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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狐族的追殺
    “唔！”好重啊！她真不明白，在白天裏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戲龍到了晚上怎麽又摟住她睡覺？是為了取暖嗎？對！肯定是為了取暖！蛇是冷血動物，在冬天裏，隻有靠近暖和的東西才使得血液不凝固，不會進入睡眠的狀態。
    她才不要做他的抱枕呢！她賭氣地抽出身子，哼！喜歡的時候就做好吃的東西給她吃；不喜歡的時候就威脅著要吃掉人家！就像今天，沒差一點兒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她無聊地看著屋頂被熏黑的橫梁，思緒不知飛向何方。
    這幾天，吃飽就睡，睡醒了就吃，腰圍胖了不少，精神可是好得很呐！怎麽也睡不著。
    “啪！”討厭的小蚊子，別來吵著她發呆，她感覺到有地方癢了，隨手就一拍。
    小蚊子？她突然提起鐵鏈子靈光一閃，鐵鏈子鎖住的是她變成人類的軀體，若她變回本體——一隻小老鼠呢？
    她心想行動到，變回一隻小老鼠。
    “哈！”果然不出所料！鏈子鎖住的隻是她人類的軀體，她一變回老鼠，那鏈銬就顯得特別的大。
    她捂住自己笑出嘴得意的笑聲，她自由了！
    在人類裏找吃比較容易，不若山鼠和田鼠過得那麽清苦！她決定了：在人類群中住下來。
    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避開這條大蛇再說，誰知道他哪天生氣起來一口將她吞掉的？
    她從一隻小洞裏鑽出去，先去各處探探地形，看看哪家比較多東西吃，哪一家不養貓的。
    她早就應該逃了，為什麽到今天才付之行動的呢？真是笨呀！她敲敲自己的腦袋。
    呼吸一口冷冽的空氣，她以後就可以過上一些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去找一些新鮮的水果蔬菜來吃，最近吃肉都吃膩了。
    她還是走了麽？戲龍睜開眼睛，裏麵是掩藏不了的憂傷和落寞，他不斷的修行究竟是為了什麽？為了擺脫嚴寒麽？可心底裏比雪還冷清的景況又怎樣擺脫？
    一夜，他毫無睡意，雙眼直盯著那個小小的老鼠洞，希望那隻賊頭賊腦的小老鼠能再次出現。
    ……
    “主上，她出現了！”在屋外負責看守的一隻黑影無聲地躥入一間房子裏向裏麵的一名男子稟報。
    “好！各就各位。”男子在嘴角扯出殘忍的笑。
    “是！”屋內四周閃過幾個黑影後迅速消失不見。
    小老鼠！快點來啊！我這裏有好吃的東西。
    “唔唔唔！”好香啊！這香味從哪裏飄來的？
    小老鼠用力地吸著鼻子四處嗅嗅以確定香味的來源。
    那味實在是太香了！似是肉的香味又像是新鮮水果散發的清香，更像是鮮花的芬芳直勾她肚子裏的那條饞蟲。
    隻要跟著香味走，就一定能夠找到源頭的。
    好香！鼠小妹完全陶醉在其中，她感覺到自己在雲端裏自由自在地飛呀飛，飛呀飛……
    “嗦嗦嗦……”她終於來到散發香味的一座房子。
    那是什麽？桌子上擺放著的是糕還是肉？
    她打量著碟子上的東西，看形狀像是糕，可散發的味道裏又有肉特有的香味。
    管它是肉還是糕！鼠小妹嘴裏的口水大泛濫，吃了再算吧！
    她爬上去抓起來大咬一口。
    嗯！口感爽滑，甜而不膩，齒間還殘留著淡淡的花香味。
    好吃！她大口大口地吞噬著食物。
    “好吃麽？”一把淡淡的、帶著戲謔的聲音發問。
    “好吃！”她無意識地回答。
    “啊！”有人！她後知後覺地扔下手裏的食物，準備溜之大吉。
    隻是一轉身，她就頓住了腳步，全身的鼠毛根根的豎起來。
    在桌子的周圍，到處是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
