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欲望被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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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之主戀人傳說!
看著茶杯和裝有茶水的茶壺從盤子中飛出,然後十分整齊的擺放於桌上,不多不少正好三個時。莎布幾人頓時明白了其用意,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不一會,蕾尼特就和銀發老者從後廳走出,他們看向已經落座的幾人,微微點頭。
“想必你們進來時應該聽見了不少吹鼓‘節製’比‘縱欲’要好的言論。”收到示意,蕾尼特身後的那名黑衣女士開口道
“不可否認,這個理論在以前是正確的,但自從我們無法通過祈禱與我們的神溝通後,節製的扮演方法似乎被從根本,自上到下的改變了…”
容納唯一性的天使之王,對於本途徑的影響嗎…莎布輕抵下巴,微微思考後便想清楚了其中原由。
看來,這個時候的被縛之神就已經被母神壓榨的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了…
望著沉思的眾人,黑衣女士繼續道“但畢竟作為曾經的主流,節製派的實力還是在整體上高於縱欲派的…”
“曾經的?”安東尼抓住黑衣女士話語中的關鍵字,開口詢問道。
“可,以。”得到蕾尼特示意的黑衣女士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自從神子斯厄阿誕生,讓縱欲從可能變成了現實。
肆意放縱自己的情緒可遠比艱苦持久的節製要有誘惑力的多,新加入的成員幾乎無一例外的,全都選擇了加入縱欲派,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現在會被稱為玫瑰學派主流的原因。當然,我們內部並不這麽認為。”
“那位‘觀眾’途徑的天使呢?”安東尼看著自己記錄的筆記,詢問道。
“…你們隻需要知道,那正是第二紀元中,啟蒙人類神秘學知識的人,祂會由蕾尼特大人親自對付。”
看著黑衣女士那隱晦的表達方式,安東尼沉默的點點頭。
“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將影響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並且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一定程度上的幫助節製派。”銀發主教開口道。
“嗯?”不待莎布幾人回應,蕾尼特平靜宛如人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神情,隨即又變的釋然。
“各位,情況,有變,縱欲,派,已經,來了。”蕾尼特雙手提起裙擺,行了個繁複的禮節後,身影映射入鏡麵中,消失不見。
“小姐,帶著我們一起。”安東尼看著黑衣女士似乎也要離開,急忙道。
“好,跟緊我。”
跟隨著黑衣女士離開這片鏡子的世界,莎布幾人來到了現實,原本空空蕩蕩的光禿平地,此刻已經站滿了人,他們涇渭分明的站成兩派,一派緊靠著背後肆意增長的鏡子,另一派則是靠著人數,將中間的人團團包圍。
莎布粗略的掃了一眼,雖然被叫做站滿了“人”,但其實真正能夠被叫做“人”的並不多。
他們大多都已經變身成為了體格健壯,滿身毛發的狼人,或是滿臉死氣,陰寒無比的活屍,甚至有人的雙腳透明懸浮,好似漂浮著的幽靈。
望著大批大批的非凡者,莎布的心中微微一動,問向安東尼
“隊長,我們能夠出手的,對吧?”
“嗯…是的,但必須注意分寸,不能讓縱欲派認為,這是黑夜教會對玫瑰學派的開戰信息。”
得到許可,莎布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人,舔了舔嘴唇。
也許是通過文學作品的方式,雖然能夠傳播痛苦,但程度烈度都不夠的原因,莎布感覺到自己的“痛苦”扮演陷入了一個瓶頸期,光靠悲劇的力量已經顯得有些黔驢技窮。
原本還在苦思冥想如何繼續扮演的莎布,看見這些玫瑰學派縱欲派成員時,一個想法漸漸浮現在莎布腦中。也許,傳統的扮演方式也並非毫無可取之處?
