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番外之離憂的新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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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坐在樹下,眼裏帶著傷感的神情,望著那片翠綠的竹林,她因何事而傷感,自然便是三個月前在凡間發生的事,也就是因著抓那該死的柳眉,她倆用了許多年的小竹壺光榮獻身了,彼時的離憂曾說會重新做給她倆,但至此之後,他也沒有兌現承諾,是以阿清對此事極為不滿,她覺得作為一個父親,不兌現自己親口許下的承諾,這是一件多麽可恥之事,既知可恥卻還要故意而為之,那就是離憂的不對了。
所謂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往日她和阿歡犯錯時,久久都會結結實實打她們一頓,但阿清誠然是不讚同動用武力這一套的,雖然她不肯承認是因為她打不過離憂,隻說是因為她是個大度的小神仙,當然不會用這麽不君子的行為來解決事情,何況她孝順,略施小懲給離憂一個教訓,讓離憂兌現承諾就好,她曉得離憂一向臭美,若是用離憂最在意的形象之事來威脅,離憂一定會因此痛改前非,將水壺還給她,然具體怎麽施行懲處,阿清還是坐在桃花樹下冥思苦想了一番。
要說這形象之事無非就是臉麵,舉止和服飾了,舉止方麵大概是沒有什麽辦法,誰讓離憂天生就擁有這一身瀟灑氣質,甭管他做出何舉動,看起來都十分好看迷人,從不叫人覺得有不雅之處,況且離憂這腦袋瓜太聰明,若是哄騙他做搞笑姿態,恐怕也不太現實,那從服飾下手呢,好像也不怎麽合適,畢竟這都是些身外之物,剪壞它們離憂照樣不疼不癢,搞不好他還得感謝她們,然後再去磨久久給他做幾套新衣服,至於這臉吧,那根本就不可能碰了,簡單來說,倘若她和阿歡敢傷了離憂的俊臉,那都不用等離憂生氣,久久就能先將她們送去體驗一下投胎的感覺了,想到這,阿清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行不行,得趕緊打消這個念頭,為了個水壺就把命送出去,顯然不太值當,還是再想想吧。“
咬著肉乎乎的小手指又深深地想了一會兒,卻聽對麵的阿歡拿個話本子笑得合不攏嘴,阿清下意識地被笑聲吸引過去,瞧了瞧阿歡,她估摸著司命仙君應該是又寫了什麽好笑的橋段,隻是此刻的她沒有心思去問,就將視線收了回來,眼光卻不經意掃到了阿歡後背,那一處被俏兒薅掉的毛如今也長得七七八八了,但還是足以看得出來沒有完全長完。
參差不齊的毛發讓阿清皺了皺眉頭,心想她平時看不見自己的後背也察覺不出什麽,現在看到阿歡的方才曉得原來這麽醜,恍然憶起先前離憂給她們荷包時,還調侃過她們,說有了荷包裏麵的東西她們會更加好看,結果那荷包裏的東西就是她們丟失的毛,那時覺得離憂是在奚落她們,但現在看來這句話果然不假,有毛的確是比無毛要好看。
可常言道無心插柳柳成蔭,就因為這句看似無意的心中感慨卻讓,阿清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對啊,沒毛不好看,那沒頭發豈不是會更難看,離憂平日也不少寶貝他這頭發,要是給他剪短點,也能讓他感到什麽叫切膚之痛,再說這頭發還可以再長出來,也不至於讓離憂太過生氣,終究也比毀容強吧,便打定了此主意,還將這事也同阿歡說了說。
“你轉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阿歡敷衍地轉過身來,眼睛卻不離那話本子片刻。
“啥事?”
阿清神秘道:
“我想出一個可以捉弄咱爹的辦法,你想不想聽?”
阿歡突然來了點興致,放下手裏的書,詢問阿清。
“怎麽捉弄?”
阿清如實回答。
“其實很簡單,咱們就給咱爹剪剪頭發,他不是最愛臭美嘛,要是毀了他的形象,他肯定會特別難受。”
雖說阿歡一直都在找機會想殺殺離憂的銳氣,但是這麽突然她有點不放心,畢竟她以前想的也就是在言語上和離憂一爭輸贏,現在卻見阿清想在他的形象上麵動土,她不曉得是什麽深仇大恨讓阿清做此決定,便困惑地問了句。
“咱爹怎麽你了?”