    她的天敵之一——狐狸！
    “鼠小姐，既然是來吃東西的又何必走得那麽急？慢慢吃啊！”在黑暗中，一雙金色的眼珠子又為醒目。
    他如帝王出行般，周圍的狐狸紛紛讓開一條路給他。
    口中的食物如荊棘般難以咽下，她在此時才警覺自己中了狐狸布下的美食誘惑圈套。
    都怪自己嘴饞！她真想抽自己的一張嘴巴。
    “為何不吃了呢？”他拿起食物塞給她，“為了討好鼠小姐，我可是發動了我的族類去為你采集梅花露，偷取人類皇帝高級香料，冒著嚴寒獵取新鮮的魚，還有我們狐族不輕易用的醉春風也拿出來用了。花費了那麽大的工夫，你說是不是多吃幾塊？”
    他的雙眼對著她的，一字一頓地慢慢說來。
    鼠小妹隻覺得一陣恍惚，不由自主地點頭，很機械地將糕塞入自己的嘴巴。
    “嗯！真乖！”他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個小紙包，然後有引誘的口吻道，“你是不是很喜歡吃我的糕啊？你吃了我的糕就得幫我做一件事，你隻要……”
    ……
    “啊——蛇呀！”一聲高亢的驚叫聲打破了村子的平靜生活。
    有好事者趕往聲音的發源地，亦發出同樣的叫聲：“蛇——”
    一條如木桶粗的大蛇在屋子裏破牆而出，他想一飛衝天可很快又摔倒在地，滿地打滾。
    周圍所有的房子，樹木被他粗壯的身子一掃，折斷的折斷，倒塌的倒塌，皆遭到破壞。他的身子再在地上一滾，所有的東西都化成了粉齏。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知作何反應。
    怎麽會這樣的？鼠小妹在一旁抖著不停。
    她隻記得戲龍喝了一口酒不久，肚子就開始絞痛，麵色發白，滿頭的大汗。
    不一會兒，他就疼到受不了，現出原形滿地打滾。
    哼！人群中，一個男子露出冷笑，我們拿你沒辦法，但人類卻有辦法對付你！
    “殺了他！”他突然高叫起來，“不然的話，我們的家園就被他毀掉的了。”
    “對！”人們如夢初醒，個個抄起鋤頭、大刀之類的工具，“殺了他！不然我們就被他吃掉的了。”
    “殺！”人們如潮水般湧上前，找準機會狠下殺著。
    “啊！”戲龍痛得滿地打滾，肚子如有無數把尖刀，不停地戳著他的腸胃。
    酒裏怎麽會有雄黃的？他不明白，是那隻笨老鼠放進去的嗎？她為什麽要害他？
    人類的刀槍砍來，對於他來說無關痛癢，最要命的是肚子裏的絞疼。
    他流血了！鼠小妹想衝上去維護他，戲龍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人類的事啊，他們為什麽要殺他？
    “試試我霹靂火的厲害！”有跟取來了火藥，點燃後扔過去。
    “轟！”一聲巨響後，戲龍被炸得皮開肉綻。
    他生氣了！豎起身子，我並沒有傷害過你們，你們為什麽好殺我？
    忍住內外的傷痛，用他的尾巴往人群一掃。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有人甚至飛去了哪兒也不知道。
    “快逃哇！”見大蛇發怒了，餘下的人類嚇得四散逃跑，膽子小的更是暈了過去。
    真沒用！他恨恨地盯著隻恨爹媽生少了兩隻腳的人類，他還旨意他們幫他殺死蛇王，怎知一遇到危險，他們跑得比他們狐族的還快！
    不過，他也支持不了多久的了，他在等待他倒下的那一刻。
    小老鼠！戲龍對準鼠小妹毫不留情地張開大口狠叼下去，枉我對你那麽的好，你竟然要取我性命，我還留你在這個世上何用？
    今次，誰也救不了她了！鼠小妹雙眼一翻，“啪”的一聲暈倒在地。
    一座房子搖呀搖，在鼠小妹暈倒的一刻也隨之“嘩”的一聲坍塌，將她蓋個嚴嚴實實。
    他俯衝下去叼不到鼠小妹並沒有放棄，在殘垣敗瓦中尋找著她的蹤跡。
    他一定要吞她下腹才解她下藥毒他之痛！
    他的頭鑽下地底，然後再頂上來，一次次的地篩查小老鼠的藏身之處，大地，如被老黃牛翻耕似的，沒一處完整。
