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劫氣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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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唰——”
負責行刑的劊子手往手中大刀上猛然一噴,直接在刀上噴了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液體後,猛然揮刀下斬。
時茂就這麽看著麵前有一顆頭顱飛起,然後刑場外的一大群百姓露出了樣式不同的各種表情。
相當一部分神州大地上的老百姓從來不覺得化外蠻夷是自己的同類,堅定的認為東洋國倭人和自己不是同一個物種,他們在看見倭人頭顱飛起後,臉上滿是快意。
但有些老百姓卻是麵色愁苦,他們看到了和自己模樣差不多的生物被殺死後,源自本能的恐懼,直接把他們的臉嚇白了。
在圍觀群眾浮現出各種離譜神情時,那幾個為了人頭血而來的老百姓,則是矮身鑽過了擋住群眾的欄杆,直接衝到了刑場下,或是用杯子,或是用盆,直接伸出手去接那倭人脖頸處噴出的血漿。
有些人接到血漿後,立馬轉身回家,這還算是講究。
而那不講究的幾個人,在接到倭人血漿後,直接就往自己的嘴裏灌,生怕速度慢了這血就涼了。
帶有瘋狂色彩的景象,並沒有影響時茂那很容易發散的思維。
此刻的時茂,腦子裏在想一個神奇的問題。
‘剛剛那劊子手往刀上噴一口液體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防止血粘在刀上,導致刀鏽蝕吧。’
時茂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產生這個神奇的想法,但修行者對凡人出手的處罰,已經在時茂思考的時候生效了。
正常情況下,凡人殺死凡人,和時茂的關係並不是很大。
哪怕這些凡人是因為時茂,才會被長風縣衙役緝拿回城的,在他們被處死時,時茂所需要承擔的業力也不會有很多。
但如果說,本次處刑是時茂親自授意的話,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在時茂閉關前,以他的氣息他的名義,他親自下發的命令,通過入夢和城隍廟文書兩種方式,直接傳遞給了城裏的所有官員。
本次行刑的關鍵令牌,和所有的劊子手用的大刀上,都被時茂的氣息沁潤過。
甚至說本次行刑的臨時刑場,都位於時茂的渡劫大陣中,哪怕大陣不是時茂打造的,在時茂入主後這個陣法就屬於時茂了。
“天道監察萬物,製約天下修行者,這種製約無處不在,一旦發動就近乎無法反製,但天道監察也是有一定漏洞的,這就是所謂的天道有缺。”
和天劫打了無數年交道的修行者們,為了應對天劫已經把天道研究得很深入了,整個修行界幾十萬年的積累,些微影響天劫判定還是能做到的。
由凡人擊殺的倭寇屍身上,一縷縷劫氣緩緩飄出,這些非大能無法觀測的天道力量,緩緩糾纏向了時茂的身體。
水牛城隍之前做的種種準備,讓時茂必須承擔殺死大量凡人百分之六十的責任。
當然,水牛城隍這些神官也不好過,九十八個倭寇凡人死亡的業力,也會作用在他們身上,時茂主動承擔了百分之六十的責任後,他們也得承擔百分之三十。
水牛城隍和他麾下的左右信使,兩大遊神,在大神的計劃安排下,同樣也沒有選擇的權力,這是基層神官在麵對大神時的無奈。
不過他們的處境還算好,百分之三十的劫氣被五個神官分攤後,短時間內並不會有什麽大影響。
拿了大神灑下的獎勵後,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還小賺了一筆。
真正吃大虧也隻有時茂,畢竟他得在這個時候,提前迎接屬於自己的天劫。
“天劫來了。”
嘟囔了一句,時茂已經感知到了自己身體周圍出現的‘怪風’,這是天道的力量。
天劫的形式多樣並不固定,有些時候天劫甚至會有些啼笑皆非,本次天道催化出的天劫,是一場針對時茂的風災。
縷縷清風繚繞在時茂的身旁,吹得他毛發雜亂。
天劫的劫氣還未凝聚完畢,這些清風看起來還算無害。
如果在這個時候,使用某些避劫躲災的手段,天劫還能被延後。
這是那些魔修常用的手段,畢竟魔修的修行靈材大部分都是從普通人身上搜刮來的,動不動就是屠城修行,這種規模的劫氣凝聚在一個修行者身上。
什麽十二年一次的天劫?一天一次,別讓外人以為我們魔修渡不起天劫!
沒有避劫手段,走魔修一途的修行者往往成就不高,畢竟實力飛速提升的魔修,就算是能渡過天劫,也沒有梳理自身道路的時間,很容易在修行路上埋下禍根,影響修行前途都是小事情,走火入魔更是家常便飯。
“朔風災。”
環繞在時茂周圍的清風越來越冷,風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直接將時茂徹底束縛在原地。
這些溫度飛速降低的怪風內,多出了絲絲縷縷天道的氣息,這種氣息能夠凍結的法力流轉,讓時茂難以動用法術抵擋朔風。
對於修行者來說,法術就是擁有較大威力,但使用起來頗有限製的手段。
因為催動法術,需要把法力按照特殊方式使用出來,甚至還得配合上特殊的道具,或者特殊的靈材。
在戰鬥過程中,如果要使用一些準備時間較長的法術,就必須得防止對手打斷施法,或者要想辦法讓自己的法術精確命中。
如果自己的法術被敵人打斷或者躲開的話,使用複雜法術的修行者會吃很大的虧。
而時茂目前正在麵對的朔風災中,有凍結法力的特殊效果,這意味著時茂很難使用法術去抵擋朔風災的侵蝕。
“如果隻是單純的風災侵蝕,不能使用法術防禦也還好,我有香火神力能源源不斷的轉化成法力,絕對能硬抗過去……”
俗話說得好,怕什麽來什麽,就在時茂自言自語時,流轉不休的朔風中陡然爆射出一道風刃。
這風刃來勢洶洶,在凝聚成型的下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了時茂的麵前,對著時茂的腦袋切了下去。
“我就知道,這天劫不是那麽好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