說起這事,阿清就不怎麽痛快,氣勢洶洶道:
“你是不是傻?咱倆的水壺他做了嗎?他欠東西不得還嗎?但你看他有還的意思嗎?我這不是被逼無奈才要給他點教訓嘛,我這是正義之舉。”
說來阿清要是不提這事,阿歡都沒有想起來,此時她一說,阿歡立馬來了勁,拍案而起道:
“對,得讓他還,這都多長時間了,真是太囂張太過分了,就用你的辦法收拾他,咱們什麽時候行動?”
阿清一臉堅定。
“就現在,咱娘剛好不在家,他也正在屋裏睡覺,這個機會多難得,你看行不?”
阿歡琢磨半晌,覺得阿清說得有道理,久久不在就沒人看著她們,也沒人給離憂通風報信,這樣離憂就能一直睡覺,他們就可以順利實施計劃,要不然等離憂清醒的時候,估計咱倆想近他身都難,便點點頭同意了。
“行,走著,咱們現在就讓咱爹知道知道,什麽才叫悔不該當初。”
就這樣,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阿清阿歡真就各自拿著一把剪刀,躡手躡腳地進了離憂的房間,還一左一右,不聲不響地爬到離憂身邊直到成功蹲在離憂旁邊,阿清才小聲道:
“準備好了?”
阿歡點頭示意萬事俱備,隻差動手了,阿清心領神會,與阿歡一齊拿起了一縷頭發,一剪子就將頭發一分為二了,報複的快感自心中升騰起來,讓阿清阿歡著實感到爽快,便就都沒有注意對方到底剪得如何,隻在乎自己手裏這一畝三分地了,忙活良久,阿清終於將她這邊的及腰長發剪刀了離憂的胸前,滿意地拿著離憂的被剪下來的頭發,看著出自她手的作品,不經意抬眼想看看阿歡的情況如何,哪想抬眼瞬間,阿清就愣住了,手裏的頭發也滑落在床上,喃喃道:
“你……你幹啥呢?”
阿歡聞聲回應。
“剪頭發啊。”
阿清指著那一半短發,強忍怒氣瞪著阿歡。
“我讓你剪頭發,誰讓你剪這麽短了?你傻啊,你咋不直接給咱爹剃度出家呢!”
阿歡伸頭看看,發現她剪得確實是比阿清那邊短了,而且短得還不是一星半點,但說到底這主意是阿清出的,讓她理解錯誤也是因為阿清沒把話說明白,阿清又沒說到底剪到哪裏,現在還敢責怪她,也不知道阿清究竟哪兒來的臉,不過她心胸開闊,就不與她這個說話都說不利落的傻狗計較了,便道:
“你要是羨慕你也剪成這麽短,誰攔著你了?”
阿清被氣笑了。
“嗬,我羨慕你個屁,我是好心提醒你,你現在做了多麽過分的事。”
阿歡回懟句。
“這過分的事也是你先想出來的。”
阿清無言看了她片刻,決定破罐破摔了。
“行,我不管你了,反正我這邊還是長發,咱爹頂多就罵罵我,可你那邊就不止挨罵這簡單了,你把咱爹現在弄得奇醜無比,他肯定會跟你沒完,你自己受著吧,我走了,我不管了。”
阿歡想著阿清這話說得不錯,好歹阿清還給離憂留了長發,雖然比照之前要短,但還是可以束發,基本沒什麽影響,可她這邊就純粹是短發了,即便看著挺美觀的,隻是先半長半短的,難免有些怪異,便還是決定將阿清一起拖下水,就算挨打也要一起挨,不然她這心裏就不平衡,壓低嗓門,叫向正悄聲要爬下床的阿清。
“你回來。”
第一聲後阿清沒有理她,她趕忙威脅道:
“你再不回來我現在就把咱爹推醒,到時候咱倆一個都跑不了。”
阿清還是不為所動,繼續向床下去,阿歡氣急了,心想她給過阿清機會了,是阿清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她心狠手毒了,拿起剪子將僅存留了一邊的長發,幾剪子就剪成了短發,而這一舉動也誠然嚇地阿清急速爬回來,震驚道:
“你你你你到底要幹啥?”
阿歡不甘示弱地喊著。
“是你逼我的,現在咱倆一個都跑不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阿清阿歡呼哧帶喘地互相瞪著對方,竟忘了離憂還在睡覺的事情,一陣因生氣而急速呼吸之間,突然聽見自離憂口中傳來的聲音。
“你倆要幹什麽?”
