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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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思念是一種病
    安淇,
    很想知道為什麽你總是拒絕我!
    說我不夠認真,
    可是就算我認真地說你會接受嗎?
    答案你自己心裏明白!
    我絕不放棄,
    許徹在此發誓!
    哀傷地度過了沒有安淇的夜晚,睡在有她體香的被子,卻殘留下過多的思念。
    想起張震樂思念是一種病,揉了揉太陽穴,的確,他早已病入膏肓,而唯一的解藥仍會是她安淇。
    清晨的陽光來的特別快,大概在山頂的緣故。下樓就見木木微笑地向他道早安,許徹很想裝作若無其事地微笑,表情卻是僵硬。
    對著粥發呆了良久,突然起身決定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難過的心情把許徹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沒有打車,一個人孤獨地走下了山。
    來到了宜春火車站,卻不知道怎麽才可以去蓮南,就像一個迷失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學著人群排隊買票,卻在輪到自己的時候,卻發現身上除了信用卡沒有一分錢,被買票員剔除在外。
    抬頭對著天空看了又看,一直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大家的目光都喜歡集中在他許徹身上,所以從來就不會把這種小細節放在心上。
    沒想到原來除了做一個光鮮亮麗的大明星,他什麽都不會。
    安淇,你是不是早已看穿了他這一點,所以才會不要他。
    無力地跌倒在椅子上,淚水無聲地掉落,雙手給眼睛戴上了隱形眼鏡,卻無法再繼續自欺欺人。
    許徹承認自己又驕傲的本錢,可是除了臉袋加上歌喉,他到底還剩下什麽?
    他可以假裝什麽都不在乎地繼續光鮮地出現在愛他的人麵前,卻無法自在地出現在安淇麵前,因為除了安淇所說的不認真,他連獨立都要學習,跟別說保護好安淇呢?
    “你們快看呀!那個人像不像許徹”一個尖叫身引來了許多人圍觀,加快腳步想要看清楚前方。
    許徹不知道有很多正在靠近,難過地把手來回地擦拭著眼睛,而周圍人的目光吃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都不明白大明星為什麽要偷偷地掉眼淚。
    “許徹,給,紙巾”一個含羞的女人伸出雙手,頭則低了下來。
    驚訝會在這裏遇見熟悉的人,調試了許久才抬起頭“謝謝”,看著圍觀人都欣喜若狂地久久都沒有離開。
    從他們眼裏許徹看見了崇拜之情,此刻他卻沒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你喜歡我嗎?”嘴邊不自覺吐出話語,而女人的答案“喜歡死你了”
    “那你都喜歡我什麽呢?”平靜地問道,又有或者隻是盲目地追星,說不定下一刻他不紅了就可以被人所遺忘。
    “喜歡你的人,你的歌,更喜歡你男人的感覺”
    嘲笑地看著自己,原來他也不過是個圖有外表的明星罷了。
    “謝謝你的喜歡,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麵無表情地邊說邊脫離人群,手指麻木地撥動著手機,讓助理給他配備一輛車來接他。
    人群一輪比一輪多,隻有不斷又小跑步來躲避災難。
    穿過小巷,靜靜地呆在那裏等候,很久都沒有的無助全部都湧了上來。
    意外卻撞上了前麵的障礙物,“哎喲”預備狠狠罵那個撞她的王八蛋,不知道她現在心情很差嗎?為什麽她都逃到角落還會遇見倒黴蛋,火脫脫就成了現成的黴鬼。
    “喂,你這個臭家夥,連你也要來欺負我是吧!讓你欺負我,欺負我……”不依不饒地握拳就打,使勁全力地打。
    “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他,他到底又什麽好的,痞子還當什麽大明星,還把我說得什麽都不是,我恨呐,好難過”
    半蹲在地上哭泣,隻覺得人好累,手也早已打得又酸又疼,紅紅的小手不停地擦拭著眼淚,就好像沙漠中死亡的訊息慢慢靠近。
    “對不起,我沒看見你,剛剛我可能跑得太快了”誠懇地道歉,如果換作以前得許徹決定不會這麽做。
    “你,撞人還又理了是吧!告訴你,就是你不對!”哼,生氣地嘟囔著小嘴,不停地跺著小腳,抬頭預備要和這個冒失得家夥好好理論,卻意外地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
    “小東西,這次你不會還說我跟蹤你吧!”
    許徹壞壞得笑容讓人有些討厭,仔細一看卻發現卻發現他臉上殘留些水印,伸手想要撫模許徹得臉,卻被他給避開了。
    許徹不敢對視安淇,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得自信,更不可能想要牢牢地把安淇圈入自己得視線中,害怕,隻能假裝沒有看見安淇。
    安淇的心被人狠狠地戳了又戳,心上的傷被人用刀劃了很大的一個口子,要命地糾結了想大聲地喊救命。
    他竟然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她安淇就這麽惹人嫌嗎?
    有這樣一個孩子,
    她迷路了,
    也把心丟失了,
    回頭找呀找,
    卻發現原來還是會碰在一起,
    她的名字叫安淇,
    卻沒有天使的運氣。
    眼睛疲憊地閉上眼睛,希望一切都是夢,睜開時會煙消雲散。
    眼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個縫,卻清晰地感覺到麵前確實站著一個人,眼淚如洪水般地傾瀉。
    這次安淇沒有用雙手給擦去,隻是無神地看著前方。
    “沒想到這裏也會遇見你這樣的大人物”
    許徹想說“是呀!既然遇上了,是不是代表著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鮮血流淌著卻不覺得疼。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很複雜,也無法解釋。
    “是呀!你說會不會是咱倆是別人口中的命中注定呢?”許徹半開玩笑地隨口一說,卻讓安淇又審視許徹良久沒有說話,她不明白這樣的無賴到底有什麽好被吸引的。
    “見鬼去吧!我和你從今天開始就再無瓜葛,聽清楚了嗎?”
