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吊著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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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金色魂契既成,便是秦鏡語這個做主人的,也不能輕易將其解除。
    除非有神力或足夠的功德之力,方能將那金契一點一點抹除。
    否則,她便隻能收了他做靈寵。
    目前看來,她既無神力,也無足夠的功德之力,根本無法將那金契抹掉,隻能暫時將其放在身邊。
    可如此靈寵,就像是一顆毒瘤。
    說不定什麽時候,便會爆發出毒液,給予她們致命一擊。
    尤其這隻白犰猥妖還十分精通演戲。扮弱裝慘,可謂是樣樣精通。
    就算她與崔瑭等人,一開始會持有高度的警惕。
    但若是幾年、十幾年,甚至是近百年過去了,他要是一直假裝著乖順聽話,難保她們不會信任他。
    而到那時,他再弄出一副“君子報仇,百年不晚”的樣子出來,那她們豈不得冤死?
    所以,對於這隻毒瘤,越早剜掉,受苦越少。
    至於她會因此遭受到的反噬,便也隻能認了。
    接下來,她隻需堪堪吊著他的命,讓其不至於死掉,也不至於有力氣折騰。
    待尋得合適的時機,便果斷解決了他。
    ......
    白犰猥妖從方才的驚詫中回過了神來。
    萬千思緒從他腦海中劃過,最後皆化為了一絲隱秘的喜悅。
    他可以不用死了。
    甚至,他還有大把的時間與機會,報得今日丹田被破之仇。
    想到這,他生生按捺下內心的憤恨,故意抬起那張三角小臉,眼含淚光與委屈地朝著秦鏡語處默默望了一眼。
    那小眼神,欲語還休,看得崔瑭直犯膈應。
    它欲要出手教訓他一頓,又恐一個不小心,把他給弄死了,再給主人添麻煩,便隻能硬忍著。
    可它願意忍,秦鏡語卻不願意。
    一巴掌過去,便正正拍在了他的神庭上。
    他當場昏死了過去。
    “......”崔瑭見狀,倏地瞪大了雙眸,轉頭看向自家主人,一臉關心地問道,“主人,他方才便已深受重傷,現在又昏死過去,會不會影響到您?”
    秦鏡語聞言,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說道:“無妨,隻是損耗些靈力罷了。”
    崔瑭一聽,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吐完,它便自丹田處察覺到了一絲凝滯。
    這絲凝滯,不是因為它受傷了,而是來自與主人之間的身魂連接。
    也就是說,此時主人正在承受那隻白犰猥妖重傷所帶來的傷害。不僅僅是她方才所言的,隻是耗損些靈力,而是更多。
    崔瑭很是心疼。
    可看向主人那張寧靜的臉龐,它又隻能裝作什麽也沒發現。
    但它內心,卻對那隻白犰猥妖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
    拍賣會五樓。
    長長的走廊內,有一名使者正引領著兩位已領取完拍品的貴客,前往傳送陣。
    這兩位貴客很是謹慎,從頭到尾皆遮蓋得嚴嚴實實的,連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這般做法,於這拍賣會中,很是常見。
    目的自是為了掩人耳目,避免人財兩失。
    他們步履從容地跟在那位使者身後,來到了傳送陣前。
    到了這裏,他們隻需自行離開即可。
    可就在他們當中的其中一人率先邁進傳送陣時,轉身離開的使者卻突然動作極快地回身,襲上了站在後頭那人。
    有一縷霧氣自其手中飛出,迅速蔓延至那位貴客眼前。
    貴客下意識屏氣凝神,轉頭回避之時,手中的法器也被祭了出來。
    卻不知那霧氣很是詭異,那貴客方才還正常的動作,下一秒卻變得分外緩慢。
    一舉一動,宛若身有重負。
    更詭異的是,先進去那人眼見同伴有難,不僅不予幫助,反而飛出利器,當場割斷了同伴的頭顱。
    接著更是迅速啟動傳送陣,欲要逃離此地。
    可他快,那位使者更快。
    但見其長腿一邁,便直接跨進了傳送陣內。
    身子尚未站穩,手中的長劍卻先是刺了出去。
    那貴客見狀,心頭警鈴大作,當即便要張開護身結界。
    卻在之後驚恐地發現,不知為何,自己的結界竟開啟得分外緩慢。
    他急得不行,隻能橫抬手臂,打算硬接這一劍。
    本以為受傷在所難免,卻見方才還來勢洶洶的使者,手頭竟忽然失了準。
    長劍驀地一偏,隻刺破了他身上的鬥篷。
    他得以躲過一劫。
    再看那使者,好像深受重傷,身形竟難以維穩。似乎隨便一推,便能輕易將其推倒。
    如此良機,實在難得。
    貴客當即便想反殺回去。
    可就在他動手之際,傳送陣開啟了。
    遠遠地,還有人聲傳來。
    他不想額外惹出是非,便隻在那名使者身上,隱晦地留下追蹤的印記後,便身形一晃,離開了傳送陣。
    那使者見對方離去,強忍著的滿口鮮血,終於吐了出來。
    但因為有魚皮服遮掩,那些鮮血也隻是流滿了前襟,並未顯露於外。
    此時整座山洞內,隻他一人,空蕩蕩的空間內,痛感好似格外明顯。
    他感覺渾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樣。
    尤其是丹田部位,更是疼得仿若碎了一般。
    “唔......”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一番天旋地轉之後,他終於站直了身子。
    卻於某一瞬間,痛感忽然全都消失了。
    就好像方才的一切,全都是幻覺似的。
    可心頭消失的那抹殷紅,卻在真實地提醒著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銀月......”他低呼了一聲,語氣裏滿是難以置信。
    “銀月!”等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整個人突然狂躁了起來,“是誰?是誰殺了我的銀月!”
    他腳步踉蹌地朝外奔去,卻在離開山洞之際,迎麵碰上了一名女修。
    為防被她看出端倪,他定了定神,緩了步伐,側身而過。
    那女修見他如此,果真沒有生疑。
    可他卻於那女修身上,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銀月唾液的味道。
    他當場便頓住了腳步。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砰”地在他體內炸開,燒灼得他渾身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驀地轉過身去,死死盯住了那名女修。
    她已進入了布設有傳送陣的山洞,卻在他看向她時,一下子回過了頭來。
    他有些慌亂,但很快,他又鎮定了下來。
    此時,他穿著魚皮服,渾身上下嚴嚴實實的,她不會發現他有什麽異樣的。