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妥協的風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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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雄還是頗為自得的,在公司出唱片被刻意針對後,他及時調整了經營方向。在承接大量的商演後,公司的營收還出現了小幅的上漲,這讓他更是堅信自己的決斷。可這種洋洋自得並沒有持續多久,下屬向他報告,公司承接商演的數量急劇下降,在跟一些承辦商溝通後發現是被娛樂風暴截胡了,他們以更低的價格接了商演。
楚亦雄那個氣呀,葉一鳴真的是太可恨了,前幾次挖了他們幾個當紅歌手他還沒跟葉一鳴算賬,沒想到又來斷他的財路。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等過了這個難關,葉一鳴和秦山他會挨個收拾。他想著葉一鳴後麵的資本不會讓他一直跟他耗著,秦山的山水映象資金有限,也不一定耗得過自己,隻要等到他們撐不下去了,勝利的肯定還是自己。可還沒過多久,秦山他們幾個又弄出了一個火遍全國的《超級女聲》,楚亦雄知道這場戰有得耗了。沒想到就過了一個月,下屬就向他報告了一個令他幾欲昏厥的消息,當下最火的超級女聲在承接商演了,全國50強一個價,二十強一個價,各大商演承辦商立馬放棄跟他們的合作,轉而去借《超級女聲》這股東風。而且娛樂風暴放出一個消息,承接風行天下旗下藝人商演的承辦商,超級女聲的選手將不會承接他們的商演。一時間很多承辦商紛紛放棄了與風行天下的合作,轉而去抱娛樂風暴的大腿去了。
楚亦雄摔了桌上的茶杯,在公司裏大發雷霆。可是冷靜下來的他知道,風行天下已經被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要麽放手一搏死磕到底,要麽低頭服軟,割地賠款。楚亦雄真的想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可是局麵已經很明顯了,對麵是個鯨魚網,他連個鯊魚都不算,硬拚的結果隻能是他頭破血流。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他的時代也快要過去了,與其死拚弄個晚節不保,不如放手還能給孩子們留份家業。
想通關節的楚亦雄讓人聯係了葉一鳴和秦山,讓他們一起談談後續的合作。
葉一鳴是高興的,這個讓楚亦雄服軟的機會他等了十幾年。雖然他是生意人,利益為重,可是當年楚亦雄對他做過的事情他至死難忘,所以才會不惜損失公司利益也要狙擊風行天下。結果是讓他滿意的,楚亦雄低頭,他不僅可以出一口惡氣,還可以將唱片市場的這塊蛋糕重新分配。於是葉一鳴先給秦山打電話要求見麵,確定怎麽分配利益,然後再一起找楚亦雄見麵。
接到葉一鳴來電的秦山沉吟了一會,先後打了電話給鯊魚視頻的石開天和飛鳥視頻的高奎垣,開頭第一句話就是,“石總/高總,有沒有興趣做一個發財的生意啊……”
又是約在上次的那個會所,秦山剛一進去就見到葉一鳴坐在那裏喝酒,臉上開心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飾。秦山直接就調侃他,“葉總,你怎麽老喜歡在這個地方談事情,不會是有什麽老相好在這邊,跟我們談完了好方便跟別人談吧。”
葉一鳴也不介意他的調侃,“秦老弟,我看黃默這麽叫你,我也就跟著喊吧,老喊你秦老師,有點生分。”
秦山還沒開口,緊隨他後麵進來的兩個人馬上接口,“我看可以,那我們以後就托大喊聲秦老弟吧,叫秦老師確實有點太官方。”葉一鳴一看,有點愣住,這是鯊魚視頻的石開天和飛鳥視頻的高奎垣。
秦山笑道:“可以,那我就喊你們葉哥、石哥和高哥了,大家一起做生意賺錢,叫我秦老師我還以為你是個歌手或是演員呢。”
三個人都忙不迭的說好。高奎垣搶先開口,“這裏除了秦老弟就是我最小,但秦老弟做事講究,我也不多說什麽,以後兩位老哥和秦老弟有什麽用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兄弟一定盡力而為。”
葉一鳴心裏隱隱有點不安,本來風行天下分出的份額肯定是他占大頭,畢竟秦山的山水映象還是實力不足的,不過他看到秦山帶來的兩人就知道秦山有意讓他們兩個摻一腳,看來是怕自己一家獨大啊。不過葉一鳴心念轉動很快,馬上就釋然了,大家一起賺錢才能帶來更好的發展,況且是秦山的辦法讓風行天下服軟的,他是生意人,隻要能賺錢,是不是一家獨大他不介意。
