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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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雷諾就使喚起人了。
    他背著手盯著眼前的雜役,少女似乎是幹活幹累了,注意到雷諾的眼神,嬌軀輕輕擺弄,伸手拭汗,然後向雷諾拋了個暗示性十足的眼神。
    “好!”
    “很有精神!”
    雷諾看娜美還有精力作弄他,直接豎起大拇指,大加讚揚。
    “看來清洗夾板的活還是太輕鬆了,不如這樣,廁所也歸你了,如何?”
    雷諾背著手走過來,伸手就在娜美的口袋中摸索。
    “啊~不要啊~準將!”
    “會~會被人看到的!”
    娜美作怪起來,柔軟彈性的身體不住的貼上來。
    雷諾也不抵抗,順手把娜美拉入懷中,同時將搜出來的鑽石彈給十八號。
    繼續上下其手。
    “這可有點過分了,不如你把鑽石還給我,今晚人家任由你處置。”
    娜美目不轉睛盯著鑽石,雙手抵住雷諾胸膛,麵露紅暈。
    這女人真能演!
    雷諾看似占據主動,實際上他根本沒多餘的動作,也不習慣那樣的作風。娜美是什麽人,從小鬼到大,性格開放爽朗,甚至反客為主,對雷諾發起了攻勢。
    這男人沒見過什麽世麵!
    娜美一經試探便知,對方的肢體語言太好讀了。
    “咳咳!”
    達斯琪在旁邊看了一會,終於不忍直視,借助咳嗽聲打斷了兩人。
    “雷諾準將,你這是犯罪行為!”
    “娜美小姐,你的手要劃到不該去的地方了!”
    達斯琪出口提醒。
    “嘿嘿!”
    娜美趁雷諾轉頭的空擋,膝蓋微抬。
    砰!
    雷諾冷笑著轉過頭來,“早就防著你這招呢,魔女!”
    他摁住娜美光潔的膝蓋,迅速反手製服了這隻小賊貓,順勢往前一推。
    “十八號,監督她,洗不完廁所不給吃飯!”
    雷諾早就注意到了角落裏的十八號,這女人每次出現都是冷不丁的冒出來,一點聲響都沒有。
    十八號目光落在了娜美身上,她分外注意到少女膝蓋殘留的指印,纖手輕舉。
    啪!
    脆響動人心弦。
    “走吧!”
    娜美遭逢偷襲,雙腿發軟,差點沒站起來。
    “果然沒錯!這女人……”娜美捂著屁股從地上彈起來,瞪了雷諾一眼,不敢再糾纏下去,不過她也多多少少看出些什麽。
    路過雷諾身邊的十八號,突然伸手擰了下他的耳朵,雷諾頓時耳朵發疼,麵容扭曲。
    “有那個功夫調戲小女孩,還不如把我的賬算一下,以後幫你出手不免費了,50萬貝利一次!”
    十八號輕飄飄撂下一句話,插兜離去。
    徒留雷諾捂著耳朵,疼得在原地亂蹦。
    過了好一會,疼痛才慢慢消弭。
    “那女人又抽什麽風!”雷諾看到達斯琪掩嘴輕笑,齜牙咧嘴:“別笑了,人到了嗎?”
    達斯琪一秒恢複,點了點頭,抬腳帶路。
    “雷諾,老鼠畢竟是海軍,對待他不能像對待海賊那樣,需要證據充足才行。”
    達斯琪提醒道。
    “阿龍樂園搜出不少他們之間往來的信件,雖然不能把他怎麽樣,但暫時扣押還是可以做到的。”
    達斯琪聽懂雷諾話語中的隱含義,瞪大了眼睛。
    “雷諾,你要屈打成招?”
    “這不符合海軍的規矩!”
    雷諾瞥了眼天真的小姑娘。
    “這也不符合……正義!”小姑娘弱弱道。
    “對待老鼠那樣的人,不需要軟弱的正義。”雷諾回道,“對卑鄙肮髒的人,要用更卑鄙、更肮髒的手段,他們不配享有仁慈的待遇。”
    在正義的名下,任何卑鄙都可以得到原諒。
    “達斯琪,正義是有色彩的啊!”
