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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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決不讓她再離開
“她怎麽樣了?”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辰月辛堂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陳北恭敬的候在屏風旁,聽到主人問話,立刻答道,“已經讓人換好了衣服,現在正在後院西廂房裏休息。”
看著身邊這位已經跟了他有十幾年的管家,他又怎會不知道他管家現在的疑惑。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救她?”辰月辛堂緩緩走到房間裏的桌邊坐下。
陳北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恭敬的回答,“王爺做的事自有王爺自己的理由,陳北不敢妄加猜疑。”
“我,的確有自己的理由。”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但陳北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還在猜想他的理由的時候,辰月辛堂已經跨出房門向後院走去。
“你不用跟來。”在陳北抬腳的那瞬間辰月辛堂淡淡的聲音已經傳到了他的耳邊,無奈,停下了跟隨的腳步。
“砰!”一聲巨響從星佑幫的書房裏傳了出來。柳司瀚雙拳重重的抵在書案上,臉色鐵青的瞪著此時正在冒著冷汗的劉勇。
坐在一旁的辰月辛啟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咬在嘴裏的蘋果也忘記了嚼。認識瀚這麽多年來,從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過。以前他不管多生氣都是冷著一張臉,隻要眼睛稍微一瞪,大家就都知道是惹毛他了。從來不把喜怒哀樂放在臉上的柳司幫主竟然會……
唉……看來蘇弦對瀚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啊。辰月辛啟感歎完畢,才發現嘴裏還有蘋果,嚼了兩下他皺皺眉,蘋果在嘴裏放久了真不好吃!
“我要你們到底有什麽用!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跑掉你們都不知道!半個月了,人也找不到,我還要留著你們做什麽?”柳司瀚現在真的很想殺人!那個女人竟然敢趁他和啟出去辦事的時候跑掉,而且這次連個字都沒留下!這女人真的能把他逼瘋了!要是讓他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一顆黃豆大的冷汗順著劉勇的顴骨一直滑到下巴然後滴到地上,他甚至聽到了滴到地上的聲音。
“撲通”一聲,劉勇雙膝著地,重重的跪到了地上,“幫主息怒!是屬下無能,請幫主賜罰!”
柳司瀚直起身,緊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劉勇,歎了歎氣。他知道這不能怪劉勇,他也清楚那女人躲人的能力非常之高。可是……罷了罷了……
“你的處罰先欠著!你剛才說幾天前有人看見過她?”
柳司瀚的語氣稍微平靜了一些,劉勇終於可以暫時放下心中那些七上八下的水桶了,“回幫主,據京城分部的人說當時看到了蘇弦公子帶著李家兄弟在一起散步,可是不知為什麽蘇弦公子突然掉進了湖裏……”
“什麽?掉進湖裏,她怎麽樣了?”聽到蘇弦落水,柳司瀚緊張的呼吸都快停止了!這個笨女人,怎麽連散個步也能掉進湖裏?真是……這樣的她沒有他在她身邊怎麽行呢?他得趕快找到她!
“不過,”劉勇趕緊接過了話,“蘇弦公子很快就被安王救了上來,然後安王抱著蘇弦公子策馬離去,他們沒來得及跟上。”
“安王?”辰月辛啟不敢置信的和柳司瀚對視著,柳司瀚也是一臉猜不透的表情。
突然,柳司瀚一把抓起還在吃蘋果的辰月辛啟往門外大步跨去。
“劉勇!備馬!立刻!”
被拉著的辰月辛啟踉蹌了好幾步才跟上了他的步子。
“瀚,你慢點啊,這麽急要去哪兒啊?我的蘋果還沒吃完呢!”他戀戀不舍的回頭看著那個因為柳司瀚大力抓住他往外拖而掉在地上的吃了顆一半蘋果。
“少吃一個蘋果不會死的!”柳司瀚很無情的說。
“柳司瀚,你真的很沒人性哎。沒錯!少吃一個蘋果是不會死,可吃了一半沒得吃是會死人的啦!”說話間,辰月辛啟努力甩了好幾次手,才把柳司瀚那隻大手給甩掉。
“廢話少說!如果你不想救你父皇的話就去死吧,我絕不攔著!”果然是冷血無情的星佑幫主!連多年好友的死活都不顧!
“好吧,為了我的父皇我活過來!”辰月辛啟不情不願的跟在柳司瀚後麵。
到了大門外,劉勇已經把馬匹準備好在門口候著了。辰月辛啟暗歎,不愧是星佑幫的人,連辦事效率都這麽高!看來他府裏的那幫幹吃飯的家夥要好好調教調教了。
“幫主,馬已經準備好了!”
