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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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登記處,華服男子的侍從正將沐風月遺忘在腦後的秦鏡語與死屍,交給百花門的門人。
門人正在忙著登記,根本無暇他顧,隻得先將秦鏡語與死屍扔在後頭。
赤琰聽到秦鏡語接觸地麵“咚”的一聲,直替她心疼。
但秦鏡語卻毫不為之所動,仍然一心一意的參悟著“道”的奧妙,也一心一意的裝暈倒。
一個長相還算清秀的女修走了過來,朝著門人甜甜的打了一聲招呼。
“馮師弟,這兩個人…怎麽扔在這兒?喂了花肥可好?”小姑娘看著秀美,一開口卻是凶殘無比。
嚇得赤琰狠狠喝了一口靈酒安慰自己。
“白師姐!這我可拿不了主意,這是沐師姐帶回來的,須問過她才行。”馮師弟回道。
“哦!”名喚白師姐的女修背著手,裝模作樣的來回走了幾步,狀似無意的問道:“今天來的修士挺多啊!”
“對呢。不僅今天,三天前開始,就陸陸續續來人了。哎呦,這幾天累得我啊,喝完神仙露仍緩不過乏來呢。”馮師弟苦笑著邊說,手下卻不停歇的登記、分發木牌。
“那你今天忙完這些,肯定更得疲累了。”白師姐趴在馮師弟耳邊輕聲說著,還朝著他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直惹得他麵紅耳赤、口幹舌燥。
“白師姐…這是何意?”馮師弟哆嗦著拿過一個木牌來,使勁按捺心神,才終於不抖了。
“呶,你不還要處理那兩個人嗎?”
此話一出,馮師弟才知道白師姐在調侃自己,當下冷了臉,輕哼一聲,說道:“那就不勞白師姐費心了。師弟我再怎麽疲累,也比老頭兒的身體好。”
白師姐一聽這話,臉當場拉下來了。
提起這個,她就恨意滔天。她的道侶隻有百花門的一個長老,還是掌門指定的。隻是那長老年紀頗大,有些時候總是力不從心,需要時刻備著神仙露。因此丹藥房那邊,每月統計門人所用丹藥種類、數量的時候,那個長老所用神仙露的數量之巨總是惹人眼球。
久而久之,整個百花門就都知道了他倆的事。
大家都在說,是她不行,畢竟那名長老與沐風月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四個時辰呢。
當然這都是沐風月宣揚的,但是有人捅到那名長老的麵前,那名長老也隻是神秘莫測的說了一句:“此女當得百花門第一人!”
從那以後,沐風月就有了一個響當當的稱號“百花門第一人”。
白師姐的臉紅一塊白一塊,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又和緩下來。
她笑著道:“我晚上一般在紅楓林那打坐,師弟要是有空的話…”
馮師弟一聽,挑了挑眉毛,說道:“同門中人,本就應互相切磋,師弟我一定去。不知道師姐一般打坐到幾時?我這忙完眼前這些活計,還得給孫長老送人。”
“嗯…太晚可不太行啊…”白師姐假裝為難道。
果然,馮師弟一聽,本來笑著的嘴角又耷拉下來了:“師姐是在消遣我?那大可不…”
“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把這兩個人交給孫長老,這樣,你就可以早點過去練功了。”白師姐趕緊打斷馮師弟的話。
“既然師姐願意代勞,那師弟就在此先謝過師姐了…等晚上再好好向師姐討罰。”馮師弟腰背挺直的端坐木凳之上,露出一個“你懂”的曖昧笑容道。
白師姐心裏要嘔死了,麵上卻笑靨如花,恰到好處的羞紅了臉,說了句:“那我先去了,你記得快點哦!”
說完,白師姐提起秦鏡語與死屍,遠去了。
一旁幫忙遞牌的一個小童,臉帶諂媚的對著馮姓修士說道:“恭喜馮師兄,成功拿下白女神!”
馮姓修士被小童的話語說的心花怒放,但還是輕哼一聲道:“什麽女神,也不過是個瞎眼的身下寵物罷了!”
小童連連點頭稱是。
……
白姓修士帶著秦鏡語與死屍,專挑無人處走。
秦鏡語將自己的呼吸放緩到幾近於無,整個人如同奄奄一息的朽木一般,任憑左甩右甩,她自老神在在的睜眼觀察周邊環境,而不被白姓修士發現。
就這樣走了約麽兩刻鍾,眼看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蕭條,越來越荒涼,與之前所見的花團錦簇大相徑庭,秦鏡語心裏不禁敲響了警鍾。
“這孫長老好歹也是個長老,住的地方也太偏僻了吧!”秦鏡語暗想,“這白姓修士不會是與那沐風月不對付,專門把我給扔到某個絕境裏,好拆她的台吧!”
