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劉洪昌要收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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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房中。
    何文惠披頭散發,露出半張紅潤的蛋兒,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脖子不時梗幾下。
    何文惠輕輕抱著劉洪昌,含羞帶笑,嬌媚蹙眉,微眯著雙眼,聲音格外溫柔道:
    “洪昌,我有些……有些……”
    “你這就不行了?”劉洪昌笑著抬起頭。
    何文惠倒吸了口氣,側過頭,心潮起伏,漲紅著臉百般忍耐。
    劉洪昌微微一笑!
    時間慢慢過去,突然,何文惠聲音顫栗,帶著哭腔道:“嗚嗚,文昌,我好沒用!”
    劉洪昌抬起頭來,深吸了口氣,扯過她嘴裏的毛巾,胡亂擦拭了一下。
    然後俯身下去,在她耳旁小聲道:“文惠,現在該我了。”
    ……
    劉洪昌的心神十分寧靜,何文惠躺在他懷裏,臉上餘韻微消,夾帶著一絲絲疲倦。
    “洪昌,想抽煙麽?我給你拿。”緩了緩神後,她仰臉柔聲問道。
    劉洪昌頷首道:“拿過來吧!”
    “嗯。”何文惠應了一聲,起身去炕桌上拿了香煙、火柴和罐頭瓶子過來。
    她先抽出一根煙,淺笑嫣然的送到劉洪昌嘴裏,又取出火柴親自給他點上。
    待劉洪昌深吸了口煙後,確定香煙點燃,她才把火柴放到一邊,順勢躺在他懷裏,說:
    “洪昌,文遠、文濤、文達缺少營養。”
    “怎麽?還想著晚上分饅頭吃的事兒?”劉洪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何文惠幹笑兩聲,說:“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文遠前不久還跟我說她總長不大。”
    “你吃的比她少,也沒見你不大呀?”劉洪昌輕笑道。
    何文惠莞爾一笑,有些驕傲道:“可能我體質特殊吧,哪怕喝涼水也能長大。”
    “別扯淡。”劉洪昌含笑道,“家裏有啥吃啥,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大夥兒的日子都這麽過,相比起來,咱們家能吃飽飯,已經超過許多人了。”
    “這樣,以後每星期給文濤、文達煮一個雞蛋,我、你、嶽母和文遠每天一個煎蛋。”
    “直到把我今兒帶回來的雞蛋全部吃完為止,以後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買雞蛋吃。”
    何文惠愣了下,猶豫道:“文達還小倒沒什麽,文濤被區別對待,不得氣死?”
    “他是家裏的男子漢,要學會把家裏的好東西讓給家人吃。”劉洪昌拍拍她肩膀說。
    何文惠歎了口氣,說:“我總覺得你在針對文濤,他確實得罪過你,可……”
    “又心軟了不是?”劉洪昌低頭看了她一眼,“再心軟,就都別吃了。”
    “那些雞蛋我拿出去換成錢,以後有雞蛋也不拿回來,免得把家裏搞得離心離德。”
    “對了,還有以後你發了工資後,領回來全交給我,不許私下再給洪遠他們零用錢。”
    “他們還小,用錢又沒個算計,給他們零用錢也胡亂花了,沒一分錢用在正事兒上。”
    何文惠蹙眉道:“你一當家,就管東管西,我有些不習慣。”
    結婚前,劉洪昌全聽她的,現在反了,她要全聽劉洪昌的,確實不習慣。
    “我隻問你聽不聽?”劉洪昌笑問道。
    何文惠猶豫片刻,點頭道:“聽,你是我男人,我不聽你的聽誰的?”
    “這就對了,我當這個家容易麽我?”劉洪昌滿意的點點頭。
    一根煙抽完,他微笑道:“別不開心,睡覺!”
    “唔,我還想。”何文惠在他懷裏打滾撒嬌。
    劉洪昌:“分開!看我不搞死伱……”
    院子裏,牆角邊,何文遠背靠在牆上,麵紅耳赤。
    前幾天晚上,於秋花罵罵咧咧,說些讓她一頭霧水的話,她就有所懷疑了。
    今兒又聽到於秋花小聲嘀嘀咕咕,於是便起了好奇心,過來一探究竟。
    她是大姑娘了,同學之間私下也常常說這些事兒,她隻聽了一耳朵,便瞬間了然。
    原本想回房睡下的,可兩隻大長腿邁不開,舍不得走了,總想留下繼續偷聽。
    好奇心爆發,讓她十分緊張,又格外興奮。
    “他好壞!”她淺聲呢喃,輕輕吐氣。
    房裏傳來喉清韻雅、清晰可辨的動靜,她又羞又臊,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古怪的畫麵。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想象,朦朦朧朧,卻讓她甘之如飴。
    她雙手抱膝,臉蛋兒紅撲撲的,低頭埋在胳膊上。
    “他……不嫌髒麽?”何文遠抬起頭來,清潤的眸子亮晶晶的,充滿了探詢和好奇。
    ……
    翌日。
    天還沒亮,院兒裏家家戶戶卻已燈火通明,菜香撲鼻。
    這季節天亮的晚,人們按時起床,寂靜的黑夜瞬間被打破。
    劉洪昌醒的更早,精力旺盛,於是不顧何文惠疲倦,搞了次,更加的精神煥發。
    “時間、有些緊,稍顯潦草。”
    劉洪昌意猶未盡,看著躺在一邊兒,像金魚一樣吐氣的何文惠說。
    “明兒你早些喊我。”何文惠有氣無力道,再怎麽累也不想在這事兒上讓劉洪昌掃興。
    緩了片刻後,她睜開清潤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紅潤著俏臉淺笑柔聲道:
    “洪昌,快拉我起來,我怕文遠在廚房又把飯菜燒焦了。”
    “嗬嗬,真有可能,她昨晚一定沒睡好。”劉洪昌意味深長道,俯身抱她起來。
    何文惠一臉幸福的抱著他的脖子,沒有多想,隻道:“她成績差,能睡好才怪。”
    劉洪昌嘿嘿直笑,在她耳旁嘀咕幾句。
    何文惠睡眼朦朧的雙眼頓時瞪圓了,睡意一掃而空,輕輕捶了劉洪昌一下,嬌嗔道:
    “說啥呢!她還那……麽小……”
    說到後邊兒,卻越說越沒底氣。
    她才沒幾年,就是從何文遠這個年齡過來的,自然知道青春到底充滿了多少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