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痛苦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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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淚!
美的確很美,但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武功。
“月兒,你剛才說,傲嘯山莊的莊主強行將你帶走,你與他有什麽恩怨呢?”
天啊,剛剛不是在討論皇後的嗎?怎麽一下子又扯到傲嘯的頭上來的呀!
“恩怨?沒有什麽恩怨?可能他閑著沒事幹吧!”
“月兒,我真的好像知道,我離開這段時間你究竟是怎麽過的?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風揚山莊,為什麽要嫁給風揚山莊的莊主呢?”
怎麽解釋呢?這一切說起來可長了,難到要我說,我孩子傲嘯的?
“以後我再告訴你好吧!今天累了不想說了。”
“那好吧!”昊天說這三個字很平淡,沒有看出什麽情緒。
“月兒,我會盡早帶你離開這裏,在我還沒有準備好之前,你哪裏不要去,相信很快就可以走。”
一聽說可以離開這裏,我心情大好,這裏雖然說是一個皇宮,但說真的皇宮不比一個鳥籠好多少,充其量隻是麵積大點而已。
我要出宮幾天,相信回來後就可以帶你走。
“好一言為定,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我笑著伸出手指。
他也寵溺地伸出手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
這一刻是如此的溫暖,真希望永遠都是這樣。
但是人算總不如天算,這個世界上主宰的永遠不是我們。
他出去後,我乖乖地留著屋子裏,他說幾天後就帶我出宮,帶我離開這裏,我還有什麽理由在這裏搗亂。
雖然沒有什麽事情幹,但心裏還是甜滋滋的,這日子過得好極了,孩子在我的肚子裏越來越頑皮了,一不留神就狠狠踢我一腳,但即使我留神,他踢我也踢得毫不留情,這小鬼,出來後就讓他知道他母親的厲害,我非得擰他嫩嫩的臉,擰到哭為止,看他還敢不敢?
發現自己真的很殘忍,一點母愛都沒有。
但無聊的時候我也會想,這孩子長得什麽樣子的呢?想的時候甚至巴不得他早點生下來,那種迫切,那種狂熱,讓我自己都有點不可置信。
他是男還是女,他應該取什麽名字?偶爾我會拿起一支筆,塗塗畫畫,將孩子在自己心目中的樣子畫下來。
畫著畫著,呈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昊天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完了,自己陷進他的壞笑中了。
臉頓時像火燒一般。
“寒月小姐,戴力護衛求見。”
“快請”,他不是跟昊天在一起的嗎?因為跟他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在這個陌生的皇宮中,他就如我的親人一般,並且他還是昊天的心腹好友,自然跟一般人的感覺不一樣。
不一會,戴力已經站在門口,他的表情有點怪,想笑但又笑不出,臉部的線條僵硬,這真是一個木納的男人,跟昊天那麽久,居然沒有給昊天帶壞,真是奇跡。
“戴力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三皇子在外麵認識了一位神醫,這位神醫開了一道藥給你養胎,說隻要吃了它,孩子會更健康,你的身體也不會那麽酸痛難耐,最厲害的還會養顏,這藥還是三皇子求了好久神醫才開的,因為裏麵用了很多珍貴藥材,所以三皇子叫我先拿回來給你。”
真有此神藥,那可真要試試,還可以養顏,沒有誰會嫌漂亮的,這家夥還算這樣,出到外麵還惦記著我。
“那藥在哪呢?”
“我已經叫藥房的人煎好,現在拿過來給你。”
說完啪啪兩聲,從外麵走來一個丫頭,這丫頭長得眉清目秀,但不是昊天宮中的人。
“這是……”
這是小翠,藥膳房的丫頭,對煎藥這方麵比較熟悉,所以我叫她煎好拿來。
這幾天,我的飲食,小青都會用銀針試過,很是謹慎,但今天送過來的是戴力,也就是自己人,我們都把這些程序給免了。
但我的大意,我的輕信釀成大錯,但即使我不大意,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後宮,我也是無能為力。
吃完藥後一個時辰,我的肚子就開始隱隱作痛,剛開始還沒有留意,接著就越來越痛。
疼痛與時間成正比,時間越長,痛感越烈。
我大喊起來,小青慌了,一屋的丫頭也開始慌了。
我痛得在床上打滾,那是一種鑽心的痛,但滾動絲毫沒有減輕我的痛苦,但除了打滾我好像已經毫無辦法抵抗那一浪接一浪的痛,如萬箭穿心,如萬蛇吞噬,其痛無比。
“去找太醫,快去找太醫。”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家如夢初醒一般,都一齊往門外跑。
“都站住。”戴力冷冷得聲音響起。
“小翠的醫術高明,讓她來看看。”
“但她不是禦醫?”有人這樣說。
腳怎麽濕了,我一看,天啊!居然一灘血,那血從我的身上源源不斷地留了下來。
“血……血……好多血。”
一陣陣尖叫聲響起,就在我快暈厥開去的時候,戴力的一句話,留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快……快……小翠,快去救他,三皇子隻說要打掉她肚子裏的野種,沒有說要取她性命,快去救她。”戴力焦急的聲音響起。
我的頭發麻了,整個人變得輕漂漂的。
記得,曾經有一個男人堅定地對我說“這孩子是我秦昊天的,在你記憶中你要把這孩子當作是我秦昊天的就好。”記憶中他的眼睛幹淨而清明,他的笑容溫暖而燦爛。
身不再痛,血我已經不再怕,我對著這灘血紅的血瘋狂地笑,也許是我笑得太莫名奇妙,也許我笑得太恐怖太淒厲,她們都停下來呆呆地看著我,但眼神滿是驚恐。
我曾經以為幸福離我是那麽近,觸手就可以摸得到,原來幸福是那麽遙遠,讓我永遠永遠無法觸及。
經過短暫的靜默,他們又開始手忙腳亂。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摸了一下肚子,前一刻還在頑皮地踢我的孩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肚子已經平了,我的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