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調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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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一兵團和第五兵團的教官,其實都是一個人?”
    薩卡斯基的辦公室,雷諾躲在布雷拉後麵半個身位,任由布雷拉直麵赤犬。
    “是,雷諾是下屬的助教,當時經在下的舉薦,去了第五兵團,嚴格來說,這兩個兵團一千五百人的訓練成果,80%得益於這孩子!”
    布雷拉今年四十多了,叫一個二十多歲的後生為孩子,倒也正常。
    隻是雷諾聽得多少有些不得勁。
    下一刻,雷諾感到了赤犬打量的目光。
    “還隻是個少校!”薩卡斯基的眼神帶著審視,看到雷諾的肩章,皺起眉頭。
    “我會在報告中帶上你的名字,就上校吧,你在練兵方麵的能力不錯,以後就留在本部練兵。”
    薩卡斯基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那…那個…”
    布雷拉拍了拍雷諾,暗中發力,將這小子扯到前麵去。
    “雷諾他不想在本部做教官了,他想調任!”
    雷諾真想回頭給這王八蛋一肘。
    赤犬剛處理完逃兵的事,他轉頭就申請調任四海,堪比拔完老虎胡須又去踹老虎屁股。
    活夠了!
    雷諾轉頭狠狠的瞪了布雷拉一眼。
    這老小子擺出一副‘老子活夠了,你呢?’的態度。
    “調任?”
    薩卡斯基露出危險的目光。
    “是!”
    麵對質問,雷諾隻能硬著頭皮回話。
    好在布雷拉不是真的坑比,他立刻上前解釋。
    “薩卡斯基大將,這孩子的故鄉是北海,他少年時期,村莊被海賊屠戮一空,至今仇恨難消!”
    薩卡斯基皺起的眉頭消了下去,多看了雷諾一眼。
    “所以你想調任到北海,這倒是情有可原。”
    “大將,雷諾不是要調任到北海,他想去新世界……”
    你嘛嘛了個……
    雷諾可不敢讓布雷拉再說下去,當即打斷,搶在前麵道:“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曾經的那個雷諾已經死了,我現在就隻是海軍的一名教官而已!”
    “以你現在的實力去新世界就是找死,這條申請本將駁回了。”薩卡斯基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新世界情況複雜,連中將出一次行動都是如履薄冰,一個小小少校,還是乖乖待在本部吧。
    難道這裏還不夠安全嗎?
    這可是馬林梵多。
    (白胡子拍了拍你,並給你來了一發震波)
    “我當時也是這麽說的……”
    布雷拉笑了笑,“所以我推薦他去羅格鎮,聽說鼯鼠中將正向元帥申請,擴大羅格鎮支部基地的規模,為海軍擴招新兵。”
    “羅格鎮,倒是有這麽一回事。”薩卡斯基從西裝口袋取出煙盒,拿了一根雪茄,示意布雷拉。
    布雷拉從善如流,上前接過。
    看到布雷拉大膽的動作,雷諾臉上直冒冷汗。
    出乎意料,薩卡斯基表現的非常大方,也沒有意想中的暴戾。
    反而有種……隨和的氣質?
    雷諾揉了揉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他很難把辦公室這個薩卡斯基,與先前校場那個聯係在一起。
    “鼯鼠的申請被戰國駁回了。”薩卡斯基點燃雪茄,吸了口煙氣,淡淡說道:“戰國雖然做事溫吞,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你去羅格鎮沒有發展的前途。”
    “隻要水平穩定,以你現在的能力,我保你30歲前做到中將。”薩卡斯基展現出高位者的自信和氣度。
    這要怎麽拒絕?
    雷諾前世不過就業兩年半的社畜,很少參與公司內的勾心鬥角,心計方麵並無多少積累。
    那麽,要怎麽樣才能既不得罪領導,又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再拒絕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布雷拉吸了口煙氣,湊到雷諾耳邊,悄聲道。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那群混蛋,但這畢竟是本部,你還年輕,老子我從支部摸爬滾打二十年,才混到本部上校,本以為這輩子晉升無望,沒想到得到你小子的幫助,還煥發了事業第二春!”