    哼！發怒吧！盡管發泄吧！你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男子冷冷地看著他在折騰，尋找著適當的機會下手解決一切。
    找不到鼠小妹泄恨，戲龍怒極生恨，凡是地麵上所見的生物都吞下肚子。
    好像有點失控了，男子有些擔心，他本來想讓戲龍消耗完精力再出手收拾他的，但現在看來，不行了！
    蛇，對熱量最為敏感，他想躲起來也沒用。
    在他怒火當頭的時候當炮灰，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但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殺！在戲龍逼近自己之際，他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殺氣？竟有人類夠膽子反抗他？他的身子向後一傾，很好！
    狐狸的騷味？是他！戲龍一見他出現，狂怒的性子壓了下來，腦子一片清明，是狐王——金旭！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可生死存亡關頭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須全力以付地應戰。
    他忍痛變回人形，拿出軟劍。
    金旭也不敢大意，手中執的是如爪子的一柄利器。
    趁他病要他的命！他沒有多說，一亮出武器就直劃戲龍的腹部。
    雖說打蛇打七吋，但作為一條修行了千多年的蛇來說，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唯一的致命弱點在哪裏，在那處地方，他一定做了萬無一失的防備。正因為是這樣，他才找蛇王的另一個死門下手。
    狐狸果然是陰險奸詐！戲龍連連後退，同時舞出自己身上的軟劍。
    那軟劍變化莫測，可以在瞬間奪人性命。
    金旭自然是不敢大意，小心謹慎地躲過每一下劍影。
    偏偏，這個世上就是無行相克的世界，戲龍的軟劍剛剛好克住他手中的貓爪杖。
    可惡！狐王暗自詛咒，若不是蛇王中了雄黃，他今個兒就要喪身在此了！
    雖占了上風，戲龍仍不敢輕敵，對手是一隻隻差他三四百年的修行的狐王啊！
    軟劍，如綢帶舞般賞心悅目，金旭卻知道自己正遊走在生死的邊緣，半隻腳已踏進了閻皇殿的大堂裏。
    柔克剛！他的腦子在飛快地運轉，就這樣挨揍，他可堅持不了多久。
    一身白衣的他如今如穿布條在身，身上滲出的血將布了染得鮮紅。
    他要速戰速決！戲龍忍住粗喘的口氣，盡量的保持平穩，以迷惑對方。這鬼天氣對他十分的不利啊！
    柔軟，柔軟，柔，軟，對！是柔，是柔克軟！金旭腦中靈光閃過，可什麽東西是柔的呢？
    他的麵色一煞白，又受了他的一劍。
    絲！是絲綢！他一麵退一麵將他引至一間賣布匹的商店。
    以他幾百年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那匹布是純正的蠶絲布，他捉在手中一揚，蠶絲布如一股五彩的噴泉傾瀉而出。
    蠶絲雖是人間之物，可經金旭冠以妖氣可化作妖異之物。
    柔克軟，金旭受傷的次數漸漸小了。
    戲龍越打越急，露出的破綻亦越來越多，體力不支加上嚴寒，他的反應越來越遲鈍，大大小小的傷勢亦隨之而來。
    唔？她沒事？鼠小妹在一隻壇子裏鑽出來，腦子還處於一片的混沌狀態。
    在那間屋子倒塌時，一隻用來裝酒的壇子剛好罩住了她，所以無論戲龍翻多少次地也找不到她。
    好可怕！看見眼前隻剩下一片的廢墟，那條蛇可千萬不能得罪。
    看看前麵打鬥激烈的境況，她實在是幫不了什麽忙的了，她還是先走了。
    鼠小妹看準前方的路就狂跑，落到任何一方的手裏，她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她唯有趕緊跑路闖出一條生機。