這熟悉的聲音這才阿清阿歡從憤怒中清醒過來,也頓時感到背脊發冷,猛然發出淒厲的嚎叫,噔噔幾步就跑下了床。
“啊……”
離憂本還疑惑她們在做什麽,然還沒等弄明白,就被她倆的嚎叫聲震得本能地起身,卻在起身瞬間,就看見滿床滿身都是頭發,他怔了怔,隨後馬上摸摸自己的頭發,卻發現這不摸還好,一摸才知道這就是自己的頭發,阿清阿歡竟然膽大包天地把他的頭發給剪了,離憂氣極了,頓時衝著她倆的背影大喊:
“你倆給我站住!”
阿清阿歡自然不傻,這種情況誰會站住啊,紛紛急匆匆地向外跑去,但奈何離憂這大長腿占了不少優勢,瞬間就堵住了她倆的去路,還冷笑著手指自己的頭發,問道:
“你倆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看著離憂這恐怖的笑容,阿清心下就如打鼓般咚咚狂跳,手忙腳亂又欲哭無淚地解釋著。
“爹,這.....這就個意外。”
離憂瘮人的笑聲傳了出來。
“意外,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阿清驚恐萬分。
“爹,你不要笑得這麽恐怖行不行?這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嘛,是你先說話不算數的,說好了做水壺的,都這麽久了你也不還我,所以我才......”
話還沒說完,就見離憂盯著她和阿歡,還順手拿起旁邊的竹子,阿清頓時收聲,同阿歡擺出防衛的姿態。
“爹,我倆可是你親生的啊!你難道要打我倆?還要拿大竹子打?”
自阿清阿歡出生以來,離憂從來都沒有打過她們,即使此刻的他有多麽義憤填膺,但畢竟這是他的親生閨女,他終究還是不忍心對她們下狠手,而且這竹子原本也就不是用來打她倆的,是離憂早就備好要給她們做水壺的,隻不過晚了一步,倒讓她們把他的頭發給剪了,便嘴上威脅道:
“我我我我......我去給你倆做水壺去,我不打你倆,等你娘回來的,我讓你娘抽死你倆。”
話畢,離憂轉身進屋,在久久梳妝鏡前鼓搗著他的頭發,嘴裏也嘟囔著。
“這剪的什麽玩意,真是氣死我了。”
又回身拿起床上的剪子,開始對著鏡子修剪起來,見阿清阿歡還敢扒在門旁偷看他,他再次威脅道:
“你倆別在這兒看我,我告訴你倆,這事咱們沒完,我肯定告訴你娘。”
聞聽離憂說得不像假話,阿清阿歡轉頭就跑去了天宮,直奔望月閣而去,眼見院子裏無人,她倆匆忙掃視一圈,才從未完全打開的窗戶縫中,看見淩風在正殿批閱公文,婉月在旁陪伴,阿清阿歡登時就跑向正殿,而突如其來的推門聲也讓二人抬頭看去,見是這兩隻小天狗崽子,婉月柔聲帶笑。
“今天不是你們爹娘的生辰嗎?你們怎麽來了?是來等我們一起去嗎?”
阿清阿歡委屈地撲到婉月懷裏,訴苦著。
“月姨,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可憐巴巴的模樣頓時讓婉月心疼極了,忙詢問道:
“怎麽了?”
淩風也忙裏偷閑喝了口茶,一臉了然地笑了笑。
“是不是又惹你們娘生氣了?”
阿歡抬起頭,撇撇嘴。
“不是,是惹我爹了。”
淩風打趣道:
“反正他從來不打你們,怕什麽?”
阿歡含屈抱怨。
“我爹是不打,可我娘真打啊,師伯你不知道,都是阿清這家夥瞎胡鬧,把我爹的頭發剪了,我爹就生氣了,揚言要跟我娘告狀,還說要讓我娘抽死我倆。”
對於阿歡說的這個版本,阿清很不滿意。
“說得好像你沒剪似的。”
又拉長聲音,頗無賴地喊鬧著。
“師伯,月姨,怎麽辦啊?活不了了,小命要沒了,啊......”