    雷諾回頭看了眼小姑娘,戴上了從日用商店中購買的拳刺,一手一個。
    “老鼠上校,在下等你多時了!”
    達斯琪本以為一見麵雷諾就會痛下殺手,豈料雷諾看了眼老鼠身後的眾士兵,以及一艘小型軍艦,原本陰沉的臉色頓如晴空豔陽天般綻放。
    “路上耽擱了,實在抱歉!”
    老鼠受寵若驚。
    雷諾貴為準將,聽說還是本部調任到東海任職,甚至還有小道消息說,此人是薩卡斯基大將身邊的紅人。
    論地位,雷諾的身份可比他一個東海分部上校強太多了。
    老鼠本以為對方會因為阿龍事件治他一個瀆職,來的路上老鼠都在想如何應對,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和善。
    至於拳刺。
    老鼠隻當這位準將的怪癖。
    畢竟有能力的人誰沒點癖好呢。
    他聽說過鐵拳霍波迪,想來這位準將的武器就是拳刺了。
    或許不久後,可以聽到‘拳刺’之類的名號。
    “達斯琪,我帶老鼠上校參觀參觀我們的軍艦,你去傳達一下本部的命令。”
    雷諾衝達斯琪眨了眨眼。
    達斯琪明白了雷諾的用意。
    “對了上校,你這次帶了多少人過來?”
    雷諾熟絡的攬著老鼠的肩膀,兩人走下樓梯,向船的最下層去。
    那裏專門配給特殊人員使用,是船上的‘貴賓室’。
    “回雷諾準將,屬下此行倉促,隻帶了200多人,請您不要見怪。”
    “哪裏哪裏,幸虧本將來得早,不然你這200人可打不贏阿龍啊!哈哈哈!”雷諾順勢拍了拍老鼠的肩膀,拳刺紮進肉裏。
    老鼠痛叫了聲。
    雷諾連忙道歉,“抱歉抱歉,你瞧本將就是粗心,也是剛打了一仗,沒來得及換。”
    雷諾笑眯眯的眼神讓老鼠感到莫名發慌,他又不好責怪雷諾,隻是他分明看到拳刺光亮如新,散發著淡淡的古銅色澤,哪裏像剛打完仗的樣子,於是乎升起淡淡的不忿。
    “準將,聽說這次的對手很棘手,一定費了不少功夫吧?”
    “哎!小事!”雷諾擺擺手,混不在意。
    “魚人而已,哪裏比得上人類,你說對吧?”
    雷諾笑著道。
    “那是,那是!”
    老鼠趕忙附和,生怕雷諾暗戳戳再給他一下。
    老鼠揉著右肩,短袖衫都被血滲濕了。
    “他肯定知道了些什麽!”
    老鼠不疑有他。
    但看雷諾麵不變色,麵孔上帶著虛假的微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他相信自己這邊處理的絕對幹淨,問題隻在阿龍那裏。
    或許有幾封早期的往來書信,被這位準將得到了?
    老鼠順著雷諾的拉扯,繼續下著樓梯。
    思緒翻湧的他絲毫沒察覺到什麽不對,周圍的環境逐漸昏暗、潮濕。
    “準將,這是到哪兒了?”
    老鼠正以為雷諾想要勒索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早已不知身處何地。
    “哎,到家了麽不是!從今往後,這就是你的新家啦!”
    “怎麽樣,本將這個驚喜,有沒有讓你很驚喜?”
    雷諾雙手打開,做出歡迎的姿態。
    “準…準將…這玩笑開大了!”
    老鼠汗瞬間就出來了,不用僥幸,事發了!
    老鼠眼珠子亂轉,走廊陰暗狹長,地麵暗褐色猶帶血漬,兩邊牆壁上掛著各種刑具,最裏端毫無疑問通往地牢,而要想出去,首當其衝的就是雷諾。
    “能做到嗎?”老鼠萌生逃意,但對方是擊敗阿龍的家夥,希望渺茫。
    老鼠才想到雷諾開頭給達斯琪的任務,心又涼了大半。
    這位恐怕早就計劃好了吧!
