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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逃亡
    “嗚嗚嗚……”我的尾巴呢？不死心的扭轉身子看向屁股的位置不知多少次，用手也不知摸了多少次了，都不見那根長在屁股後的尾巴，鼠小妹傷心地摸著屁股痛哭。
    她那根大尾巴曾經多少次在危險的時救過自己的，怎麽可以說不見就不見了的呢？
    “快幫我拖那些死狐狸進來。”他才不管她哭斷了腸。
    見她恍若未聞，戲龍發脾氣了：“別在那磨磨蹭蹭的了，等一會兒狐狸大軍一來，別說尾巴了，你連根毛也找不回來。”
    狐狸大軍？那些狐狸還會來？他們來幹什麽？鼠小妹很不明白。
    “快點，鷹軍也會來的。”他的行蹤已被泄露了，得趕快轉移。
    討厭的冬天！討厭的白雪！戲龍暗咒老天，為什麽一到冬天，他的身體就會僵掉的呢？
    嚇？狐狸大軍和鷹軍？鼠小妹一個激靈地在雪地上爬起來，逃命要緊還管什麽尾巴不尾巴的。
    可是，他們為什麽要來？來這兒幹什麽？他為什麽知道他們還會來？
    利索地割下狐狸皮包裹在身上，鼠小妹也不閑著，走去儲物室帶上一些食物在逃亡的路上吃。
    在大冬天找食物可不容易呐！可她到儲物室一看：裏麵的食物怎麽少了那麽多的？尤其是地瓜，一塊也沒有了！是誰偷了不得她的東西？難道是那個人類？
    “快點出來！”他開始催她了。
    胡亂的抓了幾隻果子，她慌忙跑出去。
    “你要我背你？”她沒有聽錯吧？自己有腳為什麽不走呢？
    “快點！”他不想同她囉嗦。
    她直視著他，長得那麽高大，那麽的粗壯，她怎麽背得起他？
    “難道你不願意？”那把長匕首出現在她的麵前。
    鼠小妹害怕地直吞一口唾液，牙齒“格格”地打著架答應：“我……願意！”
    她可以不答應嗎？
    他趴在她的背上，冷聲道：“快走！”討厭的冬天！討厭的雪天！若不是他有這唯一的致命弱點，他會讓一隻老鼠背著逃命？他會被那些狐狸和鷹追殺？
    泰山壓頂的重量讓她差一點兒就趴在地麵，她打了一個趔趄，整個兒左碰右撞。
    “站穩！”別害他也跌倒。
    哼！又不知自己重的，還諸多要求，她背著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戲龍恨得直想掐死她！竟將他的身子撞向洞壁？
    等冬天一過，他的身子恢複柔軟靈活，他絕不饒他們！
    “你是怎麽走路的？”他氣得張口大罵。
    “喂喂喂，別撞上去！別撞上去！”她的腳步輕浮站不穩的直撞向一棵大樹。
    “啊！”慘叫聲出自鼠小妹之口，她被撞得好疼。
    笨蛋！也不看路的！他是不怕撞的，受罪的隻會是她自己！
    “快點走！他們會在天黑下雪之前來到的了！”該死的他們知道他的弱點。
    她也想快點走的，你以為自己輕一點的？她揉揉被撞疼的頭，背著他繼續跌跌撞撞的上路。
    “看路！看路！”他的她的背上不斷指路。
    “喂！小心前麵的石頭！”
    “別跌進溝裏……”
    ……
    就知道指東劃西的！鼠小妹越聽越氣憤，真想將他扔下懸崖底算了。她學人類走路還不穩竟要她背他走，不跌死不撞死他已算萬幸！
    “我要休息一會！”她累得要死了！讓狐狸吃掉也罷了！反正她就是要休息！
    “你走不夠十步就要休息？”他才不相信呢！
    “你以為自己是一片樹葉，沒一點重量的嗎？”她不管，一把把他摔下來。
    “你！”他恨得咬壓切齒，卻拿她沒任何辦法。因為他的身子現在已完全僵硬了，想動也動不了，不然的話，他哪用得著一隻小老鼠背著走？
