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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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他是危險的男人
胡亂的揮著手裏的狗尾巴草,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到星佑幫已經三天,可是那裏的氣氛讓蘇仙兒覺得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說不出的悲傷,她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所以她偷偷跑了出來。沒有告訴柳司卿,因為他忙著給他義父治病,她不想去打擾他。
其實柳司星鬥已是垂死之人,再多再好的藥也是無力挽回。除了在見到柳司卿的時候他的眼睛頓閃出了一絲亮光,他的眼睛就像一片死水。其實,是他自己不想再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了,現在見到了柳司瀚他也應該是此生無憾了吧!她知道,柳司瀚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柳司卿不放棄,執意要救,沒日沒夜的悶在書房藥庫裏研究能救他義父的方子。蘇仙兒看到他最近幾天瘦了一圈,心中有些心疼,卻也不阻攔他。她想,也許隻有這樣他的心裏才能好過些。
到了星佑幫之後,她就再沒看到過柳司瀚,聽說他忙著處理幫中的事務,因為他是一幫之主。不知為何,自從在客棧的那夜以後,她就經常不自覺的想起他,想起他那張臉。也許她想的不是他,而是秦飛,隻是因為他們太像。
不自覺中,她走到了一處不大的山坡上,山坡的後麵還有一個樹林。她沒再走向林子,在山坡上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躺下。這幾日氣溫也變得高了起來,她走了這一段路額上已細細密密冒出了汗珠。雖然古代沒有空調,但是天然納涼的地方倒是不少,比如這裏。深吸一口氣,她放鬆的閉上了眼睛。
有人在靠近她!並在她的身旁坐下!沒有睜眼,因為她知道,是柳司瀚。他的身上那濃烈的霸道氣息早在他靠近時她就感覺到了。從她第一次見到他她就記住了這種氣息,一直奇怪那晚她竟覺的他很溫柔。
其實他除卻那張臉,他跟秦飛就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秦飛是個平凡的男人,當然除了他那張出眾的臉!於她總是表現的若即若離,讓她一直處於不安的狀態下,害怕他的離去,但最終還是離去了。現在想來,也許她那是喜歡就是那張臉而已。漸漸的她對秦飛倒是釋然了。
而柳司瀚,絕對不是個平凡人!他是隻要一出現就有著強烈的存在感的人,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直覺上,她覺得這種男人,是那種一旦認定某樣東西那就一定要得到的人,不管用什麽方法!他是個絕對危險的人,蘇仙兒在心裏對自己說。
柳司瀚看著熟睡中的蘇仙兒的臉,心中有些訝異,這麽快就能睡著了嗎。看著她額上的汗珠,微微皺眉,掏出懷裏的手絹為她輕輕擦掉。
蘇仙兒疑惑的想,他這種男人也會隨身帶著手絹的嗎?感覺到他的視線還停留在她的臉上,那視線的熱度讓她感到緊張,但她仍沒有睜開眼睛,潛意識裏,她想知道他要做什麽。
他抬起手,粗糙的手指溫柔的撫上她的眉心,那柔滑的觸感讓柳司瀚的心中泛起一陣漣漪,那飽滿的粉唇更是讓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
感覺他的呼吸正在靠近,蘇仙兒猛得睜開眼睛,隻還有一點距離,他的唇就碰上她的了。還好及時!
柳司瀚錯愕的看著眼前清亮的眸子,根本就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還是她根本就沒睡著?這樣一想,覺得是了,她早就知道身邊有人,隻是沒出聲,是想看看來人想做什麽?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的覆上蘇仙兒的唇。本來隻是想小小的懲罰她一下,可是他一碰到她柔軟溫潤的唇,理智就崩潰了,不斷的加深這個吻,鼻尖充斥的香氣讓他無法停下。
蘇仙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個男人竟如此大膽,她就知道他是危險的男人!雙手用力推開柳司瀚,並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混蛋!色狼!”
柳司瀚狠狠的跌坐在地上,沒有說話,隻是挑眉靜靜的看著蘇仙兒。
“你這個混蛋,喜歡男人的話,去找別人,不要碰我,惡心死了!”蘇仙兒說完還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柳司瀚一把捉住蘇仙兒的手,看著她微腫的唇,還有她滿臉的厭惡,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聲音也陰沉的嚇人,“我不喜歡男人!”
