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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林小川聽著她話，嚇得直接咳湊起來：“啥！？嬸子，你這沒事……逗我幹啥？你家姑娘……是很水靈……可她那才多大點兒？”再想到那個黑黑瘦瘦的可愛小丫頭，小臉兒是很俏，可才屁大一點兒？他又不是什麽蘿莉控，更不想玩什麽邪惡養成遊戲，一直向往著胸挺屁股翹的大姑娘，三觀端正的林小川當然要直接拒絕。這嬸子，定然是剛腦袋讓她家男人撞壞了，拿他開心，發神經！
    劉秋菊見林小川不信，倒是收起笑臉，直接說道：“哎？我閑的沒事逗你幹嘛，嬸子覺得你人不錯，心腸也好。我家丫頭瘦了點，看著小，但已經過了16了，你不就大她五六歲？她要是上不成學，過個兩三年，我就把你們事兒給辦了。嬸子這句句可都是實話。你點個頭，咱們就定下，這事兒我說了算！”
    叫劉秋菊正兒八經的模樣，林小川一下子有些驚住了，思考了半天後，方才弱弱的說：“呃……嬸子，剛你跟我哥……啊不，我叔吵架那事兒，是個爺們兒見了都會伸個手的。您不用這麽……這麽那啥，真的！”
    林小川想著，這劉秋菊莫不是被他搭救了一次，生出回報之心，他們算是兩代人，自不可能有啥以身相許的狗血橋段，就想把寶貝閨女指給他！
    俗話說得好：升米恩，鬥米仇。救命之恩，不共戴天！
    這劉秋菊居然打算拿著寶貝女兒回報他，倒也讓他肅然起敬。仗義每多屠狗輩，一個鄉下婦女能如此重情重義，那他更不能挾恩圖報，那還算個人嗎？
    “啥那啥的。跟你說不清，我可就這一個姑娘，俺們家笑笑配不上你？你叔雖不成器，但我養這些豬一年也能掙不少錢，人家算是不錯了。嬸子說得也太倉促，你好好琢磨琢磨，給我回個話。反正笑笑還小，準你多想些天。我給你說，錯過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啊。”
    丈母娘看女媳，隻要看順眼了，那真是一個女媳半個兒。
    “呃，嬸子，我不是……”
    劉秋菊見他又想推脫，直接打斷他話說道：“什麽是不是的，男人家的，墨跡的要死。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你自己想通了再給我說。這點兒不早了，我去做魚湯，這條魚這麽大，你去叫小花小朵，讓她們過來吃飯。順帶叫上我家丫頭，她上高一，在三班。”
    林小川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拍了拍虎子的頭交代它在這等著。學校那麽多學生，咬著人家可是大事兒。
    劉秋菊想招他當上門女婿這事兒，看她語氣，真不像逗他玩。這對於林小川來說，其實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事兒。他不敢點頭，實在是心裏沒底。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兒，能隨便張口？
    那看眼神都有些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林小川可沒把握收拾的住。別看劉秋菊說得好聽，現在幾個父母能在這婚姻大事兒上，當得了家？這事兒，除了自個兒拿主意，親媽說了也不算的。再說人家丫頭還在上學，上不成了好說，上成了呢？考上大學了呢？瞎等幾年？當備胎？太傻了……
    林小川親爹是誰都不知道，親媽又把他當累贅，嫁了人就沒管過他。自身呢，又是初中肄業，得意技能不少——做地裏活，偷雞摸狗，混吃等死樣樣精通，可有個屁用？雖說他體內有個牛逼哄哄的二仙人，可卜藥蓮又極有原則，幫不幫他全看心情，根本不能當大腿。他，哪一點兒能讓人家看得上？
    打小就學會不抱有期待，才不會受到太多打擊傷害的林小川，搖頭歎息著，走往李營高中。
    林小川拖著有氣無力的步子，死氣沉沉的往曾經的母校走去。
    看著他這幅唉聲歎氣，無精打采的模樣，卜藥蓮有點好奇的問：“小川，笑笑那小姑娘我也見過，觀其麵相，福緣不淺，也並非薄情寡義之人。你何不應下？”
    “哎？哥，你這思想要不得啊？笑笑才多大點？三年起步知道不？還有，你看小花小朵那眼神也不太對，哎哎？你莫不是個不要臉的蘿莉控！？”林小川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卜藥蓮被他訓的心裏一慌，雖然他不知道這‘蘿莉控’是什麽意思，但他喜歡看這些幹淨自然的少女，倒是真的。
    可這喜歡，也隻是像他在天上喜歡著三千年一開花的大桃樹；喜歡那些極具靈性比仙人可愛的仙禽；喜歡那霞光萬丈下的瑤池睡蓮，靜謐銀河裏的繁星點點……都差不多，看著就讓他感覺寧靜歡喜。
    卜藥蓮歎了口氣，直抒胸臆：“我愛這世間一切美好的存在和發生。”
    ‘媽的，神經病。明明是個變態蘿莉控，還裝的人五人六！’林小川吐了口唾沫，狠狠的腹議了一句。
    ——
    李營高中，全名xx縣第六高級中學。原本是在鎮上，學生很是不少。