“劉勇,你去找我大哥,找到他後和他一起去京城!我和賢王先去!”
“是,幫主!”
“京……哇……”辰月辛啟被“咻”的一聲扔到了馬背上,不用懷疑,扔他的絕對就是柳司瀚大幫主。
“柳司瀚!你也想謀殺本王嗎?啊……柳司瀚……”剛想質問柳司瀚他的馬就猛地跑向前去!他隻能緊緊抓住韁繩,穩住這匹發瘋的馬。馬為什麽會發瘋呢?那是因為柳司瀚趁他質問的時候狠狠的踢了馬屁股一腳!
“駕!”柳司瀚雙腳輕輕一夾馬肚,馬就歡快的追上了辰月辛啟。
“喂!你別跑那麽快嘛,不是說要等你大哥一起去的嗎?”辰月辛啟努力的趕上他。
“你沒聽到我讓劉勇去接我大哥了嗎?他們隨後就會到的!”
“可是,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急的要去京城呢?”難道是為了蘇弦,看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柳司瀚不再說話,加快速度往京城的方向衝去!
安王,哼!他柳司瀚才不管什麽安王,什麽皇帝的兒子!隻要敢欺負他女人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還有蘇弦!等他到了京城,最好是看到她老老實實,毫發無損的,否則他一定會狠狠的教訓她,然後想盡一切辦法把她綁在身邊!
安王府裏,蘇仙兒靜靜地坐在涼亭裏,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弄不懂,為什麽這麽這個安王為什麽會對她這麽一個陌生人這麽好?傳說中的他不是冷漠不近人情的嗎,為什麽她看到的卻不是這樣呢?她看到的他臉上總是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卻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柔。
忽然間,蘇仙兒打了一個冷顫,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現在不是還在夏天?為什麽她會有冷風颼颼的感覺呢?
“蘇公子。”
不知何時陳北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王爺在您房間等您。”陳北說完,側過身,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姿勢。
蘇仙兒站起身,慢慢的走出涼亭。他又找她嗎?她很奇怪,這裏的王爺是不是都很閑?那個賢王沒事到處轉悠,還被人追殺。這個安王也是,有事沒事就會來找她喝茶。
“王爺,您如果有什麽話就請直說吧!”看著對麵悠哉悠哉的喝茶卻不說一句話的辰月辛堂,蘇仙兒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她不相信這個安王每天到她這裏就隻是來喝茶這麽簡單。從他救她那天起她就感覺事情開始變得複雜,隻是又說不出哪裏複雜。這個安王莫名其妙的對她這麽一個陌路人這麽關照,怎麽想也不對勁。
待香濃的茶水順著口腔滑進腸胃,辰月辛堂才滿意放下杯子,抬眼看著蘇仙兒,“我隻是想見你。”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卻讓蘇仙兒猛地愣住。他說,他想見她?現在是什麽狀況?為什麽她越來越搞不清了。她有些頭痛的看著辰月辛堂。
“為什麽?我對你來說還隻是陌生人而已。”
雖然她已經住在安王府有幾天了,他也對她百般照顧,但他們還沒有熟到他會想見她的那種程度吧!她始終覺得這個安王在探究什麽,可是,那到底是什麽呢?
“我們是陌生人?”看著她,辰月辛堂微笑著慢慢的品味這句話。
“難道不是嗎?”
“是嗎?”辰月辛堂的聲音忽然變得低落,說不出的落寞。聽的蘇仙兒竟有些心疼,隱隱覺得這安王不是傳說的那種人。
忽然他苦笑著看著蘇仙兒,“原來,我們還隻是陌生人而已。我以為這幾日的相處已經讓我們足夠成為朋友,沒想到……嗬嗬……罷了罷了……”
他緩緩起身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蘇仙兒。她傷到他了嗎?可是為什麽,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啊。隻是暫時住在一個府邸的陌生人啊。
如果他不想當陌生人為什麽每次來都隻是喝茶卻從不說話呢,她真的不懂。也許古人的思想和她不一樣,所以她無法理解。可是看著他落寞離去的背影她很內疚,也許他真的很需要朋友……
辰月辛堂躺在一塊青石上,想借助青石的涼氣讓自己波動的內心平靜下來。他今天說了不該說的話,一直以來他需要的都不是朋友,而是可以讓他變的更強的工具。
他為什麽要那麽在意那一句“陌生人”,是因為她會在他不說話的時候給他講笑話,和那些聽不懂的言語,還是她偶爾的淘氣的微笑。
這根本不是他當初救她,留下她的初衷。他之所以留下她是希望讓她成為他除去辰月辛啟的工具,而不是剛才所想的朋友!
