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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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淩鳳微笑,“澤表哥來給舅舅,舅母敬茶了。”李皇後想起身避開,卻被趙靈宇和毛淩鳳攔住,“舅母到那裏去,澤表哥若無此肚量,也就不配鳳兒支持他了,舅母安心且坐。接受新婚夫婦敬茶。”
    李皇後神色一黯,“我配麽。”
    “怎麽不配,舅母若是心狠之人,隻需毒酒一杯,想必澤表哥也就不在人世了。可舅母卻沒有這麽做,可見舅母雖然扶持成表哥上位,卻未對澤表哥趕盡殺絕。可見舅母雖然後宮爭寵,卻是心善之人。”
    李皇後聽完毛淩鳳的話,神色一呆,看著毛淩鳳,半晌才幽幽說道:“想不道知我心者,居然是鳳兒。輸在你手裏,我無話可說。”
    毛淩鳳莞爾一笑,“舅母過獎了,鳳兒還是佩服舅母的本領,居然能讓舅舅為你空置後宮,獨寵於你。”
    李皇後一笑,眉目宛轉,伸出手掌搭在她身上,鳳兒想學麽,舅母教你如何?讓王爺天天圍著你轉。”淺笑盈盈,媚態盡露。
    “別啊,舅母的本事,甥女今生都學不會,再說王爺現在對我挺好。我還是算了。”毛淩鳳看著判如兩人的李皇後,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搖頭躲開。
    李皇後,噗嗤,笑出聲,收起媚態。正色道,“能得夫君獨寵,還是要走進他的心裏,這些外在東西,隻能爭的一時而已。”毛淩鳳點頭稱是。
    趙靈宇見兩人談的歡暢,不由好笑,前幾天還鬥的想要對方性命,一個子就好像姐妹般談心,還是討論如何爭寵的私密事。不由忍不住笑出聲。打斷她們的談話。“澤兒他們兩個來了。”
    “哦!“兩人齊齊轉頭。李皇後正襟危坐,心情忐忑。
    趙思澤和嚴蕊兩人身穿常服,攜手同行,看到李皇後也坐在上麵,微一愣神,隨極神色如常跪在宮女備好的跪墊上,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嚴蕊跟著趙思澤一起叩頭跪拜,“兒媳拜見父皇,母後。”說完兩人各自奉上一杯香茶。
    “免禮,平身。”趙靈宇和李皇後雙雙接過香茶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分別將兩人扶起。李皇後在桌子上拿起一個錦盒打開,這是我特意準備的綠玉手鐲,雖然沒有血玉珍貴,但也算上品。”說完取出玉鐲套在嚴蕊的手腕上。
    “多謝母後賞賜。”嚴蕊和趙思澤齊聲道謝。
    毛淩鳳抬頭看了一下時辰,“澤表哥,現在可是已時了。你說該怎麽辦呢?”
    趙思澤抬頭一看,可不是麽,已經過了辰時,到已時。不由一笑,“表妹想怎麽樣,說完親自斟了一杯茶遞給毛淩鳳。
    毛淩鳳淺笑,“澤表哥敬茶,也太沒誠意了,就這樣倒了一杯站著就遞過來,這叫敬茶麽。”
    趙思澤挑眉,“那你想怎樣個敬茶?”
    毛淩鳳明眸微轉,“怎麽的也要跪上一跪,才叫敬茶吧!”
    趙思澤和嚴蕊對視一下,齊聲說道:“沒問題。”說完兩人奉起荼杯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
    毛淩鳳大方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點頭道:“皇上和皇後敬的茶就是香。”可我也不能白喝你們兩個人敬的茶吧!我就借花獻佛了。”說完從知琴手中接過錦盒,取出血玉,遞給嚴蕊。
    趙思澤一看,“表妹,使不得。”
    毛淩鳳微笑,“有什麽使不得,難道舅母還會責怪。”說完向李皇後看了一下。李皇後微笑搖了搖頭。
    嚴蕊隻得接過血玉,“謝謝姐姐。”
    毛淩鳳微笑,“澤表哥,你過了辰時,我該怎麽罰你們好呢?
