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春雷動,陽神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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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血狂飆!
    回去得帶著這塊寒玉精金,不過由於其過於陰冷,王奇的陽神根本無法長時間抓住,附在上麵的時間一長就會被陰寒侵蝕,於是一路上隻能走走停停,便使禦空飛行的速度也是變慢了許多。
    就這樣來時用了不足半個時辰,回去的時候卻用了半天。
    不過,即便如此,這速度也是快的驚人,畢竟那是跨過了三個諸侯國,橫穿三千裏。
    王奇回到城主府的時候一切如常,城主府的人,包括他的那些傀儡都知道,這段時間他在修煉,除了送餐就都沒有進來打擾。
    王奇陰神入體,歸竅之後,再也沒有了那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就像深入泥潭一般,整個世界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這種沉重是和陰神出竅之後相比。
    最近幾天對於王奇而言簡直就像做夢一樣,由原來的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變成了神仙般的人物。
    但是他深知這種飛天遁地對於真正的武道高手而言算不得什麽,這種奇特是由於甄羽商的奇特功法所致,真實殺傷力不足為道。
    之前鐵五跟他說過,再加上最近城主也跟他聊過關於武道境界方麵的事情。
    凝煉出一絲內勁之後就算是踏入了武道的門檻兒,算是初入後天的境界,等到內勁壯大,然後再開始鍛煉內腑,這個時候算是後天小成,等其強韌到一定程度,將身體鍛煉的堅俞精鋼便是後天境界大成。
    大成的後天境界雖然不像是練過金鍾罩、鐵布衫一樣的外表堅不可摧,但其實已經可以承受鈍兵器的擊打。
    這時隻要再煉化一絲天地靈氣入體,煉化出一絲真氣,便可踏足後天巔峰境界。
    最近這段時間,王奇一直在鞏固控神術的修煉境界,簡而言之,算是在休息。
    偶爾再陽神離體到處巡遊一番,到現在為止,整個歸元城包括西城,已經被他遊走了一個遍。接下來按照控神術的後續修煉方法,王奇需要經曆春雷之劫。
    一年四季都有各自的作用,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四季分明,而陽神雖然由陰入陽,做到陰陽相濟,但仍然缺乏一絲生機之力,而春天之雷卻能蕩盡陽神中的多餘的邪晦,使其獲得一絲生發。
    不要小看這一絲生發之力,沒有它,王奇的陽神就無法得到茁壯成長,更不用談後續的勇猛精進。
    但現在還是冬天,隻能再熬一段時間,等待春天來臨。如果能在來年春分的時候天降春雷,那就再好不過了。
    立春至立夏為春季。
    春分,正當春季三個月之中平分了春季。所謂春分,分者黃赤相交之點,太陽行至此乃晝夜平分,所以春分的意義是指一天時間,白天黑夜平分各為六個時辰。
    正好相合陰陽各有半數。
    現在不過十二月末,距來年春分還差一個多月。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到了快要春分之時,明天就是春分。
    這天夜裏,王奇心情十分激動,既盼望著明天春分之時有春雷滾動,又盼望不要有,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心情。
    因為春雷可以蕩盡他陽神中的邪晦,但同樣也有可能將他整個陽神抹殺。所以說,機遇和危險並存。
    好似天公不作美,這天夜裏此時天上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雪片飛揚撒下,將整個天地染的素白一片,夜裏多數人都在睡夢中,並不知道在春天竟然下起了雪。
    天亮之時,雪仍在下,卻越下越大,待到辰時。
    隨著炊煙嫋嫋,天空中竟然出奇的滾動起來悶雷之聲。春天之時雪就已經出齊了,下雪之時仍有春雷而動,這就更稀少了。不過王琦的春雷之節正式開始。
    聽到天空中傳來的悶雷之聲,王奇心頭喜出望外,但這絲喜意中夾雜了緊張之感。
    他吩咐手下將整個西香園封閉,之後便是開始焚香、沐浴、更衣,再之後選擇一處空曠的所在盤膝而坐。
    王奇調整好呼吸,驟然間七竅中飄出一股迷蒙煙霧,這股煙霧凝聚成一團堅實的陽神,開始衝向九霄。
    到達陽神之境後,就已經不是陰神那種黑煙的狀態,而是變成了迷蒙煙霧。
    好似塵埃,又像是炊煙。
    隨著王奇陽神開始飆升,離雲層中的悶雷越近,驚悚感就越強,好像下一刻自己就會天雷加身,被劈的魂飛魄散。
    “呼……”
    驟然間,王奇衝入了雲層。
    這時他還還隻是在雲層的外圍,春雷的暴動還沒那麽激烈,但即便是如此,王奇也感覺神魂戰栗,整個人從頭到腳像是被架在火架上烤一樣,不過隨著這種驚悚之感自身體中漸漸產生一種黑霧。
