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川渝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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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大好的傅先生在酒酣之際給大家講了一個關於拿破侖的故事——
    1769年,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締造者,法國曆史上最偉大的曆史人物之一,拿破侖·波拿巴出生於科西嘉島的阿雅克肖城,在父親的安排之下,拿破侖10歲時進入法國布裏埃納軍校接受教育。1795年,他接受巴黎督政官的巴拉斯之托,成功鎮壓保王黨勢力的武裝叛亂,拿破侖在一夜之間榮升為陸軍準將兼巴黎衛戍司令,開始在軍政界嶄露頭角。
    1796年3月2日,26歲的拿破侖被任命為法蘭西共和國意大利方麵軍總司令,在意大利,拿破侖統率的軍隊多次擊退了由奧地利帝國的組成的第一次反法同盟。
    1804年11月6日拿破侖加冕稱帝,把共和國變成帝國。在位期間稱“法國人的皇帝”,也是曆史上自查理三世後第二位享有此名號的法國皇帝。
    對內他多次鎮壓反動勢力的叛亂,頒布了《拿破侖法典》,完善了世界法律體係,奠定了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社會秩序。對外他率軍五破英、普、奧、俄等國組成的反法聯盟,打贏五十餘場大型戰役,沉重地打擊了歐洲各國的封建製度,捍衛了法國大革命的成果。
    因兵而興,亦難免因兵而亡,在滑鐵盧戰役失敗之後,拿破侖已經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失敗,後來他被軟禁在大西洋的聖赫勒拿島上麵。
    在1817年,出使清朝失敗的英國外交使者阿美士德來拜訪拿破侖,向這位名震天下的皇帝請教他對中國的看法,並且表示自己認為英國隻有通過戰爭才能迫使中國開放。
    麵對阿美士德的固執己見,拿破侖發表了他震驚歐洲並且流傳千古的名言,他說:“尊敬的阿美士德閣下,我想中國並不軟弱,它隻不過是一隻沉睡的獅子,雖然現在蒼蠅也可以落到獅子的臉上叫喚。但一旦它從沉睡中醒來,那麽全世界都必然為之震動。您還是多向上帝祈禱讓它永遠不要醒過來吧!”
    傅先生此刻就像一個曆史學教授,聲情並茂講述這個歐洲梟雄的事跡;他的訴說沒有過多的肢體語言,他隻是通過調節語調的輕重緩急抑揚頓挫來舒展胸意,如同春天的膏雨,慢慢滲透傾聽者的心靈。
    “張香濤、李文忠、孫-中-山,皆為喚醒這頭沉睡雄獅的民族鬥士,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驅逐韃虜,恢複中華,創立民國,平均地權;民族、民權、民生三大主義,倡導實業興國……皆可為治世之良方,可惜命運多舛生不逢時,先賢們都功敗垂成。”
    傅先生麵沉似水波瀾不興:“治大國如烹小鮮,這頭雄獅沉屙已久積重難返,藥力過猛往往達不到想要的效果。諸君以為眼下軍閥亂戰豪強並立的民國是孫先生想要看到理想中的民國嗎?在下以為差之遠亦!”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一杯老酒下肚,先生變得亢奮起來:“一個民族不僅需要行動的鬥士,更需要靈魂的鬥士!魯迅先生就是中國的現代刑天,無所畏懼的堂吉訶德。不知諸君如何認知,反正在下三天不讀先生的大作,便感覺食之乏味猶如嚼蠟。”
    傅先生目如爝火:“年輕人,不要隻顧埋頭拉車,也要時時抬頭看路,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迷失了方向。”
    “先生言之有理,學生聽來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敬先生一杯!”
    “年輕人,你先別急著敬酒,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無心之舉差點把我們害死?”
    傅先生突然話鋒一轉,刀目剜的人遍體生寒。
    “你是不是給何老三說過南大圖書館的管理員給你打電話催你還書?”
