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命不可違,非人力可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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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埃及王宮。
赫爾霍特普三世沉著臉看向外麵的太陽,心裏卻思念著他的夢中人。
“偉大的太陽神,我何時才能見到她?”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惆悵與思念,寬闊的背影也變得憂鬱了許多。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兩人相遇之期不遠了,而且還是那麽的意料之外。
侍衛長西蒙站在他身後,身姿如鬆,守護著他們埃及的法老。
可他的心理活動卻跟他那張正義凜然的臉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陛下都找了那名異國女子一個月了,結果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要不是陛下畫出了那人的畫像,他都懷疑陛下是不是在玩他。
這世上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嗎?
太陽的光輝撒在赫爾霍特普三世的身上,為他增添了一道金色光輝。
也象征著太陽神照拂到了他,而他的心願也終將在不久的未來實現。
那個遠在天邊的夢中人終會來到埃及,與等候他已久的法老團聚。
如今,赫爾霍特普三世隻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
五月初。
晉國東北邊境接二連三的傳回捷報,也讓晉武帝大感欣慰。
高句麗屢戰屢敗,已不成氣候。
澹台丹也在上個月就過了二十歲生辰,而自那日之後他便時常有種異樣的感覺,每次被陽光照到時總會感到一種拉扯。
從微乎其微的感覺到身體不穩的搖晃,也讓他越來越少出門了。
連宮外的熱鬧都無法再吸引他。
因為澹台丹大概猜到了自己的未來,也許他快要離開晉國了。
另一片國土上有他的愛人在等他。
他想在最後的這段時間好好陪陪父母,也給自己親人留些東西。
辛苦了大半個月終於有了成果。
澹台丹帶上自己的努力成果前往太卜署,見了負責占卜的太卜令。
太卜令見到寧王時分外不解,“寧王,您怎麽孤身來太卜署了?”
不僅一個侍從都沒帶,還穿得這樣低調,寧王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嗎。
澹台丹解下披風,將懷裏抱著的檀木盒子放在桌子上,“自然是有事相求。”
“還請太卜令替本王暫時保管這個木盒,待合適的時機再奉於帝王。”
太卜令疑惑地看著他,“給臣暫時保管?王爺為何不自己交給陛下?”
澹台丹微微垂眸,“聽聞太卜令的占卜之術猶在上任太卜令之上,不知你可能看出本王身上有何不對?”
太卜令細看對方的眉眼,他竟然發現寧王的印堂發黑,似有大凶之兆。
“您的氣運流失,最近怕有大災。”
澹台丹看著外麵的明亮天色,“近些日,我每次被陽光照射總有不適之感,宣了太醫也看不出什麽病症。”
“且我總在夢中見到一個陌生男人,對方的樣貌裝扮皆非中原人士……”
“我心中不安,便想問問太卜令之見?”
太卜令緊抿著唇,“王爺去年剛死裏逃生保全了性命,而今再次遇險……臣實在是沒有什麽萬全之策。”
他猜測寧王怕是大限將至、命不久矣了,這是來他這裏托孤啊!
“王爺有何吩咐,盡管開口。”
澹台丹聞言笑了笑,俏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豔的弧度。
“不是什麽麻煩事。”
“若是有一日,本王忽然消失不見,還請大人將這個木盒轉交父皇。”
“我身為人子,無法承歡膝下,便隻能將這些精心準備的東西贈予父皇了,裏麵還有我贈予各位兄弟的禮物。”
他停頓了一下,“我母妃隻我一子,若我消失,恐無人照顧,願這木盒裏的東西可以讓父皇和諸位兄弟替我照顧好她。”
話音剛落,他緩緩站起身,朝目露不忍的太卜令彎腰行了一禮。
“勞煩大人了!”
既做了人家的兒子,總要盡到為人子該盡的責任和孝道。
在這座皇宮裏,他父皇有諸多兒子後妃,唯獨他母妃隻有他一個依靠。
他既然要走,當然要為對方打算好。
太卜令連忙攙扶起寧王,“王爺客氣了,臣必定為王爺辦好此事。”
澹台丹從懷中取出五萬兩銀票,交到了太卜令的手裏,“這便是酬謝了,還請大人千萬不要推辭。”
太卜令見狀隻能收下了這些銀票,心裏卻想著日後定要想法子交於敏昭儀娘娘,也算是全了寧王的一片孝心。
……
五月十二。
清晨的重華宮陷入了一片恐慌,蓋因他們的主子突然不見了。
“快到各宮去找找,再去請敏昭儀娘娘,讓她來主持大局。”
重華宮的大太監急匆匆地吩咐,讓無頭亂竄的宮女太監都有了方向。
到最後,這裏鬧出來的動靜不僅驚動了敏昭儀,也驚動了皇後娘娘。
兩位娘娘紛紛趕到重華宮,她們幾乎讓人找遍了所有的宮室都找不到寧王,最終不得已之下去求了晉武帝。
晉武帝得知此事,命令禁軍出動,搜遍整座皇宮也要找到失蹤的寧王。
聞訊而來的太卜令捧著一個檀木盒子,就入了禁軍守護的重華宮。
“啟稟陛下,此木盒是數日前寧王私下交到微臣手裏的,吩咐臣在此時交給陛下,還請陛下打開一觀。”
晉武帝接過那個檀木盒子,他掀開一看,最先看到了三封書信。
分別是給他、敏昭儀和諸位皇子的。
再下麵是一遝特別厚的銀票,恐怕是寧王這麽多年所有的家當了。
往下繼續看,還有幾間京中酒樓的地契,以及一本寫有育種良方的農書。
晉武帝將澹台丹給他的那封信撕開查看,敏昭儀也接過了兒子給她的書信,急匆匆入宮的諸位皇子也是一樣。
敏昭儀看完之後直接就泣不成聲了,諸位皇子也是一臉的悲慟。
晉武帝心中的觸動不比他們少,隻不過是礙於帝王顏麵才保持著沉穩。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兒非不告而別,實不願再贈傷悲,日後恐不能再侍奉父皇,惟願父皇餘生盡安,兒托太卜令將兒所有東西交於父皇,也算是為大晉略盡了綿薄之力。】
【隻求父皇厚待母妃,莫使其過於悲傷,兒在他鄉安樂無憂。】
晉武帝緊緊攥著那封信,“來人,詔令各地官員去尋找寧王。”
敏昭儀出聲道:“陛下莫尋了,丹兒並非是自己離開的。”
“他在給妾的信中言,此乃天意,非他個人之願所能拒絕。”
天意不可違,非人力所能改也!
晉武帝雖收回了那道詔令,卻將一腔怒火都撒在了雲闡大師身上。
不是說著一年女裝就可保丹兒餘生安穩,怎麽還不到一年就出事了!
定然是那個妖僧信口開河!
兜兜轉轉,雲闡大師還是沒逃過一個死,成了那個躺槍的倒黴鬼。
《晉史》載:晉武帝第七子於光泰二十九年五月二十薨,以其衣冠葬入皇陵,其母敏昭儀被晉武帝封為敏妃。
敏妃的後半生也算過得安穩,有兒子留給她的幾間日進鬥金的酒樓維持花銷,又有諸位皇子的孝敬和帝王的憐憫。
雖無帝王的寵愛,卻也餘生無苦。
寧王所留下的農書更是改善了晉朝傳統的種植方式,大大的減輕了人力,增加了產量,為晉朝的農業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這位在百官眼中喜好吃喝的紈絝皇子,在平民百姓眼裏卻如同神明般高大,甚至後世還有寧王像立於民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