不得不說,秦鏡語真相了。
白姓修士在這片荊棘叢生的荒野裏,又行進了半個時辰後,最後停在了一片陡峭的懸崖邊上。
陣陣強烈的風從崖底吹上來,直吹的秦鏡語頭發淩亂、四肢僵硬。
“這女人是想要我的命!”秦鏡語心中一駭,“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趁此機會一舉逃脫!”
下定決心後,秦鏡語感通於赤琰,讓其趁白姓修士不注意,將她擊斃在此。
反正這女人為了殺掉她,專挑無人處走。死在此處,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可憐的人兒,你怎麽就讓沐風月給捉住了呢!你不知道我平生最恨的人就是她嗎?凡是她的東西,我都要一一毀去!”白姓修士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
她目光凶殘的緊盯著懸崖上空的虛空,口中連珠炮似的吐出陣陣秦鏡語聽不懂的詞句,聽韻律應該是咒語之類的。
果然,隨著白姓修士咒語的遞進,懸崖上空竟漸漸浮現出一個人麵魚身馬尾的怪異形象。
白姓修士內心狂喜的看著半空中的東西,抑製住全身的戰栗,快速劃破她的左掌,使勁攥住,令汩汩鮮血流於虛空之中的一朵芍藥花上。
秦鏡語與赤琰“溝通”了好一會兒,赤琰才完全搞懂秦鏡語的意思。
他一身烈烈紅衣,悄然出現在白姓修士身後。
赤琰眼神似是冒著熊熊烈火,看向白姓修士,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抬臂、拉弓,就在白姓修士的第一滴血液滴入芍藥花之時,赤琰的紅焰箭也已逼至她的後心。
“嗖”的一聲,靈力幻化的箭矢,將白姓修士的胸腔狠狠貫穿。
白姓修士不敢置信的向左回轉身去,想要看一看是誰射殺了自己。
而赤琰早搖身一變,一襲黃衣模樣的鑽入地中,出現在了她的右前方。
再搖身一變,黃色變白色,赤琰雙目清冽的將箭射向白姓修士的丹田,直接擊穿她的氣海。
白姓修士滿目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自己的丹田處,下意識的扔掉了右手中的秦鏡語與死屍,伸手去摸身體上的兩個血洞。
秦鏡語被她這麽一扔,直接給扔進了懸崖裏。
前一秒還沾沾自喜的赤琰,下一秒看到被捆成粽子樣的秦鏡語掉下懸崖時,立馬奮不顧身的去拽秦鏡語。
好在最後關頭,赤琰拉住了秦鏡語的頭發梢。
“呼!還好還好,我拉到主人了!”赤琰後怕道。
“嘶~我怎麽感覺我的頭皮在離我遠去!”秦鏡語頭皮發疼道。
“啊!不好意思,主人。你的胳膊被捆住了,我隻能拉你的頭發…主人,你沒事吧!”
“你要是再不把我拉上去,恐怕你最後拽到手的就隻有一頭帶著血淋淋頭皮的頭發了!”
“啊…是我的錯!我現在就拉你上來,主人!”
赤琰說著,就要拉秦鏡語上去。
突然,原本浮在半空中的人麵魚身馬尾的奇怪東西竟詭異的睜開了雙眼。
秦鏡語不經意的抬眼看去,赫然在那東西的心髒處發現了之前白姓修士以鮮血澆灌的芍藥花。
那朵芍藥花一半白色,一半鮮紅,遠遠一看,異常妖冶。
“赤琰,快!先拉我進若驚鐲!”秦鏡語大聲喊道。
赤琰連忙應聲,心神一動,“唰”的一下進入了若驚鐲。
他甫一站定,剛要鬆口氣,卻忽然發現,秦鏡語並沒有進來。
“主人?主人你在哪兒?”赤琰焦急的尋找道。
而此時的秦鏡語已被那半空中的詭異吸飛過去,“呼”的一下砸進了它的大嘴裏。
與秦鏡語一同進去的還有身體被鑿穿兩個大洞的白姓修士與快要掉落崖底的死屍。
……
“主人,主人!主人,你快醒醒!”
“主人!主人!”
赤琰與山玴焦急的聲音不斷縈繞在秦鏡語的耳邊。
她輕輕搖了搖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秦鏡語眼簾的是熟悉的白紗小帳。
她現在正躺在若驚鐲內竹樓二樓臥房裏的小榻上。
她挺了挺腰,想要坐起來,發現那索靈網還在自己身上,就又“咚”的一下躺了回去。
“唔!主人?主人你醒了?嗚嗚嗚嗚…你可嚇死阿琰了!阿琰以為主人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嗚嗚嗚…都怪阿琰,要不是阿琰一直拽著你頭發,我們也不會浪費那麽多時間!”赤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斥著他的種種作為,直聽得秦鏡語頭皮要裂開。
“行了,赤琰,你別哭了!主人本來就被你拽的頭疼不已,又被甩進那古怪東西的腹腔裏時,頭部一再遭受撞擊,恐怕異常難受。你又在這兒哭哭啼啼的…是要主人更加難受嗎?”山玴一番義正言辭的聲音,直讓秦鏡語想為他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