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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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搶來的老公嗎?!
    你是我搶來的老公嗎?(夏天的)
    楔子初戀
    啾啾的鳥叫,威武的獅吼,咩咩的小羊叫,喵喵的群貓聲,夾雜著公雞的打鳴,這裏傳來的聲音多得數不過來。幾乎你能想到的動物,這裏也能夠見得到。
    這裏是動物園嗎?
    錯!
    這是一個四處遊走,到處表演的馬戲團!
    這個總體算得上中上的馬戲團成立至今,已經有四十三年了。由第一代傳承下來,現在的團長是第三代。他們不分日夜,不分城市鄉鎮,隻要歡迎他們,他們都會在那裏進行表演。
    團裏的成員有三十多位男女組成,有老有少。都是喜歡馬戲與動物的人。
    大家相依為命,就算在現在這個二十一世紀,依然在不懈的努力營造美好的未來。
    袁鴻智是這裏的團長,與妻子艾迪亞共同經營者馬戲團。
    他們因為誌向相投,性格相合,還有對馬戲的執著熱情一直是對團裏人人羨慕的恩愛眷侶。本來他們是沒有打算要孩子的,他們將這裏的每一個動物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心意以足,隻想到老時候,將馬戲團傳給一位有領導能力,並熱愛這個工作的新一代,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妻子艾迪亞在三十六歲的時候,竟然意外的懷了孩子。
    也許這就是天意,他們決定將這個天賜的孩子生下來,將來培養出一個有能力的人。
    這樣的日子持續著過著,轉眼間,他們的唯一一個孩子,袁希晴該是上學的時候了,這對於馬戲團裏的每一個孩子都有一定困難。他們在每一處的時間都很短,小孩子也就沒有一個可以固定的學校可以念。袁希晴也就與大多的孩子一樣,每個地方的學校都念過,隻是沒有一個年過一個月就會轉到另一個陌生的學校去。
    不過因為她的天性就比較活潑,也很能適應環境,倒是沒看出來有什麽影響。
    有時候放了學,袁希晴也會與那些較小的動物呆在一起,學習訓練它們。運氣好的時候,還可以與父母出場表演節目,為自己積累經驗。
    日子匆匆的過,動物們也隨著年齡增大一批一批的換著年輕的一代,老下來的動物們表演一些較輕鬆的表演,慢慢度過它們的一生。
    在袁希晴高三下半年,為了她能穩定的念完學校,袁鴻智夫妻在泰國的曼穀呆了整整半年,就是為了她能夠靜心學習。
    也是在這裏,袁希晴有了第一個好朋友。
    也是在這裏,袁希晴第一次嚐到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那是個泰國男子,是這所高中校長的孫子,每個月的最後兩天,他會來這裏為高三的學生們上數理課,讓他們能夠容易理解那些數字等。
    他的五官輪廓深刻,皮膚是古銅色的,高挑頎長的身子她以目視測量,應該有188公分左右。他每次出現都穿得較輕鬆休閑,沒有給學生們壓力感,反倒像個大哥哥一樣的給人親切感。他的頭發是棕黑色的,修理的參差有致,很帥的大男孩形象。
    他的眼睛又黑又深,好像黑夜的天空,一望不見底。高挺的鼻梁沒有瑕疵。嘴唇形狀很好看,上唇有些的薄,下唇瓣略微厚實,笑的時候會有個酒窩出現在他的左頰上。總體的,他的模樣是那種很有魅力的男性感覺。
    下了課的時候,他會帶領他們去玩兒——當然是那些男孩子!女孩子們多是站在他們附近,用著冒著心形的眼睛看著那個最吸引人眼球的男生。
    而她呢?從來不會在那裏,隻會默默的坐在教室裏,雙手托腮,靜靜地看著她喜愛的男子,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會有這種像淑女一樣的姿態。
    她曾經想衝過去表白,可是,有一次在窗子這個位子,看到了一名女生捧著一封粉紅的情書見他,結果他隻是微笑著將那封情書撕毀,那個表情是那麽的殘忍,如同魔鬼,一點也不像平時他的陽光形象,那個女孩受到了打擊,聽說還回家割腕自殺了,結果怎麽樣就不得而知,應該是被校長壓下來了,反正那以後那個女生就沒有出現在這所校園裏。
    也是這一點,讓她失去了表白的信心。反正他的表現再怎麽有損形象,在她的心裏,還是烙印下了他那陽光的一瞬的形象。
    有時候,她會發發呆,想著他會是那種壞男人嗎?