“那、那你為什麽吻我?”蘇仙兒有些被他嚇到。
“因為你不是男人!”
蘇仙兒愣住了,她不是一直掩飾的很好嗎?他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看出她不是男人?
“你以為你演的很好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男人,你騙的了別人但絕對騙不了我!”
蘇仙兒甩開他的手,“那又怎麽樣?就因為我不是男人你就來吻我,世界上不是男人的的人多了,你是不是每個都要吻一下!”
柳司瀚臉色更加陰沉,蘇仙兒轉頭不看他,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顎,掰過她的頭,讓她看著他,他現在完全被這個女人惹怒了,“那也要我願意!我告訴你,被我柳司瀚看中是你的榮幸,你別不識好歹!”
“哼!”蘇仙兒不屑的冷哼一聲,拍掉他的手,“你別太一廂情願,你看中別人有什麽用?你以為你柳司瀚是什麽星佑幫的幫主就很厲害嗎?我告訴你,世上厲害不隻你一個!”
虧她還會覺得他溫柔,根本就是個狂妄自大的混蛋!
“世界上還有多少厲害的我不管,但隻要我柳司瀚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不管用什麽手段!所以你別想逃!”
雖然早猜到他有強烈的占有欲,但是聽到他這麽說,她還是皺起眉頭。
柳司瀚突然站起來,一把拽著蘇仙兒手往前走,他是不可能放走她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你放開我!”蘇仙兒想甩開他的手,無奈他的力氣太大。
“回去!”
蘇仙兒漸漸安靜下來,乖乖任他拉著。柳司瀚沒有起疑,以為她是了解了反抗也沒用,所以幹脆放棄了。
柳司瀚把她帶到了她在星佑幫的房間。
“聽著,你別想著逃走,因為你是逃不掉的!”
蘇仙兒不理他,一聲不吭的躺倒床上,蒙上被子。柳司瀚走出去,並派了兩個人守在門口。
等柳司瀚出去,蘇仙兒掀開被子,知道外麵有人看著,看來想要用普通的方法逃跑是不行了。
“爸,不是我不聽你的話,是實在是沒辦法,隻能用你教我的功夫了。”蘇仙兒嘴裏念念有詞,並迅速收好行李。
想了想,她又放下包袱,走到桌子旁,拿出紙筆,她要給柳司卿寫封信,省的他擔心。她告訴他,她沒辦法待在星佑幫了,也沒辦法陪著他了!她必需要走!讓他保重!
封好信,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蘇仙兒再次拿起包袱,看看桌上的信,其實她也不想就這樣跟柳司卿不辭而別,隻是形勢所逼,為了她的安全,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卿,對不起!有緣的話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天色漸晚,一個身著淡綠長袍身材較小的男子背著一個包袱從一輛馬車上靈活的跳了下來,接著他快步走進一家客棧。
店小二滿麵笑容的迎了上來,“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哪?”
“住店。”仔細一看,此人正是蘇仙兒,臉上微帶倦意。
“客官不用吃點飯嗎?”
“不用。”她剛才在馬車上已經吃了一些饅頭,趕了半天路,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休息。
“好嘞!客官,您請樓上請!”小二殷勤把她領到樓上一間客房。
“對了,去給我打點熱水吧,我要洗澡。”
“好嘞,我這就去準備。”
小二不一會已經把熱水倒好了,“客官,熱水已經放好了,還有什麽吩咐的嗎?”
“沒有了,謝謝。”蘇仙兒禮貌的說。
“那我就先下去了,您有什麽事盡管叫我。”
“好。”
店小二,關上門出去了。
蘇仙兒放下包袱,脫下袍子,坐進洗澡桶。水溫剛好,她放鬆的閉上眼睛。一絲得意的笑浮上嘴角。她從星佑幫跑出來以後雇了輛馬車一直向東跑,終於在天黑前到了這座小鎮。宛州在南邊,柳司瀚肯定會認為她會回宛州,但她就偏偏不回,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能這麽容易就回去呢?