二十五年前,隻因父王酒後亂性,寵幸了他的母親,一個小小的宮女。第二天他給母親封了妃卻從此沒有再進母親的寢宮,縱然是母親懷了他,也沒有出現過。就連他來到世間的那一天,父王也隻是匆匆一瞥之後便離去了,沒留下一句話。
母親終究因為憂鬱成疾離在他六歲的時候他而去。而他雖貴為王族長子卻得不到任何人的重視。
整天隻能一個人待在寢宮,陪伴他的卻隻有一個小太監。他努力習字作畫隻為得到父王一個讚許的目光。可是卻連這麽一個小小的期待他都不能得到滿足。因為父王的眼裏隻有王後和她的兩個兒子。
恨!從那時起他學會了恨!恨父王,恨王後,恨他們的兒子!他決定,總有一天他要所有的目光都隻能注視著他,他要那些無視他的人為他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所以,他要成為王,眾人景仰的九五之尊!就算弑父殺弟也在所不惜!誰也不能阻止!隻是,為什麽在見到她以後他會有想放棄的衝動?
忽然,一直溫暖的手覆上他的額頭,心中一怔,終究沒有睜開眼,隻想讓這溫暖無盡的蔓延,直到心底。
蘇仙兒擔心的看著青石上的辰月辛堂,她帶著內疚出來找他,卻看到他躺在青石上。走近一看,他那雙濃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眼睛也緊緊的閉著,仿佛做了噩夢似地。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額上,希望能借助她的溫度趕走他的夢魘。看著他的的臉部表情漸漸放鬆,她也鬆了一口氣,帶著了然和感歎,用極小的聲音說,“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的確是有故事啊,而且還是那種悲傷的故事。心中苦笑,辰月辛堂在心裏回答她。
本來就沒想得到他的回答,她繼續說,“每次見你都是看見你在悠閑的喝著茶,卻極少跟我說話。你說我們不應該是陌生人,可是我們互相也都不了解不是嗎?如果隻是麵對麵喝茶卻互不了解的話,這能算是朋友嗎?也許你已經把我當做了朋友,可是你從沒跟我說過,如果我剛才的話傷害到了你,那麽我道歉,sorry。”
燒瑞?這又是什麽奇怪的語言?辰月辛堂皺起眉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他選擇睜開眼。
“啊。”蘇仙兒輕呼一聲,被突然張開眼睛的辰月辛堂嚇到。
“你剛才在說什麽?那個什麽燒什麽瑞的,是什麽意思?”他坐起身,皺著眉盯著蘇仙兒。
這次輪到蘇仙兒皺眉了,什麽燒什麽瑞啊?她剛才有說這句話嗎?怎麽她不記得?
看著她一臉的迷茫,辰月辛堂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最後一句話?哦哦,她想起來了,
“是sorry啦,這是一種外國話,意思就是對不起啦……咦,不對呀,你剛才不是在睡覺嗎?”怎麽會聽見她說的話?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蘇仙兒是這認為的,“如果有一天你的一個朋友要你背叛你的另一個朋友你會怎麽辦?”
他想知道她的答案,那樣也許他會知道該怎麽做了。
“啊?”好複雜的問題哦,她真的很不想回答,可是看到辰月辛堂認真的表情也隻能回答了。
“這個,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事的話我一定會一口拒絕,我絕對不會傷害我任何一個朋友!我會找出他們兩個的矛盾點,然後再想辦法幫他們化解。大家一起開開心心不是更好?幹嘛要有背叛呢?”
那麽,她是不會幫他了。那她也絕對不能留!低著頭的辰月辛堂眼裏閃出嗜血的光芒!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成為王,不管是誰!隻要威脅到他得到王位的人一律斬草除根,包括她!
還想再說什麽的蘇仙兒被突然出現的陳北打斷。
“王爺,賢王來了,在會客廳等您。”
辰月辛堂嘴角噙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微笑,他這個王弟終於出現了,比他預想的還要快呢!
蘇仙兒怔怔的看著陳北,賢王?賢王就是辰月辛啟,就是欠她銀子的王爺!哼,看她這次不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不對,前幾天他不是和柳司瀚在商量什麽事情的嗎?現在來到安王府,難道他們商量的事情和安王有關?那麽,柳司瀚也一起來了嗎?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蘇仙兒跟著辰月辛堂走向會客廳。
看著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人柳司瀚的怒氣在瞬間膨脹開來!她,竟然願意低眉順眼的跟在安王後麵!而他不管用方式卻都留不住她!她現在的出現就是想氣死他嗎?很好,她做到了!
礙於現在還在安王府,他生生的把心口的怒火壓製下去。站起身朝著安王輕輕抱拳,“王爺。”
“王兄。”辰月辛啟也站起身,滿臉笑容的打著招呼。
辰月辛堂越過他們,坐到正中的太師椅上,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呷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王弟今日來王兄這裏可是有什麽事情?”