    直到有一天放學回家路過校門口,看到他為了一個受到欺負的學生,與一幫帶著黑色色彩的家夥大大一架的時候,這種論斷又被打破了,原來他還是個有熱心腸的好人呢!
    因為看到他打架,看到他受傷,那是她第一次主動走過去,將褲兜中的手絹遞給他,讓他止住額頭上傷口冒出來的血。手帕是她從不會離身的,那是她過世的奶奶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上麵還繡著她中文的縮寫拚音名字。
    “謝謝!”他低沉的聲音隻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沒有多看她一眼,離開了打架現場。
    “不必客氣!”她隻來得及回這樣一句沒有聲音的句子。他已然消失在了視線裏。
    男子沒有因為那一次的幫助,對她有所眷顧。
    她高中畢業了!
    大學的生活是在倫敦大學學院念得語言科係。馬戲團依然在到處表演,她隻能等到放假活著畢業才能回到馬戲團裏……
    第一章救了朵茲
    美國紐約的天空有點陰,連一向閃閃的太陽,也被遮在了厚厚的雲朵裏。沒有一絲風,這讓人更加心煩、躁動。
    馬戲團到達城市的郊區,停在這裏,準備住些日子,也在這裏進行表演。
    畢業一年了,袁希晴沒有出去找工作,反而留下來照顧這些她愛的動物們。
    一陣的陣雨沒有預警的嘩嘩下下來,一直下了半個小時才算停。袁希晴牽著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出了圍欄,馬的額頭前有一撮紅色的像火一樣的毛發,很吸引人。
    她將紅色綴花的馬鞍給它掛好,牽著它一起出去散步。
    “你要帶‘沃樂’上哪去啊?”馬戲團負責蟒蛇鱷魚的泰伯脖子上環著一條女子手臂粗的蟒蛇,他其實是個很好心的家夥,別看模樣有些冷冷的,卻是個內心豐富熱情的老好人。
    “泰伯叔叔,我帶它出去溜溜,反正也沒事情做。”袁希晴笑嘻嘻的說完,一蹦,身子靈巧的上了馬背,駕著這匹高壯健碩的馬飛馳而去。
    “這孩子,與你一樣是個喜愛動物的孩子。”察覺到背後的人走上來,泰伯笑著說。
    “我隻希望她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而不是將精力放在馬戲團上麵。”袁鴻智有些擔心以女兒這樣不近男色的體性,會不會終生不婚的陪在那些動物身上?
    “你還是沒有打算將這個事業交給我們可愛的小een嗎?”
    “我不想她辛苦。她是我和艾迪亞唯一的女兒,也是老天恩賜的,我們希望她得到最好的幸福!”
    “你們一生奉獻在了馬戲團裏,難道不想自己後繼有人?”中國人不是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兒女能夠繼自己的承產業嗎?怎麽他想的與其他中國人就不一樣呢?
    “就是知道這一行的辛酸甘甜,才不希望她也忙忙碌碌過完人生。本來以為她在學校能學到點安居樂業的樂趣,沒想到還是失敗!”
    “這就是緣分吧!看你們夫妻對馬戲團的熱愛就知道啦!”泰伯給出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這就是遺傳哪!
    大馬路上,能看到騎馬的少,一個女孩子騎馬在大馬路上,更是百年難見,至少在這人來人往的馬路上!
    為什麽警察不管?嘿,她遵守交通法則,沒有亂竄馬路,你一什麽罪名抓人家?就因為她把馬騎到街上來嗎?
    當然不行!