對於這些現在信仰欲望母樹,未來信仰“原始月亮”這個墮落母神馬甲的人來說,殺了,對於這個世界簡直可以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也許可以在他們身上試試最簡單的扮演方式——帶來真正意義上的痛苦。
況且痛苦還能依靠悲劇來扮演,可下一步的絕望呢?沒聽說過看書還能把人給看絕望的,就算有也是極少部分,對於扮演來講微乎其微,這一步,莎布遲早是要走出去的。
捏著口袋中的骨質口哨,一個頗具可行性的計劃浮現在莎布腦中,隻待戰鬥開始,就能開始實驗。
擦,伴隨著一道冰錐刺入皮膚的聲音,不知是哪一方先動的手,縱欲派的成員開始朝著節製派發起了衝鋒。
在這種大規模的廝殺中,哪怕你不想參與戰鬥,別人也會來找你的麻煩,不一會,除了作為半神的安東尼依舊在後方看著局勢以外,尤莉婭與莎布已經和節製派的成員一起,撞向了敵人。
也許是莎布使用的冰係黑魔法與活屍的冰能力頗為相似,那些縱欲派的成員顯然是把莎布當成了節製派的一員,對其發動了進攻。
“嘖。”看著麵前朝自己衝來的活屍,莎布下意識的就往槍袋裏摸去,可這一次,她什麽也沒摸到。
“該死,忘記火槍手還在升級了。”暗叫一聲倒黴,莎布隻能依靠自身的非凡能力來與麵前的活屍展開戰鬥了。
雖然效果一樣,作為序列5,不管是用什麽方式,她都能處理掉這些縱欲派成員,可是她害怕自己的真實實力被安東尼知曉,這會引發一係列莎布不想看見的問題。
活屍已經近在眼前,沒有繼續思考的時間,雙手凝結出冰刃揮砍向麵前的雙眼泛白的男人,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安東尼的注意力不在她這裏。
比起製造冰錐冰球進行投擲的簡陋方式,莎布使用冰係黑魔法的水平,顯然和這群活屍們不在一個檔次。
大塊冰晶的撞擊,從身體內部炸開的冰花,各類防不勝防的冰製的刀槍棍棒,將數名活屍狼人打的倒地不起,不一會,莎布的周圍就躺了一片。
望了眼依舊打的不分你我的玫瑰學派成員們,莎布手中出現了一枚骨質口哨,她將被打的隻剩一口氣的縱欲派成員們用黑線團團包裹。仔細想了想,又用溫度極低的冰晶將幾人快速上凍後,再圍上一圈靈性薄膜,扔入口哨中。
將幾人送入船上的某間房間後,莎布看向周圍的縱欲成員,皎潔一笑。
一旁,打的水深火熱的縱欲派成員突然感到脊背一涼,還不等他脫離戰鬥回頭檢查,他的意識就陷入了黑暗。
這種情況在這場戰鬥中屢次出現,在節製派眼裏,就是和自己的戰鬥的人突然被一名樣貌極好的女性從背後偷襲,然後一個不注意,對手癱倒的身體就消失不見了。
認識莎布的,還會為她拍手叫好,而不認識的則是撓撓頭,然後加入到別人的戰鬥中去。
而在縱欲派眼中,那穿梭於人群中的美麗臉龐卻好似死神一般,一旦出現在自己背後,自己就會像之前的那批人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想跑,可自己麵前的節製派卻又好像突然打了雞血一般,哪怕是以傷換傷,也要將自己留下來。
就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看似人數眾多的縱欲派竟然被人數少的節製派壓的往後退。
嗡,就在縱欲派節節敗退之時,一陣血紅的月光從某處閃爍起來,一旦被那詭異的月光照到,周圍的節製派成員瞬間脫離戰鬥,抱著頭蹲在地上,痛苦掙紮起來。而縱欲派的成員,卻好似十分舒服一般,張開雙臂,吸收著血紅的月華。
莎布雖不是“囚犯”途徑,但當她向血紅月光處看去時,還是感到渾身一陣惡寒。
“果然,節製派知道使用封印物,縱欲派自然也會使用。”
那是一扇通體漆黑的木門,上麵被雕刻了許多就像是小孩隨意塗鴉,形成的圖案,看起來既抽象又驚悚。
大門此刻已經被完全打開,無數漆黑滑膩的觸手從中翻湧著鑽出,它們扭曲著,纏繞著,將周圍能夠觸碰到的,或縱欲派或節製派的成員通通拉入門後。
而那種形似滿月月光的紅暈正是來自門背後的,那顆好似隱藏著什麽恐怖怪物的巨大深紅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