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不可溺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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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憑什麽不經審判殺我全家?”
    一個渾身鮮血的青年,看著滿地的屍體,以及剛剛才倒在血泊中的父母,悲嗆的哭嗚道。
    “先斬後奏,神令特許!”
    為首的白眉青衣老道甩振著袖子,一臉正氣的道:“打著機關術的名義,實際上卻研究邪術,簡直視我濟世宗如無物。”
    老道淡淡的解說了真正罪狀後,也不聽青年憤恨仇怨之語,轉身就離開。
    “走,下一家!”
    “啊~”
    滿臉猙獰,充滿仇恨情緒的青年,發出了慘叫。
    一把飛劍直接斬下他的頭顱。
    同一時間,相似的場景也在更多地方進行。
    一隊百人小隊的玄甲兵,在百夫長蕭岩的帶領下,直接闖入一戶外來富豪的大宅。
    管家出言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豪宅的奴仆們驚恐的看著全副武裝的兵甲,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陷入了恐慌,這明顯來者不善啊。
    “殺,全部誅殺!”
    百夫長蕭岩當場抽出環首刀,直接將老管家劈斬成兩截。
    “殺!”xn
    百夫長都親自出手了,手下的人當然不敢怠慢,也大聲喊殺著展開對這戶人家的屠戮。
    一刻鍾不到,這家外國人富戶被殺了大半,隻有一房間還在苦苦支撐,那裏聚集著最後的反抗力量。
    百夫長趕來查看清理,聽到了一個兄弟匯報:
    “蕭岩大哥,那房間有邪門,幾個兄弟衝進去之後,發出了幾聲慘叫後就沒了聲響。”
    “這戶化名唐山的外商,果然有問題,竟然害我輸死了好幾個兄弟。”
    蕭岩顯然是早有準備,預料到了這戶家裏的邪門,隻是沒想到他能邪門的殺掉玄甲兵。
    這些玄甲兵可都是他的兄弟,必須讓他血債!
    “讓開!”
    百夫長蕭岩大喝一聲,他掏出他真正的武器尖牙虎齒,其腰間的一顆珠子閃亮了一下。
    玄甲兵士非常聽令,連忙撤出房子。
    “暴風星雲裂!”
    在小風靈珠的加持下,蕭岩直接爆發出最強的戰績,他的虎齒發出撕裂空間的龍卷之勢。
    不僅是隱藏反抗者的房間,就是整棟房子在短暫倔強的苦苦支撐後,發出了哢嘣聲,連房帶屋直接被蕭岩一擊龍卷風暴摧毀。
    “嗬!原來隱藏著煉金邪術坊。”
    房屋被摧毀以後,唐山滿臉驚容,他不敢置信僅一個百夫長就摧毀了他引以為豪的煉工坊。
    走投無路的唐山,直接咬牙,拿出一個金屬球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
    “哢嚓!”
    唐山,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能看到自己的屁股了,等他想發出慘叫,就直接沒了聲音。
    “呯~”
    一道如西瓜被擊碎的聲音,在空氣中震蕩回響。
    “蕭岩,這是唐山的第三子,還是個嬰兒,要不要?”
    “殺!”
    蕭岩冷酷的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一切隱患,殺無赦!”
    “哢嚓!”
    一戶家庭,被一什的玄甲兵強硬的破開。
    一位官吏,看到自己家門闖入一隊士兵大怒:“我是法司官員,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我要控告你們!”
    “哼!控告我們?”
    玄甲什長王有勝,不屑的冷笑道。
    “李雲龍將軍有令,誅殺跋鬆城內奸亂賊,全家屠滅,不留隱患。”
    “殺!”xn
    ……
    須彌之災爆發後,跋鬆城掀起了一場血腥清洗。
    無數的草原人,外鄉人,以及一些跋鬆土著,他們不分高低貴賤,幾乎在同一時間之內,被有針對的清理排殺。
    整整兩個半月,血色彌漫了整個城邦,到處都有淒厲悲鳴之聲。
    濟世宗,跋鬆軍司,在兩個半月的清洗時間內,以滅家屠戶的形式,清殺了近5萬人的內奸外賊。
    兩個半月後,一道安民告示被公布,代表著血腥清洗結束。
    跋鬆城的三大支柱內閣、法司、軍司以及濟世宗,發出了聯合告示中,向人心惶惶的民眾進行了解釋。
    之前的跋鬆城,在無預警下進入城邦緊急狀態,是為了以雷霆手段清理滅殺滲透入城邦內的黑暗勢力,為期兩個半月的清理成果喜人,現在宣布正式結束。
    安民告示中,同時還宣布日後跋鬆城邦將進行嚴格的戶籍法,路引製度也被加強。任何閑雜可疑的國內外人士,民眾們都可以依照根據新的《反間諜條例》,進行相關舉報。
    城邦鼓勵民眾廣泛理智性的舉報,若是確認舉報有實,將進行獎勵;舉報有誤也不要怕,隻要不是心懷惡意的舉報,不會承負相關法律責任。
    跋鬆城相繼打出了一係列的組合拳,很快將民眾情緒安撫下去,同時城邦公民也心中種下了對外鄉人的警惕感。
    《反間諜條例》教導冊,一時之間成了最火熱的書,幾乎每個公民家庭都入手一本。
    跋鬆巨樹下
    “神君,你的手段是不是有些太酷烈了?”