    冰冷刺骨的雪水慢慢的滲入狐皮，如尖刀不斷的刺著他的肉體。
    可惡！討厭的冬天！他閉上雙眼，忍受著冰雪帶給他的傷害。
    鼠小妹被他的怒容嚇了一跳，心如擂鼓小心觀察著他臉上的變化。
    他似乎很生氣，生氣到臉開始變形了！不好！
    她立即在雪地上將他扶起來，替他拍拍身上的雪花，連聲說道：“我歇夠了，我歇夠了！”
    還是小命比較寶貴，累一點也無所謂了。
    笨蛋！他知道她誤會了！
    “背我到那棵樹下。”他指著一棵生長在崖上的樹道。
    “嗯！”離那兒不遠，她可以做到的！鼠小妹在心裏不斷的鼓勵自己。
    白雪，掩蓋住萬物醜陋的一麵，令不知情的人上當。
    “啊！”又是一聲尖叫，她不知自己第幾次摔倒了。
    戲龍由原先的生氣勃然大罵到現在懶得開口說她。這隻笨老鼠，說了多少次了，她永遠都會犯同樣的錯誤！
    可今次驟然而降的劇疼令她麵色變得雪白，豆大的汗珠頓時布滿了額頭。
    “怎麽了？”今次摔倒遲遲都沒能站起來，他就感覺她可能摔傷了什麽地方。
    “我的腳！”她坐在雪地上提起自己受傷的腳。
    她的通紅的老鼠腳已腫得像豬蹄般了。
    一絲刺痛劃過他的心田，戲龍撇開頭不忍心再看。
    “怎麽辦？”天快黑了，如米粒大的雪花悠悠地飄下來。
    她不想被狐族和鷹族分屍吃掉啊！
    他在袋子裏掏出一根人參塞入嘴裏胡亂地嚼了兩下，很快就吞下肚子。
    她的食物果然是他偷的！可她不敢當麵指證他。
    百年的老山參，他本來是為了提高修煉而用的，今天卻大材小用的用來溫暖身子。
    “我背你吧！”老山參吃下去不久後，身體開始發熱，他僵硬的身子恢複了靈活。
    “你背我？”她沒有聽錯吧？
    “快點！”他聽到鷹族在天空鳴叫聲，狐族整齊的行軍腳步聲。
    鼠小妹不再猶豫，趴上他的背上。
    感覺到她已趴在自己的背上了，戲龍健步如飛，一下子就來到他所說的那棵樹上。
    “摟緊我的脖子。”他一聲吩咐，下身盤繞著樹幹，纏繞而上。
    人類不應該是這樣爬樹的！鼠小妹在心裏打了個突：隻有蛇類才會盤繞著樹幹上去的。難道他不是人類而是那天嚇暈她的那條眼鏡王蛇？
    “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他背著她很快就鑽進一個石洞裏。
    “伸出腳給我看看。”剛剛坐下，他就叫她伸出那隻受傷的腳給他看。
    蛇？他真的會是一條蛇嗎？她盯著他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麽狐族和鷹族來追殺他就不足為奇了。可，蛇不是一到冬天就要去睡覺的嗎？
    “啊！”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疼將她拉回現實。
    那個人類正幫她搓揉著她受傷的腳踝呢！
    “在想什麽呢？”問她哪裏最疼，她沒反應，他隻有憑經驗幫她按摩。
    “你……”她遲疑著要不要問出口，若是蛇族，她一早就葬身於他的腹內，可到了現在，他都沒有吃她。
    “什麽事？”說話吞吞吐吐的，他可不喜歡。
    “你是蛇嗎？”好奇心害死一隻貓！她自是很歡喜，因為少了一個天敵嘛！可好奇心同樣會害死一隻老鼠的！
    一問出這個問題，她直想抽自己的嘴巴了，他真是一條蛇，那可怎麽辦？
    他笑眯眯的看了她好一陣子，才扔給她一個忐忑不安的答案：“你說呢？”
    “我……”我怎麽知道呢？她不敢再問出口，害怕最終的答案會使自己心髒病突發。
    不要告訴她：自己和一條蛇“蛇鼠一窩”地相處了一夜兩日！
