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長風縣內的神官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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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覆蓋的世界裏,很少有活物會在外界活動。
畢竟這極低的氣溫下,人沒有什麽能做的活,動物也很難在這種季節找到食物。
也隻有時茂這種要前往縣城城隍廟述職的地方神官,才會在雪地裏一路疾行。
“又見麵了,貓老弟。”
一股黑風刮到了時茂身邊,這風猛然一旋,城隍信使的身影迅速凝聚清晰。
剛剛結束自己工作的城隍信使,在返回城隍廟時,恰好遇到了時茂。
“幸好碰上了老哥你,我剛才還正愁找不到路呢。”
路上遇到了同事,時茂自然是和善的打著招呼,畢竟他和城隍信使之間又沒有什麽利益衝突,處事溫潤一點,結個善緣總沒錯的。
時茂也知道,在年底聚會上自己會見到很多神官,到時候遇到和自己情況差不多的神官就喊聲兄弟,碰上那些實力不俗的前輩就道個老字。
大家都在長風縣任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互相之間還是體麵一點好。
“老哥,你是長風縣的消息通,給老弟說說這縣城裏有多少神官,開年會時又該注意些什麽,讓老弟稍微有個準備。”
時茂腳尖釋放法力,將腳下鬆軟雪地當做堅實的踏板,身子每一個縱躍都能跳出十多米的距離。
而減慢速度的城隍信使,則一臉輕鬆的飄在時茂周圍,給時茂科普著縣城裏的神道勢力結構。
“咱們長風縣一城十七村,縣城內有城隍爺坐鎮,黑白遊神巡查,左右信使傳遞信息。一十七個村子裏則有八個土地,三位井神。除此以外,長風縣境內還有四個山神,一名河神。”
專業的事情就該問專業的人,城隍信使這個職位,工作內容就是滿世界亂跑,他一開口就讓時茂知道了長風縣的基本情況。
城隍是正八品神官,是長風縣這個區域的一把手,這個區域內的大小事務他都能插手過問。
但城隍一個神官,肯定是無法管理這個龐大區域的,正九品的黑白遊神,就相當於城隍手下的副手,兩個遊神巡查長風縣各處。
包括時茂在內的八個土地,自不用多說,掌管一個村的小地方官嘛。
井神比時茂這種土地神官職矮上半階,他們是從九品的地方神官,雖然說職權沒有土地神那麽廣,但依然是掌管一村事務的地方官。
長風縣一十七個村子,土地和井神加起來能夠管理十一個,多出那六個沒有專職神官管理的村子,目前被黑白遊神代管著,得等到下一次封神大典,才會給這些村子安排地方神官。
至於長風縣內的山神和河神,那就是實打實的老資格了。
山神分為一個正九品的名山山神,和三個從九品的雜牌山神。
山神和時茂這種土地不一樣,山神所統禦的山巒,就是他們神權的直觀體現,名山大川的山神實力驚人,而無名小山的山神就很弱雞了。
長風縣內的唯一有點名氣的大山,也就隻有那座望南山了。
“咱們城隍爺和你一樣是山精出身,性子隨和,也不怎麽拘泥禮數,開會時倒是可以放鬆一些。隻有在和河神打招呼時,你得注意下禮數,他們水族出身的規矩大,比較看重這個東西。”
城隍之下,長風縣內話語權第二大的神官,就是這個比較看重規矩的河神。
正八品的河神掌管著沱河,這是一條流經兩縣一十七村的大河,某種意義上來說,受河神控製的百姓比受城隍轄製的百姓多得多。
同為正八品神官,河神和城隍之間並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長風縣內井神的述職對象,其實是河神這個上級,之所以來城隍這裏述職,也是為了行事方便。
“到了,進城隍爺的小福地吧。”
到了城隍廟前,城隍信使在空氣中微微一推,便有一道半透明的門扉被推開。
時茂也跟著城隍信使的指引,進入了城隍爺的小福地中。
“城隍爺真有錢啊……”
正八品的城隍不愧是積累多年的神道老資格,在進入城隍小福地的第一時間,時茂就發出了一聲感歎。
知曉小福地法的時茂,自然知道小福地的麵積大小,直接影響小福地的資源產出和靈氣數量。
他剛剛開辟出的小福地,也就五平米多一點大,最多也就承載一下神像,除此以外沒啥作用了。
地根變成小輪回後,時茂的小福地短時間內沒法通過吞吐靈氣改善環境。
而這城隍的小福地呢,占地麵積大概在兩百平米左右,一間草廬立於福地內噴吐靈氣的地根上,草廬周圍是開辟出的靈田。
“城隍爺這小福地內的靈氣,可比外界高出一倍多,在這裏修行的效率很不錯的。”
城隍信使這麽說著,語氣裏滿是炫耀的意思。
他是城隍的手邊人,自然有著在城隍小福地內修行的權利,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這樣一個小福地少說得用個八、九千香火神力,苦心經營二三十年,才能打造出這種福地氣象,老哥你可是少走了不知道多少年彎路啊。”
“嗨,淨說大實話。”
時茂是年底例會裏來得比較早的神官,他和城隍信使一起在草廬外等待,一邊閑聊一邊等待其他神官到場。
每有個新的神官到場後,他也和城隍信使一起打招呼。
到場的神官多起來後,這草廬外也就熱鬧起來了,同為神官大家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貓兄弟,最近你可是出了不少風頭啊,之前看你境界不高,我還以為你是水貨呢,現在看來是真人不露相哦。”
“老哥過獎了,都是運氣好。”
神官們一聊起自己治下的那些平民,那話頭可就沒完了。
這個神官說自己治下的刁民有多麽多麽逆天,落到一個賭字裏,弄了個變賣祖產,拋妻棄子的下場。
那個神官說,自己村裏今年小有豐收,給自己的祭祀裏有整豬整羊。
當神官們亂糟糟的聊起來時,他們身上神性的威嚴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頗有一副小學門口接娃放學的大爺大媽互相攀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