?”墨禦衍走到她身後,見她看著易鑫有些呆愣,還以為被易鑫的長相迷惑住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易鑫確實生了一副好皮囊:“他好看?”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癢癢的,聞溪瞬間回神:“啊?沒、沒什麽。”
    聞溪的表現看在墨禦衍眼中就是被他戳中了心思,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眼裏不禁流露出嫌棄,早知道還不如之前那般好呢!
    聞溪還從來沒這樣直勾勾地看過自己。
    這男人若是吃起醋來,一點都不比女人差。聞溪給易鑫治療的全程都感覺有一道視線像x光一樣在自己身上掃射。
    尤其她在給易鑫號脈時,那視線都快將自己的手洞穿。
    這讓她忍不住懷疑,墨禦衍是不是有什麽斷袖之癖?他到底是因為自己碰了易鑫生氣還是易鑫被自己碰了生氣?
    難不成,這易鑫,是他的······
    她手上一抖,針差點紮偏了。
    墨禦衍眉頭皺得更深,這幾日到底是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給她累成這副樣子?
    連針都拿不穩了。
    直到聞溪治療結束,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倒不是累得,而是被某人盯得。
    “他恢複得不錯,可以將藥量減半,今日就是藥喝多了才會吐血,”說白了就是補多了。
    “知道了。”
    聞溪還想交代旁邊的醫師一些注意事項,就見墨禦衍不耐煩地走過來,一把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地拽著就走。
    聞溪:“······”
    就在她即將被帶出門的時候,那股味道又緊隨而來。
    到底······到底在哪裏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