    大慈樹王對高文的行動有些疑異,她認為天氣之神的一些手段太激烈了,有點矯枉過正。
    對草原之民,嚴防死守,隻進行有限溝通。
    在雨林居民,不歡迎與限製逃難的草原之民進入領地的時候。
    對於這個現象,大慈樹王與教令院賢者們產生了糾紛,而天氣之神高文作為須彌最強的神,一屁股坐在教令院方麵,要她尊重雨林人的選擇。
    除了替教令院站台,天氣之神高文,還拒絕了修複奧摩斯法陣,他坐看須彌草原惡化,就是不願傾聽草原之民的哀求。
    在跋鬆城邦,這個他管轄的領地,在須彌之災後,直接進行了一番大清洗,對外鄉人,草原人,自己人,隻要是查出問題,就連根拔起,一點寬恕的機會都不給。
    “酷烈!?草原之民是什麽德行,你難道還認不清嗎?
    這群被赤王與花神教養出的惡奢之民,已經與雨林人、高原人格格不入了,盡量分開,是為了所有的須彌之民好。”
    敢愛敢恨性子的天氣之神高文,愛人之心是有,但無底線的溺愛絕對不可能。
    對於大慈樹王的一些過於寬容的舉世,高文要是看不下去的時候,是會選擇出手鎮壓的。
    教令院,雖然也有些問題,可他們代表雨林人意誌,一些正確的行為,高文願意給他們站台。
    就比如這次,大量的須彌草原人試圖湧入雨林,雨林人不歡迎,表示接納不了那麽多,需要限製,那高文自然就下場力挺一下,打消了大慈樹王的一些決定。
    “草原人可以救,但是不能把他們引入到高原人與雨林人的核心地區,劃出一些地區給他們就可以了。
    草原人的觀念與高原人和雨林人不同,強硬把他們融合在一起,對誰都不好,尤其是對原住民特別不好,他們本來就沒有接受外來之民的責任。
    喀萬驛以東、鋒刃林澤以南,再加上他們原來廣大的地區,已經夠可以他們居住了。”
    “神君,我知道你的行為是對的。
    可是我們不能真的不管草原人,他們也是須彌的一份子,你應該回應一些他們的意誌。”
    大慈樹王,對於高文與教令院的行動,現在並無異義,隻是草原人應該也得到更多的幫助。
    須彌的草原正在沙漠化,現在真正可供草原人生存的優良居所,也就是鋒刃林澤以南的蘊香高原外緣。
    喀萬驛以東的下風蝕地因為靠近雨林還可以,但是草原荒漠化也開始。
    草原人因為須彌之災,人口大減,但是他們還是會增長的,僅靠一個明蘊高原外緣地區作為生存之地,明顯是不夠的。
    “草原人的生存環境正在惡化,真正宜居的峰刃林澤以南的高原之地,承擔不了草原人的,你應該改善一下須彌草原。”
    “我可以幫草原人一次,最後的一次。”
    見大慈樹王關心草原人的生存空間,高文決定適當的給草原人再帶來一塊可以宜居的地方。
    “奧摩斯海法陣,全部修複不可能,我會把法陣的影響擴展到下風蝕之地,穩定住那裏的半幹旱草原氣候。
    隻要他們不亂搞,下風蝕地會一直是草原。
    下風蝕地,蘊香高原外緣,這兩塊土地加起都快超過蒙德了,再加上他們原有的土地,應該夠他們居住了。
    樹王,我們不能無底線的溺愛他們,到此為止即可。”
    高文盯著大慈樹王純淨的眼,用商定得語氣說道:“如果你同意,我就做,如果你不同意,那我會讓你什麽都做不成。
    須彌雨林人,才是伱真正的子民,我們對草原人做的夠多了。”
    大慈樹王從高文眼中看到了堅決之意,再想到高文與教令院的統一意見,她的智慧告訴自己,他們做的沒錯。
    愛人確實不能溺愛,現在的那些土地也夠草原人自我生存了。
    “我同意,還請神君最後再幫助草原之民一次。
    請改善好下風蝕地的環境,穩定住那裏的草原氣候,給雨林之外流亂的草原人一個穩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