    這種黑霧和他陽神本身的迷蒙之色截然不同,黑霧中充滿了邪晦之力。
    王奇心中了然,這大概就是陽神中的不幹淨的東西,想來經曆過春雷之後必然能夠祛除掉這種邪晦,春雷威力還是有些過於柔和了。
    想到這兒王奇不禁咬了咬牙,再次向深處衝去。
    時間過得很快,等到中午的時候,天空中的雷聲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
    王奇的手下都能感知到王奇現在正在經曆的痛苦,紛紛抬頭望向雲層中,眼神中帶著幾分焦躁。
    等到天色漸晚的時候,歸元城中所有人都感受到這次春雷的不同之處,你看都注意到了天空中不斷爆閃的雷光閃動和滾滾雷聲。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三天兩夜,等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雷聲才漸漸停歇。
    雲開霧散之際,隻見天空中一道白光降落,速度快俞閃電,而降落的方向正是城主府西香園。
    城主對控神術有一些了解,但了解也很少,自天而降的白光他也看到了,但並沒有往控神術方麵想,隨後他便出現在西香園門口,出來開門的卻是王奇。
    城主覺得今天的王奇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裏奇怪,就感覺他整個人的精神麵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靈魂層次,自己竟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危險。
    “小兄弟,有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落在西香園中,不知你是否看到。”
    城主開門見山,毫不拖遝。
    “看到了。”王奇回答的很幹脆,並且不等城主再次發問,王奇便是開口了,說著他便遞出了手中之物。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長條形的墨玉條石,長約四尺,這是王奇之前從玉翠山中帶出來的,正好拿它當擋箭牌。
    城主本來還有些疑惑,但當他看到王奇手中的墨玉時心裏不禁一愣。
    天外降落隕石的不在少數,天降玉石還是頭一遭聽說,盡管這塊玉石看起來很不一般,但城主是何等人物,豈會對這種俗物留戀。
    在他眼中王奇手中的墨玉精金隻不過是普通之物。
    城主在西香園中逗留了片刻,之後便是離去。
    春雷之後忽然刮起一股暖風,不過片刻便是陽春三月,氣溫陡然上升了許多,和昨夜下雪之時迥然而異,待到冰雪融化時,氣溫又下降了些許。
    不過暖風卻是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旋風。
    刹那間,天地風雲突變。
    一個神奇之物卻是在歸元城中,隨風雲飄搖而上。最終,卻是來到了王奇的院落中。
    “啪嗒”一聲,落在了院子裏。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
    你這一切跟王奇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正在摸索自己大成之後的陽神。
    他的陽神已經可以凝成人形,就像一個小人一樣,不過巴掌大小,墨玉中的陰寒也對陽神起不了絲毫作用,就像手中拿著一件普通之物。
    這個時候王奇才發現陽神對這種墨玉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本來他是覺得可以吸收墨玉中的靈氣,但嚐試了一番之後發現並不是這樣。
    隨著時間的遞進,陽神陡然間再次恢複成雲霧狀態,一股腦地融入了墨玉中。
    隨著陽神進入墨玉中,墨玉就這樣突兀地飄散在空中,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之托舉。
    其實不然,這個時候的王奇感覺陽神就是墨玉,墨玉就是他的陽神,他可以隨意驅動一番,隻不過和平時驅動陽神相比有著很大的不同,要比以往費力了許多。
    舉個例子,他之前從歸元城到達玉翠山隻用了半個時辰。
    回來時候帶著墨玉卻用了差不多一天,而現在他感覺融入玉石之後再次驅動同樣的距離得用差不多兩天。
    王奇苦思冥想不得其解,最後隻能歸結於墨玉的特性,但他對大成之後的陽神卻了解很少,甄羽商的記憶中也沒有關於這方麵的信息。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待到夜晚,王奇所在的西香園中卻是有一物刮起了一陣風,將園中的事物樹木吹的東倒西歪……
    時間雖是夜幕,可在歸元城西城的城主府中卻是沒有那麽平靜。
    西城城主府的管事李定年清晰地記得,自那日城主收到信鴿之後,臉色頗為古怪,之後發生了一些更為古怪的事。
    直到近日連續三天的悶雷響個不停,吵的人心煩意躁。
    城主在叫他。
    李定年整理了下思緒,快步走入城主的院落,然後敲開書房的門。
    “李定年,寫拜帖!”
