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黃昏隱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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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之主戀人傳說!
白雪漸漸褪去,一個繁榮到極點的國家出現在莎布麵前。
“從這裏開始,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了,一定要比以往更加小心。”
離開魯恩時,莎布就感到自己身上的某種力量已經變的極為稀薄,莎布明白,那是黑夜的祝福。
在烈陽與蒸汽的國度,黑夜已經不能再庇護。
此處還是因蒂斯的國境邊緣,但士兵們無論是數量還是裝備,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在魯恩境內時,士兵們大多都穿著鐵甲,休息時則是裹上厚厚的皮甲。武器則是最基礎的製式長劍,或是弓箭弩炮。
而因蒂斯的邊境士兵則是穿著樣式精美的皮衣,比起士兵,他們更像是警察。
最為亮眼的是他們頭上戴著的那頂高高的熊皮帽,上麵完完全全是用真熊皮真熊毛製作的。這頂帽子的初衷是用來威懾動物,可漸漸的因為實力的強大變成了嘲諷敵人。
實力強大的根源是武器,那是蒸汽動力的槍械。蒸汽造物在“工匠之神”教會改名後,便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迅速普及了全國。
作為國家的暴力機關,軍隊拿到手的便是其中的殺人利器。
雖然體型巨大顯得有些笨重,但一個拿著蒸汽槍的因蒂斯士兵足以匹敵數十倍於他的魯恩士兵。
“也正是因此,那名魯恩的國王才會如此害怕,想要通過求和的方式,來製止戰爭吧。”
畢竟一旦開戰,有槍和沒槍簡直就是兩種體驗,一個是衝鋒,另一個……是點射屠殺。
戰爭失敗,人員傷亡,他國教會趁機入侵,損失大量優質的錨,黑夜教會也就有借口下場,徹底抹除失勢的奧古斯都王室血脈了。
看著和保守的魯恩人形成鮮明對比的因蒂斯城市。衣著豔麗好似公雞般的因蒂斯男性,熱情奔放服裝大膽的因蒂斯女性。
那白花花的肉體,看的莎布眼睛都有些花了。
“公爵大人,這裏便是有著‘太陽之國’稱號的因蒂斯帝國,一切罪惡的行為在烈陽的照射下都將被淨化,公正的天平立於每名因蒂斯公民的心中。”
“天平……”
聽著外交官那難以言喻的自豪感,莎布重複著這個詞語。
“永恒烈陽”是秩序,是契約,是商人貿易的守護者,其國內的特裏爾拍賣會更是涉及整個北大陸。
“外交官閣下,您是烈陽的信徒嗎?”莎布試探性的詢問道。
如果是烈陽的信徒,一些關於契約儀式等方麵的問題,可能會被對方發現。
“不,我是蒸汽的信徒,作為輔佐羅塞爾大帝的左右手,蒸汽就是我的信仰。”
果然……得到結論後,莎布看向馬車車窗外,那輪懸掛在天空中的太陽。
“從現在開始,我可能會午休一段時間,期間盡量幫我準備好,這是必要的。”
沒有問為什麽,外交官接到的指令,就是將莎布送到白楓宮,期間滿足她一切的合理需求。
“如你所願,公爵大人。”
整個後車廂都被讓給了莎布,外交官和侍衛們則是坐到了馬車外前後兩個夾層上的座位。
取出懷表和那個徽章,莎布將拇指按壓其上,隨後頗為緊張的看著指針一格一格的向整點移動。
“阿羅德斯,你準備好了嗎?”
將阿羅德斯放於身旁,莎布用另一隻手撫摸著魔鏡的鏡麵。
銀色的單詞一個接一個的浮現。
“準備好了,主人。其他幾件封印物的狀態都很正常,副作用也已經滿足過了。”
“好……”
話音剛落,右手拇指按壓的徽章上傳來了一陣靈性波動,失去了黑夜祝福的莎布,瞬間就被拉進了一場浩大的夢境。
……
大,無限的大,一眼望去,莎布隻能看見無盡遠的空間。
失去了上下左右位置的概念,似乎對自我的定位,在如此廣度的空間中已經失去了意義。
就在莎布不知所措的時候,這片空間的中點,這個因為左右都沒有距離,所以哪裏都可以是中點的位置,散發出了一縷光。
“光?現在才有光?那我之前看到的空間是什麽?”
莎布的大腦陷入了思索,剛才的畫麵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宇宙大爆炸。
“嗬嗬,那是未分散的世界,是最初的世界。”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莎布身後傳來。
“赫密斯老先生。”
老者點點頭,隨後示意莎布跟著自己的動作。
“要有光!”
一個莊嚴的宣告聲從空間的上方傳來,莎布剛想抬頭看去,就感覺眼睛有種刺痛感。
“於是,就有了光。”
許多虛幻的聲音從這處空間的四麵八方傳來,緊接著一道又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空間中。
他們以那從無窮高處,傳下宣告的位置為,陸陸續續的坐下。
莎布聽見赫密斯的聲音正是其中一員,隨即跟隨著祂一起。
“於是,就有了光。”
說完,這處空間以那光亮點為基礎,開始出現了顏色。不再是黑的空間也不再是白的光點。
顏色來源於那些說完話的存在背後,他們的形狀千姿百態,有的甚至不知道應該用他、她、它還是祂來形容。
比如莎布看見,一名背後生有雙翼的巨大存在,祂的背後是一本本厚重古樸的書籍,這些書籍堆疊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間貫穿曆史的圖書館。
莎布又看見一名人形,背後有著數對翅膀,頭頂有著光圈的存在。祂的背後是許許多多互相聯係的事物,有的常見,有的罕見。這些事物互相聯係卻又保持距離,最後形成一個逐漸黯淡的光圈。
而站於自己一旁的赫密斯,祂的背後是一副畫卷。
盜火者,人類文明的盜火者。
上麵有祂弱小時,被遠古種族襲擊,也有同族人類被巨人精靈所奴役的場景。
最後畫卷的主人赫密斯,通過無數日夜的學習實踐,經過成百上千的失敗失控,最終寫下屬於人類的神秘學語言。帶領人類和太陽神一起走向光明。
“奇跡……不,這是神跡!”
莎布看到這無限廣闊的空間,逐漸被各種元素所填充,無論是人類文明厚重的曆史畫卷,還是磅礴連綿的雷電風暴,又或是瘋狂繁衍的血肉狂潮。
這才明白為何羅塞爾每次參加都會被震驚的無以複加,正如他日記中所描述的,這是神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