    “我是一條蛇！”他看似很輕鬆的拋出答案。
    “你……開……玩笑。”她的聲音開始抖呀抖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冬天怎麽會有蛇出現？他們都去睡覺了。
    戲龍沒有多說，頭部晃了晃，露出蛇頭給她看。
    果然是蛇！鼠小妹頭一歪，暈了過去。誰說蛇在冬天都去睡覺的？她要抽他的嘴巴！
    笨蛋！要吃你的話早就吃了！他繼續幫她揉著腳，看來今晚是走不了的啦。
    ……
    嗯！紅果子真好吃！她大口大口忘我地吃著果子。
    “噝噝噝！”一條大蛇正向她逼近，隻顧著吃果子的她並沒有發現危險的逼近。
    大蛇張開血盆大嘴，動作如閃電般，一下子就將她吞下肚子裏……
    “救命！救命！”她不想被蛇吃掉！她嚇得手舞足蹈起來。
    “噓！”原來是做夢，她坐起身子擦一把臉上的冷汗。
    這是什麽地方？憑著良好的夜視能力，她知道了自己正處在一個山洞裏麵。
    對了！那個人類是蛇族變的！她低頭一看，他怎麽將她摟得那麽緊啊？
    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逃跑，可轉念一想：他雖然是蛇族，但從來不曾傷害過她。
    他是一條好蛇！天使告訴她。
    呸呸呸！你聽說過蛇不吃老鼠的嗎？別做夢了！快逃吧！等他醒來你就完了！惡魔告誡她別掉以輕心。
    對！她輕輕的抽出身子，躡手躡腳的跑出去。
    你逃不掉的！戲龍睜開半隻眼睛看了她一眼。
    哼！敢偷跑？到時候就有你好看的了！他心裏十分的不悅。
    那是什麽？偷偷的伸出半個頭看看下麵是什麽的景況，下麵竟是一大片綠幽幽的眼睛！
    狐狸！她嚇得癱軟在地，好多的狐狸！他們什麽時候聚集到這裏的？她若不看清楚就跳下去，會連一根毛也找不回來。
    還是回去跟那條大蛇窩一窩，起碼他不會吃她，最多會威嚇她去幹這幹那。
    哼！回來了麽？膽小鬼！戲龍裝出熟睡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敢逃的了！
    “喂！醒醒！醒醒！”天已經大亮了，那條懶蛇怎麽還不起來的？
    鼠小妹急得直想咬他一口，下麵的狐狸正想著辦法上來，有許多狐狸已爬上樹頂，而天上飛的鷹正繞著他們的上頭盤旋呢。
    但他卻無動於衷，躺在那兒呼呼大睡，她怎能不急呢？
    她不知道，由於溫度過低，戲龍已進入冬眠的狀態，想喚醒他隻能用一些特殊的方法。
    “喂！”她用力他搖著他，“快起來啊！”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那兒睡覺。
    怎麽辦？怎麽辦？她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那些狐狸正對著他們虎視眈眈呢！沒辦法了，急瘋了她捉過他的手便狠狠地用力一咬。
    他的皮好硬啊！不，應該是他的身上的鱗片好硬啊，咬得她的牙齒也發軟發疼也難留下一個印。
    算了！別管他了，自己一個逃命，鼠小妹在洞裏四處尋找著可以逃生的通道。
    可，四處都是僵硬的石頭，想放一隻腳進去的空隙也沒有。
    怎麽辦？怎麽辦？對付鷹族和蛇族，用詐死的方法是沒用的！
    現在隻有喚醒那條蛇了，他熟悉這一帶的地形，由他帶著自己逃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怎麽喚醒他呢？對了！火！她突然想起來了，隻有在火堆麵前，他才靈活自如。
    上哪兒去找柴生火呢？鼠小妹四處張望，石頭縫裏有一些幹枯的草，可是要到外麵去才能采到。
