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到底是雄是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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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漸逝,夜幕輕啟。
偌大的夜空中,已有幾顆調皮的星星在迫不及待地閃著亮光了。
此時蒼玄宗飛雲峰金蓮洞的洞府門前,正立著兩個一動不動的人影。
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滿腔怒氣無處發泄的殷啟舟,和心碎不已神情恍惚的穀金蓮。
“穀老二,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樣了。”漫長的沉默對視中,殷啟舟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說話了。
因為他肩膀上的秦鏡語越來越沉了。
他有點兒吃不消了。
可對麵的穀金蓮卻沒有任何回應。
看他的神情,估計腦子又跑到三千公裏以外遊蕩去了。
殷啟舟見他這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能清醒點兒嗎,穀老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的很惹人厭?”
穀金蓮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你!”殷啟舟被穀金蓮給徹底氣著了。
他現在什麽也不想幹,就想胖揍一頓對方。
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那樣做是不對的。
沒辦法,他隻能扛著秦鏡語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直轉得自己的理智回歸了不少,才停住了腳步。
等再次看向萎靡不振、仿佛被人偷了幾百萬極品靈石的穀金蓮時,他也能心平氣和地說出一句話了:“罷了,看你這樣,估計也聽不進我說的話。我走了,秦姑娘就給你放門口了。”
說完,殷啟舟便將秦鏡語平放在了土地上。
可他剛轉過身,後頭一直緘默的穀金蓮卻突然開口了:“有酒嗎?”
殷啟舟聞言,身形猛地一滯。
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三罐靈酒,遞給了穀金蓮。
之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穀金蓮不知怎地,竟突然流了一滴淚。
“啟舟,對不起。”他說。
……
“嘶…謔…”秦鏡語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胸口好像壓了一塊巨石,讓她喘不動氣。
遂伸出手使勁去推。
可推了好幾次,那重物就是不挪地方。
這讓一直強忍著躁意的秦鏡語,一下子爆發了。
“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啊,壓死我了。”她睜開睡眼,努力向下看去,結果不期然地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顏。
“??”這是…
秦鏡語雙眼朦朧地將那俊顏端詳了一會兒——硬朗流暢的輪廓、紅若桃李的麵部、粉嫩的嘴唇、挺翹的鼻子,以及…
突兀至極的柳葉細眉!
“穀金蓮?”秦鏡語大吃一驚,“你怎麽枕在我身上了?這…這,不可以!”
她手上、身上一起使勁,最後成功將穀金蓮的頭給推下了身。
“咚!”
“唔!”
穀金蓮被她這一推,直接撞到了床榻之上的香幾上。
他痛得使勁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醒來。
秦鏡語沒去管他,隻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那啥後,輕輕呼出了口氣。
還好,還好,她還是清~白的。
可這口氣剛呼到一半,卻因為接下來不經意地一瞥,直接導致她的後半口氣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讓她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驚天的咳聲震動得整張床都在吱嘎亂響,可穀金蓮那家夥也不知怎麽了,一直都沒醒。
隻微微翻了個身,便又陷入了深度睡眠。
不過因著這翻身的動作幅度太大,直接導致他的衣領下滑,露出了一節修長的脖頸。
而在那脖頸之上,什麽也沒有。
“?!”
穀金蓮的喉結呢?!
不會吧!
穀金蓮身為一個男人,竟然沒有喉結?
秦鏡語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沒睡醒。
可……
她湊上前去仔細看了好幾遍,嗯,就是沒有喉結。
這讓秦鏡語頓時陷入了一片淩亂中。
她定定凝望著他的脖子,就像在研究一道難解的物理題。
在這個解題過程中,她想起了金蓮飛舟上那意外的一個擁抱,穀金蓮所表現出的坦蕩和從容;
她想起了穀金蓮在借給她衣服時的豪爽與異常:隻在乎她嫌不嫌棄,而不是男女有別;
她想起了殷啟舟在聽到她喊穀金蓮為“大哥”時的狂笑與調侃;
她想起了穀金蓮的粉色手絹、滿頭的釵環、金蓮繡鞋、金蓮飛舟……
如此明顯的種種,無不昭示著一個顯而易見的真相——穀金蓮就是個女人。
可若說穀金蓮是女的,那為何她在明歲山山底的地道裏,卻清清楚楚看到了他明顯的男性特征?
難不成穀金蓮是什麽雌雄同體的特殊體質?
就像蚯蚓那樣?
秦鏡語一時有些神情恍惚。
她默默拽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靜靜與對方對視著。
不過想到明歲山地底的那場初遇,她突然福至心靈——
能確定一個人是男是女的終極法子,其實不在於有無喉結,而在於內在的某些特征。
這麽一想,秦鏡語的興致一下子上來了。
她“霍”地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雙眼發光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可就在她快要觸碰到的時候,一雙瑩白修長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秦鏡語,你在幹什麽?”
“啊!”這悄沒聲息地一抓,再加上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差點沒把秦鏡語的賊膽賊心給嚇破了。
她哆嗦著身子,囁喏著不知該說些啥。
說啥啊?
說我在扒你苦茶子?
說我想要用某種特殊方法來辨別你的性別?
恐怕剛一開口,她便會被對方那把長劍給捅對穿了吧。
“沒…沒什麽,我就是看你衣服不太好…看,所以想幫你換一個。”秦鏡語將手從對方手裏不動聲色地脫離出來,尷尬地笑道。
“不好看?哪裏不好看了?”穀金蓮沒察覺到秦鏡語情緒裏的不自然,隻下意識地順著對方的話語問了一句。
因為他現在的頭非常疼,估計是昨夜宿醉惹得禍。
“呃…就那個,那個顏色…應該,或許,不太配你。”秦鏡語絞盡腦汁地胡謅著。
可等她將“顏色”兩字說出來之後,忽然一個全新大膽的念頭湧入了腦海裏——
何不趁此機會,將穀金蓮的穿衣、化妝風格都掰回正常標準?
畢竟如此超標準的底子在那兒,隻消稍稍一打扮,豈不就誕生了一個酷颯哥哥或者姐姐!
這麽一想,秦鏡語頓覺來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