這行為舉止打眼看去,就曉得一定是離憂與久久的孩子,畢竟這賴皮的模樣和精湛的演技與他二人如出一轍,淩風和婉月覺得好笑極了,然這兩個小家夥可是婉月看著長大的,自然還是心疼的,便幫阿清阿歡出主意,道:
“其實你們好好給你爹賠個不是,再送個生辰賀禮,你娘就肯定不會打你們了。”
阿清歪著腦袋看向婉月。
“那送什麽好啊?”
淩風溫柔一笑,插句話。
“不用送你爹了。”
阿清疑惑不解。
“為什麽?”
淩風回道:
“你們不是剛送給他一個新發型嗎?”
阿清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對哦!”
忽想起還有久久的禮物,又苦惱道:
“可是還得送我娘啊,我也不知道送她什麽好。”
婉月寵溺地笑笑。
“那你們就好好想想吧,你師伯這兒還有些事要處理,等處理完我們就過去給你爹娘過生辰,幫我們跟你娘說不要急,一定會去的。”
阿清和阿歡點點頭,就先回去了陰山,站在山頭上,阿清阿歡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到底送什麽,還惹得阿清長籲短歎。
“唉!想不出來啊。”
阿歡也跟著歎了口氣。
“是啊,咱娘好像沒什麽太喜歡的東西,娘就喜歡爹,要不把咱爹送給娘吧?”
阿清白了阿歡一眼。
“那還用你送?咱爹本來不就是咱娘的,再說了,我勸你現在別打他的主意了,他現在正就瞅咱倆來氣,你還要把他打扮得花枝招展地送給娘,你那純粹就是想找死,你還是快點打消這個念頭吧。”
阿歡泄氣道:
“說得對,送他還不如我把我自己打個包裝送出去呢,好歹不會挨揍啊。”
這話忽然給阿清提了個醒,也讓原本還一臉愁容的阿清,瞬間變得眉開眼笑。
“誒!你說得對,就把咱倆送給娘吧。”
阿歡投以一個不太願意的眼神。
“你不是吧?真要把咱倆打包裝?”
阿清解釋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娘不是有個同心玉嗎?是咱爹怕她有危險特意給她做的,咱倆也做一個不就得了,這禮物多好多有新意啊,再說上次,爹不是說娘差點被俏兒傷到,不就是因為擔心咱倆才失神的嘛,我想咱倆也做一個,這樣她就能時刻感知咱倆有沒有危險,就不用再像上次那樣了,你看怎麽樣?”
阿歡想了想,既能哄得久久開心,又能讓她們以後更加安全,的確是個利人利己的好禮物,便同意了。
“好,就送個。”
阿清阿歡各自取了指尖一滴血,在山頭煉製代表她們心意的完美賀禮,不多時,就煉出一黑一金兩顆小玉珠,特別寶貝地將小玉珠緊握在手中,顛顛地走向了桃花源,再說離憂那邊,自阿清和阿歡走後,離憂將他那一頭短發打理一番,才賭氣地坐在桃花樹下給阿清阿歡做水壺,沒多大一會兒,久久嘴裏啃著胡蘿卜,手拎著一筐剛摘的新鮮蔬菜走了回來,然剛走到樹下就愣住了。
“離憂,你這頭發?”
離憂聞聲抬頭,委屈巴巴道:
“讓你閨女剪了。”
久久好笑地看著離憂。
“為什麽?”
離憂將手中剛剛做好的水壺放在桌子上。
“還不是這兩個水壺鬧的,我不就是沒時間給她們做水壺嘛,她倆就報複我,你瞅瞅給我剪的。”
離憂一臉嫌棄地揉搓自己的頭發,可久久非但沒有嫌棄,反倒挺喜歡地也伸手揉了揉。
“我覺得還挺不錯的,你看你又不愛穿大袖子的衣服,這個發型搭配你的衣服,就把你襯得可瀟灑了,多好看啊。”
久久字裏行間都透露著真心喜歡,而最初離憂是極其討厭的,可見久久非但不嫌棄,還特別喜歡,離憂頓時就不再覺得這頭發不好了,甚至還摟著久久就笑得花枝亂顫。
“真的?那你喜歡嗎?”