    袁希晴盡力避免車來車往的大馬路,而走著這樣的角落地點。馬兒是從小訓練起來的,沒有懼怕人群和車的陣勢,一直不緊不慢的悠哉自得。馬上的騎士瀟灑的牽著韁繩在手裏,站得高望的遠。
    倏地——袁希晴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一輛飛馳而來的轎車直衝向一個正要過馬路的十幾歲的孩子。
    她心驚的一牽韁繩,讓“沃樂”放開速度,衝過街道,在轎車還差十幾厘米的距離的時候,彎腰伸手,一把撈起了那個男孩子的腰,將他拽上馬背,險險躲過那輛直衝過去沒有回頭的轎車。
    心跳的厲害,身上驚出一身的冷汗。確定懷裏的男孩子沒有受到傷害,她才長長噓了一口氣。
    “喂,你沒事吧?”她搖搖有些呆了的男孩,克製聲音的顫抖。
    男孩子好像才明白自己死裏逃生,身體開始狂烈的顫抖,手裏的書包也掉在了地上。
    他不過調皮,今天第一次逃開司機接自己的車子,就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要不是被救了,他會怎麽樣,呆子都會知道!
    “thanks~~”他的話抖得不成調,表情卻堅持著不想露出害怕。
    “沒事的,沒事的,已經過去了,別害怕!”袁希晴的聲音很好聽,清脆中帶著溫柔的味道,還伸手摸摸他的頭發,讓他整齊不亂的棕色頭發變得亂七八糟。
    這聲音意外的讓男孩子的心平靜下來,沒有那麽怕了,自己呆在她的懷裏,好像回到了媽媽的懷抱,那麽安心,那麽的安全!
    “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吧!”看他這副樣子,自己是不太可能回去了吧?她在馬上彎身,驚險的動作撿起地上的書包,放進他的懷裏。
    馬匹在她的牽引下離開危險的馬路,來到了人行道上。
    “我……我家在……”
    終於確定了男孩家在離這裏不遠的兩條街外,她摟住他要滑下馬背的身子,駕著馬來到了那裏。離華爾街不遠的一處大宅前。
    哇——這裏哪裏是普通人住的地方,簡直是白宮嘛!嚴防的鐵門高達三米,好像還有電網,鏤空的鐵門看進去是一望無際的草坪,隻有中間的道路是用大理石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宅邸。旁邊有一座巨大的花園溫室,玻璃的製作可以看清裏麵每一朵花的模樣。這是有錢人的享受!
    男孩子被放在了地麵上,他立刻按了旁邊用來監視的鈴,不一會就傳來了聲音,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這是誰。
    “我是朵茲安雅,快點開門!”
    “少爺?你怎麽沒有跟司機回來呢?”顯然那邊的人吃了一驚,鐵門立刻被打開,這樣的遠程遙控,袁希晴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免有些好奇。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瀝瀝拉拉的又下起了小雨,朵茲安雅招手讓她一起進去。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呢,要回去了,咱們就在這裏再見吧!”其實她沒什麽事情,隻是要她進這個像白宮的深宅,她還真有這一種說不出來的排斥感。
    “不要啦!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麽能讓救命恩人就這麽走呢?你一定要跟我進去,就算坐坐也好!”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攔住她不讓她離開。
    管家福科斯小跑出來,就看到少爺拉著一位……呃,女士,不讓她離開。說的會這樣猶豫,是因為袁希晴的打扮。
    她今天出門穿的是馬戲團裏的服裝,帶著流蘇的鮮黃色上衣緊緊裹著身體,還有少許的亮片,上麵的圖案仔細看是一隻老虎。下身床的黑絲寬大的褲子也有流蘇,腳上是一雙誇張的黑色馬靴,寬寬的鞋頭繡著一個鮮紅色的絨球。
    她的頭發削得很短,服帖在頭皮上,要不是她有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還真沒看出來她是個女孩子!
    “少爺,你怎麽會與這位小姐回來呢?”少爺很不喜歡與人哪有肢體動作的,怎麽這次卻去拉住人家的手呢?
    “福科斯,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她,你們見到的就會是我的屍首了。你說,我該不該謝謝他請她進去坐坐?”
