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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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淩鳳搖了搖頭,又重新將地麵查看一番,還是一無所獲。她站在中間,沈視四周,既無窗戶,又無暗門,難道還會飛不成。不,一定是還有什麽地方沒有查到。突然她看到牆角邊上有十幾箱庫銀孤伶伶的堆在牆角上。
毛淩鳳眼前一亮,指著箱子對著知棋和李成勇說道:“將這幾箱銀子搬到那邊去,知棋和李成勇連忙將幾箱銀子搬到別外。毛淩鳳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一下,發現箱子下麵的泥土明顯被人動過後再填回去。於是心中明了,不動聲色將箱子搬回去放好。打開國庫大門,仔細的看了一下方位。帶著知棋和李成勇繞到國庫後麵。看著隻隔著兩堵牆和一條小巷的院子。
毛淩鳳心中已經明白,於是帶著知棋和李成勇回府邸,換了一身男裝,和知棋李成勇一起來到國庫邊上的一家酒樓,坐在臨窗雅位上,點了一些酒菜,一邊用膳,一邊看著小院裏,坐了一下午,也沒見有人進出。
毛淩鳳命人結帳,早有酒樓夥計上前,毛淩鳳命知棋取出十兩銀子放在卓上說道:“麻煩小哥去結帳,有餘的賞給小哥了。”
夥計一看,喜出望外,“多謝客官打賞,客官有什從事盡管吩咐。”
毛淩鳳沉思一下問道:“敢問小哥可知對麵那院子是誰家的,不知是否肯賣。”
夥計一笑道:“客官從外地來吧!”
毛淩鳳微微一笑說道:“剛好進京,想買間院子做點生意,不知對麵那間院子可否會賣。”
夥計一聽,笑道:“客官不知吧,那個院子可不會賣,就算賣,你也買不起,因為太貴了。”
毛淩鳳一愣,“這是何因,小哥不妨說仔細些,說完向知棋使了個眼色,知棋取出幾塊碎銀子,放在卓子上。毛淩鳳笑道:“耽誤了小哥幹活,銀子你且收下,將那個院子裏的有關事情跟我詳細說說,什麽個貴法。”
夥計看著卓子的幾塊碎銀,足有二兩餘,抵他半年工錢了,樂的眉開眼笑,將銀子收入懷中,坐在旁邊說道:“這個院子以前是絲綢生意,在五年前被人以五萬兩銀買下來後,卻不再做生意,整天關著門,除了有幾個壯漢在那裏居住,並不見有其它人出入,偶爾看見有馬車過來將一箱物品運走,並不見有什麽動靜,而且就算是那些壯漢,也及少出來。所以到底是何人所買,作何用處,卻一概不知。”
毛淩鳳眼前一亮,“小哥是說,這院子在五年前,被人買走後就不再做生意了。”
“對啊!”夥計可惜道:“也不知他們是什麽想的,這麽好的鋪子卻空在那裏不做生意,怎天足不出戶,神神秘秘。”
毛淩鳳又問了些問題,見問不出什麽,於是起身回府。事情己經清楚明了,有人在五年前花錢買下那個院子,在院子裏挖開地道直通國庫,偷了五十萬兩庫銀。先儲藏在那裏,然後慢慢分批運走。現在隻要查清楚是誰買了這個小院,那麽是誰偷盜庫銀,就很清楚了。
毛淩鳳剛回到府邸,就聽說趙思成上門拜訪,是從搬出皇宮後,趙思成還是第一次上門。
毛淩鳳連忙走到客廳,見趙思成已經等候多時,在客廳裏來回踱步。一看到毛淩鳳,連忙上前行禮。
毛淩鳳回了一禮,問道:“二表哥不在皇宮,到我這裏有何貴幹呢?”
趙思成微微一笑,“表妹見外了,思成隻不過是幾天未見,想念的緊,特意過來看看,想不到,表妹事務煩忙,倒是打擾了。”
毛淩鳳搖頭,“倒也不忙,左右無事,攬件事情做做,打發時間。”
“哦!”趙思成小心翼翼問道:“那案件可曾有眉目?”
毛淩鳳搖頭說道:“時隔五年,蹤跡全無,要想查個水落石出,那有那麽容易。”
趙思成一笑道:“反正是陳年舊案,也不著急,我今天特意帶了特製桂花糖蒸栗子糕。新鮮的桂花栗子剛摘下來,剛剛做的給你嚐嚐。”
毛淩鳳拿起糕點,聞著淡淡的桂花香,和栗子配合,相得益彰,軟糯鮮香。吃了一口讚道:“香而不濃,甜而不膩,糯而不粘。好精致的糕點。”又多吃了幾口。
趙思成喜上眉梢,說道:“表妹喜歡吃就好,下次我叫他們多做些。”
毛淩鳳擺手說道:“我對吃食,並不講究,不必為我勞神費事,二表哥找我可有事情?”
趙思成略微一怔,說道:“反在宮裏待的無聊,找你手談一局如何?”
