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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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條大家都喜歡吃,特別是小小和寶哥兩個,吃的滿足都是油,還辣的齜牙咧嘴也是停不下來。
知道辣條受歡迎,她就把方子寫下來,寄到縣裏,然後讓人稍給於景,讓他看著辦。
方子寄出去之後,家裏這拉條生意也是要做起來。
先是收了好些黃豆存著,因為是公共的碾子,每天都下院壓很是不得勁,她爹就趁著還沒上凍,趕忙找人上院蓋了一處小房子,買了碾子,自家有了碾道。
做好的辣條就直接鋪子裏麵加了一張桌子,專門擺辣條,因為這個太麻煩,就每天晚上家裏做好,一早於瑤給拿到鋪子裏賣。
東西稀奇,口味也獨特,大家都很是喜歡,每天做的那些說是用不了一上午就能給都賣出去,很是火。
深秋之後,天忽然就幹冷起來。
一早,她娘從櫃子裏拿出早就翻出來曬過的厚棉襖,給她穿上。
本來這一年她這個頭不見長,倒是胖了一圈,矮胖矮胖的,這一穿,更是成了一個團。下午去學堂,她這樣子,很是讓他們笑了一通。
打完場,辣條的事情忙完,她爹又搭了一個大棚子,她爹娘倆人白天一早就套著毛驢車,拿著鐮刀,去山上割苜蓿草。
家裏現在又是羊又是驢的,一天的草料下來也是要吃上挺多,雖說有一些穀子秸稈,但還是不夠吃,隻能山上割一些存著過冬。
除了割苜蓿草,每天她爹娘也會帶回來山上的核桃和栗子,每天都攢點帶回來,十天半個月的倒是也攢了好些。
拉回來的苜蓿草直接放新搭的棚子裏,之前的草棚裏麵放了新鍘的幹草,加上夏天還存了些曬幹的綠草,一冬也是夠牲口吃了。
入冬以來還有件事,那就是她小姑的小叔子王武,終於要成親了。聽說從相門戶到定日子成親很是快,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啥都張羅好了。
正日子是剛進冬月。
“這也太快了吧?女方家裏都打聽好了嗎?”
她娘也是剛知道,還是趙家小姑用家裏的碾道壓大黃米,提前準備蒸豆包才知道這事。
“我那小叔子二嫂子也不是不知道,有人給就不錯了,加上我婆婆這一兩更是著急,哪裏還挑挑揀揀的。”
趙家小姑歎氣,小叔子雖說不爭氣,但是以後一家過日子,她還是想找個好相處的妯娌。
她娘也知道為難,事情既然都定下來了,也不能改了。
“誰家的姑娘?媒人是誰呀?”
“西苑老張頭大兒媳婦的娘家妹子,親妹子,是老幺。”她娘幫著趙家小姑一邊壓大黃米,一邊念叨這事,她邊上無聊,也就跟著多聽了兩句,“二嫂子,不是我背後議論人的不是,就老張頭那大兒媳婦,不是我說,就是咱村裏任意找個人問問,十句也說不出她一句好了。”
“雖說一個娘胎個個不一樣,但是給王武說的那姑娘,我也也多事,悄悄打聽過。”
“也不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年紀不小了,一直沒說上人家。”
“不是我自己說我那小叔子的不是,就他那不過日子的樣,成天沒個正形,好一點人家的姑娘,哪個樂意。”
雖說沒外人,但是她娘看自己小姑子這直爽火爆的脾氣上來了,說話沒個遮攔,要是一不小心外人聽去了,可是不好,就碰了碰趙家小姑。
“這話你可別在你婆家麵前說,事情都定下來了,提都不要提了。”她娘囑咐趙家小姑,“你公公婆婆人好、又老實,以後新媳婦過來,你們沒分家,一處過日子,家長裏短磕磕碰碰肯定是少不了的,嫂子也不教你要好好做個嫂子的樣,但是該忍的看你公婆的麵子上能算就算了,但也別讓人欺負了去。”
趙家小姑笑,“二嫂子,我可沒想到你會和我說這話,不像你說的了都。”
“啥話?”
“就是你讓我別讓人欺負了去,這句,不像是你說的。”
“以前你嫂子我也說不出這話來,隻這幾年日子稍微過的順心了點,也想明白了些事。”她娘也笑,“但是你終究是老大家,做嫂子的,多數時候也要拿出嫂子的肚量來。”
“但是做老大還有要拿出你做嫂子的身份來,你娘家人就在跟前,欺負不了你拿去。”
趙家小姑點點頭,“咱娘就是這麽說我的,娘也知道這麽親結的不好,怕新媳婦來我受委屈。我跟你說嫂子,我才不怕呢,現在一家人這麽過,我是早就想分家了呢,隻之前看我公婆的麵子上沒提,忍了我小叔子這麽些年。”
“要是這新媳婦不安分,和我不對付,我才不管呢,早分家早利索。”
“就跟咱家這樣,我看咱娘現在就挺好。每天做做飯,家裏、山上什麽都不管,嫂子你們現在過的好,我看咱娘現在的吃穿用度,十裏八村再也挑不出這麽體麵的老太太了。”
“以前咱娘挑,我和來文小,好的東西都是可這我們倆。我心裏也知道,這麽些年都是苦了二哥二嫂,還有我二姐,也是個苦命的。”
“你看看咱娘現在,分家吃後,倒是落得個清閑,啥心都不操,有錢就存著,歡喜哪個就給哪個,想去哪就去哪。現在你們這學堂又在下院做飯吃住,還有娃子們給老太太解悶,可是得勁的。”
她娘也笑,“老太太本來就寬心的人。”
“嫂子,我都想好了。”趙家小姑忽然一本正經的轉過頭,看著丫丫娘,“要是過不來,就是啥都不要,我也要把這家給分了。”
大黃米是壓了一個上午,滿滿一大袋子。因為是成親時吃用的,很是多。
“人還沒來呢,你也先別往這處想,人來了先看看。”
分不分家,她娘都不好說啥,小姑子說了,她娘也就隻能聽聽。
忙完了王武的親事,雖說還有一個多月過年,但家家戶戶也是都準備起來了。
家裏按了碾道,方便不少。她娘壓了瓜子油、豆子油、花生油,各樣植物油都是弄了好些。弄完油就開始壓黃米麵準備蒸豆包撒年糕,這是每年必須要做到,少不了。
剩下的三頭豬,挑出來一頭,殺豬。
家裏做辣條,豆漿豆腐不斷,所以過年的豆腐倒是不著急。
一到臘月,先生就讓她整天的帶學堂的學生,她爹和先生兩個人,牽著狗,進山開始打獵,很是上癮,不管晴天雪天,整個臘月一到小年,差不多隻上了三天課,剩下的全是她堅持著給學堂的娃子們講的。
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