    不管那麽多了！活命要緊！她出到洞口去采來幹草放在他的身邊。
    “呀呼！”狐狸們一見她出現立即興奮地大叫。
    “嗷！”鷹們見她出現立即展翅向她撲來。
    “啊！”鋒利的爪子抓得她的身體到處是一條條傷痕。
    她引著火石，點燃幹草。
    熊熊燃燒的幹草隻能帶來一陣子的暖意，燒完幹草就再也沒有什麽東西可燃燒的了。
    她望著飛揚的火星，急得直冒汗，周圍已經沒有什麽可燒的了，怎麽辦？隻有一點點的溫暖，還不足以喚醒他。
    “蛇王已經進入冬眠的狀態，我們捉住機會攻進去！”一把尖聲尖氣的聲音叫道。
    “鷹兄，我有辦法了！你們抓住我們飛上去，在洞口就放我們下來。”
    鷹會飛，可進不了洞；狐狸不會飛，卻能進得去。
    “好主意！”
    他們想好辦法了！她急起來不顧什麽了，把戲龍身上裹著的狐狸全扒下來扔進火堆了。
    皮毛燃燒的焦臭味及腥膻味熏得她欲吐，雙眼淚汪汪的。
    “那隻小老鼠想弄醒他，快！”下麵的狐狸們群情湧動。
    “咳咳咳……”好臭啊！她在旁邊不停地咳嗽。
    “殺了她！”狐狸湧進來飛撲向她。
    鼠小妹身子一側，避過了一隻狐狸的攻擊，第二隻攻上來，她就避無可避了，身體又多了三道劃痕。
    “笨蛋！先弄熄了火堆！等蛇王一醒來，我們連渣兒也沒有。”第二批進來的一隻狐狸冷冷地看著。
    一幹狐狸馬上行動，掀開正在燃燒的皮毛。但他們卻不知道，透了氣的皮毛被他們這樣一掀起，燒得更快了。
    “吱！”自己手中的東西燒得太快了，嚇壞了他們，下意識的就將狐皮亂扔。
    “咳咳咳……”狐狸太多，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不過被他們這樣一弄火堆，煙霧反而更濃更密了。
    “笨蛋！踩熄它！”有一隻額際有一屢金色毛發的狐狸大叫。
    踩？誰敢踩？一眾狐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敢動手。
    動物界有哪一個是不怕火的？可能隻有鼠族和貓族了，他們和人類相處久了，對火的畏懼不像他們那麽怕。
    “你們！”金毛狐狸雖然對他的下屬大叫大吼的，但自己也不敢上前去踩熄火苗。
    “撒沙。”不是隻有用腳踩，火才滅的。
    一眾狐狸如夢初醒，紛紛的向火苗投擲石頭和泥沙。
    “不！”她完了！鼠小妹見事情不可挽回，雙腿一軟，暈了過去。
    漫天飛舞的沙塵迷住了所有狐狸的雙眼，他們隻是欣喜的見到一張張的狐狸皮的火苗逐漸的熄滅，卻不見一閃而逝的殺氣。
    “呼！”一條銀色的光芒在揚塵中閃爍，瞬間奪去了一眾狐狸的性命。
    金毛狐狸感覺到風聲，馬上趴下身子，向洞口滾去，並大叫：“鷹兄快接應我，蛇王醒了。”
    他不顧危險，迅速跳下洞。
    算你逃得挺快的！在煙霧和揚塵中，一個身影逐漸顯現，下次你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他一出現在洞口，所有的狐狸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天上的鷹也化作了天邊的一個黑點，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哼！一群烏合之眾！“他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好冷！如果不是天性怕冷，他真的不想回到洞裏去，裏麵真的好臭啊！
    小老鼠，看你出的餿主意！他有點好笑地返回洞裏，方圓百裏的動物也會被你熏死！狐狸今次可真是臭名遠揚了！