毛淩鳳微笑,“表哥不怕丟麵子,表妹是當奉陪。”
趙思成麵色一紅,“表妹就不能手下留情,給愚兄留點麵子。”
毛淩鳳失笑,“下棋如戰場,不能手軟,若要別人相讓,那他就不配做我對手。”
趙思成訕笑道:“這幾天我又鑽研了幾本棋譜,棋藝略有長進。請表妹賜教!”
毛淩鳳做了手勢,趙思成毫不客氣,拈起白子先走,可是沒走幾步,白子已經漸漸的施展不開,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趙思成額頭上沁出汗水,眉頭越皺趨越緊。
毛淩鳳則一臉輕鬆,奉著荼杯,呷著香茶,信手拈來,落子如飛。經過兩個時辰苦熬,趙思成終於棄子認輸。巍然長歎,“表妹棋藝刁鑽,愚兄自認不是對手,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再來討教。”說完告辭轉身離開。
毛淩鳳目送趙思成遠去,心中長歎,皇權紛爭,不知道底花落誰家。
若趙思澤奪取皇權,趙思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趙思成身居高位,趙思澤必無生存之理,到時候趙國大權旁落,外戚掌權,不知會亂成什麽樣子。到時候苦的依然是百姓。
“表妹又在想什麽呢?”身後傳來趙思澤突兀的音聲。將毛淩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就見趙思澤也拿著食盒,站在左側。
毛淩鳳掃了趙思澤手中的食盒一眼,笑道:“你手裏拿著也是桂花栗子糕。”
“你如何知道?”趙思澤脫口而出,隨及訕笑,“想來剛才二弟已經比我先行一步了。”
毛淩鳳點頭,說道:“一盒食物而以,誰早誰後,又能代表什麽呢?什麽都不是。來,坐下說。”
趙思澤原本失落的神色,聽到毛淩鳳的說話,心神一振,“表妹當真這麽想?”
“不這麽想,那你以會我應該怎麽想,莫非為了區區一些身外之物,而置趙國江山與不顧。”毛淩鳳好笑。
“為愚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表妹之腹。愚兄給你賠禮了。”說完作了個長揖。
毛淩鳳一笑,接過趙思澤的食盒,說道:“難得你們兩兄弟,三天二天給我送好吃的,我在趙國這幾天,都胖了不少,再這樣下去,等我回去,王爺該嫌棄我了。”
“無妨,王爺若是嫌棄,那就住在趙國好了,我養你。讓王爺後悔去吧!”趙思澤打趣道。
毛淩鳳白了他一眼,“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吧!”
趙思澤對著毛淩鳳長施一禮,正色說道:“正是求表妹助我一臂之力。”
毛淩鳳見他神情嚴肅,“請表哥花園一敘。”
說完兩人踱步走到花園涼亭,毛淩鳳掃視四周,見四周空曠,旁人無法在附近藏身,這才揮手和趙思相對而坐。
毛淩鳳正色說道:“表哥有話請講。”
趙思澤歎了一口氣,說道:“表妹接下嚴正一案,經過幾天查看,可有什麽端倪?”
毛淩鳳微微一笑,“莫非表哥有人牽涉其中,想要求情,讓表妹放過他。”
趙思澤搖頭,“我卻實有人牽涉其中,不過卻不是為他求情,因為他不須要了。”
”他是誰?”毛淩鳳好笑問道。
“嚴正。”趙思澤一臉嚴肅。
“什麽?嚴正是你的人。毛淩鳳驚訝道。
趙思澤點頭,嚴正怕他人將我拖下水,不惜觸柱身亡。對此我非常愧疚,嚴正是好官,他刻盡職守,從不曾拿國庫一分一毫。為人節儉,還將自己不多的奉祿拿出去周濟窮人。我和他在街上一次偶遇,我們相談甚歡,當時他並不知道我是當朝太子,隻當是普通公子哥,還勸入朝從政。後來我對他亮明身份,他表示願意追隨於我。當然這件事並無第三人知道。想不到嚴夫人也追隨嚴正地下相聚。留下孤女法賣青樓,淪落風塵,倒是我疏忽了,我也曾吩咐下人,要妥善保護嚴正遺孤,卻不知下人既然如此辦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原來是太子暗中相助,怪不得呢,後來那老媽子不敢對我用強呢!還對我另眼相看。”嚴蕊慢慢的走花園另一邊走了過來。
趙思澤對著嚴蕊施了一禮說道,“下人辦事不力,害姑娘遭受無妄之災,請姑娘恕罪。”
嚴蕊急忙還了一禮,下賤之人,如何當得起太子大禮。說起來,小女子,還是要謝太子恩德。若非太子差人吩咐過那老媽子,嚴蕊又如何留得住清白之身,得以脫去賤藉。小女原本奇怪,為何頭晚尚苦苦相逼,第二天卻笑臉相迎,說以後不會強迫於我。
趙思澤擺手說道,“姑娘本是官家小姐,嚴大人和嚴夫人出事之時,剛好出去辦事,等我回京,事情已成定局。我亦無力回天。是我愧對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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