    西城城主年紀很輕,看起來隻有三十歲許,正值青壯年卻是身居高位。
    “拜訪誰?”李定年覺得城主今天奇奇怪怪,極為小心地應對著。
    “於順治!”城主說完便是大手一揮。
    “滾蛋吧!”其樣子看起來頗為豪邁,但行為卻是充滿了古怪,也無怪乎屬下之人小心翼翼。
    要知道東城和西城隸屬於兩個不同勢力,兩位城主之間平時也是秉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西城主卻突然莫名的想要去拜訪東城主,若是落入有心人耳中,不知道會做何想,對正在交戰的兩國不知又會有什麽影響。
    李定年快速從中退出,一邊走,心中一邊想著。
    第二日,李定年送了拜帖,還未等到任何回信,西城主高河便帶著幾個隨從進入東城,見到了於順治。
    二人見麵之後,於順治毫不拖遝,便是開口問了起來。
    “不知高城主突然造訪所為何事不?”
    高河似乎並不急於回答,一邊品茗,一邊玩味兒的看了於順治一眼。
    “於城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此次是為定風珠而來。”
    “定風珠?”
    於順治卻是臉色一變,他深深的看了高河一眼。
    “高城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於順治神情正了正,略顯老態的額頭卻是增添了一道皺紋。
    高河眉頭皺了皺,看向於順之的眼神,略略微不滿。
    “於城主要裝瘋賣傻到何時?”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三十年年之期將至,呂蒙和定風珠缺一不可,我今天就是為了定風珠而來。”
    此時於順智表情更為疑惑了。
    “你找定風珠就去找啊,怎麽跑到我這兒來了?幾個意思?”
    這個時候高河卻是鄙夷的瞥了於順治一眼。
    “你還裝。”
    聞聽此言,於順治疑惑的同時卻又不由得想到,這貨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當下,看對方的眼神不由的帶了幾分警惕。
    終於,高河似乎受不了這種氣氛。
    隻見他自袖中拿出一物,簡直拋在桌麵上。
    隻見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八麵菱形牌子,朝上的一麵刻畫了山,水,風,雷,澤,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奇怪圖案。
    於順治拿起牌子,反過來看到另一麵,隻見這一麵隻寫了三個大字。
    “陰蝕山。”
    這一刻於順治的表情充滿了驚駭。
    他愣愣的看著高河,手指著對方半天說不出話來。
    “瞧你那點兒出息,這就受不了啦。”
    高河輕蔑的看了於順治一眼。
    “既然山主令在你手中,那……你的身份是?”這個時候於順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然後又有一些不願相信。
    “不用懷疑了,我就是呂蒙。”
    聽到此話,於順治再無懷疑,想到這些年來二人雖屬不同陣營,針鋒相對的時候也不在少數,但總歸沒有結成仇家。如果對方是陰蝕山在外行走的門人,那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