    不過由於前幾年房價太好，高瞻遠矚的鎮領導大筆一揮，就把地段極好，占地不小的鎮高中，改建成了商業居民區。這也沒差，住在旮旯鄉村，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買不起城裏房子，可鎮上房子總要努力一下的。
    所謂人往高處走嘛。
    末了，原本的縣六高，就搬到了離鎮子不遠的李營村，和原本的初中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他們桃源鎮最大的學校。全校師生可不有近千人，極大的促進了李營村的消費水平和人均收入。
    高中，林小川是沒有上過的，可好歹人上過初中。當初輟學，倒不是因為林小川親媽改嫁，不再管他。托九年義務教育的福，學雜費什麽的也真沒幾個錢，牛嬸子當年念他可憐，就願意給他出。隻是牛嬸子到學校了解了一番情況之後，倒也隨他了——怪就怪林小川成績太過優異！讀了半年初三，期末考試後，班主任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談心。
    那場景，如今依然曆曆在目。
    五十多歲頭發花白，麵目慈祥的班主任老師，兩眼含淚的看著林小川說：“小川啊，我教了大半輩子數學，你是我見過第一個認真答題，還能得零分的學生。你的試卷我改了兩次，三十道選擇題，你能避開全部的正確選項，委實不宜。你天賦太高，我教不了你，你不如升到初一，再去研讀兩年。”
    林小川深受感動，可哪有初三升初一的道理，升初二也好些嘛，這老頭分明是看不起人！於是他就婉拒掉了老師的好意……開始傳奇的偷雞摸狗生涯。
    如今榮歸母校，林小川也沒什麽狗屁青春的感慨——當初他在學校可沒少挨揍，餓著肚子讓欺辱，哪有什麽好回味的。
    隻是這學校未到放學時間，林小川瞎看了幾眼，這看大門的老頭卻是換了人。
    那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大叔，個頭不高，大抵一米六左右，頭上也沒幾根毛，可看著極為精壯。
    按理說，這歲數的中年男人，正是要出門掙錢，養活一家老小的主要勞動力。也不知為啥到這鄉下學校，混個看大門的，一個月撐死不過千把塊。
    不過飯都吃不飽的林小川，自然沒什麽立場去鄙視人家。
    左右無事，林小川就湊到那躺在靠椅上，聽著唱戲機的大叔跟前，想瞎嘮上幾句打發時間。
    搖頭晃腦的大叔抱著個大塑料水杯，跟著唱戲機哼著什麽“情人睡，脫衣裳，口吐舌尖賽砂糖……”
    不是好人！
    林小川撇了撇嘴：“大哥，聽戲呢？”
    “哎？你誰啊？”那大叔被人打斷興頭，眉頭一皺，略有不喜。
    “等學生的。大哥，高中還有多久下課啊？”
    大叔看了他兩眼，見林小川穿的比自己還破舊，當然不把他放在眼裏，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去去，該放學自己就放學了。等學生離遠點，別站大門口，校領導看見又要說了！”
    “噢。”林小川看他沒好氣，也不想自討沒趣，就往邊上的大樹底下走。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大哥，以前看大門的那個老秦呢？”
    “哎？你小子不知道？”那大叔聽他這話，倒是坐起了身子。
    “啥啊？”林小川還真不知道。
    “哎……算了，不知道也好。我秦叔那是流年不利，趕上風頭，不得不飲恨收場。嘿，不過我老董有了前車之鑒，定然不會輕易被和諧！”那董大叔咬著牙齒，眼中精光四射，很是嚇人。
    這都特麽什麽跟什麽啊！林小川看著神經病一樣的門衛大叔，搖頭走到一邊，出門應該先看黃曆的，今兒定是不宜出門，要不怎麽盡遇上神經病。
    林小川蹲在大槐樹下，看了一回兒螞蟻打架，終是聽到了下課鈴聲，他有些遺憾的站起身子——不能撒一泡尿衝得它們潰不成軍，太遺憾了！
    因小花小朵都是住校生，吃住都是在學校。林小川看到那董大叔打開大門，就要往裏走。
    “哎哎，誰讓你隨便進學校的？”董大叔一把拉住他。
    “咋了？我進學校喊我妹子回家吃飯，不行啊？”
    “你，妹子？”董大叔皺著眉，細看了林小川兩眼，雖然他穿的破爛，但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到是副標準的兔兒爺模樣，他那小妹子……
    念及如此，董大叔點了點頭，嘿嘿笑道：“呃，規矩，簽個名，找哪個學生寫上。”
    林小川晃了晃頭，這破學校規矩還不小，他拿起筆，準備在那來訪登記錄上寫上李笑笑的名字。
    隻是看了兩眼後，林小川稍微有些好奇，那來訪錄上不少看著就是女孩兒名字的後麵。有的用紅筆打了個√，有的卻是用黑筆打了個x。
    一個‘李’字沒寫完，一直安坐在他識海裏的卜藥蓮，卻突然把他身子搶了過去！
    “哎，哥，你幹啥啊？”不是商量好換人先說話的嘛？
    “寫不得！這本子全是汙穢氣息，而那個姓董的，一身淫邪之氣衝天而起，定乃妖人！”
    卜藥蓮睜開雙眼，瞪著笑得很是齷齪的老董，目光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