    他的那些手下,應該都被控製住了!
    “誰在跟你開玩笑!“
    雷諾一拳打了過去,拳刺劃開老鼠左側臉頰,尖刺深入口腔。
    這一下打的老鼠措不及防,捂著半邊臉痛苦哀嚎,聲音淒厲。
    雷諾正要拎起這孫子當麻袋,耳朵微微一動,看向身後的黑暗。
    “娜美,別藏了,出來吧!”
    娜美從容不迫走出,麵色動容。
    “你這是?”
    她沒想到跟蹤雷諾,卻看到了這一幕,那個性格獨特的海軍準將,竟然如此殘暴?
    雷諾沒看到娜美的眼神變化,光線昏暗,他也沒功夫注意那些,自顧自道:
    “你沒見過老鼠兄弟嗎?”
    雷諾提著老鼠衣領將他拽起來,然後抓住腦袋往牆上一撞。
    這一下感覺軍艦都在震動。
    “沒……沒見過!”
    娜美露了個勉強的笑。
    “我應該見過他嗎?”
    娜美隨口問。
    雷諾認真點頭,娜美愣住。
    “你應該好好認識認識這位老鼠上校,畢竟他可是從始至終包庇阿龍的幕後黑手啊!”
    “為了揪出這隻內鬼,我可是浪費時間白等了一天呢!”
    雷諾摁著老鼠的右臉,將他受傷的那半邊臉頰不住在牆壁上摩擦,疼痛讓老鼠白眼一番,暈了過去。
    “沒骨氣的東西!”
    雷諾鬆開手,老鼠砰的一聲墜倒在地。
    “你、你說什麽?”娜美反應過來。
    拳頭緊握,指節發白,蒼白的臉變得紅潤。
    眉眼緊皺,眼中閃著憤怒的光。
    “他死了嗎?”
    娜美問。
    雷諾搖頭,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冰冷笑意,他將拳刺摘下。
    然後從牆上解下鐐銬,丟到娜美腳邊,順手將拳刺也扔到地上。
    “現在有個情況,在阿龍樂園裏搜集到的證據隻有他們很早之前往來的書信,沒有人證的情況下,那些不足以搞倒老鼠。”
    “海軍上校這種官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要處理也不是我單方麵可以決定的。”
    雷諾如實說道。
    “所以,隻能打他一頓出氣?”結合雷諾的舉動,娜美原本的憤怒被澆了一把。
    “或者,嚴刑招供。”雷諾給出了一個意外的選擇。
    他狠狠踹了老鼠一腳,淡淡說,“當日不殺掉那群魚人,他們也未必會做人證。即便可以作為人證指控老鼠,像他這樣的,最多也就革職坐牢,甚至上下打點一番,提前出獄也不是沒有可能。”
    海軍內部地腐爛絕對超乎想象,鐵拳霍波迪,蒙卡上校,還有這位老鼠……喝酒泡妞,壓榨民力,與賊同流……
    娜美望著腳下的鐐銬,恨恨盯著老鼠。
    她一家的悲劇,就是因為眼前的混蛋,她十年來沒日沒夜的奔波在外,冒著生命危險去偷富商、海賊們的財寶,多少次命懸一線,都是因為他。
    “這就是海軍嗎?”
    娜美憤懣揮拳,打在老鼠的臉上,白皙的拳頭染上血跡。
    “你和海賊有什麽區別?告訴我!”
    娜美控訴著老鼠,老鼠眼瞼抽動,始終不敢睜開眼
    他早就醒了,強忍著疼痛裝作昏迷。
    雷諾原本計劃由他來審問,娜美突然出現給了他摸魚的理由
    他將一串牢門鑰匙拿出來,親手交給娜美。
    “找個空的牢房,給你一個晚上,這期間他任由你處置!”
    “把我要的證據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