柳司瀚現在也應該發現她不見了吧,不知道他發現自己不見了回事什麽反應呢?一定氣壞了吧,他肯定想不到她會這麽簡單就逃了出來。嗬嗬,真想看看他那時的表情。這種男人太驕傲,不給點失敗的滋味讓他嚐嚐,他會真的以為想得到什麽就能得到什麽呢。
“大少爺!”
柳司卿疑惑的看著守在蘇弦門口的兩名大漢,“你們在這幹什麽?”
“是幫主吩咐的。”
柳司卿心裏奇怪,但也沒說什麽,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
“弦,我進去了。”還是沒有回應,他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一個人影都沒有,他急了,看到桌上的信封,拿起來,上麵寫著“卿啟”。打開信封,柳司卿不敢相信看著手中的紙,弦走了。為什麽?一定是有什麽事!跟二弟有關,肯定有,不然他為什麽派人守在她門口。柳司卿拿著信匆匆走了出去。
“你說什麽?”柳司瀚不相信蘇弦竟能在他手下的看守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柳司卿看著他,恨不能上去給他一拳,“還問我說什麽?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對弦做什麽了?還叫人看著她,把她逼走!”
“我……”柳司瀚有些心虛。
“你什麽你?你自己看看,這信上還有水漬(其實這水漬是蘇仙兒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滴在上麵的……),肯定弦哭了!你到底做了什麽?”柳司卿把信放在他麵前,質問著他。
哭了?柳司瀚看著信,果真上麵有個字已被暈染的有些模糊了。心中陡然生起一股火,難道留在他身邊真的這麽讓她難過嗎?多少人做夢都想做他柳司瀚的女人,而她竟然要逃離他!哼!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然後牢牢的把她栓在身邊,不再給她逃跑的機會。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柳司瀚對著柳司卿平靜的說。
“最好是!要不是義父重病,我一定會自己去找!如果弦發生了什麽事,我一定饒不了你!”
柳司卿冷冷的說完,轉身離去。
“來人!”
“幫主!”
“你現在帶人去把蘇弦給我找回來!”
“是。”
“先朝去宛州的方向去找,她可能是回那裏了,但其它方向也要去派人去找!”
“是,屬下這就去找!”
“等一下!”柳司瀚喊住要走的人,“一定要把她毫發無傷的帶回來,絕對不許傷到她!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為你是問!”
“是!”
“好,下去吧!”柳司瀚心煩的用手揉揉太陽穴,他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了!
柳司卿再次走進蘇仙兒的房間,坐到床邊。輕輕吸進一口空氣,這個房間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那迷人的香味,就仿佛她還在這裏。都怪他,怪他不應該一到這裏就隻顧著研究義父的病情,扔下她一個人。她一個人能上哪裏去呢?是不是回宛州了?她長的那樣美,會不會遇到不懷好意的人?柳司卿越想越擔心。當初他就不該帶她出來的,不然她在宛州安心經營她的初夏閣多好!要是弦出了什麽事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弦,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義父的事處理好我就去找你!”
蘇仙兒簡單的套上一件衣服,躺倒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現在非常興奮,因為從今天起她就算是單槍匹馬的闖蕩江湖了,還是古代的江湖!不知道她會遇到什麽有趣的事呢。
她身上帶著很多銀票,是李管家在她臨走錢給她的,說不管到哪裏都是少不了用錢的。的確不錯,要不是這些,她現在都不知道睡在哪裏呢!她決定了!在銀兩不用完之前絕不回宛州!算一算這些銀兩也夠她用上一年多了吧。
不知道李管家等不到她回去會不會上火?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到這裏又不是來讓人看著的,為什麽他們都想她一直留在某個地方啊?她曾經因為秦飛而一直留在她不喜歡的大學裏,可最後他還不是把他給甩了!她現在是明白了,人絕對不能虧待自己!