    “老子多少年的經驗告訴你,不要拒絕!”
    “留在本部,未來的事沒人說得準,平衡這東西就意味著踩鋼絲!”
    “鋼絲……遲早會斷掉的!到時候,你有的是機會!”
    薩卡斯基眉毛動了動,看了眼布雷拉,沒說什麽。
    “我決定了,去羅格鎮!”
    “你…唉!”
    布雷拉實在不理解,這小子腦袋裏是別了根鋼管?
    怎麽這腦子就死活掰不過來呢!
    “薩卡斯基大將,我想調任羅格鎮,待在本部練兵,你隻能保我做中將,對吧!”
    “是。”
    薩卡斯基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雷諾。
    “你想說什麽?”
    雷諾道:“我要做的事情,隻是中將的話,遠遠不夠!”
    布雷拉聞言瞪大了眼睛。
    “你小子想說什麽!”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把野望停留在口頭的無知懶漢,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你怎麽知道我就做不成呢?”
    雷諾不再多說。
    “好,我期待你的表現。”薩卡斯基揮筆在報告上寫上了名字。
    “行了,滾吧,回去收拾東西!”
    “拒絕本將的好意,你最好還能回來,不然我會親自調你入隊,讓你在打仗的時候衝在最前線!”
    薩卡斯基眼神陡然變得犀利,仿佛看穿了雷諾最真實的想法。
    “是!”
    雷諾哪裏還管的上薩卡斯基想什麽。
    他人都跑到羅格鎮了,你薩卡斯基手再長,難道還能管的那麽遠?
    雷諾高興的出去了。
    “布雷拉準將,去元帥那裏述職。”等到雷諾離開後,薩卡斯基才對布雷拉說道。
    “薩卡斯基大將,不知這個述職…卑職應該……”
    “把這些年的功勞總結一下,再說點不足,然後總結一下,以後怎麽改進之類……”
    薩卡斯基將煙盒丟了出去。
    “行了,滾吧,你比那小子強不了多少!”
    布雷拉意外接過煙盒,沒想到薩卡斯基大將會把這麽一盒名貴的雪茄煙都給他。
    道著謝退了出去。
    等到腳步聲都離去後,薩卡斯基起身來到保險櫃前,輸入密碼後打開,裏麵堆滿了產自北海的名貴雪茄煙,半個立方的大保險櫃。
    他取出一盒裝進口袋,若無其事回到座位。
    “薩卡斯基大將!”
    隔間走出來一人,對著薩卡斯基行禮。
    “那就是你的教官,雷諾。”薩卡斯基遞了根雪茄過去。
    “抱歉,教官不允許我們吸煙、酗酒!”
    “你現在是我的部下,不是他雷諾的兵!”
    “謝謝大將!”
    薩卡斯基靠著柔軟的椅背,目光轉向此人。
    他甚至不記得這名海兵的名字,但卻對這名海兵,以及其同期同僚產生了興趣。
    “雷諾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放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擰下他的腦袋!”
    薩卡斯基冷道。
    他這些年見過的調任理由太多了,那個雷諾最初的目的絕不是羅格鎮,而是北海。
    眾所周知四海最弱,從本部調任回去,用屁股想都知道,那小子是個什麽東西。
    “教官很強,非常強!”
    “嗬,強的有限,我感興趣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那套練兵方法!”薩卡斯基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天然帶著壓迫。
    但這名海兵卻目不斜視,直勾勾盯著他,仿佛全然感受不到來自赤犬的威懾。
    “就是這樣!”
    “我好奇的是,那個小子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果實能力,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一批海軍新兵,訓練到如此可怕的程度!”
    “平均道力值80,無視危險,無視死亡,甚至無視痛感,你告訴我,你們還是人嗎?”
    海兵立正,行禮,回答得擲地有聲。
    “我是人,在死亡麵前,我也會害怕、恐懼!”
    “但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迎著赤犬的目光,這名海兵說的斬釘截鐵:
    “我是個軍人!正義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