    媽呀！哪裏來的那麽多狐狸？剛衝出去沒幾步，她就發現前麵全是狐狸。
    可無論往哪個方向，她的前麵都有狐狸擋路，換言之：她已經被狐狸包圍起來了！
    那麽多的狐狸捉一隻老鼠，連毛也不夠分，他們想幹什麽？
    “各位狐狸大哥！”要吃她的話早就撲上來將她分屍了，可他們將她團團圍住是想幹什麽？她的心裏甚是忐忑不安，他們的眼神的確帶有微絲
    的貪婪，但更多的是不帶感情的冷冰冰。
    “不吃我的話能放了我嗎？”她試探著他們的反應。
    可是，沒有一隻狐狸理睬她，連瞟也不瞟她一眼。
    鼠小妹心裏更加像打鼓般“咚咚咚”的狂跳，他們究竟想將我怎麽樣？
    她或許不知道，一眾狐狸見他們的王拚死的與蛇王搏鬥，心裏自然是很感動，但他們又擔心自家的王不是蛇王的對手，為了幫他們的王，他們捉住鼠小妹，在他們的王出現危險的時候用以要挾蛇王，為自己的王換來轉機。
    ……
    “你為何要殺我？”
    絲綢布纏住了軟劍，他暫時抽不出劍，戲龍借此空當問個清楚。
    他們蛇族與狐族雖是世仇，雙方一見麵就打個你死我活亦是平常事，可今次他們狐族和鷹族就緊咬他不放的來追殺，那事情就有些蹊蹺。
    “殺了你，我族就可以在冬季食物短缺的時候，每天獲三千條蛇的贈與。”追殺你，完全是為了他的族可以繼續生存下去。
    金旭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什麽？”戲龍怒睜著眼睛，他竟用族類的性命去換取王位？
    要怪就怪你投胎在皇家裏！另一端的布匹忽硬如石頭，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
    “別怪我無情了！”為了家族，他隻能這樣了！
    “呃！”鮮血夾帶著胃液一起自口中噴出來。
    戲龍反而覺得舒服了很多，胃裏的雄黃吐了出來，裏麵再也不如剛才刀絞一般了。
    他露出一個魅惑的笑，手裏的軟劍左右晃動一下，那絲綢立即如漫天飛花散開來。
    眼明手快的金旭立即揮動第二匹絲綢將戲龍整個兒束縛起來像個木乃衣似的。
    見成功的困住他，他再狠狠的補上一掌將他拍飛。
    戲龍也不吃虧，及時現出原形掙脫束縛，用他的大尾巴朝著他狠狠的一抽。
    金旭恍如流星不知飛去了哪兒。
    “主上！”那一眾狐狸不理鼠小妹了，一齊狂奔去找他們的王。
    身子完全虛脫，戲龍已無力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任由它下跌。
    “砰”的一聲巨響，他結結實實地摔在河麵的冰層上。
    劇痛襲來，他隻覺得一陣昏眩。
    “喇喇喇”聲不斷響起，河麵上的冰層承受不住巨大的撞擊而出現斷裂、破碎。
    糟了！意識雖然比行動快，但不能阻止自己迅速沉入河底的事實。
    剛獲得自由的鼠小妹四下張望，尋找著逃生的方向。
    看見大蛇掉入冰麵，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看看。
    雖然他三番四次的想吃掉自己，但畢竟和他共同生活過一段日子還是有感情的。
    他麵露痛苦之色，嘴裏流著殷紅的鮮血。不知他是否死了？她進一步地上前探究他的生死，完全忘記了腳下的危險。
    “喇！”一聲巨響，鼠小妹連同戲龍一起沉入河底之中。
    “啊！”她剛想發出尖叫聲，冰冷的河水馬上湧入口。
    她慌忙閉上口，在慌亂之中抓住一樣物體。
    河麵的冰雖然晶瑩透明，但光線根本照不到水底，她努力地睜大眼睛看清下麵的水路。可遄急的水流推著她不斷向前，她無法控製自己撞上礁石的事實。
    幸好水也有阻力，撞上礁石的力度大大的緩解，不然的話她很快就變成一隻死老鼠，淪為魚兒的食物。
    不過，她也堅持不了多久，在水中不能呼吸，好辛苦啊！
    “咕咕咕！”她忍不住張大口呼吸，可隨之而入的卻是河水。
    她的意識逐漸散亂，一陣陣的困意襲來。