    憤怒地大吼大叫,她不在乎讓許徹底看見瘋婆子的醜態,因為許徹說過他要的從來就不是自己。
    沒有任何優勢的安淇對著天空嘲笑道,天空今天剛好也是陰天,太陽好象事先知道似的,寧可躲在厚厚的雲層做個縮頭烏龜,也不願意把光浪費在這樣一個不愉快的日子中。
    悲傷的氣氛讓安淇想喝一點帶酒精的飲料,包裏卻隻有拿出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抽的煙,點燃了一根努力地學著吞吐,卻被嗆得猛咳。
    她安淇果然單純的可以,連流行的煙或酒都無法沾上半點,如果真的可以,她就不會一直這樣自欺欺人,以為王子也會喜歡醜小鴨。
    承認自己比不上娛樂圈任何一個美女,可從來就不認為自己見不得人,最多也隻能算是平凡。她的世界不適合他,卻偏偏要讓她遇上許徹,為什麽呀?
    “不考慮我了嗎?”
    “請你馬上消失”
    異口同聲地說著兩種結果的話語,一個眼神深情,一個眼神無奈而選擇放棄。
    許徹放棄了,轉身預備離開,頭卻依依不舍地不停轉頭回看即將模糊的身影。也許這會是他們最後次相遇,下次再見就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小巷,視線沒有看向任何地方,隻知道要一直不停地跑呀跑,喘氣後還要繼續跑,直到被刺眼的燈光與響亮的鳴笛聲給包圍住。
    “啊——”
    疼痛地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隻記得有人喊“快救人”就疲倦地睡著了。
    五年後
    安淇經過多年努力,終於在今年也大學畢業,現為一家廣告公司職員。
    她也有能力把奶奶接到好的養老院,自己則和朋友住了一間房子居住,日子過得很不錯。
    周末是雷打不動的看奶奶的日子,提著水果,零食向敬老院出發,來到門口,就聽見王奶奶和奶奶的吵架聲。
    “老王,你怎麽每次都下到關鍵部分就要耍賴呀”
    “還好意思說我,你呢?半夜裏總是要拖著我聊天,你到底還讓不讓人活呀”
    聽見聲音老遠就快步奔了過來,穿過人群來到兩人的中間,拉住兩人各一隻手。
    “奶奶,又不乖了是吧!我帶來的水果沒收哦”
    把兩小袋水果往後一藏,老人不樂意地嘟起小嘴,伸手想要拿安淇身後的東西。
    “連你也欺負我,快點把東西給我啦!”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在胡鬧了”
    借著食物的誘惑來哄騙老人家,安淇知道這樣做有些不道德,但也就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我才沒有呢?是老王她找我的茬”怒氣衝衝地發火,安淇無奈地摸了摸老人家的頭,卻不忍心再責怪半句,因為奶奶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她生活在世上唯一的意義。
    “好好好,那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咯,水果給你”
    拿出水果給老人家削了一個大蘋果,看著奶奶樂滋滋地吃著水果滿足的樣子,突然感覺很幸福,賺很多很多的錢,可以把奶奶照顧得很好,至於自己,隻要夠付房租怎麽都行。
    看著奶奶高興的樣子,突然又一本正經地問“小乖乖,什麽時候把男朋友帶給奶奶看看”
    緊張地回過了頭,心好久都沒有亂跳,胡亂地打開電視劇,不停地按著按紐。
    很想轉身告訴奶奶“我不需要愛情,更不要男人,我隻要奶奶”卻始終把眼光注視在電視屏幕上。
    “歌神許徹將會在明天在小巨人開演唱會,盡請歌迷期待中……”許徹?他依舊還是一個光彩的大明星,沒有她的存在,果然變得更成功了。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強迫自己不流下來,因為安淇絕對不能讓奶奶看見這樣不堪的自己,她會擔心的。
    “奶奶,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沒有轉身,直奔出門口,眼淚也同時落下,很大顆,也很像珍珠。
    打開冷清的房門,走進屬於自己的秘密花園,從床底下搬出了行李箱,按下按紐打開,裏麵分散著許多剪報和cd,還有很多影視作品以及一本小本子。
    翻開小本子最後一頁,念道:
    一九九八年三月三日,今天我終於畢業了,也徹底決定放棄與忘記一個叫許徹的男人,我用了最大的勇氣來忘記,就好象五年多來他都不曾再找過她。
    也許他真得把安淇這個可惡的女人忘記了吧!時間果然是愛情的替代品,但她相信許徹一定沒有她愛他那麽深,不然怎麽還可以若無其事地發展他的事業。
    以為早已幹枯的眼淚卻繼續地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沒感覺到任何不適,無神地看著這些讓她傷心的東西,手剛想撕了,卻被另一隻手重重地合上,退了那個陰暗的角落。
    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而安淇卻沒有,倚靠在床邊,眉頭緊皺地閉上眼睛,什麽都不去想,想了也是白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活著。
    美麗的外表也許對於許徹大明星真的非常重要,而如果當時平凡的她繼續呆在他的身邊隻會是他的煩惱,幸好安淇頭腦夠好,及早地逃出了那個不屬於她的世界。
    可是躲在有他身影的某個角落,卻仍會偷偷地哭泣,到底是為已過去的愛情,還是自己愛得他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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