    這可不是小事,福科斯立刻謹慎起來,硬是與少爺一同將她拉進了宅邸,還將她的馬交給一名仆傭,好好代為照管。
    稍後,總管福科斯給在公司上班的主人打了電話,轉告了這件事情。
    “小姐想喝什麽嗎?這裏有綠茶,咖啡和果汁。”總管恭敬地問道。
    坐在黑色的沙發裏,袁希晴顯得有些不適應,看著若大的空間裏隻有自己和這位管家,那個被她救下來的少爺聽說是上樓換衣服去了,這讓她更覺得自己的格格不入。
    “果汁好了!”她抿抿唇,手指相交,放在腿上。
    不一會兒,一杯橙汁就端到了她的麵前。管家隨立在側,實為監視。
    “小姐貴姓啊?”管家麵帶微笑,老邁的臉上看不出心思。他在這個家已經呆了有三十年,由一個默默無聞的仆人做到現在的管家,對這個家裏的主人相當忠心。
    “我姓袁,您就叫我een好了。”這是馬戲團同仁叫出來的,她也就順其自然啦!
    女王?
    好自信的名字呢!管家更加留意她的一言一行。“袁小姐,冒昧的問一句,看你的裝扮,還有那匹駿馬,請問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是……馴獸師。我在馬戲團做事。”她實話實說,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袁小姐會有如此的穿著。本來我以為袁小姐是演員呢!”如果她是馬戲團的人,那就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吧?
    “我不是演員,我也不會演戲。”西方人不是不會打探人家的隱私嗎?怎麽她卻覺得這位總管好像在刺探著她的家世呢?
    “啊,你救了我們家的少爺,我這老人家要謝謝你呢,請留下來吃頓晚餐,我會以我最真摯的情感邀您留下來!”
    “呃,不方便吧?”人家主人都沒放話,萬一她留下來,遇到這房子的主人,豈不難看?
    “放心好了,”管家看出她的為難,笑著為她找到了最好留下的理由。“你救了小主人,吃頓晚餐天經地義,主人剛剛還來過電話,要我留你下來吃飯呢!”
    他的嘴巴好快哦,她剛救下那小孩子的命,那位主人就知道,敢說他盡忠職守?還是嘴巴太大呢?
    他這麽說,她也不是那種執拗扭捏的女人,人家這樣挽留,她再推辭,就顯得太不近人情,於是,痛快答應了。
    朵茲安雅下樓來的時候,已經換下了校服,穿著一件小紳士的黑西裝,頸上打著小領結,頭發也梳回了整齊。整體看著就像個紳士先生。
    “總管,我父親會回來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父親還是不回來嗎?
    他好想父親。從小父親就是他心裏的神抵,越大,他越是堅信自己的判斷沒錯。可是父親總是對他不冷不熱,讓他好傷心。
    “應該會。我給先生打電話,他說稍後會回來的。”
    “真的?”麵上有了孩子的笑容,僅一瞬間又隱沒在那張臉下。“那還不快去準備豐盛的晚餐?加上我的救命恩人,我們要度過最好的晚上。”
    “是,少爺!”
    管家退了出去,空蕩蕩的客廳剩下他們倆個人。
    “你叫什麽名字啊?”管家不在,朵茲安雅又恢複了那孩子氣的表情,顯然已經很信任她了。
    “袁希晴。”她笑著回答,沒有保留。
    “你今天救我的動作好帥啊!可以教我那樣的動作嗎?”朵茲安雅作出她救他時候在馬上的一係列動作。小孩子興奮的表露無疑。
    “嗬嗬嗬……哪有那麽容易啊?我可是從小就在馬背上玩兒大的,那些動作自然熟練,你呢?你會騎馬?”
    “當然了,”他挺起小小胸膛,驕傲得道,“我經常去馬場練馬,普通的駕馬技術不成問題!”
    “那好吧!有空的話我會教你!”她對他此時的表現隻是一笑了之,沒放在心上。
    “太好啦!太好啦!你答應我的話,一定要遵守哦!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騙我!”他小來精,立刻要聽她的承諾。
    呃……沒想到他會這麽認真,一時間還真是呆住了。可是轉眼想想也就沒那麽在意了。
    “好吧,在我還在這個城市裏,我會教你騎馬的技術,但是,等我離開,你就不能強留我了哦!”
    “你什麽時候離開?”他好像很擔心這一點。
    “嗯……可能會在這裏帶上一個月左右吧?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他沒有說什麽了,好像在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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