起身拿出包袱裏的竹笛,是柳司卿送的。看著竹笛,蘇仙兒有些失神,卿應該不會怪她就這麽離開吧?其實她真想讓卿陪她一起玩遍溪辰國,總比她一人好吧,連個聊天的人沒有。把竹笛放到嘴邊,一首優美的曲子便從笛中靜靜的流轉出來。
這首曲子是卿教她的。不知卿能否能聽到,能否感受她對他的歉意。放下笛子,她輕輕歎了口氣,等他們再遇到的時候她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第七章樹林救人
走走玩玩了一個月多月,終於快到京城了!京城可是每個國家最繁華的地方呢,她蘇仙兒豈有不去玩玩的道理。聽車夫說,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到最靠近京城的小鎮溪鎮了,而且這個溪鎮還是當今皇帝辰月辭溪給起的的名呢!辰月辭溪在溪辰國還沒統一的時候,曾經是住在那裏的,後來國家統一後,他選了一個離溪鎮比較的近的城市作為京城,並給溪鎮賜名。所有溪鎮的人都為能做溪鎮人而自豪。
經過這些時日的了解,蘇仙兒確定了,辰月辭溪的確是一個深受老百姓愛戴的好王上。不過聽說辰月辭溪近來身體不是很好,正想著退位,可是卻還沒有選定繼位人選。辰月辭溪沒有立太子,他想讓他的各個兒子憑自己的實力來贏得民心,最後讓各位大臣和各個地區的百姓代表來公開選舉,票多者繼承王位。而選舉定在兩個月之後。近日來,全國紛紛在議論猜測會是那個王子能繼承王位,呼聲最高的是三王子賢王辰月辛啟,聽說他完全遺傳了他父皇的仁愛之心,深得民心。其次是大王子安王辰月辛堂,安王也是德才兼備,但唯缺少足夠的愛民之心。
蘇仙兒真的是佩服這個辰月辭溪,竟能想出如此公平的方式來選舉皇位繼承人。毫不偏袒任何一方,做到了公平。如果有機會她真想見見這位偉大的王上。她坐在馬車裏哼著小曲,越接近溪鎮她越興奮,想必那溪鎮一定回比其他小鎮熱鬧許多吧。那這次她就在溪鎮多待些日子吧。
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見柳司瀚的人找過來,看來他已經學會放棄了吧!這樣也好,省的她每天還要擔心被他的人找到,現在她就可以安心的到處跑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蘇仙兒探出頭,“怎麽了?”
車夫回過頭,臉上有些許驚慌,手指著前方,“公子,前方那林子裏好像有人在打鬥,我這馬聽到了刀劍的聲音就不敢再向前了。我們回頭吧,公子?”
回頭?這好不容易趕了大半天的路就這麽白費,再說現在回去到了天也黑了,她這一天不是白費了?
“大叔,,從這裏走路去溪鎮的話要多久?”
車夫想了想,“大概要半個多時辰吧。公子您是想走過去嗎?別開玩笑了,刀劍無眼,您這細皮嫩肉的傷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您現在跟我回去,明日一早我再送您過來,如何?”
雖然知道車夫是好意,但是溪鎮就近在眼前,因為一群打鬥的人放棄她不甘心!她跳下馬車,從懷裏掏出銀子遞給車夫,
“大叔,謝謝您的好意,我還是想早點到溪鎮,這是您的酬勞,您快回去吧。”
車夫猶豫著接過銀子,“公子,您真的不跟我回去?”
“嗯,我會繞著那群人走。您快點回去吧,現在走回去都已經天黑了!”蘇仙兒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車夫點點頭,架著馬車掉了頭,回頭說了句,“公子,您小心點!”就跑遠了。
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她這一路上盡碰上好人了!
刀劍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蘇仙兒盡量繞著遠路,小心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站住!什麽人?”一聲冷斥出現在頭頂上方,接著頸間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蘇仙兒心中一驚,是劍!不妙,才剛說自己盡遇到好人了,現在就遇到壞人了。不過這壞人的感應能力也太好了吧,她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啊!
蘇仙兒硬著頭皮抬起頭,眼前有三個黑衣蒙麵的人,都手持長劍,其中一人的長劍便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努力擠出諂媚的笑臉,“各位大哥,小弟隻是碰巧路過此地而已,絕不是有意打擾各位的雅興,還請各位大哥放小弟一馬!”
用劍架著蘇仙兒脖子的黑衣人眼裏閃過一絲猶豫,看來有戲!蘇仙兒暗自慶幸,不過——
有人壞了她的好事!