辰月辛啟不在意他的無禮,應該說他已經習慣了,從小王兄就沒有對他熱情過。他示意柳司瀚一起坐下。
“不瞞王兄,王弟這次來確是有事。”辰月辛啟仍是微微笑著。
辰月辛堂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對著站在一邊的蘇仙兒柔聲說,“蘇姑娘,別站著啊,坐下吧。”
蘇姑娘?!哈!他連她是女人都知道!看來他們的交情真是不淺啊!蘇弦!你快給我從實招來!柳司瀚狠狠的瞪著坐在對麵蘇仙兒。可惜她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甚至連一眼也沒給他。
“那王弟來所為何事?”辰月辛堂輕輕撇了一眼從他們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蘇仙兒的柳司瀚,眉頭微皺。
辰月辛啟拿起茶杯淺抿一口,“正是為了這位蘇姑娘。”
“哦?”
“其實,這位蘇姑娘是王弟這位朋友未過門的妻子。”辰月辛啟在心裏歎了口氣,想不到他堂堂賢王竟也淪落到撒這種謊的境地。柳司瀚啊柳司瀚,這次可是欠他一大筆人情咯。
什麽?未婚妻?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蘇仙兒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瞪著一臉笑意的辰月辛啟。
故意忽略掉蘇仙兒的驚訝,他繼續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位蘇姑娘跟我的這位朋友鬧了點矛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蘇仙兒現在真的很想撕爛辰月辛啟那張不停開合的嘴!想不到他堂堂一個王爺竟撒謊不會臉紅的!也對,她以前就被他騙過!這個騙子,看她以後怎麽教訓他!
看著蘇仙兒瞬息萬變的表情,柳司瀚的心情奇跡般的變好了,而且是好極了。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蘇仙兒怒瞪著辰月辛啟。哈哈,蘇弦,這就是你一聲不吭離開的懲罰!怕了吧!
“我朋友心急如焚,尋了多日,終於在今天聽到有人說看到王兄前幾日救了一位帶著兩名隨從的清秀男子。我朋友立即認定那便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便找了我來尋妻。本來我是不想來打擾王兄的,因為我不以為王兄會那麽巧的救了蘇姑娘。可是拗不過我朋友的苦苦哀求,便帶著他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見到了蘇姑娘呢。”辰月辛啟不緊不慢的說完整個“尋妻”的故事然後再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他隻敢把視線定在王兄身上,因為他隻要一轉頭就會看到蘇仙兒那能殺死人的目光。要命哦,他脖子都快僵掉了,趕快來人救救他啊。
“蘇姑娘?”辰月辛堂輕聲喚著蘇仙兒,想知道她怎麽說。
蘇仙兒忽然輕輕一笑,既然要斷就斷幹淨嘛,婆婆媽媽還像個男人嗎?她瞥了一眼正得意的柳司瀚,得意是吧?她現在就要告訴他什麽叫從天堂掉進地獄。
“王爺,我從未許配他人,更不會是任何人的未婚妻。賢王說的這位朋友我更是從未見過。想他定是思妻心切認錯人了。”她轉過頭對著柳司瀚無害的笑著,“賢王的這位朋友,現在你看清楚了嗎,我並不是你的未婚妻,你還是到別處去找吧。”
不認識他?很好,不過短短幾日她就把他忘得一幹二淨,夠狠!柳司瀚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以為這樣就能逃開他?哼,她太天真了。
站起身對著安王拱了拱手,“王爺,我一時心急,找錯了人。打擾之處還請王爺見諒。”接著他又對著蘇仙兒微微彎了彎腰,嘴角噙著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這位蘇姑娘,抱歉了,隻是你跟我的未婚妻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就連姓都一樣。看來我們也是有緣,有機會真希望你能和我的未婚妻見上一麵,或許你們還能成為知心好友呢。”
“王爺,告辭。”
皺著眉,看著柳司瀚那看不透的微笑,為什麽她會覺得那裏麵還有一絲失落呢?還是她在失落?
辰月辛啟雖然不知道柳司瀚在打什麽算盤,但他還是站了起來,“王兄,多有打擾,還請王兄不要怪罪。”
辰月辛堂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王弟太見外了,柳司幫主著急尋妻情有可原,王兄怎會怪罪呢。”
原來他早就知道柳司瀚的身份!兩人在心中微微驚訝,但誰也沒有表現在臉上。辰月辛啟端起他的招牌微笑,“多謝王兄。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陳北,送客。”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冰冷的聲音來自辰月辛堂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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