久久點點頭。
“喜歡啊,我覺得挺好的。”
離憂寵溺一笑。
“好,那我就留著了。”
話畢,還對著久久白嫩的臉蛋,“吧唧”親了一口,卻被剛巧回來的阿清阿歡看個正著,但阿清阿歡並沒有說什麽,畢竟這樣的場景她們看多了,都習以為常了,便自然地坐到桌邊,阿歡還輕咳一聲。
“咳,大庭廣眾的,你們注意點。”
眼神又馬上被兩個綠油油的東西吸引過去,定睛一看,才曉得是兩個新的水壺,趕忙拿在手裏瞧了瞧,滿眼都透著歡喜。
“爹,你這麽快就做好了啊,真是太厲害了。”
這樣的阿諛奉承讓離憂心花怒放,得意洋洋道:
“那是。”
阿清曉得離憂這是開心了,眼下是個求原諒的好時機,便笑嘻嘻地看著離憂。
“那你是不是也不生氣了?我就知道你不生氣了,我爹可是這六合四海最大度的帝君了,爹,你說是不是?”
離憂一臉壞笑。
“有什麽好生氣的,誰會同傻子計較啊,好了,我去做飯了。”
離憂憋笑著轉身進去廚房,阿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自顧自地恭維離憂。
“對嘛,誰會跟傻子計較,那不是比傻子還傻子嗎?”
久久坐在一旁忍俊不禁,阿歡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阿清,片刻,阿清突然反應過來,語調即刻升了一個高度。
“嗯?”
緊接著,對著離憂的背影厲聲道:
“誰……誰是傻子啊!爹你太過分了,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侮辱我,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轉頭氣鼓鼓地向久久求助。
“娘,你看我爹他欺負我。”
久久眼含笑意,點點阿清濕潤的小鼻子。
“他今日過生辰嘛,你就讓讓他,再說他就是逗你玩罷了,你何必當真。”
生辰二字讓阿清恍然憶起她還有賀禮沒送呢,便趕忙湊到久久跟前。
“剛剛我爹搗亂,都給我氣忘了,娘,把你的同心玉借我一下,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久久拿下手腕上的同心玉遞給阿清,阿清接過,和阿歡將手扣在上麵,片刻後才將手拿開,那同心玉也不再隻是純色的白玉手串,反而有了兩顆一黑一金的玉珠,阿清將手串還給久久,自豪道:
“這是我和阿歡做的同心玉,以後我倆隻要有危險,你馬上就會知道的,你就不必時時刻刻為我們擔心了,不過這是個半成品,裏麵隻融了我和阿歡的血,沒有你的,你記得要融進去,不然這珠子就白做了。”
久久笑得慈愛。
“好,我知道了。”
順手拿起身旁的話本子,阿清阿歡也順勢靠在久久懷裏,同她一起欣賞司命新編的愛恨情仇故事,待天色暗下來時,離憂已然將酒菜都擺上了桌,淩風和婉月也趕著飯點來了,一進桃花源,淩風就調侃離憂的頭發。
“呦,師弟,你這頭發是?”
離憂挑了挑眉。
“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我比之前更好看了?”
原是想噎一噎離憂,沒想到他還挺不在意的,淩風坐下倒了杯茶,嘴裏打著哈哈。
“好看好看,你怎麽樣都好看。”
這一誇,離憂更變本加厲地自戀道:
“說得太對了,我也覺得我怎樣都好看,沒辦法,天生麗質難自棄,我……”
淩風無奈一笑,他曉得隻要離憂說起這個話題,那就根本停不下來了,他這幾千年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便夾起一筷子菜塞進離憂嘴裏,堵住他後麵的話。
“好,你最好看,快吃菜,一會兒都涼了。”
離憂嚼著口中的菜,本想繼續同淩風誇讚自己,可淩風卻不斷將菜塞入他口中,他倒是沒有拒絕,隻是淩風這夾菜的速度越來越快,導致他這口還沒等咽下去,下一筷子就又來了,他根本就沒機會說出那些未說完的話,直到嘴裏被塞得鼓鼓囊囊,他都覺得噎得慌,才徹底放棄對自己的自誇之旅,模糊不清道:
“好了師兄,別喂了,我不說這事了還不行嗎?咱們喝酒。”
淩風適才放過離憂,將酒杯裏倒滿他和婉月特意帶來的玉露酒,同離憂斟酒對飲了,而久久和婉月也嫣然一笑,繼續閑聊她們姐妹間的話題,隻有阿清阿歡在那不停地嘲笑離憂,結果離憂因著臉皮賊厚,並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最後她們自己笑得肚子抽抽了許久,還被離憂又給反嘲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