“大哥,你忘了,知者死!”後麵一人冷聲說道。
“各位大哥,我真的隻是個過路的,連你們是誰,我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什麽?所謂不知者無罪嘛,我相信各位大哥不會就這樣殺掉一個無辜的人吧?”蘇仙兒擺出無辜的表情,事實上她也的確無辜。
“大哥!別聽他的!殺了他!”蘇仙兒真想一掌拍死後麵那隻煩人的蒼蠅!老是跟她作對!
“住手!”說話的是在蘇仙兒旁邊的男子,蘇仙兒側過頭看去,那男子身上上好綢緞製成的長袍已變得破破爛爛,沾滿血跡,臉上也沾有血跡,但卻掩蓋不住他身上的那份儒雅的氣息。
“你們別傷害無辜的人,想殺我就殺吧!”男子閉上眼說的毅然決然。
為首的黑衣人微微一愣,他不明白,為何剛才還拚命抵抗的人,竟為了一個過路的放棄抵抗。
蘇仙兒也很驚訝,他們素不相識他為何要幫她?況且他還是個泥菩薩。心中毅然決定,她要救這個人!不去想蘇秉辰的話,功夫學來不幫助好人還有什麽用,此時她已經自動把男子劃進好人的行列!
她趁黑衣人晃神的瞬間跑到男子身邊,抓住他的手,然後嘴唇不停的開合,似乎在念什麽,但旁人卻一點也聽不到!接著他們的周身發出一圈柔和的白光,身子也漸漸變得透明。
黑衣人驚愕的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地麵。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兩個大活人就眼睜睜的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不見!
“大哥,這是……”其他的黑衣人看來也被嚇住了。
“這是幻影瞬移!”沒想到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幻影瞬移又再度出現江湖,還是由這個少年使出的,難道紫鳳幫並沒有消失?
其中一個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領頭的,“幻影瞬移?難道是……”
“對,這種功夫曆來隻傳授於紫鳳幫的幫主。”
“紫鳳幫?就是那個隻用了一個月時間就征服了各個幫派的天下第一幫?”
“對。看來紫鳳幫又要再現江湖了!”
“大哥,要不要追?”其中一個傻傻的問道。
“笨蛋!幻影瞬移是沒人可以追得到的!我們隻能在暗中慢慢尋找他們的蹤跡了。”為首黑衣人大聲斥責。
“可是,我們這次行動失敗,恐怕主上他……”
“住口!先回去向主上稟報!”
“是!”眾黑衣人齊聲道。一躍身,林中再也不見他們的身影。
蘇仙兒扶著受傷的男子出現在溪鎮的一條無人小巷裏,心中暗想,還好沒有人,不然他們這種出現方式一定會嚇壞不少人。真不知道蘇秉辰是怎麽創出這種近似於神仙的功夫的,當初她跟著蘇秉辰後麵學的時候也差點沒嚇壞。
男子受傷不輕,但卻一直堅持著沒有暈過去。不用看,她也知道他正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她也是不得已才用這種功夫的,為了不傷任何人把這人救出來,雖然蘇秉辰在她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盡量別顯露這種功夫,可她也不能見死不救啊!男子終於開口,眼中有著警惕,
“你到底是什麽人?”
蘇仙兒淡淡的開著玩笑,“如果你願意,可以當我是神仙。”
男子愣了一下,不一會兒咧開嘴笑了,不過——
“啊!痛!”因為他不小心扯到嘴邊傷口了。
“活該!你自己能不能走?我可沒力氣把你這麽個大男人背到醫館!”
“你不是神仙嗎?用仙法把我治好不就好了?”他倒還有力氣開玩笑。
“你是三歲小孩啊,這種話也會相信,怪不得那些人會那麽容易打傷你呢!”蘇仙兒毫不吝嗇的送他一對白眼。
“嗬嗬。”男子笑得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蘇仙兒皺眉,這人不會是被打到腦子了吧?怎麽傻乎乎的,雖說傻的有些可愛,可是身邊跟著一個傻瓜並不是什麽好事吧。
“快點走啦,再不走你就自己走!”蘇仙兒扯著他。
男子不說話,安靜的跟著她走。這個人雖說臉上裝的有些凶巴巴的,但扯他的時候卻小心的不碰到他的傷口,想來也是心思細膩之人。
“主上!”
“任務完成了?”堂上的華衣男子微眯著眼悠閑的品著茶,淡淡問道。
下麵的人沒有說話。
“失敗了?”
