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親兄弟要明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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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早上吃飯時,何文惠主動說起了要去婆婆那邊住一晚的事。
    於秋花默默小口吃著飯,沒有說什麽。
    何文濤鬆了口氣,似乎姐姐姐夫不在,沒人管著他,能過得更好。
    隻有何文遠臉色瞬變,皺眉嚷嚷道:
    “姐,你當初為了照顧我們,才不得已放棄讀大學的機會。”
    “現在啥都交給我,你不是白白付出了嗎?”
    何文惠情意綿綿的看了劉洪昌一眼,回頭對何文遠微笑道:
    “能認識你姐夫,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收獲,讀不讀大學無所謂。”
    “文遠,你也長大了,不能依靠姐姐活一輩子,要懂得自立自強。”
    如果不是何文遠惦記劉洪昌,她也不會這麽快下定決心,畢竟她確實怕弟弟妹妹吃苦。
    但現在不得不搬了,不說劉洪昌的態度,光是阻止何文遠亂來,也得盡快搬走。
    何文遠十分鬱悶,轉頭問劉洪昌:“大老劉,你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她連姐夫也不喊了,心裏十分氣憤,昨天才欺負她,今兒就對她始亂終棄,混蛋!
    “怎麽說話呢?”劉洪昌笑著說,“我支持你姐姐的決定。”
    “呸!我看這是你的決定,別以為我不知道。”何文遠幽怨的看著他說。
    於秋花忍不住道:“洪昌,你們是不是打算搬走?”
    “有這想法,我家那邊條件好些,最遲文惠懷孕了就搬過去。”劉洪昌頷首道。
    這事兒晚說不如早說,免得事到臨頭了,再扯來扯去。
    何文惠幫腔道:“媽,就算我們搬走,也不是不管家裏了,會經常過來的。”
    “至於生活費,我和洪昌也商量了,按每人五塊錢標準,每月借你們二十塊。”
    “親兄弟明算賬,這錢以後由文濤和文遠長大了再還,文遠就不用了。”
    何文遠臉色稍緩,心想是劉洪昌疼她,才不算上她的,於是高興道:“真不用我還?”
    “不用,你是姑娘家,以後會嫁出去,不該承擔這個責任。”何文惠微笑道。
    何文濤皺眉道:“是連帶媽和二姐的錢一起還,還是隻還我和文達的?”
    “怎麽滴?媽和文遠的用度,你們作為男子漢,不該負責嗎?”何文惠問。
    何文濤受不得激將,脖子一梗,咬牙道:
    “負責就負責,等我工作後,會一分錢不少還你們。”
    至於何文達,還是小屁孩一個,啥也不知情,這會兒隻顧著喝蘿卜湯。
    話音剛落,劉洪昌從兜裏掏出一紙協議,遞給何文遠說:“都簽個字吧!”
    “簽什麽字?”何文遠一頭霧水,接過協議看了幾眼,默不作聲。
    於秋花好奇問道:“文遠,說說情況。”
    “媽,姐夫寫了個生活費借貸協議。”何文遠回答道,把協議內容念了一遍。
    於秋花愣了好一會兒,才麵無表情點頭道:“這協議該寫,伱們都簽字吧!”
    她早感受到了,自從劉洪昌把何文惠娶到手,就完全變了樣,沒以前好糊弄。
    劉洪昌住這邊,外人說他是倒插門。
    但家裏人全靠他養活,真把他當倒插門,怕就是不知道好歹和天高地厚了。
    真把劉洪昌惹火了,真當他還像以前那樣好說話?