    又暈倒了？他走過去將她扶起來，遇到危險除了詐死和逃跑外，你就不會反抗的嗎？
    她……他心裏一震，這一身的傷痕是為了保護他而受的嗎？
    笨蛋！笨蛋！你就不會逃的嗎？他感覺到眼眶有點發酸，活該你被鷹和狐狸抓的。
    深可見骨的是鷹抓的，傷口較淺的是狐族的傑作。小老鼠，你所受的傷，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嗯？這裏是……山洞？一股腥膻味直灌入鼻內，她可以確定了，自己是在山洞，不是狐狸的肚子！
    她鼠小妹近來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竟多次也死不去，她是否要偷一點人類的酒回來喝兩杯慶祝一番？
    她如常的爬起來，刺骨的疼痛立即襲來，疼得她直齜牙，淚水也被逼了出來。
    當時情況危急，在生死存亡關頭她感覺不到痛楚，現在平靜下來，哇——那傷口疼得她直流淚。
    “醒了麽？”戲龍走過來將一隻烤得香噴噴的鷹腿遞給她。
    “嗯！”聞到肉香，她的肚子立即“咕咕”地叫，她接過鷹腿毫不客氣地大口大口地咬來吃。
    好好吃！家鼠所說的人類的食物中，雞腿是最好吃的一種，果然沒錯啊！
    “喂！”看著她吃得一臉幸福的樣子，他有幾分的羨慕，就一塊烤肉就可以令她如此的開心快樂，她的快樂就那麽簡單麽？
    “嗯！”鷹的腿哦！有哪隻老鼠敢吃鷹和狐狸？她鼠小妹可做到了！
    “以後不要逞強了，有機會逃跑的就逃跑，自己的小命重要！”不要再為他弄得一身傷痕累累。
    這個道理，她當然知道！可當時她是無路可逃啊！她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將心裏話說出來。
    “唔！”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到了春天，就換你們狐族和鷹族來嚐嚐我今天被追殺的滋味了！
    “我們怎麽走？”那些狐狸和鷹在他們周圍守著不走呢！
    “你現在可以走麽？”他示意她的一身傷痕。
    “我……”是啊！她可以走得了麽？但是，“你可以走啊！”
    他自嘲一笑：“沒有你的幫助，我也走不了。”
    在這種鬼天氣之下，他隻要離開溫暖的地方很快就會進入冬眠的狀態，任憑雷打也不醒。
    “是啊？”即使說，又要背他了。她麵露苦難之色，怪不得他會對我那麽的好，原來是要找我做他的背夫。
    “怎麽？你不願意？”他故意拖長聲音，偶爾嚇嚇這隻小老鼠也是一件挺開心的事。
    “願意！願意！”她忙不迭地點頭說出違心的話。
    他手上有一把奪命於無形的軟劍，試問，她敢惹他生氣麽？
    “嗯！”他頗為滿意地看著她哭喪著臉，能逗本太子開心亦是你的榮幸！
    “那群狐狸還會不會衝進來的？”當時的空降奇兵可嚇得她手足無措。
    “隻要我不睡覺，他們是不敢出現在我的麵前的。”他們敢來的，見一隻殺一隻，見兩隻殺一雙。
    “你還是不要睡覺好了。”她可是心有餘悸，他一睡著就難以喚醒的。
    “我說的是冬眠。”誰會有那麽好的精力不用睡覺的？
    “嗯，冬眠。”她很想問他，你為什麽可以不冬眠的？可有關於他的私隱，她也不好問出口。
    若果他們蛇族不用冬眠在已成為這世上的霸主！可惡！他們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致命的弱點的？老天為什麽要對他們蛇族那麽的不公平？
    ……
    坐在暖暖的火堆旁，無事可做的鼠小妹昏昏欲睡。
    戲龍若有所思，半天一言不發。