    “是的,當時我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你知不知道天亮他們就會到南大核實?如果查無此事,他們發現我們有準備,就會魚死網破殊死一搏?”
    “傅先生,學生疏忽了。”
    “年輕人,任何時候不要輕易說謊,你要知道,一句謊言需要一千句謊言去圓它,輕而易舉就會露出破綻。”
    “傅先生,學生記住了,以後會萬事小心。”
    “孺子可教也!”
    傅先生笑納了甘光複同學的敬意:“甘教官、董老板,明天我就回滬了。端午節我準備走一趟成都府,大概需要一周時間,到時候希望甘小哥能陪老夫同行遊曆川渝,如果實在抽不出空閑,那以後再找機會吧。”
    “多謝傅先生高看犬子,到時候無論能否成行都會提前告知先生。”
    “川渝之約咱們暫且不提,明天是星期天,早上小哥陪我上一趟白馬山拜訪故人總可以吧,八點鍾,不見不散。”
    “沒問題,那可是個怪老頭,還是讓小九為您準備好拜訪的禮品,先生到時候隻管敘舊就行。”
    “如此甚好!”
    一場送別宴賓主盡歡,甘光複看著滿桌子幾乎沒動的菜肴,不假思索的吩咐女招待打包帶走,看得傅先生哈哈大笑。
    …………
    果果妹子和甘媽媽吵得不亦樂乎,兩人眉飛色舞各執己見,發表重新布置新家的高見,看到甘鑑民父子還家,趕緊自找對象把他倆拉入戰團助力。
    甘爸爸不耐煩的一揮大手:“趕緊把小九帶回來的酒菜熱一熱,剛才光顧著聊天,五髒廟還空著呢!”
    母女倆齊齊翻了個白眼悻悻而去,把戰場轉移到了小廚房。
    …………
    甘光複依舊淩晨上白馬山晨練,順便告訴鳥叔傅先生造訪的消息,鳥叔仍然一頭霧水,不知這個神秘的家夥到底是何許人也。
    時間不僅能消磨人的棱角,同樣能溟滅許多記憶,如果沒有人提及久遠的往事,僅僅依靠回憶,也許老死也翻不到模糊的那一頁。
    臨近九點鍾,太陽暖洋洋的撫慰著大地山林,小九哥帶著一人一獸上了白馬山。
    看著趾高氣揚霸氣側漏的孽畜,小九哥假裝不知,絲毫沒有提及鳥叔那隻呼嘯山林快如閃電的狸狗,小狐狸自鳴得意,也許今天就是狸貓的忌日,鳥叔的寵物要美美的打一回牙祭。
    貓狗大戰比預想的來的還早,沒有絲毫征兆。
    剛到白馬山炮台附近,那隻狸貓‘喵嗚’一聲,就已經竄上了山頂的側麵的一棵大樹,一條栗色的獵犬帶起一陣風聲呼嘯而至,攆到了樹下。
    一上一下兩隻畜生齜牙咧嘴的對峙起來,相互發威,但誰也奈何不得誰。
    突然,黑色大狸貓就像猴子一樣,借助樹枝躍向鄰近的樹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老道的狸狗不慌不忙在樹下追蹤而去,同樣不見了影子。
    神出鬼沒的鳥叔不知何時已經悄沒生息來到傅先生的麵前,兩個老家夥也開始仔細端詳。
    “狗日滴小山雀,見到你傅爺還不趕緊滾過來磕頭!”
    “驢日滴滿倉,你不是死求了嗎,這是又從哪裏蹦躂出來,是不是又想跑來禍禍小爺!”