    趙思澤把心一橫,“表妹想怎樣罰就怎樣,我今天豁出去了。”
    “好啊!澤表哥自己說的,可不準後悔。”毛淩鳳淺笑盈盈,一臉笑意盯著趙思澤和嚴蕊。
    趙思澤心中咯噔一下,這丫頭想幹什麽,一個不詳之感襲上心頭。
    毛淩鳳揮手斥退所有宮女太監,笑道:“澤表哥,我可要說了,你要準備好了。”
    趙思澤心中忐忑,“說罷,愚兄照做就是了。”
    毛淩鳳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那就罰澤表哥和嚴蕊妹妹親一柱香的嘴,如何?外加三天內準備好祭祀大典,就這兩樣。”
    趙思澤看著嚴蕊,嚴蕊羞的滿臉通紅,將頭鑽到趙思澤腋下。
    趙靈宇和李皇後一看相視一笑說道,“你們三個人鬧吧!我們老人家現在就搬去別宮了。”說完兩人牽手退出大殿。
    “送父皇,母後。”趙思澤和嚴蕊跪地相送。
    “送舅舅,舅母。”毛淩鳳也跪在地上。趙靈宇和李皇後揮手踏上龍輦。三人目送他們兩人遠去。
    趙思澤見左右無人,毛淩鳳又一直盯著自己,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一把摟住嚴蕊,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小嘴,嚴蕊羞的從頭紅到腳,掙紮幾下,沒掙開,就幹脆閉上眼睛,慢慢回應。
    毛淩鳳笑了笑悄悄轉身離開,等兩人鬆開,早已不見她的蹤影。趙思澤微笑,“頑皮,胡鬧。”兩人相擁回到寢宮。
    三天後,祭祀大典開始,趙思澤命人打開趙國宗廟,上麵擺滿趙國厲任皇帝靈牌,最下排,最後放著毛淩鳳父母牌位。
    毛淩鳳一身白衣素服跪在牌位前,連磕了九個響頭,“父親,母親,女兒不孝,來看你們了。”說完長跪不起。
    趙思澤和嚴蕊也跪在地上,“姑姑,姑父,表妹來看你們了,這些年,表妹過的不容易,如今掙的一身榮耀,名動天下。姑姑,姑父,你們在天有靈,也該瞑目了。還有如鳳表妹現在貴為西夷皇後,身懷六甲,不能前來看望姑姑和姑父。望姑姑和姑父在天有靈,保佑她們兩個以後平安順遂。夫妻恩愛。”說完趙思澤和嚴蕊也磕了三個響頭,扶起毛淩鳳說道:“表妹,別傷心了,姑姑和姑父看到你來了,肯定很高興的。起來吧!說完取出一卷畫軸,遞給毛淩鳳,“表妹,這是愚兄翻遍整個皇宮才找到你的父親和母親的自畫像,我這裏已經命人臨暮了一份掛在宮中供奉。這是原像,也是姑姑親筆所畫,你就帶回去吧!”
    毛淩鳳展開畫軸,一個和自己肖似的女子和一俊朗男子相互依偎,似在低聲細語,兩人相互凝視,滿臉笑意。毛淩鳳第一次看到父母真容,不由心中一酸,眼淚似斷線珍珠般落下。滴在畫卷上。
    趙思澤歎了一口氣,卷起畫軸,輕拍毛淩鳳後背,“表妹,別傷心了,他們看到你傷心的樣子,他們也會心疼的,別哭了,我帶你去京郊他們的陵寢看一下吧!說完拉起毛淩鳳,自有管族譜老者將毛淩鳳事跡記入族譜。
    毛淩鳳隨著趙思澤來到京郊皇陵,早有守陵人出來迎接。趙思澤命人打開陵門,三人步入地宮,中央擺著一具碩大的棺槨。趙思澤率先跪在地上,澤兒拜見姑姑,姑父,想起母後常說自己幼小時在姑姑懷裏撒嬌的形景,不由有些黯然。
    “爹,娘,毛淩鳳看見棺槨再也忍不住,趴在上麵嚎啕大哭。
    趙思澤亦無言安慰,黯然神傷。見毛淩鳳哭的眼睛紅腫了,才說道:“表妹,請節哀,身體要緊哪!我們出去吧!”
    “不,我要在這裏守陵七天,以盡孝道,你們先回來去吧!”毛淩鳳拭去眼,一臉堅決。
    “這,表妹,你身上傷口尚未痊愈,這地宮寒涼,如何使的,就算是姑姑和姑父亦不願看你如此。”
    “我意已決,表哥不必多言。”毛淩鳳一意孤行。
    趙思澤見勸阻無效,“要不,蕊兒你留下來陪著表妹。”嚴蕊點頭。
    “不行,你們剛剛成親,那能讓妹妹留在此地陪我,我不同意,你們兩人一起走。我有知琴和知棋兩人做陪就可以了。”
    趙思澤見毛淩鳳執意如此,無奈隻好帶著嚴蕊先回皇宮,留下一隊衛隊守在皇陵。
    毛淩鳳每日素食齋飯,守滿七天,跪拜叩別,步出地宮,看著緩緩關閉的寢門。慢慢轉身,帶著知琴兩姐妹回到皇宮。
    嚴蕊早已備好熱水衣裙,毛淩鳳梳洗一番,坐在酒席上對著趙思澤說道:“澤表哥,蕊兒妹妹,天下無不散筵席,我準備明天起身去蓬萊島,謝謝你們款待。我借花獻佛,敬你們一杯,願你們早生貴子,夫妻恩愛,國榮昌盛。”
    “什麽,你明天就走?”趙思澤一驚。
    “姐姐,你就多休息兩天,等身子好些再去,否則你沒有體力爬不上去也是枉然。”嚴蕊也苦苦挽留。
    “不了,我已無大礙,我在路上一邊養傷一邊趕路吧!我出來也夠久了,也該早點回去了。”毛淩鳳搖頭。
    趙思澤和嚴蕊見勸不動她,無奈歎息,命人準備好一大包上好藥材,和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原來那輛輕過一路顛簸,已經有點散架了。毛淩鳳也就欣然接受。她從懷中取出趙靈宇給的兵符遞給趙思澤說道:“我功成身退,原璧歸趙。”
    趙思澤卻沒有接,說道:“我已經命人打造了一塊一摸一樣的兵符了,這塊就留在表妹身邊做個念想,萬一有什麽事情發生,表妹執此兵符仍然可以調動趙國兵馬。全國上下官員,莫敢不從。
    毛淩鳳沉呤一下,“將它放好,如此那就留下來做個念想。”趙思澤對著李成勇和知琴知棋和暗一舉杯,此次多謝各位將軍幫忙,就請各位將軍保護好表妹了。務使她平安回到王爺身邊,拜托了。”
    “那裏,那裏,保護將軍,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請皇上放心。四人齊齊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