    石洞裏，隻有“啪啪”的幹柴燃燒裂開的聲音。
    石洞下麵，匆忙趕路，久久不曾休息過的狐狸們打起瞌睡來。
    金毛狐狸也不理他們，自己也合上眼小眯一會兒。
    站在樹幹上的鷹族也半眯著眼睛，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太陽望著下麵一幹動物都在享受著自己所散發的熱力而昏睡，它更加得意地加大火力，讓萬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暖意。
    “哎——”他輕拍一下她的肩膀，悄聲道，“收拾一下，我們走。”
    “走？”鼠小妹一下子醒過來，“你不是說要留在這裏住幾天才走的嗎？”況且，她身上還有傷，怎麽走得了？
    “噓！”他示意她噤聲，右手手掌在她受傷的部位慢慢地撫過。
    一陣暖意在傷口處遊走，甚是舒服。
    “快走！”他拉著她，放輕腳步，來到石壁前。
    她的傷……不疼了？她奇怪地仔細觀察曾經受傷的地方，連一個痂也沒有留下，太神奇了！他既然會療傷術，為什麽不早點替她治療？讓她少受一點傷痛也好。
    他摸著一塊大石頭，輕敲幾下，然後很神奇地將它打開。
    竟是一道暗門！鼠小妹驚喜萬分，早點告訴她會死的麽？害得她被嚇得一愣一乍的。
    進來！他示意她鑽進去。
    洞內，剛剛好夠容他一個身位，很顯然是他的傑作。
    “快走！”他鎖好暗門，催促著她快走。
    洞內，由於隔絕了外界的光線而一片漆黑。
    換成其他的族類還不知該怎麽走，可她鼠小妹卻是黑暗的精靈，即使沒有一絲的光線，她亦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的一切。
    洞，深邃而幽長，令人望而生畏，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它會帶你去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是你挖的嗎？”這個山洞好長啊！
    “廢話！”不是他挖的又會是誰挖的？那片森林，是他秘密種植草藥的地方，為了不讓任何一個族類知道，他特意挖的。
    鼠小妹稍稍放心，既然是挖的，山洞的終點就不會是一個令她恐懼的地方。
    洞外，太陽公公笑傲不了多久，天上很快就會烏雲霸占，刺骨的寒風亦來湊熱鬧，吹散大地所有的熱量。
    冷風襲來，洞外的狐狸，樹上的鷹全驚醒了，是時候準備進攻了！他們一個個馬上提高警惕。
    隻要一變天，蛇王就忍受不住寒冷，自然地進入冬眠的狀態，那是殺掉他的最好時機！
    天，越來越暗沉了，寒風攜帶著雪片散在大地上。
    認真傾聽了一下石洞裏的動靜，鷹兒不怕死地往裏一瞥。
    石洞裏，沒有火光隻剩下漆黑一片。
    糟了！讓他逃了！
    鷹兒馬上飛下去稟報，順便將那隻金毛狐狸提了上來。
    石洞中，幾隻狐狸的屍體依然擺在原地，柴火早已熄滅了，當仍散發著陣陣的餘熱。
    金毛狐狸四處嗅嗅，氣味隻停留在石洞內，並沒有出過去痕跡，看來，石洞內是有暗門通往別處的了。
    他馬上叫鷹軍將幾隻嗅覺靈敏的狐族提上來，幫忙尋找暗門。
    若果被蛇王熬過了冬天，到了春天，死的必是他們！
    鷹族也深知其中的利害，馬上吩咐他們的族類留意蛇王的行蹤，隻要他一出現在地麵，他們就逃不出他們一雙銳利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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