    “陰曹地府沒趣得緊,今天老子就帶你過去。”
    “小爺才不上你的當,老子在白馬山好不悠閑自在……”
    兩個老家夥罵咧咧的執手相視,可老臉上早已開了閘門,淚水把橫七豎八的皺紋填的滿滿當當肆意流淌。
    甘光複同學沒有摻和兩個老基友騷情,揮揮手趕開急不可耐的灰老大,提著大禮包先行趕往木屋,燒水沏茶。
    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兩個老家夥親密的就像老樹開花喜結連理,手拉手來到木屋,看到甘光複同學一臉驚訝,傅先生有點莫名其妙:“你小子在這幹嘛?”
    小學生委屈的不知說啥好,幹脆咧咧嘴沒有做聲。
    “趕緊滾蛋,回去把我的行李拿來就行,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你以為小爺願意當電燈泡呀!
    小狐狸心有戚戚焉,嘴上卻春風和煦:“二位爺,您們忙活,小子不打擾了,告辭。”
    趕緊抽身閃人,兩個老不羞在身後笑得就像‘黑老哥’一樣,反正絕對不是正常人類的情感表達。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可甘光複同學現在卻想毀約。
    三進的石庫門四合院眼下就可以拎包入住,但一想到要讓出一進院落給那些音樂發燒友天天吹拉彈唱,那還不把人婆煩死。
    甘光複剛回到家屬區,就碰到幾個蘿莉嘰嘰喳喳提著鳥籠要上山。
    “咋回事,難道良心發現,你們幾個要去白馬山放生?”
    “小九哥,虎皮鸚鵡生病了,這兩天蔫蔫地不說話了。”
    雨姑娘滿臉的焦急:“我們這就上白馬山找鳥叔瞧瞧。”
    甘光複同學仔細一瞧樂了,鳥叔啊鳥叔,您老人家這是何苦呢,給小姑娘送兩隻母鸚鵡算咋回事嘛!現在到了鳥類發情的季節,兩隻鸚鵡能快活才怪了,除非它們兩隻變為百合。
    虎皮鸚鵡是人們最喜歡養的寵物鳥之一,由於其頭部以及背部的羽毛大多是黃色的,而且黃色的羽毛中有黑色的條紋,所以叫做虎皮鸚鵡,養虎皮鸚鵡的時候不需要特別精心的照料,所以喜歡養的人特別多,喜歡吃的食物為穀物等為主
    鑒別虎皮鸚鵡其實並不難,尤其是幼鳥,要鑒別其雌雄比其他幼鳥容易。虎皮鸚鵡分辨公母最準確的方法就是看鼻部的蠟膜顏色,不同性別、年齡的公鳥與母鳥蠟膜顏色是不一樣的。
    成年並發情的母鳥,鼻蠟膜呈現褐色,並且蠟膜不平坦,很皺,有時候甚至會翹起一塊角質層。另外需要說明的是:某些成年的隱性公鳥,鼻子也會呈現桃紅色。
    解鈴還須係鈴人,小九哥沒興趣越俎代庖。
    “雅婷姐,雨姑娘,正好麻煩你們有件東西代到鳥叔那裏,我就少跑一趟冤枉路了。”
    “在哪兒,你快點去拿。”
    “你們稍候,我讓果果來與你們匯合。”
    打發了傅先生,甘光複心情亮堂了許多。奶奶的嗉子,身邊時時有一個智商超群的妖孽,除了時時受到碾壓,確實有點亞曆山大的味道。
    騎上自行車,風兒一樣直接去了‘綠柳居’拜訪路爺爺,老局長人脈廣路子寬,再入手一套小院子,把愛德華安頓好就行。不料想路大爺家中隻有路奶奶一人留守,說老頭子這幾天迷上了垂釣,天天在花石塘打發日子。
    春天裏各種欲-望也伴隨著各類植物一塊茁壯成長,魚群回遊產卵,鳥兒競相求偶,騎車飛馳的少年,眼前不時閃現兩個花兒一樣的嬌豔欲滴的麵孔……
    “咣!”
    隨著一聲巨響,少年飛翔起來:到底選那一個合適呢?
    也許雲彩裏的鳥兒才會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