    不要睡！笨老鼠！戲龍在她接近自己的時候就已知道是她了，一旦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的了。
    他忍著劇痛，大尾巴一掃加快遊動的速度，他要找到活水口，有活水口的地方就不會結冰。
    小老鼠快堅持不住了！他不作多想，隻有破冰而出。
    我隻可以送你到這裏了！戲龍“啪”的一聲摔在冰麵上。
    而捉住他的鱗片的鼠小妹也隨之摔下來。
    冰層，再一次的斷裂、破碎，可他今次卻沒有沉入河底，因為他今次是摔在河岸上。
    “咳咳咳！”突然有新鮮空氣灌入口中，鼠小妹咳個不停，把肺裏的水全咳出來。
    她又一次的死不去！癱軟在冰麵上，她大口大口地急喘著空氣。鼠小妹看著不遠處的戲龍，是他救了我嗎？
    這條蛇的脾性真難琢磨，一會兒要她生一會兒要她死。
    她還應該救他嗎？她的心裏天人交戰，拿不定主意。
    救他吧，最怕他痊愈後會吃掉自己；不救他吧，畢竟人家冒死相救，你不救他的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鼠小妹發了呆地看著他，救還是不救呢？
    “嗷！”天空中，又傳來鷹族高亢的叫聲。
    討厭！又是他們！她不作任何的思考，變回人形拖著那條大蛇躲進竹樹林裏頭。
    狐狸和鷹族的追殺步步緊逼，她想歇一口氣也不行。
    快點找個地方生起火暖暖身子再給他找來藥敷一敷傷口。
    竹樹林裏似乎很陰冷，鼠小妹打了個哆嗦，一個大大的“啊嚏”聲震跌了不少樹上的積雪。
    好冷！她笨拙地在戲龍身邊堆起一堆堆的竹樹葉、竹殼，很艱難的將它們點燃。
    竹葉，燃燒得很快，她必須不停地找來幹枯的葉子以維持燃燒。
    感覺到溫暖的戲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鼠小妹，他不動聲色的變回人形。
    “你醒了？”她捧回一條幹枯的竹子，欣喜地看到他睜大一雙眼睛。
    他看著她，眼中有幾分笑意，臉上卻帶著戲謔，道：“你要烤了我麽？”
    “我……”她的頭皮發麻，他該不會是想吃了她吧？
    她惴惴不安地低下頭，雙腳下意識地踮起來想逃。
    “笨蛋！”他突然緊緊的摟住她。自己真是笨呐，每每在他最危險的時刻挺身而出救他的她又怎會下雄黃害他呢？
    即使是她做的，那也一定不是出於她的本意，極有可能是金旭對她下了攝魂術，狐族最擅長的可是這一類的邪術。
    他怎麽可以遷怒於她而要想吃掉她的呢？
    完了！她還以為他要撲上來吃掉自己呢！當下全身也酥軟下來。
    “對不起！”他在心底起誓，以後再也不會在她的眼前張大嘴巴說要吃她了。
    “啊！”她的耳朵沒出問題，沒有聽錯吧？他竟然向她道歉？
    “走吧！”鷹族發現了他們的行蹤正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呢！以他現在的狀態，實在難以應付他們再一次的襲擊。
    “是！”她來不及體會到他話中的意思又當起了背夫背著他走。
    “我們去哪兒呢？”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走到哪裏算哪裏。”金旭受他的重挫，沒一些日子是好不了他，狐族為照顧他們的王沒空理他們的了，他們又少了一個天敵。還有鷹族像狗似的跟在後麵實在令人討厭！等到明年開春，你們就有麻煩了，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走到哪裏算哪裏，你說得倒輕鬆的，就可憐了我的一雙腳，真不該救他給自己找活幹的！
    鼠小妹背著她一步一個腳印循著感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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