“是!”
“你不是跟我保證過,如有失敗,提頭來見的嗎?”男子表情絲毫沒變,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微眯著的眼裏卻閃過一絲無人發覺的寒光。
“本是可以成功的,可卻出現了一個男子使了幻影瞬移把人救走了!”
男子神情微變,放下茶盞,“幻影瞬移?”
“是!就是消失多年紫鳳幫的獨門絕學,這世上除了紫鳳幫幫主以外,無人會使!”
此時男子完全睜開眼睛,眼裏已有明顯的殺意,但聲音卻還是淡淡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也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不管是誰在幫他,我隻要他死,如這次任務如若再失敗,你也不用再回來了。”
“是!屬下領命!謝主上不殺之恩!”雖然額上已經冒出冷汗,但是這就是他們作為暗衣的使命,行過禮後悄然退去。
幻影瞬移,他一直懷疑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這種功夫,看來是真的有了!烏鷹是不敢絕騙他的,以烏鷹他們的身手都能毫不費力的離開,果然如江湖傳言一般厲害!
“烏雀!”
“主上!”堂後閃出一人朝著男子抱拳而立。
“剛才烏鷹的話你也聽到了,這次任務你協助他,失敗的後果我就不用再說了。還有,給你一天時間去查一下那個救他的人。”男子再次端起茶盞淺呷一口,隻是閉了一下眼神情便恢複如初。
“是!主上!”烏雀退去。
星佑幫
“幫主,還是沒有找到!”
柳司瀚煩躁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真的是太低估蘇弦的能力了,竟能讓他的星佑幫一個多月都沒有她半點消息。她沒回宛州,那她能去什麽地方?會不會出事?不會的!她那麽聰明絕對不會出事的!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可心中的擔憂卻更甚了。
“知道了,繼續去找!”
柳司卿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拎著包袱,臉色不善,“柳司瀚。”
他不再叫他二弟,自從蘇弦走了以後。
柳司瀚收起煩躁的神情,沒發現他手中的包袱“大哥,什麽事?”
“為何你還沒找到弦?”
“大哥,你再耐心等一等,我想過不了幾天就會找到她的。”柳司瀚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事實上他現在非常想殺人!
“不必了,我現在就自己去找。義父的後事已經辦好了,我也沒什麽理由再留在你們星佑幫了。”柳司卿不帶任何溫度的說,好似又回到以前的那個他。
柳司星鬥在蘇弦走後的第五天就去世了,柳司卿本來覺得以星佑幫的能力一定能很快找到蘇弦的,可是等了這麽長時間卻沒有任何消息。可能蘇弦是在有意端著星佑幫的人,所以他還是決定自己去找,這樣或許會快點。他其實也不想這樣對柳司瀚,可是一想到蘇弦是因為他才離開的,一想到她可能會出什麽事,他就沒法對他和顏善語,也許他離開了,柳司瀚也會好過點。
柳司瀚手指再次撫上眉心,一個蘇弦已經夠他心煩的了,為什麽連他哥哥也這樣?他知道是他不對,可是他已經在挽回了啊!算了,要走就走吧,他也無力再挽留。
“好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些盤纏,路上用。”
“不用了,二弟,這些天對不起了。我知道你也很心煩,你喜歡她對不對?其實從你第一次見她我就感覺到了!如果你先找到她一定要通知我,如是我找到了我也會通知你的。我們公平競爭吧。”柳司卿臉色變得柔和下來,他想蘇弦也一定不會看到他們因為她而破壞了他們剛修好的兄弟情意。
“大哥……”柳司瀚感動看著柳司卿,本以為大哥真的不會原諒他了。
柳司卿溫柔的笑了,“好了,我要走了,我一定比你先找到她的。對了,走之前我要送你一個東西。”
柳司卿從包袱裏拿出一個封好的瓷瓶遞給柳司瀚。柳司瀚接過瓷瓶,打量著,“大哥,這是什麽?”
“這是她的釀的酒,叫做梅茉夏初,我想你還沒喝過吧,本來是想自己留著的,但是還是決定送給你嚐嚐,畢竟我已經喝過不少了!嗬嗬。好了,我走了。”
“謝謝大哥,我送送你吧!”柳司瀚起身送柳司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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