    所以哪怕於秋花不希望何文惠和劉洪昌獨立出去,卻也不好說什麽。
    甚至她還不能表露出一絲不滿,協議要幹脆利索的簽字,這樣還有情分在。
    何文遠倒沒多想,左右自己不用還錢,隻當個見證人。
    所以她刷刷就把字簽了,並按了手印,然後把協議遞給於秋花。
    接著於秋花、何文濤都簽了字,按了手印,連最小的何文達也被按了手印。
    劉洪昌收回協議,滿意的點點頭說:“文惠把家裏的房契給我了。”
    於秋花母子幾人齊齊變色。
    劉洪昌笑嗬嗬道:“別慌,那房契我隻是保管。”
    “等將來文濤、文達把錢還上,房契自會還給他們。”
    於秋花終於有些生氣了,雙手死死的捏著桌腿,強忍了下來,一言不發。
    何文遠張了張嘴,被劉洪昌橫了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沉默不語。
    何文濤雖然不知道房契的重要性,卻不想劉洪昌占自家便宜。
    剛想出聲,就被何文遠一把拉住,惡狠狠的警告他,不許多事。
    昨晚她才被劉洪昌挖過,也吃過好吃的,可不想被何文濤壞了好事。
    何文濤咬了咬牙,隻得用飽含怒火的雙眼,像個鬥雞一樣瞪著劉洪昌。
    何文惠低搭著腦袋,十分內疚。
    她知道自己的媽把房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可她不敢惹劉洪昌不高興。
    出嫁從夫,自從洞房那晚被劉洪昌收拾過一頓後,她的身心都屬於劉洪昌了。
    她,離不開劉洪昌,時時刻刻想他鞭策!
    再說劉洪昌這樣做沒什麽不好,提早把利益關係理清,對一家人都有利。
    一頓早飯,吃出了各種滋味。
    劉洪昌把自行車提到院子裏,何文遠趁著姐姐去屋裏梳頭,湊過去小聲問:
    “以後不要我了?”
    “這沒頭沒腦的,什麽不要你?”劉洪昌好笑道。
    何文遠羞紅著臉,支支吾吾:“昨,晚晚上……”
    “惦記上了?”劉洪昌壞笑道。
    何文遠羞怯的瞄了他一眼,臉蛋兒紅撲撲的,小聲嗯了下,雙手緊搓著衣擺。
    “別不要我。”
    “那你得把家裏管好。”劉洪昌吩咐道。
    何文遠聽出話外之音,臉色一喜,狠狠點頭道:
    “會,我一定會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
    劉洪昌拿出一根煙點上,漫不經心道:“明兒晚上回來,再請你吃好吃的。”
    “嗯,昨晚我很生疏,是該多練練。”何文遠大喜,指日可待啊這是,就是指上得來終覺淺,不過癮。
    劉洪昌吐出口煙霧,斜了她一眼,提醒道:“要提前刷牙,髒了可不行。”
    “我洗三遍,不,洗五遍,夠了嗎?”何文遠滿臉通紅問道。
    看到劉洪昌點頭,何文遠這才心滿意足,蹦蹦跳跳去了廚房,洗刷碗筷。
    很快,何文惠從房裏出來,往廚房看了一眼,笑著說:“文遠進步不少!”
    “她是有追求的。”劉洪昌意味深長道,推著自行車往外走。
    何文惠跟了上去,展顏微笑道:“她打小就心高氣傲……”
    話沒說完,何文濤突然追了上來,對何文惠說:“姐,我想單和你說件事兒。”
    “有事兒跟你姐夫說。”何文惠正要答應,突然想到了劉洪昌的提醒。
    何文濤噎了下,氣呼呼的瞪了劉洪昌一眼,轉身就跑了。
    “這小兔崽子沒安好心。”劉洪昌皺眉道。
    何文惠笑了笑,說:“哪能啊!文濤還是很聽話的,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嗬!你曉得個錘子!”劉洪昌冷笑一聲,來到胡同裏翻身上車。
    原劇中,正是何文濤把何文惠推搡了一下,害她流產而死。
    所以這兔崽子就是個窩裏橫的貨,對外屁用沒有,在家卻比誰都橫。
    不光性格衝動,還分不清是非,惹出禍事來,也隻會霍霍自家人,白眼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