秦山從葉一鳴眼中發現一閃而逝的失落,明白自己帶來的兩個人讓他的某些願望落空了,不過秦山依然是要這麽做。雖然葉一鳴不像是獨斷專行的人,但是他要防患於未然。拉更多的人進來,一來是防止娛樂風暴一家獨大;二來是加強與其他工作夥伴的合作,隻有共同的利益才是大家一起發展的追求。不過表麵的漂亮話還是要說的,於是秦山笑道:“葉哥,我今天讓石哥和高哥一起來商量怎麽對付楚亦雄的事情,隻有我們幾家一起向他施壓才能瓜分更大的利益。”
葉一鳴也不拆穿他,也笑道:“還是秦老弟考慮事情周到,大家一起合作才能更長久。我先跟大家說一下目前風行天下的發行渠道啊,他們有無數的直營影像店還有很多參股的大型連鎖影像店和圖書店,楚亦雄在這些連鎖影像店和圖書店裏占股過半,且跟他們合作多年,基本上已經是唯他馬首是瞻。雖然我們娛樂風暴也籌建了一些直營影像店,不過影響力和他們一比差遠了,不然也不會讓楚亦雄占了一大半的市場。直營店我們沒辦法摻和進去,但是大型的連鎖影像店和圖書館,我們稀釋楚亦雄的股份,讓更多的股東進入,這樣這些公司就會成為一個正常營運的公司,而不是楚亦雄的馬前卒。”
秦山看了看另外的兩個人,說道:“這些我不是太懂,你們兩位怎麽看。”
石開天笑了笑,說道:“葉總說的不錯,我們不需要參與這些公司的管理,隻要買下股份,到時候派專人負責監管公司的財務和正常運營就好了。”
高奎垣也是點了點頭,秦山說道:“那好,那我們就定了這種方式跟楚亦雄談,不過談判這種事情我不拿手,到時候還是要看葉哥的了,我隻在旁邊跟著長長見識就好了。”
“你放心,這種事情交給我,跟楚亦雄談判我期待很久了。”葉一鳴說的誌得意滿。說完招呼三人一起品嚐他存的好酒,還直言多進行幾次這樣的商談,好酒都要喝空了。石開天笑話他,說多來幾次這樣的,到時候錢可以多賺的買個酒莊下來,還心疼幾瓶酒。大家哈哈大笑。
坐在風行天下的會客室裏,秦山充分體會了什麽叫奢華,那滿牆的天王天後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會客室的空間有山水映象十個那麽大,裝修的富麗堂皇。旁邊的娛樂風暴,鯊魚視頻,飛鳥視頻每一家都帶了六七人的團隊,跟在他們老總後麵,顯得氣勢十足。可秦山這邊就顯得有點寒酸,隻帶了lisa和公司法務秦明。
看著他們三個一副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樣子,秦山怎麽都無法把昨晚在會所裏對人家小姑娘上下其手的三個老流氓跟這三個老板的印象重合在一起,隻能是是鄙夷的看著他們三個。一會兒風行天下一幫十幾個人走了進來,也是氣勢十足的樣子,秦山心想:又不是打群架,找這麽多人有個屁用,還不是幾個老總來定。
看到進來的人,葉一鳴率先站了起來,一臉假笑的說道:“楚總,好久不見了,當年一別已有數年了,楚總還是風采依舊啊。”秦山尋著葉一鳴的眼光望去,之間來人最前的是一個花白頭發的男人,看起來50到60之間,一臉的果敢剛毅,看著就像個固執的小老頭,看來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楚亦雄了。
果然男人的話立馬就驗證了他的身份,“葉一鳴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了,我楚某人雖然這次敗給你們,但是我贏了你十幾年也夠了。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口蜜腹劍的商人,明明就是贏了我來瓜分利益的,還在這裏跟我假客套。”說完眼睛在會客室裏掃視起來,落在秦山的身上,說道:“你就是秦山吧,號稱鬼才的製作人青山。我就是敗在你手上的,真是年輕啊,果然英雄出少年。”
秦山剛開始就被這個小老頭的語言吸引了,雖然他是個霸道的人,但不可否認他確實光明磊落,就算是用了一些不太正當的手段,但是他絕不玩表麵笑嘻嘻,背後捅人一刀的事情。秦山有點欣賞這個倔強的小老頭了,便站起身,笑道:“楚總,久仰大名,今日才得一見。”
楚亦雄也懶得理會秦山的假客套,看了旁邊的lisa一眼,說道:“lisa,好久不見了。”
lisa站起來,微微頜首,喊了一聲:“楚總!”
楚亦雄說道:“靜詩最近還好吧,見到她給她帶句話,讓她不要記恨我,我也是在商言商,對她沒什麽個人恩怨。”
lisa未發表什麽意見,隻是說道:“好的,楚總的話我一定帶到。”
後麵就是各方談判,在一番唇槍舌戰後,四方人拿到了連鎖影像店和圖書店將近三分之一的股份,條件是引進資本投資占三分之一的股份,楚亦雄跟他的合作夥伴占三分之一的股份。從此楚亦雄獨霸音樂圈的時代徹底結束,一個共同發展的嶄新時代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