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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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鏡語沒想到這網竟如此結實。
她使出了渾身力氣,也隻是將此網拉開了八寸左右的空隙,卻並未將其扯斷。
她輕握了握拳頭,不動聲色地用手指碰了碰掌心那道高高隆起的勒痕,再次猛地一吸氣,伸手握上了眼前的大網。
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那鬥篷人已拿出一副黑沉沉的圓形鐐銬,“啪”地一聲扣在了她的雙手上。
與此同時,她整個人也被那大網給團成了一個球。
緊接著一陣失重感傳來,她的眼前便什麽也看不見了。
她蜷縮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又使勁掙了掙這手上的鐐銬。
但同樣的,仍是沒有掙斷。
不僅沒有掙斷,那鐐銬還差點把她的手腕給勒斷了。
這般情形,自她煉肉有成以來,便不曾出現過了。
就像明歲鏡內堆疊的那數以千計的野獸屍體,便是最好的證據。
看來,她身上的這張大網和鐐銬,不是凡物。
既然掙不脫,她索性也不再浪費力氣,而是轉起了腦子。
她直覺自己現在應該是在一種類似於“袖裏乾坤”的法器之中,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哪怕她能躲到明歲鏡中,那也隻是暫時的。
除非她一輩子不出明歲鏡了。
否則的話,隻要她出來,便會再次來到這片黑漆漆的空間內。
當然,若是她現在修為足夠高深,亦或者明歲之眼在手,那她也是可以做到在鏡內馭駛明歲鏡離開這個地方,且不被對方發現的。
就像之前的歲老仙操控著明歲鏡在各個空間亂竄一樣。
想到這,秦鏡語不由輕歎一聲。
明歲之眼,她沒有;高深的修為,她也沒有。
如此看來,好像她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束手就擒了。
不過,這個想法隻在她腦海中閃過一下,便被她否定了。
因為她如今過目不忘的本事,讓她突然記起了方才那不經意的一瞥。
就在那鬥篷人給她的雙手扣上鐐銬時,其腰間懸掛的腰牌,因為他的動作,一下子翻了過來。
其上明晃晃的三個大字“巡安司”,便被秦鏡語捕捉到了。
“巡安司…”秦鏡語沉吟道,“他們抓我,難道是因為半月前,那藥材商人無故失蹤一案?”
應該是了。
否則他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了抓她這麽一個“賊”?
那他們也太閑了吧。
這麽一想,秦鏡語的心不由地放了下來。
“呼…還好,還好。”她長舒一口氣,心裏暗道,“隻要他們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此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隻不過,他們肯定會詢問我為何會跑到那院子裏去…那要不要實話實說呢?”
秦鏡語左思右想了一番,最終決定還是不要暴露冰清玉潔蟲的存在。
她打算利用一番其中一個夥計的夢境,將巡安司那幫人搪塞過去。
至於怎麽利用,她得好好想想。
……
“秦筱雪。”
那個臉覆金色扶桑麵具的鬥篷人,緩緩踱到秦鏡語的跟前,低沉了聲音,慢慢吐出一個名字。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秦鏡語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待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對方口中的“秦筱雪”指的就是易容後的她。
不得不說,巡安司的人做事就是迅速,竟然都找到了她落腳的客棧,還問出了她的名字。
“是我。”秦鏡語抬起頭,直視進鬥篷人的雙目中,毫不畏懼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巡安司。”鬥篷人說著,還將腰牌出示了一下,“為什麽抓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秦鏡語搖了下頭,並裝作一臉懊惱的樣子說道,“你們不會把我當賊了吧。唉,我知道我方才的行為實在太過可疑,但是,實話實說,我其實…是過來捉奸的。”
“哦?捉奸?捉誰的奸?”鬥篷人語調上揚道。
“別用這麽一副眼神看著我。”秦鏡語動了動手腕上的鎖鏈,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受人所托才過來的。”
“什麽人?”對方問道。
“這是我委托人的隱私,不能說。”秦鏡語很有原則地挺了挺胸。
“是嗎?”對方似乎將她的話聽進去了,竟跟著附和了一句。
“那是自然。做我們這一行的,講究的就是兩個字——誠信!”秦鏡語揚了揚下巴,頗有些牛氣衝天道。
但她這牛氣還沒衝到天上,便被鬥篷人突然掏出來的一根鉤刺倒立的長鞭給拍到了地底。
“那個…有話好好說,咱沒必要這樣的。”秦鏡語嘴唇抖了抖,裝作很害怕卻又硬挺著不顯露出來的樣子,道,“我真不能說出委托人的名字,那樣我的信譽就壞了。不過,你要實在想知道,那我可以說出那個男人的模樣。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拷問一番那個男人。”
對方聞言沒有說話,隻以目光示意她繼續。
“那個男人的年紀在二十歲上下,長得五大三粗,左眉上還有一顆芝麻粒大小的黑痣,且他的腰間還有一塊圓形的胎記。”秦鏡語邊回想著那個人在夢境中的樣子,邊有條不紊地說道。
“嗬!聽起來頭頭是道的,隻可惜,謊言就是謊言。”對方聽她說完這些話,輕笑了一聲,然後便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話中的破綻,道,“你說你是受人委托來捉奸,那麽,想必那位委托人便是這個男人的夫人了吧。既是夫人,又怎會不知自己夫君的具體年紀,又怎麽可能隻告訴你一句‘二十歲上下’呢?”
“……”聽完對方這一番分析,秦鏡語隻想拍自己一巴掌。
害!她怎麽把這點給疏忽了。
不行,她得趕緊補充一下:“大人,我是故意這麽說的。做我們這一行,就得守口如瓶。哪怕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也不能告訴你太詳細的信息。所以,我便隱瞞了那麽一點點。”
“不能太詳細,嗬嗬嗬…”對方好像是聽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竟低低笑了起來,“你連他腰間胎記這麽私密的內容都宣揚了出來,還跟我說‘不能太詳細’!”
“啪!”
對方說完,便猛地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長鞭。
這一鞭,直接把秦鏡語右側的一縷頭發給截斷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緊緊捏住秦鏡語的下巴,以使她的眼睛可以直視著自己:“說!你為何要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